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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翌词穷,只丢给我一句:
“林总的背景复杂。你是个简单的姑娘,应该过简单的生活,不过你放心,不管林总如何接近你,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我灿然一笑:“那就多谢蔺总监关照了,现在已经到了上班时间,蔺总监能否允许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蔺翌打开门,十分绅士的站在一旁。
我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看见白蔹脚步匆匆的朝着洗手间去了。
回到办公桌前,林深像是长了一双透视眼一样,我刚落座电话就来了,我接通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妞儿,安安在楼下等你。”
这个坑货!
刚刚我还在蔺翌的办公室里信誓旦旦的强调上班时间和休息时间的严肃划分,这个时候要是让蔺翌逮到我玩忽职守,不正应了那句不做死就不会死吗?
尽管如此,安木喜在楼下,我还是义无反顾的下了楼。
才踏出大门,蔺翌的电话如鬼魅般而至。
我以为蔺翌会奚落我一番,但他只是简单说了一句:“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之后我们开工。”
开工的意思并不是开始工作,而是开始应酬。
第一个以这两个字形容应酬的人,是高扬,他酒量特别好,所以每次应酬之前就显得很兴奋。
才下午两点多就开始应酬,地点应该是茶楼。
安木喜果真在楼下等我,林深在车旁边把玩着打火机,安木喜坐在后座,见我来了,林深替我开了车门,这阵仗让我心里惶恐。
“木喜,你找我有事?”
我坐好后最先发问,不知为何觉得我和安木喜之间怪怪的,可能是我自己心虚作祟,见到安木喜就有种老鼠见到猫的感觉。
安木喜倒是和往常一样,带着笑脸看着我:“宝贝儿,我听林深说了关于你的事情,你别伤心,既然那种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生,那你就再等等,也许最好的爱情会在转角和你相遇呢。”
我诧异的看着她:“你是来安慰我的?”
安木喜瞥了一眼车外的林深,似有深意的说:
“一来是看看你,失恋这种滋味不好受,希望你能坚强一点熬过这段时间,二来,我是有话要跟你说。”
直觉告诉我,安木喜要说的事情和林深有关。
然而蔺翌的电话却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而且催的很急,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后,大门口竟然出现了蔺翌带着樊雎和白蔹的身影,瞧着蔺翌径直朝我走了来,我急忙跟安木喜说:
“这样,我们晚上在步行街的咖啡小店见面,我现在先去忙,木喜,你也和林深好好聊一聊,浪子回头,你该给个机会的。”
在蔺翌和林深碰头之前,我一脚跨了出去,林深拉住我:
“怕他做什么?大不了这份工作不要了。”
我将林深甩开:“你带木喜去咖啡小店,我忙完了就去跟你们会合。”
就算在蔺翌的办公室里我飞扬跋扈到不可一世,但人前我还是得给足蔺翌面子的,毕竟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在星城找一份高薪的工作不容易,尤其是星城的消费水平那么高,但工资又少得可怜,我算是个比较幸运的人了,所以我得知足,得珍惜。
在路上,樊雎开的车,蔺翌和白蔹坐在后座,他并没有批评我什么,也没有追问。
只有白蔹跟我解释,说是铭诚科技的老总约蔺翌在茶楼见面。
我悄悄的给陈宛发了个信息,她也证实会出席。
原本就是一个简单的买卖罢了,这三番五次的请客吃饭。弄的排场很大一样,这一点我很不明白,还是进茶楼之前白蔹悄悄告诉我的,南山二期的相关配套设施跟铭诚科技有一定的关联,但这些都不属于我们的工作范围,所以我也没有细听。
横竖不过是蔺翌要拉着我出来作陪罢了,也好让林深少了接近我的机会。
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在我眼里看来毫无意义,两个人对我的热情都来的莫名其妙,我总觉得他们都很虚伪。
这个会谈很快就结束了,铭诚科技的老总请客吃饭,蔺翌主动提出不喝酒。
这顿饭吃的十分轻松,晚上八点四十分,我到了咖啡小店,只有林深一人坐在那儿。
“木喜呢?”
我环顾四周,年底了。咖啡店生意很冷清,林深坐在那儿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看见我来了也不打招呼,爱搭不理的样子,像是在生气。
“服务员,来杯冰水。”
我话才说完,林深立刻补充了一句:“把冰字去掉。”
站在我们面前的服务员正是那天帮林深传送玫瑰花的那个,她两颊绯红,一双单眼皮小眼睛里透露出的娇羞藏都藏不住,林深这副好皮囊实在太过招摇,以至于服务员根本没听到我们的对话。
还是我敲了敲桌子,不满的喊:“服务员,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犯花痴的?”
服务员回过神来,连耳根子都红了。
林深得意的笑着:“小美女,冰水就不用了,来碗醋。”
服务员啊了一声,茫然问道:“谁要冰水?”
我抢在林深前面作答:“冰水是我给这位帅哥点的,我看他两眼冒火气息沸腾,应该是上火了,应该用冰水浇灭一下,至于醋嘛,苹果醋有吗?”
服务员完全不在状态,一个劲的嗯嗯了几句就退下了。
没过多久,端上桌来的果真是一杯冰水和一瓶苹果醋,我和林深双目对望,竟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笑声过后,我把冰水递到林深面前:
“火灭了吗?”
林深趁机抓住我的手,一副纨绔的样子盯着我:“你是我心中永远燃烧的火焰,有你在,这团火怎么可能熄灭?”
这要不是冬天的话,我肯定一杯水朝他泼过去了。
不巧的是,我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来,安木喜就笑嘻嘻的朝我们走来,放下包在我身旁坐好,端着那杯苹果醋猛喝了两口:
“抱歉宝贝儿,我来晚了,你们这是在?”
我使了使劲,却没能把手抽回来。
“林深新学会的一个游戏,输了的人要喝下一整杯冰水,比的是力气,看来我输了,我认罚。”
我换了只手去端那杯冰水,被安木喜拦住,一脸严肃的批评林深:
“大冬天的喝凉水都伤胃,这一杯冰水下去肠子都要被冻坏。宝贝儿,你别听他的,他向来不正经,你来多久了,我想着你应酬会多花些时间,就出去买了只口红回来。”
我定睛一看,安木喜的唇色果然是鲜红了很多。
她见我盯着,便解释道:
“快过年了,正红色配新春,讨个大红大火的好彩头。”
林深丢失了存在感,一个劲的咳嗽着,我根本没搭理他,倒是安木喜给他圆了场:“家栋在楼下,说是有几句话说给你听,你要不要去?”
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安木喜竟然敢这么安排,我下意识的竟然有些担心林深,孙家栋虽长的憨厚,却也身材高大威猛,上一次忽如其来的被林深给揍了,这一次见面会不会。。。
但很快的我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林深这种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安木喜摸着我的手:“你放心吧,我们家家栋是个不记仇的人。”
这句话着实有一番意味,弄得我尴尬无比。
还是安木喜接着说道:“舒若,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对你印象很好,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是你太单纯。可能有时候应付不了这世上的拐弯抹角,如果。。。”
我打断安木喜的话:“如果有人欺骗了我,那也没关系,能欺骗我的人,肯定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我最信任的人都忍心欺骗我,或许我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是我真的愚不可及,还是我人善可欺。”
既有自省又有自嘲,还能自警。
这话呛的安木喜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和我说些什么,却又突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发愣的安木喜,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的手背:
“木喜,你和孙家栋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突然转移了话题,安木喜显然没预料到。
只见她无所适从的低了低头。再抬头看我时,眼眶都是红的。
我只好换了个问句:“木喜,你还爱林深吗?”
安木喜沉默了足足三十秒,才苦笑一声:“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这世上爱而不得的人太多太多了,你现在不也正品尝着爱而不得的滋味吗?但是家栋对我很好,一辈子很长,不一定要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度过,但一定要找一个最适合的人一起走。”
难道最适合的人就不能是自己最爱的人吗?
这个问句在我的喉间翻滚着,却始终都没说出口。
我们俩都一时间无话,久到连我都觉得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
“舒若,我不想欺骗你,但我必须。。。”
打破沉默的这一句话,让我立即变得很警觉。然而林深却像个幽灵一样突然蹿到我们面前:“安安,我跟家栋聊完了,你放心吧,我今后不会再纠缠你了,我会放手祝你们幸福,家栋在楼下等你,你是要邀请他上来坐一坐,还是?”
安木喜的话一再被打断,不由自主的叹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对林深说:
“你先去个洗手间,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跟舒若说。”
安木喜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深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赖在沙发里不起身,他们之间有些微妙的反应,我能感应到。
最后妥协的是安木喜,她说要去上个洗手间。
等她走后。我八卦似的问:“你跟孙家栋打架了?”
林深不屑的挥挥手:“开什么玩笑,我能跟他打架?妞儿,我跟你说,你别看孙家栋那家伙虎背熊腰的很吓人,其实就是块嫩豆腐,我轻轻一捏就能把他捏碎,你信不?”
这么狂妄自大的林深原本应该讨人嫌的,但我却觉得很苦涩。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我曾经幻想过,如果陆沧不要我了,我也会这么高调且骄傲的告诉别人,我才不在乎他跟谁过一辈子呢,反正姐们没有他一样能过好接下来的人生。
但在暗夜里,这些话一遍一遍的被自己心底泛滥的思念给推翻。
越是逞强的人,越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软弱,就越跨不过失意的鸿沟。
“林深,你还爱木喜吗?”
同样的话,问不一样的人。
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样的,林深吊儿郎当的窝在沙发里玩着手机回答我:“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我爱的人不会因为我爱她就接受我的爱,我不爱的人不管她如何爱我,我照样不爱。”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竟意外的瞥见安木喜就站在洗手间门口,我们的卡座离洗手间很近,林深的分贝很大,我想他的话应该一字不落的入了安木喜的耳中,所以安木喜再回到我身边的时候,眼眶都是潮湿且红通的,她不等我问话。就先自顾自的说:
“看来这隐形眼镜是不能戴了,今天出门时太急,睫毛膏没涂好,都粘在一起了,舒若,你帮我看看这只眼睛,是不是还有根睫毛在眼睛里?”
我帮她轻轻吹了几下,林深蹭的起身:
“我去给你买眼药水。”
安木喜叫住林深:“这种事情让家栋去就行,你。。。”
但林深没有停住脚步,待他走后,我忍不住劝道:“木喜,其实林深对你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或许你会意外的发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