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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瞬间如同春风拂过,暖暖的,痒痒的,那种喜欢的感觉在心头涌动,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她脸颊一记,如同晴天点水。
“段先生,在外面要正经点,刚才你爸爸看到下巴都要掉了。”
祝久安故作认真地捧起段赫濯的脸吩咐,以眼神示意不远处在看他们的段斯达,明显被儿子的“热情”惊到。
“久安不喜欢吗?”
段赫濯凑近脸对她眨眼,完全无视其他人的目光,干脆搂着她的腰以示存在感,段斯达和甄敏早就将他交给久安负责,应该高兴他和久安这么恩爱。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啦,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呢。”祝久安吐槽,已经习惯他的亲密举动,他根本就是在向父母炫耀,“看到熟人,我们去打招呼吧。”
所谓的熟人,就是凌云川邀请的其他亲友,明珠电影老板明锐和其女明月亮,大明星叶海凌和郝如菲。全是娱乐圈说得出名号的大牌,如果凌云川愿意高调,他可以席开百桌,邀请半个娱乐圈的人观礼了。
郝如菲作为新生代影星,凭借精练演技在影坛上升势头非常迅猛,今年在尼泊尔开拍的电影,一开机就成为媒体的热点。尤其现在还和曾经的绯闻对象叶海凌一起出席,被媒体拍到的话,肯定又能编出一出娱乐圈爱恨情仇的狗血剧情来。
因为郝如菲和贾当铺的特殊关系,祝久安和她最为亲近,两人虽然不常见面,但交情绝对是闺蜜级别的。祝久安打完招呼,就拉着郝如菲一起坐到观礼席唠嗑,免得她当叶海凌和明月亮的电灯泡都不自知。
“他是段赫濯,我的人哦。”祝久安认真地向郝如菲介绍段赫濯,大方地昭示她对他的所有权,“大明星,我提前跟你预约,以后你得空出时间给我当伴娘哦!”
闻言,郝如菲瞅了瞅嘴角上扬暗爽的段赫濯,对她笑了笑颔首示意,然后握着祝久安的手,专心地玩着她的手指,比划衡量着……这么甘心当祝久安身边的小男人,以后肯定是个妻管严了。
“那你得比我先结婚才行。”
郝如菲笑道,耿放歌最近很烦恼,为了她的演艺事业隐婚好呢?还是大声昭告全世界求祝福?
“耿放歌求婚啦?媒体都没动静呢。”祝久安咋舌,四处张望,“他今天有来吗?我得跟他商量下时间,既然他都自认哥哥,先把你借我才好。”
“久安,歌哥有来,你看。”
段赫濯适时出声,指着蔷薇花丛做成的拱门,耿放歌身着伴郎礼服,送新郎凌云川到誓约台等待新娘,冲着郝如菲挥手打招呼,顺便送上一记飞吻。
祝久安终于明白耿放歌和郝如菲拼命赶工求年假,原来是为了给凌云川捧场的。
不久后在结婚进行曲中,一身白色婚纱的贺其薇,手握捧花,挽着贺伯夷的胳膊缓缓地踩着红地毯,穿越蔷薇花门,走向含笑等待的新郎。在迤逦拖曳的裙角后面,跟着提蓝撒花的花童凌辰希和另一名小女生,他们身后跟着伴娘梅南嘉,一起穿过蔷薇花门,进入婚礼现场。
祝久安有些意外梅南嘉担当伴娘,她穿着薰衣草紫的伴娘礼服,妆容精致婉约,精神气色饱满,看来她已经完全平复了……解颐功不可没,连她当伴娘,他都要当伴娘的跟帮呢。
在证婚人梅廷均的主持下,新郎新娘许下誓约,从花童手中接过戒指为彼此戴上,在亲友们的祝福声中,完成他们的婚礼。
祝久安欣慰地看着贺其薇在凌云川怀中喜极而泣,小辰希拉着他们的手,大大方方地跟亲友合照。梅南嘉则完全放下大小姐架子,为贺其薇忙前忙后招呼,解颐就跟着她,帮她分担一些工作,好像他才是伴郎,反而让真正的伴郎耿放歌闲得找郝如菲谈情说爱去了。
摄影师招呼总亲友合照,祝久安拉着段赫濯一起挤到新人身边,照完相之后,她就兴致勃勃地和郝如菲,还有其他几个未婚女孩子围在新娘身后抢捧花。
粉色和白色蔷薇组成的水滴状捧花,从贺其薇手中抛出,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众目睽睽的期待,捧花翻着跟斗落下了。
“哎呀!”
女孩子们发出了遗憾的声音,眼睁睁地看着捧花落入旁观的段赫濯怀中。
祝久安一见,肥水不流外人田,立刻迎身扑过去,抱住了捧花,得意地举起捧花,冲着贺其薇喊道:“其薇,谢谢你的祝福!”
段赫濯眉眼笑弯弯,张手将人带花拥入怀中,他相信捧花的魔法很快会凑效,她就是下一个新娘。
不远处的梅南嘉,解颐为她披上宝蓝色的羊绒外套,她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段赫濯,牙齿咬住颤抖的唇,双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向着视线所及的方向抬起。
眼角余光瞄到了梅南嘉的动作,祝久安戒备地眯起眼睛,神经随机紧绷起来,缓缓朝他们走来的梅南嘉……莫名地让她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她又想做什么呢?
☆、第十七章 他是她的心上人
(1)
捧花落入段赫濯怀中的一刹,她生出了妄想,希望他将花送给她,她会成为下一个新娘,他和她逾期的婚期重新来过。
然而,比她的妄想更快的是祝久安的动作,她扑进段赫濯怀里,抢走了应该属于她的捧花,大声地宣告着她恨嫁的心情。
四面八方,名为同情的视线,密集而尖锐,仿佛针刺戳向她,提醒她的一败涂地。
卿卿我我的段赫濯和祝久安,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昵,碍眼得很,令她恶心,还有强烈的不甘。
曾经是她未婚夫的男人,原本应该属于她的男人,现在被其他女人理所当然地霸占……这是她梅南嘉至此人生最大的失败和屈辱,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南嘉,赫濯醒了。”
上个月,爸爸告诉她好消息,来不及欢呼欣喜,下一瞬就给她戴上镣铐。
“但你不能去见赫濯,他现在失去记忆,只肯跟久安亲近。所以,南嘉,放弃他吧,别再折磨自己了。”
她不相信他会忘记她,她是梅南嘉,从来都是天之骄女,没有任何人会无视她的存在,何况跟她有着那般激烈感情纠缠的赫濯哥呢?
她必须见到赫濯哥,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见他,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放弃她。
她哭着跟爸爸撒娇,恳求解颐带她去医院……但他们不为所动,反而将她看得更死,除非她精神状态稳定下来,否则不会再让她见赫濯哥。
她恨爸爸偏心祝久安,她恨解颐将她当犯人看管……她恨他们把属于她的赫濯哥,不经过她同意,就让给了祝久安。
她不甘心呀。
“你若不甘心,就去把段赫濯抢回来,这样才是我的女儿。”妈妈对爸爸的做法非常愤怒,只有她最支持她,“她妈不是我的对手,她同样不会是你的对手。”
她相信妈妈的话,一旦放弃她就输得彻底,只要不放弃,赫濯哥早晚都是她的。
于是,闹腾过后的她冷静了下来,努力配合心理医生,不再撒娇哭泣或者任性恳求,她想以完美的状态再见赫濯哥,让他看到脱胎换骨的她,重新携起她的手,继续他们被打断的爱情。
她“洗心革面”似的表现,让爸爸和解颐放下心,当贺其薇说要结婚时,她主动要求做伴娘,祝福她获得幸福,谢谢她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
爸爸觉得她终于懂事了,解颐也不再将她当病人看待……她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见赫濯哥了。
“小南嘉……”
当她走向赫濯哥,隐隐听见背后传来担忧的声音,感受得到爸爸和妈妈投来关注的目光,空气中多一种叫做“严防以待”的气息。
他们还是不相信她,时时刻刻谨防她情绪的暴走。
但她还是稳稳地站在赫濯哥和祝久安面前,看着他们,过往的一切,如同幻灯片闪过脑海,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曾经她三千宠爱集一身,赫濯哥是她的,爸爸完整的爱是她的,贺其薇的照顾是她的,解颐的陪伴是她的……当她生病时,害怕失去而扭曲的心态,让她看不清这一切,由着性子折腾,结果自作自作,她变成了不被信任的人。
就像此刻,当她走向赫濯哥和祝久安,爸爸、解颐、贺其薇他们的神经,好像被她牵扯出来,绷得紧紧的,那种紧张又忐忑的气息全部传达给她了……他们都在捏着汗,害怕她会失控,然后跟祝久安起冲突,完全不相信她能面对现实。
为什么她不再是世界的中心?
为什么她会变成令人头疼的存在?
都是因为祝久安!
她的出现彻彻底底地毁了她的生活,她只给了她一点点救命的骨髓,假惺惺对她摆出不争的清高姿态,最后夺走了比她性命还重要的赫濯哥,分走了爸爸对她专心的爱,令她父母争执不断,家中再无安宁。
她怎么可能甘心?
如何甘心她的人生被祝久安破坏至此呢?
梅南嘉怨恨的目光扫过祝久安,然后神情一整,对段赫濯扬起灿烂的笑容,声音甜如甘枣:“赫濯哥,好久不见,我很想你呢。”
段赫濯正忙着研究祝久安手中的捧花,疑惑地抬头看向梅南嘉,淡淡道:“不好意思,你哪位?”
瞬间,仿佛被泼了满身的冷水。
笑容在她嘴角凝结僵硬,无法遏制的寒意在血管中疯狂流窜,冰冻她的神经,犹如置身冰窟之中,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暖意。
预想过他失忆后他们对面不相识的情景,想象过被当做陌生人的尴尬,然而实际面对,从他口中风轻云淡地问出“你哪位”时,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崩塌,一片狼藉。
梅南嘉怔怔地望着段赫濯的眼睛,没有以前捉摸不透的深邃,也没有拒人之外的冷淡,只有客气和礼貌保留下来,以坦率而直接的方式表现,好像她只是个搭讪的旧识,无关紧要……明明她曾在他的生活中扮演了那么重要的角色。
她不甘心被当做随便的路人甲遗忘,她要告诉他:“赫濯哥,我是你的未——”
“她是梅南嘉,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祝久安轻巧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异常爽快地承认了她们的关系,直视她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又有警告意味,似乎在说,不管多少次,她都会用她的方式让她看清现实。
她不让她有一丝动摇瓦解赫濯哥的机会……这个女人,梅南嘉恼火地咬了咬唇。
“你好,很抱歉,我忘记以前认识的人,请见谅。”段赫濯恍然,微笑打招呼,然后侧首,悄声问祝久安,“久安,我和你妹妹以前熟吗?”
“不熟,见面打个招呼就够了。”
祝久安不以为然道,段赫濯立刻领会,礼数到了他就不用再应对,接过祝久安手中的捧花,习惯性地站在她斜身后,注意力集中到捧花上,抽出一支一支的蔷薇花。
他对捧花的兴趣,远远高过她……梅南嘉的心又被刺了下,怨恨地瞪着祝久安,借着赫濯哥失忆,她完全抹杀了她和赫濯哥的关系。
“祝久安,你在害怕吗?”梅南嘉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着外套一角,“你以为赫濯哥永远想不起来吗?”
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但段赫濯还是自觉地当个不插嘴姐妹对话的第三者,作壁上观,充耳不闻。
“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爱的人都是我。”祝久安满脸的自信,看着梅南嘉的眼神变得可悲,“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