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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出来,林深和周晓拂都想转移这个话题。
我摸了张牌,也是三万,丢出去:
“三万要不要?不要的话下一张三万不许碰的啊,蔺洵,你就当个笑话说出来,我正好听听是什么真相,看是不是和我心里想的一样。”
蔺洵有些惧怕了,沉默着。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他估计也是憋不住吧,才说道:
“这件事情我想不应该瞒着你,你的前男友叫陆沧。我很不喜欢那个家伙,但是小表妹喜欢他,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他和蔺翌以前并不认识,只是在一次酒会上,他主动跟蔺翌搭讪,顺藤摸瓜的就说起了你,恰好你又是分公司的同事,蔺翌就问了两句和你相关的话,后来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蔺翌和陆沧走得比较近,对了,我在蔺翌的电脑里看到过一张你的照片。”
应该是陆沧拍的那张,我在蔺翌的电脑里也看到过。
林深还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但周晓拂的好奇心也起来了,顺嘴问道:
“照片?什么照片,他们两个搭讪怎么会好端端的聊起舒若来呢?”
蔺洵干脆停止了摸牌,轻叹口气:
“不瞒你们说,我跟蔺翌在一起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我实在是控制不住平时的一些行为和语言,所以蔺翌背负的压力很大,尤其是蔺翌的年纪大了,家里人各种催婚,我记得有一次陆沧出差,蔺翌把他带回家里来了,我还为此和蔺翌吵过架,我以为他移情别恋看上了陆沧。”
周晓拂不由得笑了:
“蔺洵,我问你,你在蔺翌的电脑里看到舒若的照片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蔺洵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当时在想,又一个被蔺翌迷住的傻女人,我一点都不担心蔺翌跟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因为我认识蔺翌的时候,他是一个和陌生女人站在一起就会浑身不适的男人,他说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空气是新鲜的,呼吸是自由的,所以我不担心女人,我只担心男人。”
这个回答很走心,没有半句假话。
周晓拂又问:
“后来呢,蔺翌把陆沧带家里去做什么?”
蔺洵像是在回忆:
“当时我们喝了很多酒,提到我和蔺翌之间的关系,陆沧说他有一个好办法,不知道我们愿不愿意听,当时我头很疼,但蔺翌很感兴趣,就问他有什么好办法,他说可以让蔺翌找个女人结婚,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流言蜚语,而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也能不被人关注。”
这就是传说中的同妻?
蔺洵蹙蹙眉:“当时我不同意,我坚信我们的感情是能被这个社会所接受的,我希望有天我和他也能领证结婚白头偕老,但蔺翌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没过多久,蔺翌就转到了星城上班,我们分隔两地,但他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报告进展。”
周晓拂用手撑着脑袋:
“你说的进展,是追舒若的进展吗?所以你们需要一个同妻来帮你们隐瞒这段畸形的恋情,而陆沧向你们推荐了舒若?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蔺洵有些忐忑的望了一眼门外,朝我们靠近:
“还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蔺翌,后来陆沧问过蔺翌关于这件事情的进展,我就觉得很奇怪,给建议就已经是不错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热心的推荐人选呢?于是我找了个机会找到了陆沧,我直截了当的问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女孩子推荐给蔺翌,你们猜他的回答是什么?”
林深下意识的用手抓住我,周晓拂猜测着:
“肥水不想流外人田呗,他一定是知道蔺翌和胖丫的关系,所以想着近水楼台,爱情和钱财他都想要,于是出了这个馊主意,反正蔺翌是同性恋,也不会对舒若怎么样。”
蔺洵一拍手掌:
“你猜的不全对,但也差不离,当时陆沧也是微醺的状态,他向我坦言,舒若是他深爱的女人,但他没办法和她在一起,又不想让她以后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于是就想到了蔺翌。”
对于这种真相,我已经免疫了。
就连周晓拂都只是很冷静的哦了一声:“这很像陆沧的行事风格,说实话,如果有天有人跟我说陆沧杀了人,我也会信的,像他这种人烧杀抢掠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只是心疼胖丫要跟这样一个男人过一辈子,不知道未来怎样,但愿陆沧能够幡然醒悟吧。”
林深长舒一口气,我数了数兜里的钱:
“就赢了你们四百块,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帮着去摆摆碗筷也是好的,别真的等着饭来张口。”
周晓拂失望的问:
“不搓了吗?我还没玩尽兴呢?”
我站起身来伸伸懒腰:“那就吃完饭继续,让我爸妈陪你。这个正月我爸妈都没搓麻将,感觉跟过了个假年一样,不过你今年这手气确实够烂,吃完饭是不是还要去外面取钱,我爸妈可不会什么微信收账。”
周晓拂白了我一眼:
“就不能念我点好的,我指不定今晚就翻身呢,赢个百把上千的。”
我伸出拳头给她加油:“祝你好运,反正晚上我要唱歌,我都好久没唱了。”
林深在我身后泼冷水:“就你这高烧不退的身子能唱歌吗?”
周晓拂回头答道:“唱歌是用嗓子发声的,又不是力气活,你以为是让她上山砍柴啊,还得嘿咻嘿咻的。”
蔺洵红着脸问:
“嘿咻嘿咻不是睡前运动吗?什么时候变成爬山了?”
我们仨大笑不止,下了楼我妈正好在摆碗筷,忍不住问:
“什么事情把你们乐成这样?”
我们当然没好意思直说,周晓拂指着我说赢了二百块,乐的跟个二百五似的。
吃饭的时候,周晓拂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蔺翌,就连蔺洵都察觉到了,林深一直在帮蔺翌打圆场。饭后,爸爸妈妈还有蔺洵陪着周晓拂过牌瘾,蔺翌在一旁观战,闵姨忙着收拾屋子,她是一刻都闲不下来的人,而我本来是选择睡大觉的,尤其是吃了药过后,感觉自己浑身乏力。
但林深硬要拉着我唱歌,说是当个观众也好。
哪怕是坐在K歌房里,我都是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
林深点了好几首情歌对唱,我弱弱的向他求饶:
“改天陪你唱到你怀疑人生行吗?但今天求放过,我好累。”
林深坐在我身边,给了我一杯温水:“现在才八点多,你这个时候就算是睡着了,大半夜肯定会醒,到时候头疼鼻塞的,你会更难受,你现在喝杯温水唱唱歌提提神,十点钟上床睡觉,争取一觉睡到天亮,吃个早饭我们带爸妈去商场逛逛。”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我勉为其难的同意跟他合唱,结果他给我点了一首知心爱人。
我滴个神啊,林深这张脸和这首歌真心不搭。
但我还是乖巧懂事听话顺从的陪他唱完了一整首,他的声音特别好听,但这歌我真的不熟,所以唱完后我就以上厕所唯有溜达进了棋牌室,周晓拂见了我,笑的十分暧昧:
“怎么样,小妞,林少爷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瞪了她一眼,爸爸开心的说:
“接连摸了四把自摸,你妈妈气的嘴都要歪了。”
老妈吐槽道:“你爸这手真的要剁了才行,每次都是他在前面摸自摸,后面一张就是我胡牌的,你说我气不气?”
我拍着老爸的肩膀:
“男子汉要让着女人的哦,不如你们换个位置吧,要是换了位置你还自摸的话,老妈,那我可得说你了,手气不好不能怪别人,再说了,老爸赢的钱不都是进了你的口袋吗?”
按照我的提议,爸妈果真换了位置,但老爸又连着自摸了两把,气的我妈直言不让我爸上牌桌。
但我真的不想搓麻将,不想动脑筋也不想费力气,安安静静做个围观者。
没过多久,林深笑嘻嘻的进来,神神叨叨的把我拉到了阳台上。
风很大,我很不耐烦的问:
“大少爷,你又要干嘛?我听你的十点再睡,但我真的不想唱歌,求你饶了我吧,改天,改天我一定当个认真呐喊的小迷妹,安安静静的听你唱歌。行吗?”
林深弹了我一下:
“小样儿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这样的人吗?这是你的手机,陈鱼刚刚给你打电话,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是什么事情,你给他回个电话过去吧。”
我拿回自己遗落在K歌房的手机,心想陈鱼能有什么事?
不就是周晓拂不发一语就离开了老家,所以他这个小屁孩着急了。
但我实在不想去K歌房那么闹哄哄的地方,所以拿着手机拨了陈鱼的号码,还把林深给赶走了。
电话响了十几声没人接,我想陈鱼找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没有再找,站在阳台上看这个地方的夜景倒真是漂亮,虽然有点冷,我站了一会儿准备进去,手机又响了。
是陈鱼打来的电话,语气很急:
“姐,你在哪儿?”
我扑哧一声笑了:
“我回星城了啊,走的时候给你姐发了信息的,怎么了?”
陈鱼那边乱哄哄的,似乎很吵。
“陈鱼。你在哪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呢?你别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晃悠,你早点回家不说帮你姐干活,就是陪她聊聊天也好。”
我还没说完呢,后面一长串教育他的话,陈鱼却打断了我的话:
“姐,我在汽车上,你听我说,小猪姐在吗?”
我环顾四下,阳台上就我一个病号在吹冷风。
“她在陪我爸妈搓麻将,怎么了?是不是又闯祸了需要钱消灾?说吧,要多少,多了我可没有,你姐我现在是个穷光蛋。”
陈鱼叹口气:
“姐,我不是找你要钱,你离附一远吗?你赶紧去医院吧,我姐今天上午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公司让她赶紧回去上班,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你们走的太早了,我姐没赶上你们的车,就自己坐高铁回星城,结果我半个小时前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我姐在附一,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我现在到那儿要好几个小时,你先帮我去医院看看。”
陈宛住院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假的,肯定是骗子骗钱的手段。
“你先别急,你给你姐打过电话吗?这种事情不能盲目相信,医院有没有说让你打钱之类的,陈宛好端端的怎么会进了医院呢?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陈鱼语气焦急:
“我不知道,医院就说让我们家属赶紧到,我爸妈身体不好,我最快也要三个半小时,但医生说我姐的情况很严重,对了,是高铁站的人打的120,说有个病人昏倒在站台上,姐。你快去帮我看看吧,我姐可不能出事啊。”
我安慰了陈鱼一番,然后给陈宛打电话。
第一个没通,第二个响了很久才有人接的:
“喂,是陈宛的家属吗?你们到了没有?没有家长的签字,我们医院不敢贸然给病人做手术,病人送到医院已经十几分钟了,再不动手术会有生病危险的。”
我一听就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动手术?”
那边的护士不耐烦的解释:“病人昏倒后送到我们医院,做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几分钟后病人醒了一次说是要上厕所,结果下半身流血,怕是有小产的迹象。”
小产?
陈宛怀孕了吗?
不对,陈宛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小产了呢?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拨打的电话号码,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