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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儿,那个龚如新该不会是在追你吧?那家伙肥头大耳的,你可要多防着他点,之前他一直都缠着我们公司的白蔹,白蔹你是见过的,虽然个子娇小,但她也是个厉害的主,到底是没让龚如新占到什么便宜。”
陈宛没有回我的话,半晌才哼了一句:
“舒若,你身上有面包巾吗?”
之前那个衣服里确实带了面包巾,后来回去换了一件,我连手机都没带在身上。
“你生理期到了?你别急,我去给你买。”
但我身上连钱都没有,只好先从洗手间折回病房去,周晓拂是一出门就包包不离身的,我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护士在里头念叨啥,我推门进去。护士劈头盖脸将我一顿骂:
“你这个家属是怎么照顾病人的?病人输液的时候你们都不看着点,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早上主治医生来过,确实是给林深输了液,只是他一醒过来,我们就忘了这茬。
奇怪的是病房里竟然没有周晓拂的身影,我没好气的问林深:“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自己看着点,小猪呢?小猪去哪儿了?”
林深嘻嘻哈哈的劝着护士,又哄着我:“别生气别生气,这不没多大事吗?你和陈宛前脚一走,小猪后脚就出去了,你这个闺蜜是最懂得避嫌的。”
这话听着既是夸奖,又像是有些丧气。
护士却还在骂骂咧咧的:“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这手,都肿成什么样了?”
我仔细一看,林深扎针的左手确实鼓了一个小包,血管那儿还青了一大块。
但骂咧归骂咧,骂咧过后,该细心交代的,护士又一一交代了一遍。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林深两个人后,他见我挨了骂,还开心的调侃我:
“美女护士说得对极了,你连自己的男人都照顾不好,你说说你,你还能做好什么?”
我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儿多,早知道你这么麻烦,我就。。。”
林深突然拉住我的手,含情脉脉的对我说:“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你把我的地位给提升了,从昨晚开始,我就正式任你男朋友一职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恪尽职守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努力奋进的,绝不给你丢脸。”
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这鬼话谁信?
“既然是做梦,你又何必当真?”
面对我的拒不承认。林深哎哟一声:“媳妇儿,我心口疼,都说女人是个口是心非的动物,你这样让我很惆怅的。”
我才不吃这一套,但我妈吃啊。
林深绝对是个心机boy,我妈正好推门而入,他就开始装疼,于是乎,我这个亲生的不能再亲生的闺女,就被我的亲妈给不分青红皂白的训了一顿,尤其是林深拿着那只肿了的左手给我妈看,我妈是又心疼又恼怒,紧接着就把我训了第二顿。
天晓得我有多冤枉,我不就是上了个洗手间吗?
等等,洗手间。。。
陈宛还在洗手间里等着我解救呢,我竟然把她忘在脑后了。
虽然我妈还不停嘴的在念叨我,但我还是从她钱包里搜刮了一百块,火速下楼买了面包巾后,去洗手间拯救我的美少女了。
陈宛蹲的腿脚都麻了,她倒是没训我,只是可怜兮兮的扶着门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一再的道歉:“实在是林深那家伙事儿多,所以耽搁了,你能走不?能走的话等回到病房。我给你揉揉腿捏捏肩将功赎罪,你看如何?”
陈宛哀怨的看着我:“林深怎么了?”
我。。。。。。
这画风怎么感觉不太对?
“他没事,死不了,来吧,我扶着你,我们先从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出去再说,等会你腿脚好点后就带着小猪回去好好睡一觉,今年小猪肯定要在我们这儿过年了,到时候你跟家里人说说,看能不能我们两家并在一起过年,不然你们家过年又要辛苦你一个人。”
说实在的,我确实是心疼陈宛。
我们这儿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最期盼过年,唯独陈宛最害怕过年。
他们家父母都是不能过多劳作的人,常年疾病缠身,每年的年夜饭都巴巴的等着陈宛张罗,陈鱼不帮忙倒是好的,偏偏陈鱼每到年关不是闯祸就是要钱,年年都给这个风雪飘摇的家雪上加霜。
陈宛在这个家里,既是女儿,也是家长,毕业后就完完全全负担起了顶梁柱的责任,陈鱼也就更加肆无忌惮的闯祸疯玩。
“没关系的,我爸妈都不太喜欢跟人交际,我就在家里随便做几个小菜,也不和以往的习俗那样早起了,我爸妈的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不能熬夜晚睡,也不能天没亮就起,至于陈鱼,他今年都已经二十三岁了,作为成年人,他应该学会对自己负责,虽说长姐如母,但我终究是要嫁人的,我还能管他多久?”
没想到陈宛竟然突然间就有了这番觉悟,倒是让我另眼相看。
“你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的。我听说媒婆又去你家给陈鱼做媒了,你跟陈鱼好好说说,别总是在街上调戏长得好看的姑娘,早点找个媳妇,说不定他就能安定下来,也能让你少操点心。”
陈宛苦笑:“他是心比天高的人,哪能瞧得上媒婆介绍的姑娘,再说了,现在哪个好姑娘不要求房子,我们家陈鱼半点本事都没,别说去城里买房了,就是在老家建房子。也是天方夜谭。”
我心里顿时有些恼怒了:“难道你还要管他房子的事情?他自己不争气,你越帮他就越是纵容他,就应该让他自己吃吃苦头,不然他总是长不大,不懂得心疼人。”
陈宛叹口气:“谁叫我是他姐呢,我爸说了,让我存点钱帮他建房子,等他娶了老婆,爸妈也就安心了。”
我心里憋着一股子闷气,但陈宛也是极其无奈的,我只好隐忍了下来,心里暗暗想着。等哪天空闲了,我一定要和周晓拂好好筹划筹划,让陈鱼那个没良心的臭小子看一看,他在家里横行霸道的,他的姐姐在外面拼命赚钱帮他补窟窿,到底有多心酸辛苦。
回到病房,周晓拂也在,问起她刚刚去哪儿了,她说是出门吃了碗红薯粉,还给我和陈宛一人带了一碗。
林深在医院住了两天,到腊月二十七才出院。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林深这个前一秒还需要我搀扶着才能走动的人。后一秒就跟着我妈去街上置办年货了。
陈宛早就回了家开始张罗着过年的事情,我和周晓拂回到家的首要事情就是倒头大睡,然而胖妹一听到我们出院了,提着一堆的营养品屁颠屁颠的来了我家,左一个道歉右一个道歉的,说是陆沧不该把灌林深白酒。
我都说了很多遍没关系,胖妹却一直赖在我的房间里不肯走。
最后还丢给我们一个重磅消息,她说:“若姐,我听表哥说他现在在追你啊,表哥说了,今年要在我们这儿过年呢。”
蔺翌要留在乡下过年!
我和周晓拂面面相觑,最后周晓拂吐吐舌头拍拍我的肩膀:“姐们,你自求多福吧,冬天还没过去,春天就已经来咯,人家都说季节交替,你现在是季节重叠,嗯,好好一闻,发现桃花香就萦绕在身旁啊。”
这狗血的桃花运我宁可不要,但蔺翌这一招未免也太刻意了些。
我妈都在医院当着他的面明确表示了对林深的喜爱,也就意味着蔺翌并没有多少机会了,然而他还是要留下来,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人家是留在小姨家过年。跟我有什么关系,胖妹,你先回去吧,我在医院呆了几天,实在是又累又困,等我睡醒后,我们再聊,成吗?”
胖妹意犹未尽,但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好败兴而归。
本来大好的睡觉的兴致,被胖妹这么一说,我翻来覆去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周晓拂干脆一屁股坐起来,拉着我说:
“来来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我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问:“分析啥啊,蔺奸臣这是典型的不想让我好过。”
周晓拂咯咯的笑着:“这是好事,对林公子而言,蔺奸臣逼你逼的越紧,你向林公子怀里靠拢的速度就越快,我现在严重怀疑,蔺奸臣的出现其实是林大公子的阴谋,你想想,蔺奸臣这么穷追猛舍的对你。获益最大的人是谁?”
这一点我倒是完全不敢想,再说了,蔺翌不至于帮着林深追自己的员工吧。
“不能吧,蔺奸臣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会甘心成为他人的垫脚石吗?再说了,按照你的说法,你林深岂不就是最坏心肠最歹毒的人吗?他这样的人放在古装剧里,最后肯定是要遭雷劈的。”
周晓拂收敛了笑容:“哦,也是哦,我们家林公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那肯定是蔺奸臣自己的阴谋,他想要追到你。然后。。。”
然后。。。。。。
周晓拂然后了半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忍不住问:“你继续说啊,然后啥?”
周晓拂一脸为难的看着我:“然后能有啥啊,蔺奸臣看上你,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要不是真的爱你,那就是图你点啥,但你瞧瞧你自己,有啥能让他图的呢?图美色?像你这样的姑娘闭着眼上街都一抓一大把,图才华,这世上有才华的姑娘多了去了,图家世背景。那就更可笑了,除非他和林深一样,也想要承包一片山林。”
我弱弱的提醒:“姐们,我们家就一亩三分地,有啥可图,都不够林深在城郊的那几亩草莓园。”
周晓拂长叹一声:“就是啊,你都没什么能让蔺奸臣图的,那他到底为啥要对你死缠烂打的,莫非是真的爱上了你,一见钟情,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我摇摇头:“那不是爱。那是一种可怕的追逐,就像是追踪猎物那样,我就像是被猎人锁住的目标,反正有蔺奸臣在的地方,我就总是担心会有一把锋利的箭正在暗处对准我的心脏,指不定哪天我就轰然倒地了。”
周晓拂张开手臂搂着我:
“姐们别怕,有我在,不管蔺奸臣有多狡猾,我一定会揭开他神秘的面纱,让他的阴谋浮出水面。”
说起来蔺翌的出现还算是公司的指派,不管是出自阴谋还是公干,好歹有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摆在我们面前。但林深的出现却更让人捉摸不透,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突然降临在我身边,不管是周晓拂还是我的爸妈,对这两个人的态度都是相同的一致。
这倒让我很想问一问了:“小猪,为何你对蔺奸臣这么反感,却对林深这么笃定呢?”
周晓拂嘿嘿笑了:“你为何不去问问干妈,说不定干妈和我的观点是一样的呢?”
我当然不会去问我妈,她老人家现在的眼中只有林深这个乘龙快婿,哪还有我这么个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的女儿。
这个问题最终不了了之,要说起林深,真的是比蔺翌有灵性。
就比如逛街这件事。明明就是简单的置办年货,林深硬是哄着我妈全身上下都换了行头,两人直到日暮时分才回来,进屋前我和周晓拂,还有我爸三人都在忙着摆放碗筷,见我妈进来后,我和周晓拂都惊呆了,我爸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林深洋洋得意的说:“看,我们家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有没有亮瞎你们的钛合金眼?”
我妈原本留了一头长卷发,去年在我和周晓拂的怂恿下染了个棕色,现在这长卷发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