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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也许他们之间。。。”
林深的话说了一半,我失控的朝他怒吼:“没有也许,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我宁愿他是病了残了死了,也不愿相信他会背叛我,我不是六根清净的圣贤,我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我没法大度到祝福他拿着我的全部去获得与我无关的幸福,我能给他的爱注定很狭隘,容不得任何人来瓜分些许。”
面对我激动的情绪,周晓拂急忙调解:
“对对对,我们都不是圣贤,我们都是红尘俗客,你放心,我和林深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会把陆沧找出来带到你面前的,眼下要做的事情是,证实这个女人和陆沧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慢慢来,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我承认我痛苦到发狂,看见陆沧的手搭在别的女人肩膀上,齐头并进的走入正粤粥铺,我恨不得立刻上前去问个清楚明白。
好一会儿后,我安静了下来,林深才敢再次开口:
“你看到的是背影,这是我查到的关于这个女人的资料,你看看。”
女人的正面照看起来有些年长,五官倒也端正,身材瘦弱。
周晓拂冷笑一声:“陆沧这个软骨头,恐怕是想找条捷径好让自己少奋斗十年吧,真窝囊。”
林深紧锁眉头,试探性的问我:
“你和陆沧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时常加班,或者彻夜不归的情况发生?”
这个问题让我很恐惧,但我仔细想了想,很肯定的摇摇头:“没有,平时只有我加班,陆沧偶尔出差,但是每天都会自觉的跟我报备行程,说实话,在那天晚上之前,我根本没想过陆沧会突然翻脸,不过,你问我这个,是想表达什么?”
林深翻开手机里的另一张图片给我看:
“这是我朋友帮我追踪到的,这个女人在吃完饭后,陆沧送她去了医院,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很有可能是。。。”
“怀孕!”
周晓拂尖叫一声,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
多看几眼还真是觉得这个女人瘦归瘦,腹部却是微微隆起的,看起来像是怀孕四五个月了,而陆沧脸上流露出来的慌乱神色,似乎在预示着我要是再继续追问下去,结果只会伤了自己。
这一晚我彻夜难眠,周晓拂和林深在房间里守着我,后半夜的时候周晓拂去了楼上,林深让她去好好休息,屋子里,林深的叹息幽幽入耳,绵长悠远。
一大早醒来,我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也吃光了林深为我准备的早餐,换好鞋准备出门,周晓拂挽着我的胳膊,斗志昂扬的说:
“你这锄奸小分队,怎能少得了我?”
我实在无力配合她这冷的不能再冷的冷笑话,林深倒是好死不死的补刀一句:“应该是捉奸三人组,捉奸的最高境界应该不是捉奸在床,而是有孕在身。”
总而言之,我们三人打了个车浩浩荡荡的朝着医院狂奔而去。
我把与陆沧对质时要问的话都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气温只有四度的星城,别人都冷得瑟瑟发抖,而我手心里冒着热汗,心口扑通扑通的,仿佛随时都要被那头愤怒的小鹿给撞晕。
事实上,要在偌大的医院找一个人,何其艰难。
林深让朋友在医院的各个出口严防死守,每个人都说陆沧和这个女人一晚上都没踏出过医院,看来情况还是很严重。
我们找遍了整个妇产科,拿着照片问了很多人,陆沧和这个女人就像是蒸发了一般。
周晓拂穿着高跟鞋跟我们来来回回的跑,最后累瘫在椅子上:
“我发现这个陆沧啊,这个挨千刀的没什么别的本事,玩消失他敢称第二,全宇宙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我知道这些都是气话,我们都很气馁,一上午过去,一无所获的我们早就丧失了最初的斗志,甚至怀疑陆沧和那个女人在半夜离开了医院。
就在我和周晓拂都准备宣布放弃的时候,林深猛叹一口气:
“也许我们从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不应该这么快就走捷径,这样,我们从现在开始,我分工下去,每个科室都去找,美女,你就在妇产科守株待兔,见到陆沧,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周晓拂伸出拳头:“你放心吧,陆沧要是落在姑奶奶手里,我保证留他半条命来面对你们。”
要在人流量这么大的医院里找到两个人,我心里没底,但林深一直在安慰我,他对这件事情的上心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料。
尤其是看到他跑的满头汗水,我心里的滋味说不上来,可就是这一瞬间的恍神,我在下楼梯的时候,就这样猝不及防的与陆沧撞了个满怀。
☆、031。我想你们是误会了
那一刻,陆沧站稳后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慌。
我倒是没有预想的那样情绪过激,反而我有点木讷,愣住许久后,陆沧转身要跑,被林深扑过去死死摁在墙角,陆沧身边的那个女人身手也很快,几乎是同一时间上前阻拦。
“你个懦夫,你还想跑。”
林深那股子蛮劲全都使在了陆沧的脸上,那女人拼命的去拉,林深红着眼冲她吼:“滚开点,老子从来不打女人。”
这一吼,可把这个女人给唬住了。
我是完全反应不过来,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围观的人那么多,有几个护士来劝架,也被林深给吼了回去,那样子实在是太吓人,有一个刚来医院实习的小护士直接就被吓哭了。
陆沧毫无招架之力,只好求我:“舒若,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没动弹,直到护士叫来了两个男护士,才将急红了眼的林深给拉开。
陆沧踉跄着爬了起来,却又被匆匆赶来的周晓拂踹了两脚:“陆沧你个负心汉,老娘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老娘先不跟你算别的,你先把我们家舒若的十几万存款还回来,你个混蛋玩意儿,你不是男人。”
原本还向着弱势的陆沧发出同情的围观者,全都唏嘘了一声。
陆沧像只丧家犬一样,被周晓拂逼在角落里,最后是那女人挡在陆沧面前,挨了周晓拂扬起包包砸下去的那一下:
“你们有话好好说,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拳脚解决不了问题。”
周晓拂恶狠狠的瞪着她:“误会?你当老娘眼瞎啊,这个男人啊,大家都来瞧瞧,他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和我姐们谈了七年恋爱,骗人骗心又骗身不说,分手之后还骗走了我姐们这些年来的全部积蓄,搬空了出租屋里的全部家当,你们说说这样的男人,活在这个世上是不是给社会抹黑,丢老祖宗的脸。”
面对众人的奚落和周晓拂的讨伐,陆沧这么爱面子要自尊的男人肯定承受不了。
我挪了几步,挤出一句:
“这里是医院,本就不该大声喧哗,医院对面有家茶餐厅,陆沧,我在那儿等你。”
我先下的楼,周晓拂紧跟其后,一遍一遍的说我不该再给陆沧留任何余地。
但她心里不明白,陆沧毕竟是我全心全意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不管他是出于何种原因和我分开,我对他的感情也并非这些时日的相隔就能彻底斩断,在情感上,我既不能接受浪子回头,毕竟心里的小疙瘩一辈子都除不尽,又在失去理智支撑的内心深处,渴望着陆沧能够发自肺腑的痛改前非。
对于我亲眼看见的那个处处维护着陆沧的女人,我连多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她和陆沧一同走了进来。
周晓拂起了身,站在林深边上,他们两个就像保镖一样护着我,陆沧颤颤的坐在我面前,低着头不敢言语。
倒是那个女人先开了口:“我就说一句,但凡能用言语解决的问题,就别动拳脚,你们好好聊。”
就没了吗?
我看着女人起了身,疑惑不解的看了周晓拂一眼,周晓拂立即拦住了女人的去路:“怎么,拆散了一对小情侣,你就没有半点忏悔之心?你这腹中的孩子,有好几个月了吧?看你这年纪,三十五岁应该往上涨才是,怎么活了半把年纪了还这么恬不知耻的勾搭别人的男朋友?”
女人听了微微一愣,陆沧也茫然的抬了头。
随即她轻声笑了,干脆坐了下来:“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娟,是十四号床病人的家属,我公公前不久在老家煤气中毒被送往医院抢救,我老公是军人,他没办法回来照顾,平时陆沧挺帮助我们的,我很感激他,所以前两天他有事情要忙,就把他父亲托付给我照看,我们也都是邻里邻床的搭把手,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
原来是军嫂!
我心里充满了懊恼,周晓拂也是满脸的歉意,但徐娟性子极好,临走前再三劝告我们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徐娟走后,林深和周晓拂追了出去,剩下我和陆沧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我给他倒了杯茶:“陆叔叔怎么了?”
陆沧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从他口中得知陆叔叔是在洗澡的时候煤气中毒的,但是陆婶婶瘫痪在床,没能及时发现陆叔叔晕倒在狭小的洗澡室里,所以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已经重度昏迷。
由于陆家没有购买医保,治疗费用都要自己出,我能理解在那种急需用钱的情况下陆沧所作出的选择,但我不能理解的是,在他急需要人搭把手的时候,为何要将我推开。
当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陆沧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给个准话,从外头进来的林深和周晓拂见状,差点又将陆沧暴打一顿。
可我万万没想到,陆沧竟然会在情急之下问我:“舒若,你还爱我吗?”
☆、032。你还爱我吗
你还爱我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林深像触及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一样,迅速的退后了两步,然后从兜里掏了包烟出来,说是去上厕所,周晓拂趴在我耳边说,林深转身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很落寞,让人心疼。
我根本无暇顾及林深的感受,他是安木喜的男朋友,或许这一刻,他也想起了自己和安木喜之间的感情吧。
“陆沧,你还有脸问这个问题,你他丫的是粉刷匠吧,给自己的脸皮刷那么厚。”
周晓拂按捺不住,冲他一顿数落。
陆沧抬头盯着她,那眼神里的怒火隐隐燃烧着:“我能和舒若单独聊聊吗?”
原本该像个知错者一样谨小慎微的陆沧,在面对周晓拂时,却显得有些理直气壮,周晓拂自然不肯如他的意,只是我想听听陆沧到底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于是我三言两语的把周晓拂劝走了,临走前她气呼呼的一拍桌子,十分不满的说:
“行,我也上厕所里抽根烟去。”
周晓拂走后,陆沧迫不及待的握住我的双手:“舒若,如果你还爱我的话,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一切的,我知道我拿走了你的存款,还让你无家可归,是我混蛋,但我爱你,你要相信我,这么多年来,我是真的爱你。”
爱这个字是多么的可笑,可偏偏陆沧那泛红的双眼,却击中了我本该坚硬如铁的内心。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陆沧似乎也急于求证我的真心,再一次问道:“舒若,你还爱我吗?”
我们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半晌,陆沧松开了我的手,一股冷流瞬间从手背传到指尖,陆沧垂头丧气的自语道:“也对,我这样对你,你不爱我了,也是人之常情。”
七年的真心托付,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