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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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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用品丝毫没有使用过的迹象。齐治平先前以为这正说明死者没来得及沐浴,但如今看来也可能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沐浴!
  顾宁皱起眉头,又听齐治平继续说道:“若按孙瑞冬的说法,他第二次进入房间时就发现李薇已死,那的确没有作案时间。可如果他说谎了呢?譬如在外出购买抛尸所用的行李箱时,李薇刚刚死亡,或者尚未死亡……”
  那么,所有的巧合,可能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云天素净,游风从远天吹来,透窗而入。端在手里的水无端漾起一圈涟漪。

  第十二章·难易相成

  翟志远的上线与提供电话的神秘人物虽然难以摸清,但其□□基地和相关买卖网络却还有无限空间可以追查。刑警队每个人都清楚,这是涉及兖中器官交易的大案,必然需要消耗格外多的精力。
  按照事先安排,两队人马分多组追查翟志远所交代的线索。与此同时,齐治平和顾宁则赶往兖中阜田区看守所,以期探得天沐温泉案的真实细节。
  然而两人终究还是去的晚了。就在他们赶到的前一夜,孙瑞冬在看守所里服毒自杀。毒物检验结果为□□中毒。孙瑞冬被送往看守所的名义是非法持有毒品,且数量有限,就算宣判顶多也就是几年有期徒刑,看守所本来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他的魂归之所。
  听闻消息,齐治平当场黑了脸,却没有像顾宁预料那般发作,反倒异常平静地走出大门。露天旷地仿佛荒凉的审判场,飒飒寒风从云隙间漏下,掳走最后残留的一丝暖意。他深吸了两口冰冷的空气,生硬地开口道:“顾宁,不管你信不信,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齐治平性子虽直,但真正严肃的时候不多,说这话时却是一字一顿,落地有声。顾宁听得清楚,也只低声应了句:“我知道。”当然有问题,没有人比顾宁再清楚,他们有一千个猜想,却苦于没有一个证据,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天已经完全阴了下来,层云泛起烟灰色,片片摞压着,好像不断从烟嘴中吐出,因来不及扩散而堆叠的烟雾。兖中入冬来的第一场雪,就快来了。
  傍晚时分,雪终于落了下来。一连几日飘雪,对于城市灯火下聚餐欢庆的人们来说,天公作美,今年的圣诞气氛尤为浓厚。但于警队众人,却全无这样闲适的心情,只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把自己一个劈做两个用。
  一条条线索延伸出去,再收拢回来,就如同纷纷扬扬的大雪,漫天铺洒下来,誓要把一切显露或未及显露的都扬起再沉淀,给世人留下个一干二净的天地。连孙瑞冬服毒死亡所带来的疑虑和沉重,似也被层层积压到遗忘的底层。
  雪断断续续下了四日。四天来,两队人连班蹲点、突击、审讯,一鼓作气地清理掉翟志远贩肾网络上的多个节点,可谓收获颇丰。案子后续工作一项项收尾移交,等完全结束已是年末。在此期间,市几家主要媒体专门对警方的活动做了跟踪报道,一时颇具反响,兖中警局内也对办案人员进行了表彰嘉奖。
  正局宋立言、副局罗守一亲往队中祝贺,毫无意外地被大家玩笑着围堵在厅里,俨然一副不答应聚餐绝难善了的架势。大案告破大家聚会庆祝已是兖中警队不成文的规矩。宋立言也不想拂了大家的兴致,正要点头答应,手机不适时宜地大响起来。
  电话里说着什么,宋立言听了两句陡然变色,向众人打个手势,自己连忙退出吵嚷的大厅。罗守一只当是有什么大事,也随之跟了出去。
  片刻之后,罗守一一人折返回来。看了眼时间,招手对顾宁吩咐道:“我过会儿有个会,你们看着安排,回头通知我。另外宋局家里出了点儿事儿,这回就不跟你们年轻人凑合了。”
  顾宁点头应下,看看罗守一神色,忍不住就话多问了一声:“宋局这又是……”
  顾建业在世时与宋立言是多年的朋友,两家孩子年纪又相同,早年经常走动。这些情况罗守一也清楚,故而只是叹口气,并不遮掩:“还不是小初,醉酒闹事,让人打了。”
  小初大名宋初,是宋立言的独生子。当年宋立言妻子难产去世,正值其外出执行卧底任务,整个过程都不在身边。回来后,爱妻已入土为安,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婴儿。七尺汉子抱着孩子痛哭流涕,掉过头抹把脸,又投入新的任务。直到几年后,宋立言调离一线,才将孩子从年迈的父母那里接回家中抚养,也因此把心中对妻子的所有愧疚都加倍放在疼爱儿子上。
  可这个儿子就像生来向他讨债的,从能出门起便开始给他惹祸,小时惹小祸,长大惹大祸。据说最厉害的一次还是他刚成年那会儿,偷开警车上路飙车撞了人,最后也不知是怎么了的。总之,宋初这么个闹法知道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虽然心里早已有数,但问出这个结果却非大家所愿。顾宁一时无话,倒是罗守一忍不住感慨:“小顾啊,说句心里话,我也是凭成绩做上来的。这心里头只服两个人,一是你爹,二是你宋叔。都说‘虎父无犬子’,可这话怎么就没落他身上?”
  诚如罗守一所言。宋立言是真正从最基层一点一点拼出来的,当过刑警,干过缉毒,甚至多次参与卧底。从他的功劳簿上随便挑出一样,就没有让人不服的。也正是如此,这事才更让人唏嘘。
  顾宁无法接话。沉默像一条藤蔓,疯狂滋长在这喧嚣的空气中。终于还是罗守一开口打破两人间尴尬的气氛:“今年最后一天了,让大家都好好玩玩吧,我也不扫他们的兴了。不过回头你得替我提醒一句,别看这回被宋局表扬了,那是人家一贯宽厚,都别把尾巴翘得太高!”
  “我知道。”顾宁点头应着,看罗守一意味深长地拍拍自己肩头,离开大厅。他背过身后欢乐的众人,不由望着门外出神。罗守一的意思很明白,这个案子结得并不完美——哪怕看上去硕果累累。
  有些疑问就像浪潮中夹杂的砂砾,微小却又无法忽视:永济公司为什么会被牵扯进这个案子?李薇之死究竟是意外还是谋杀?孙瑞冬死于看守所是否另有隐情?
  正自沉吟,背后冷不丁亮起一声:“想什么呢,我们打算去洪隆广场,通宵,你要没意见就这么定了啊!”说完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随即又道,“哎,看你和罗局挺熟的呀!”
  “我父亲也是警察,带过罗局。”顾宁回身看了一眼,一如既往地笑笑,并不多说。
  齐治平偏头看过来:“行了,我知道你想什么。这案子看着光鲜,说不准网上来的都是小鱼小虾,或者干脆是背后大哥借我们内部清洗……”
  “我会找出他们的。”顾宁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打断他的话,转身向人群中走去。
  齐治平双手插兜,原地看了一会儿,猛然冲那背影抬高声音:“这两天我让禾苗抽空对比了李薇和翟志远的社会关系,你猜发现了什么?”
  看到顾宁如期停下脚步,投来询问的目光,齐治平满意地挑起嘴角:“两人社交圈有个交集,就是兖大缢死学生父母开的栖梧山医院。”话说三分便就此打住,接着快步赶超过去,顺手往那人肩头一拍,“走了,今天就放松一下,这事儿回头再说。”
  “齐治平……”顾宁还想再说点儿什么,那人却已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哦对,过年有个公大的毕业生要过来,正好我们队缺人,又是我学弟,就不留给你了!”冬日里吹过的风寒得彻骨,薄暮的微光却已投过层云缝隙,疏疏落落投下一片光影。
  元旦假期很快过去,都说新年新气象,过的多了倒也不会再和孩子一般,刻意去寻找那份新鲜感。就好像车轮骨碌碌地滚过,周而复始,却又不断在这种微妙的轮回中保持前行。
  清早天光夹带了几分夜里的寒气,清清爽爽浇洒下来,好像涤荡尽旧年里的所有陈迹。顾宁拎着外套走进警队大厅,就听人员稀疏的隔间里蓦地高起一声:“哎呦,又写成13年了,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呢!”
  不用问便知道,这一声除了汤小米不做他想。紧接着,另一头有人插上话来:“就这点儿事儿啊,吓我一跳!”
  “看吧,说你定力不够,多学学人家敬哥!”汤小米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边在嘴上回敬着,一边站起身,不客气地越过隔板,顺走朱梓桌上的小刀刮字。
  朱梓讨了个没趣,正尴尬地揉着鼻子,忽听身后一个声音笑道:“呦,今儿怎么都这么高兴啊?”扭头见是顾宁来了,当下找到队伍似的,又来了精神,立时接话道,“还能是什么,敬哥今早上顺路捎了她惦记好久的正宗鸭脖呗!”
  汤小米喜欢美食这在队里都是公认的,不管心情是差是好,一点美味送上前,立刻便多云转晴,晴转万里无云。顾宁失笑:“鸭脖店对面街上不就有么?”
  “不一样,那家的不正宗,味道差远了!”好像心爱的宝贝被人小瞧,汤小米杏眼一睁,立时纠正。说着还现从抽屉里捧出纸盒,送到顾宁面前:“顾队你尝尝看!可惜它店面开的太远了,在西郊二院旁边呢,每次等我坐车过去人都关门了……”
  这句说的好不哀怨,顾宁忍笑躲开冲鼻的香辣气味,道:“你这动不动就点特辣变态辣的,我可消受不起。”说罢又无意提了一句,“哎,范敬家不是在东北老城区吗,怎么跑西郊去了?”
  朱梓耸耸肩,也未留意,就口说笑道:“可能是还上次打赌欠的账吧,顾队你别乱想啊,人敬哥可是有嫂子的人!”
  这话没安好心,汤小米愣了一刻才回过味来,立时弯眉倒竖,怒目恨道:“朱梓你找打!”警队外勤的姑娘向来不是什么弱质女流,朱梓一看这架势,自知捅了篓子,连忙躲闪告饶。
  范敬此时正拿着材料从门外进来,见这情形不明所以,伸手指了指刚想发问,就被顾宁笑着拦住:“没事儿,让他们闹去吧!”说罢略一顿声,看看他手上拿的东西,问道,“怎么,你那边案子还没结?”
  范敬摇头:“跑了,我这不正要整理东西找罗局发通缉令嘛!”
  人跑了,查得再明白的案子也只能暂时挂起来,再过多久能尘埃落定就不是警察能说了算的。顾宁理解地点点头,转而又问:“对了,老槐村纵火案有消息了吗?”
  “裴安宁被判定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不提起诉讼,已经送回二院强制医疗了。”范敬正色,说着语气停顿,抬眼看向顾宁,迟疑道,“说起来,今天早报你看了吗?”
  警队工作时间不规律,顾宁也并没有看报的习惯,听到这话不免意外,正想再问一句,大厅玻璃门突然嚯地被人推开,匆急的脚步声停在身前,来人一抖手便将叠报纸拍在桌上。顺势看过去,就见齐治平冷笑一声,指着桌面道:“顾宁,裴晓晓的案子悬了十年,裴安民携枪逃了十年,我知道你想破这个案子,可这么干没意思,真没意思!”
  顾宁皱眉,又看了齐治平一眼,拿起报纸。兖中早报第四版头条,黑体大字写着:裴安宁,被拐妇女命运坎坷。毫无疑问,报纸上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年前老槐村纵火案嫌疑人。按理说,警方的案子多数无聊而单调,难以成为吸引眼球的新闻,裴安民的案子也并不例外。可这回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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