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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品位了?这防晒衫倒是很好看。
小时候大伯也会给我买各种各样好看的衣服,所以我丝毫没有怀疑这件防晒衫的来历。
跟着大伯去视察水稻田,大伯的心思却完全没在水稻上,两眼总是不经意的往胡玉书的别墅瞟,我也看了好几次,胡玉书家的大门紧闭着,阳台上也没有他的身影。
在田埂上呆了半个小时,围着水稻田也转了好几个圈,我催促着大伯回家,大伯却总说还要再看看,我是真的热到了,呆在树下躲阴凉:
“大伯,你要是找胖妹她爸有事的话。你去敲门啊,光在田埂间打转有什么用?”
大伯笑的很不自在:“也没别的事情,只是我听说胡玉书最近又资助了两名山区的孩子,大山深处的孩子读书苦啊,胡玉书还真是个大善人,怕孩子们舍不得花钱,还给孩子们办了出入证,让孩子们一日三餐都回家吃,反正学校离他家也近,这不,若宝,你闻到菜香了没?准是胡玉书在给那两个孩子准备晚饭了。”
我看了看手表:
“哦哦。现在都五点多了,是该准备晚饭的,大伯,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准备晚饭了,我们都在田埂间逗留了近两个小时。”
大伯哦了一声:“有这么久了吗?大伯晚上不想做饭,要不我们去胡玉书家串个门,顺便看看那俩孩子,若宝,林深条件不错,你们也做点好事,这俩孩子上大学就由你们资助吧,年轻时有力出力有资出资。多做善事总归没错。”
俗话说看破不说破,看着大伯急的满头大汗,说话都带着颤音,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太会撒谎的人。
我挽着大伯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
“好不容易陪您两天,您说了算,那我们就蹭饭去,不知道胡叔叔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大伯受了惊吓,愣了好一会儿才面带喜色的点头:
“好好好,这样一来你大伯我就轻松了,晚上再带你去看场电影,镇上的电影院,新开的,开业时我去送了花,还给了我两张优惠券。”
我伸出大拇指夸赞:“大伯你这生活过的还真是有滋有味啊,那我就当一回贴心的小棉袄,陪你时髦时髦。”
这次回来我就做好了要见胡玉书一面的心里准备,其实也是想问问胖妹的情况,我怕尤娜的情绪不稳,她们两个在异国他乡,虽说有蔺洵的朋友帮着照顾,但胖妹是个孕妇,心里到底是放不下的。
穿过田埂走上正路,再穿过两棵杨梅树就能到达胡玉书家别墅门前的停车场。我紧张的手心都冒汗,大伯倒是乐哈哈的,一路都在跟我讲胡玉书这段时间做了多少好事。
我从来不否定胡玉书是个好人,这些年他美名在外,人人都敬他三分。
说实话小时候我还想过自己长大后要找个像他那样有出息又善良的男人,只是他做了我二十多年的邻家叔叔,突然间变成了我的生父,我心里真的接受不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胡玉书家的大门突然打开,里面浓烟滚滚,从屋里出来两个人。、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陆沧背着胡玉书。
大伯快速的跑了过去,我也跟了过去:
“哎哟喂,这是怎么回事?这屋里怎么回事?”
陆沧喘着气:“大伯,你先进去灭火,我送胡叔去医院,厨房着火了,客厅有灭火器,你小心点。”
我和大伯匆匆跑进了家里,厨房灶台上果真是起火了,幸好尤娜是个喜欢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弄的人,包括灭火器,也是以前小孩子贪玩,把她家柴房给点了,这个家差点被毁,自那以后尤娜就有了危机意识,总是给胖妹灌输居安思危的思想,柴房后来改成了狗窝,只是那条老黄狗实在是太老,寿终就寝了。
扑灭这点火倒是很轻松,只是厨房灶台烧的乌黑,我和大伯把家里都清扫了一番,大伯擦着汗:
“看来蹭饭的希望落了空,得咧,我们还是得自己回家做饭吃,也不知道老胡怎么样了?”
我随口就回了一句:
“担心他的话就给他打个电话呗。”
大伯指着客厅说:“茶几上摆着的不就是他的手机吗?要不你给陆沧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我为难的摸了摸口袋:
“前段时间我手机掉江里了,我新手机里没有陆沧的电话号码,再说了,大伯你也是知道的,全村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和陆沧还是保持界限为好,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舒家的女儿,还将是林家的儿媳妇。”
大伯夸赞着我:
“你能这么想,大伯很欣慰,那我们就去医院看看吧。”
我和大伯刚走到门口,陆沧就背着胡玉书回来了,看样子伤的不轻。
在胡玉书的房间里,看着他两鬓斑白身材瘦弱,左手被烧伤裹着纱布,右手也有一块红肿的印记,应该是下意识的想去把着了火的锅拿开,所以烫到了。
“大伯,舒若,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把屋里收拾收拾,两个孩子我已经交代他们在食堂吃饭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大伯挪了下步子:“厨房收拾好了,做饭的话我给你打下手吧。帮着择菜也能快一点,吃完饭我还想带着若宝去看场电影。”
让我跟胡玉书同处一室,我立刻做出反应:
“大伯,你留下来陪陪胡叔叔,我去帮着打下手,择菜我最拿手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没关系的。”
虽然这两个人我都不想见到,但相对于陆沧,我更害怕应付胡玉书。
出了门进到厨房,陆沧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赶我走:
“你去客厅坐着看会电视吧,厨房里我来忙就行。”
我很自然的伸手去接他手上的菜盆子:“那天从我家走之后,你就回了老家吗?”
陆沧也不跟我抢,只是自己出了厨房,拿了砧板去了外面,我跟了出去,他又回了厨房,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我忍不住笑了:
“陆沧,你现在很怕我吗?”
陆沧切着肉,头也不抬的回了我一句:“时间能治愈一切,只要我不见到你,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忘记你,我想通了。得不到的不能强求,舒若,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认错,你去客厅坐着吧,要是饿了的话冰箱里有水果,茶几上有饼干。”
士别三日,我还真是要对陆沧刮目相看了。
他变了,变得懂的保持我们之间的距离。
“胡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烫伤的话,没必要两条腿也走不了路?”
我转移了话题,陆沧才没继续把我推出去:
“半个月前的事了,这段时间总是下雨。有个养殖场后面的山塌方把一窝小猪仔给压在了下面,当时是半夜,胡叔叔一个人想把小猪仔都给挖出来,结果土砖也跟着倒了,他被压在了下面,幸好救的及时,两条腿倒是不碍事,只是前几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两眼一抹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把腰给摔坏了,近来胡叔叔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我一直让他去做全身检查。他总说自己没毛病,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孤孤单单,挺可怜的。”
我瞟了一眼陆沧的手,布满了茧子。
“你最近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过回到城里找份工作,争取存点钱在城里买套房,把陆叔叔和陆婶婶都接到城里去?”
陆沧苦笑一声:
“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天地,对我而言,我性子倔强又太敏感,也不擅长职场上的勾心斗角,或许农村对我更合适,我爸老了,他种不了那么多的天,我准备把田埂加高,跟邻居家兑换几亩挨着的田用来养鱼,对了,我准备在河边建个游泳馆,露天的那种,夏天人多,十五块钱一个人还是挺划算的,游泳圈泳衣什么的再另算,冬天来了,也有很多人不想在家洗澡的,要是露天的游泳馆生意好的话,我再扩建一个室内的游泳馆,冬天也能舒舒服服的享受,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我不知道陆沧的具体规划是怎样的,但我从他的眼里看出,这件事情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和价值,养鱼倒是好办,农村有很多荒废的田,合理利用也是挺好的,花费也不算多,但是游泳馆谈何容易,首当其冲的就是资金问题。
“你一个人建游泳馆吗?”
陆沧笑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胡叔叔倒是说要资助我创业。但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我不想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你知道的,我家这状况也不好,你知道吗,我姐离婚了。”
陆漫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离婚啊,不是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吗?姐夫对姐不好,还是别的原因?”
陆沧叹口气:
“一个女人对于家庭的付出,是不能明码标价的,姐夫现在春风得意,在牌桌子上认识了一个女的,两个人偷摸着在一起半年多被我姐发现了。我姐二话不说就离了,孩子判给了我姐,姐夫负责给赡养费,另外,也算他有良心吧,夫妻财产分割上,法院把百分之六十的财产判给了我姐,他私底下背着小三又给了我姐一笔钱。”
陆漫今年应该三十六了吧,一个没有工作的农村妇女带着两个孩子,想想她的处境我都觉得后怕。
“我姐说要跟我一起创业,她很支持我的想法,但我不敢,我怕万一失败了,我姐的生活就更惨了,没想到我姐自己做了一份策划案,我经常看你做策划案,对策划方面也了解一些,还别说,我觉得我姐的策划挺好的,我拉了两个人合伙,现在资金不用愁,对了,舒若,厨房的事情你别忙活了,你先帮我看看我姐的策划案吧,这方面你是专业的。”
陆沧在他的包包里翻了很久也没翻出策划案,只好拿了手机递给我:
“有一份电子版的,劳烦你帮我看看吧,我都很诧异,我记得去年的时候我姐连发红包都不会,今年竟然会自己制作这些东西了,你打开我的微信,我的收藏里,就有我姐发给我的电子版策划案。”
陆沧在厨房炒菜,我倚靠在厨房门口看着策划案,虽然很多地方都显得很稚嫩,一看就是新手之作,但是对游泳馆的一些规划,我不得不夸陆漫一句,她真的是太有头脑了,这个游泳馆的选址也是极好的,背面是河流穿过,左边是山,春天的时候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美极了,右边当然是水泥马路直通镇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马路的旁边有一个垃圾场。
“这个垃圾场会影响整个空气质量吧。我记得每次从那儿经过都会很臭,尤其是夏天,那种恶臭味让人难以忍受,你想想,大人小孩在游泳池里开心的享受着,风一吹,空气里那种恶臭味谁受得了?”
陆沧擦了擦手,翻了他和陆漫的聊天记录给我看:
“我姐已经问过了,这个垃圾场很快就要挪地方,因为垃圾场挨着河流,下游的人不断的提意见,镇政府那边正式给出了批文。”
这么一说的话,这个游泳馆的选址倒是极好的了。
镇上的初中和高中挨着,走路三分钟,而这个游泳馆距离学校也就中间隔着一片田,走路的话十几分钟。
“挺好的,没想到陆漫姐姐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把手机递给陆沧,他刚好一个菜出锅,对我说:“你别急着给我,你还记得我们的小学老师吗?就是那个戴着眼镜整天板着一张脸的美术老师,她后来又当起了音乐老师的。”
我点点头:
“记得啊,她终身未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