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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第一年我给大伯压岁钱,按照妈妈说的,我在红包里封了一千,多了怕大伯不要,妈妈的猜测倒是没错,大伯接了我的红包,又要塞给我一个,弄的我都不知所措,还是林深搂着我的腰对大伯保证,说从今以后会好好爱我,也会孝顺长辈们的。请大伯不要阻拦孩子们的孝心。
大伯自然开心的合不拢嘴,但他执意要给我和林深红包,说是明年来的话,就只收我们的心意了,我们这才接了。
原计划是在大伯家吃饭的,大伯亲自下厨,做的都是我爱吃的菜,从小大伯就知道我不爱吃农村里的九大碗,虽然菜很丰盛,但我没什么食欲,所以大伯总是会想各种新花样来做给我吃。
然而饭菜还没端上桌,周晓拂的第二个电话就来了,让我赶紧回去,说是蔺翌这边出大事了。
☆、067。我愿意为他变性
大伯是个很开明的人,见我满脸惊慌,也不留我吃饭,劝我赶紧回去处理事情。
其实事情也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爸留在大伯家吃中饭,林深开着车赶到医院,在租房的楼梯口,好多看热闹的人将楼道围的水泄不通,但是一问之下,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肯定的告诉我,尤娜受人欺负了。
尤娜的好评度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所以走到哪都有人认识尤娜,现在听到尤娜在房间里大嚎大叫,就认定是尤娜受了欺负。
我和林深好不容易挤了过去,周晓拂在门口接我,陈鱼一开门后,我们赶紧进了屋,将那群看热闹的人堵在门外。
屋内,一地狼藉。
两个护士也不见了,胖妹和陆沧陪在尤娜身边,尤娜头发凌乱,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任凭陆沧和胖妹如何拉扯。她就是不肯起来。
周晓拂还在我耳边说:“我以为娜姐是女神,没想到娜姐打架像泼妇,太凶太猛。”
what?
打架?
我扫视了一圈乱糟糟的家,没见到蔺翌和蔺洵俩人,于是悄声问道:
“那俩祖宗呢?”
周晓拂对我眨眨眼:“先劝劝娜姐吧,她嗓子都嚎哑了。”
我走到尤娜面前蹲下,握着尤娜那只因用力过猛而红通的手:“娜姐,有啥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这大过年的非得动怒干啥?你没听说过吗?女人生气老的很快的,你快起来,外面下雨,估计这个冬天会下雪,这么冷的天坐在地毯上,寒气会入侵体内,女人最畏寒了。”
尤娜见到我,两行热泪刷的落下:
“若宝,我这岂止是生气,我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啊,他要是我亲儿子,我非得一刀把他脖子抹了不可,你快帮我去劝劝他,我都快被他气死了。”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尤娜最疼爱的小外甥蔺翌。
我见尤娜这个样,一时半会怕是哄不好,只好起身问道:
“他们呢?”
周晓拂指了指蔺翌的房间,我走到房门口,门没关紧,我敲了两声没人应,就自己开门进去了。
眼前的一幕真是让我大跌眼镜!
蔺翌站在窗边抽着烟,屋子里烟雾缭绕,看起来这个男人很是惆怅,而床上坐着光着膀子浑身带伤的蔺洵,床边一堆的卫生纸,都是带着血的,应该是蔺洵用来擦拭伤口的。
昨晚闪亮而又帅气出场的蔺洵,现在发型全乱两眼红肿,走近一瞧,脖子处也有一道明显的疤痕,脸上有个清晰的五爪印,看来,尤娜不到一米六的小个子和身高一米八多的蔺洵打了一架,重点是尤娜竟然打赢了,这个外国帅小伙全身都挂了彩。
蔺翌见我来了,掐灭了烟头,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转身出了房间,在客厅里拿了护士的药箱,再走进卧室时,蔺翌正好要出来,擦身而过的瞬间,蔺翌轻声说了句:“谢谢你,拜托了。”
随后,卧室的门关了。
我在床边坐下,细心的帮蔺洵身上的伤口消毒,我们俩谁都没说话,就算是我下手重了点,蔺洵也是眉头皱一下,咬紧牙关不肯喊疼。
看他的年纪,应该比蔺翌小了至少有十岁。
直到我把他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之后,蔺洵才干涩着嗓子开口问我:
“舒若,同性之间的爱情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这个问题显然为难住我了,我对同性之间的交往并不反对,但我也绝对不支持,如果我自己的亲人孩子是这样的性取向,估计我和尤娜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蔺洵炽热的目光,他期待我给出的答案能够安慰到他,但我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想伤害他,只是轻轻说一句:
“你知足他快乐就好。”
我拿着医药箱起身,蔺洵低声说:
“曾经的我很知足他也很快乐,可是现在我不敢确定了。”
看他惶恐的眼神,像个孩子一样纯净,我忍不住问:“你今年多大了?”
蔺洵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绕了个弯子:“十七岁那年,我在莫斯科旅游认识了蔺翌,当时的我羞于开口,一路追随他到中国,因为一个人,爱上一个国度,十九岁那年我终于住进了他的心里,到今年,十个年头过去了,我对他的爱只增不减,为了他,让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这番话分明像个小媳妇说出来的,我跨前两步弹了一下蔺洵的伤口,他疼的额头直冒汗,却依然不哼一声。
我心里莫名的有些同情他了,但我没有多说什么,出门前丢给他一件大衣。
客厅里,尤娜经过蔺翌的搀扶已经坐到了沙发上,胖妹一直在给尤娜捶肩顺气,蔺翌端着茶跪在尤娜面前认错,尤娜把脑袋偏向一旁,不搭理蔺翌。
周晓拂和林深这两个能言善辩的人都默默的坐在一旁喝着水,陈鱼在劝导尤娜:
“姨,哥都这么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要追寻的幸福,您呐,享福就成,何必操这份心呢?”
尤娜听了怒不可遏,拿陈宛来说事儿:
“我这么跟你说吧,要是你姐也这样,你能接受吗?”
陈鱼啪的两手一拍:
“能啊,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个社会离婚率那么高,我姐找个男人也未必就能保护她一辈子,要是我姐喜欢女人。那个女人又能死心塌地的爱着我姐,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姨,您就放宽心吧,古语有云,儿孙自有儿孙福嘛,这又不比旧社会,没得吃没得喝还得给人当牛做马,哥多牛啊,他赚那么多的钱不就是为了舒心安逸的过日子吗?现在他能够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生活,您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尤娜再怎么时髦,说到底也是个思想保守的女人。
对陈鱼说的这番话。尤娜根本听不进去。
“庆幸,我有啥可庆幸的,蔺家就他一根独苗,总不能到他这一辈就断了吧?”
陈鱼放声大笑,蹲在尤娜身旁劝慰:
“原来姨担心的是这个啊,您就放宽心,哥,你答应姨,就算你跟蔺洵在一起,也要找个代孕生个蔺家的子嗣,姨啊,这件事情太好解决了。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嘛,与其让哥被迫的与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凄凄惨惨的过一辈子,不如就别祸害人家姑娘了,哥呢,花点钱找个代孕生个孩子,然后幸福的过他们的小日子。”
尤娜眼一瞪:
“你说的倒是轻巧,两个大男人能带好一个孩子吗?那孩子从小没有母爱,能健康成长吗?孩子长大后问他,我妈妈呢,妈妈哪儿去了?难道他要回答孩子说你就是我用来传宗接代的一个工具吗?”
陈鱼头脑灵活,一下子就抓住了尤娜的柄:
“姨啊,你这话说的太对了,如果哥勉为其难的找了个女人结婚,将来夫妻生活不和谐,也还是会离婚的嘛,到时候孩子问妈妈去哪儿了,总不能说孩子妈妈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吧,与其这样,不如跟孩子说,你的妈妈是个天使,会在天上看着你,但是你有两个爸爸疼爱啊。带孩子这种事情,现在有钱人都请保姆带孩子的,就算娶个老婆,现在的女孩子细皮嫩肉的,哪舍得让她这么劳心劳力啊。”
虽然陈鱼说的观点都很牵强,但尤娜竟然迟疑了。
周晓拂悄悄拉着我的衣袖,靠在我的肩膀上哼唧:
“这个陈鱼看不出来啊,平时半吊子不靠谱,关键时候挺能策,我看娜姐都要被他说服了。”
我以为我太高估娜姐的战斗能力了,没想到娜姐认死理,一挥手:
“你一边去,你个小屁孩从哪儿学了这么多歪理论,我不管别人家的孩子性取向正不正常,也不管哪个国家承认同性结婚合法,在我们家,我就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我的外甥只能娶个女的回家,我看若宝已经有了小林,这头你就甭想了,但我听若宝妈说的那个小娇还不错,反正你也没心思跟女生谈恋爱,明天我就去小娇家帮你提亲,随便给你找个女人赶紧把婚结了,免得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阴魂不散的缠着你。”
这也太随便了吧!
我和周晓拂都发出了惊叹,尤娜看了我一眼,话锋一转。又说道:
“当然,我看你对若宝也是有点意思的,这年头做什么事情都讲究公平竞争,你要是喜欢若宝的话,小林肯定也不反对和你公平竞争,小林,你说是不?”
矛头抛给了林深,林深意味深长的笑了:
“古人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既然蔺大哥和人家郎有情弟有意的话,不如就尊重他们的选择吧,这个世上和他们一样的人很多,时代都接受了他们。我们又有什么理由选择反对呢?”
这一拱火,尤娜气的一拂袖,将蔺翌端给她的茶杯摔倒在地,胖妹赶紧去搀扶大腿被茶水打湿的蔺翌:
“表哥,你先起来吧,要不你先回屋里呆会儿,让我们好好劝劝我妈,等她气消了你再出来认个错,行不?”
还没等胖妹把蔺翌给扶起来,尤娜就大声的表明立场:
“我的气消不了,他们这档子破事,在我这儿就没门。”
林深不分好赖的加了一句:“不需要门,留个窗就行。”
我在茶几底下狠狠的踹了林深一脚,他吃疼的看着我,立即闭了嘴。
这件事情僵持不下,地上也怪凉的,加上蔺翌的裤腿那儿淋湿一大块,我不由得替他说了一句:
“娜姐,你看外面这天,估计晚上就得下雪,表哥这手还没好,要是着凉感冒了,您又该心疼啦,不如先让他进屋去换条裤子,再坐下来我们慢慢上商量这件事。”
为了不让蔺翌有机会接触蔺洵,尤娜转头对陆沧说:
“你表哥手不方便,你进去帮个忙,换条裤子就出来,我还有话跟他说。”
趁着蔺翌换裤子的间隙,我和周晓拂坐在尤娜身旁,还没等我们糖衣炮弹的攻势拉开帷幕,就已然被尤娜扼杀在萌芽里了:
“你们俩别劝我,要是真心疼我的话,就帮忙介绍女孩给我们家小翌认识,只要你们能把我们家小翌掰直了,娜姐给你们的媒婆费绝对不低于五位数。”
我和周晓拂面面相觑后。都很为难的看了一眼胖妹,胖妹也开始劝尤娜:
“妈,现在的年轻人都与时俱进紧跟潮流,你不说婚姻就是择己所爱爱己所择吗?既然表哥选择了自己心爱的人,我们为何不能选择祝福呢?”
尤娜抬头瞪了一眼胖妹:
“这是人吗?你说说,他选择的是人吗?那哪是人,分明就不是人,是人妖。”
胖妹嘀咕了一句:“这里又不是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