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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久安-轻寒-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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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安!久安!”
  失去意识前还能听到段赫濯失控惊恐的声音,刺激着她,在黑暗中愈加难受起来。


  (2)

  
  亮着指示灯的手术室外走廊,段赫濯仿佛困兽般烦躁,来来回回踱着步,时不时地抓后脑勺,始终冷静不下来。
  “段先生,请坐下来等吧。”休息椅上的凌云川,无奈地看着在暴走的段赫濯,“只是急性阑尾炎,小手术而已,你别表现得好像她在度生死劫。”
  送祝久安来医院的这一路,段赫濯精神恍惚,神经绷紧得仿佛随时会断裂,脸色难看得可以用世界末日来形容。
  他是第二次看见这样的段赫濯。
  第一次是在梅家,当他背着摔断腿的祝久安要离开时,段赫濯也是这样的表情,满脸担心祝久安会呜呼哀哉的恍惚,一副随时都可能受冲击崩溃的样子。
  “她真的不会有事吗?”段赫濯又抓了抓头发,不安地向凌云川求证,想到祝久安疼得在他怀里昏厥的模样,感觉心脏好像被什么掐住,难受得快要窒息。
  他总是看见她的脆弱面,自己却无法替她分担痛苦,这种无力感令他倍感挫败,自责他的出现总给她带来伤害。
  认识祝久安以来,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感,她真真实实地带给他,第一次是她在梅家坠楼,第二次是她被推下水……这是第三次了,他总是直面这样的冲击,有种打从心底升起的惧怕,将他完全包裹,惯有的理智冷静全部消失,只剩下从陌生到熟悉的惶恐。
  明明他从未拥有过她,为什么这么害怕失去她呢?
  “医生说手术半个小时就能结束,你再耐心等几分钟。”
  凌云川看了看表,距离祝久安被推进手术室过了一刻钟,他的眼睛都快被踱步的段赫濯晃花了。
  “我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才害她受这份罪。”段赫濯稍稍冷静些,坐在凌云川身边,双手捂着额,声音懊恼。
  “这种毛病很常见,并非你的错,倒不如说她不爱惜自己身体引起的。”凌云川平静道,面带微微笑。
  “你暂时不要再给她介绍工作了,让她好好休息几个月吧。”
  段赫濯想起祝久安的工作来源,对眼前男人的笑脸十分不以为然,他和贺其薇的事已经影响了解颐,解颐又把祝久安扯进来,害她也承受了解领的怒气。
  “哦。”凌云川了然地看着他,“你对她这么关注,应该知道她为什么拼命工作,就算我不介绍工作,她也找得到活干的。”
  对,他很清楚祝久安拼命工作的原因,只有忙碌才能掩饰她的痛苦,才能恢复她原本无拘无束的生活。
  可是,解颐偏要拉她进他们的圈子,他还一时失控打破她极力粉饰的太平,捅破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他让祝久安乱了手脚,也让自己乱了分寸。
  事到如今,要怎么拨乱反正呢?
  “凌云川,我问你,无论多么难,你都不会放弃贺其薇吗?”段赫濯正色,他要重新理理他们六个人之间的关系,决不能让解颐去伤害祝久安。
  “她本来就是我的,我从未放弃过她。”凌云川目光坚定,口气笃定,“就算她有青梅竹马的准未婚夫又怎样,我还有必胜的王牌,谁也抢不走她的。”
  段赫濯关注祝久安时,特别注意被她依赖信任的凌云川,看起来是个温柔好相处的谦谦君子,实际上比谁都要强势霸道。他对贺其薇的决心,可以确定解贺联不成姻的,那么,解颐和祝久安的纠缠只会越来越厉害。
  “那你是怎么想久安的?”段赫濯想知道他对祝久安的态度。
  凌云川没有立刻回答,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反问:“段先生,你以什么立场来确认我和久安的关系呢?据我所知,你的婚期快到了吧?”
  他到底以什么立场来过问祝久安的事呢?
  祝久安也这么问了,凌云川也在质疑他,连他自己都想问,明明不是自由身,为什么忍不住招惹祝久安呢?
  段赫濯沉默了,他有什么立场呢?准妹夫的立场吗?说出来连他都觉得可笑。
  “久安很擅长消化痛苦,擅长到她觉得自己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再大的痛苦在她的没心没肺面前都会化为乌有。”
  凌云川望着手术室,半年前,他只当祝久安是个无忧无虑的吃货,等知道她比他监制的电视剧还要狗血的身世后,就会替她难过,究竟要多坚强才能消化掉那些痛苦呢?
  “大概从未得到过想要的东西,所以久安从来不去表达喜欢,仿佛什么都能舍弃,对她来说得到与失去,好像真的无所谓。”
  除了对吃的执着,段赫濯确实没见过祝久安表现出渴望什么的样子,更多的时候她是拒绝,拒绝梅家,于是与他划清界限。拒绝和梅南嘉争宠,于是对解颐的三心二意无所谓。
  “她想要什么?”段赫濯看着自己的手,他能给祝久安什么?
  “她想要的,肯定是你给不起的。”所以祝久安最不愿意再靠近的人就是他,凌云川拍了拍段赫濯的肩膀,正视他,认真道,“我希望你放过她,毕竟你是她妹妹的未婚夫。”
  凌云川的话说得非常直白,段赫濯无法直视他,只得转过头,看到手术室的指示灯灭了,他飞快地起身迎上开门医生。
  他现在只想确定她无恙与否。
  

  (3)

  
  朦胧中,突然拨云见日,梅家别墅在她面前出现。
  她看到梁品贞站在大门口,脸上带有梦幻的少女之光,向她招手:“丫头,快过来,我们回爸爸家了。”
  双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欢快地朝梁品贞跑去,扑入她怀中,欣喜地叫着“妈妈”。
  “丫头,你看,他就是你爸爸。”梁品贞抚摸着她的头,声音温柔而满足。
  她抬头,就见梁品贞的身旁站着满头白发的梅廷均,他的脸有些模糊,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和表情,有些不自在地依偎在梁品贞怀中,小心翼翼地问:“爸爸,给我取名字了吗?”
  梅廷均蹲下身与她平视,她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声音听起来很飘忽:
  “你叫——”
  “贱人!”
  梅廷均的话被一道尖锐而凄厉的声音打断,贺佩芝如同抓狂的野兽,将梅廷均从她和梁品贞跟前狠狠地“撕”开,同时挥起巴掌。
  “啪”地一声,毫无防备的梁品贞摔倒在地,惊惶地捂着自己的脸颊,看着歇斯底里的贺佩芝。
  “贱人!滚出梅家!给我滚得远远的!不准来抢我的丈夫!”
  贺佩芝疯狂地踢打着倒地的梁品贞,梅廷均却作壁上观,看着她对梁品贞施暴,原本模糊的脸变得清晰,满脸都是冷漠的无动于衷。
  她很害怕,扑过去抱住贺佩芝的脚,大叫:“别打我妈妈!”
  “贱人就是贱人!贱人的女儿还是贱人!”
  贺佩芝甩开她,迁怒地踹向她的腹部,她整个人蜷缩着身体,捂着肚子惨叫。
  “你休想抢走南嘉的一切!你不配!你和贱人都不配得到梅家的东西!”
  贺佩芝突然变出许多脚,不断地踹她和梁品贞,恨不得将她们踩烂在地。她挣扎地爬向无力反抗的梁品贞,想要保护她,又被贺佩芝一脚踹开。
  她怨恨地看向旁观的梅廷均,他的身影渐渐变淡,仿佛从未出现在她和梁品贞的生命中,消失了……留下毫无反手之力的她和梁品贞,在绝望地忍受施加于她们的痛苦。
  *****
  “啊……啊……”
  祝久安/呻/吟/着醒过来,身体似乎还沉浸在疼痛中,意识先从梦境脱离,茫然地望着她眼前担忧的面孔——段赫濯,眨了眨眼睛。
  他坐在床边,一手紧握着她的手,一手揉着她纠结的眉头,轻声道:“久安,你刚动完手术,麻醉退后会有些疼,要是太难受的话,我去找医生。”
  “手术?”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感到到右腹部传来有些灼热的痛感,表情更加迷惘,慢慢想起失去意识前她和段赫濯发生的冲突,再看他握着她的手,脑袋有些混乱。
  “之前在海底捞,你急性阑尾炎发作昏倒,半个小时前刚做完阑尾切除手术。”
  段赫濯解释,见她挪着身体想起来,小心地扶起她,在她背后垫好枕头,让她坐好。但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总觉得她的手太凉了,忍不住又去探探她的额头,体温似乎是正常的。
  靠坐着,祝久安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看段赫濯紧张兮兮的模样,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让她想当初骨髓移植手术时,将她从梦魇中拉出来的也是他的手。
  他明明没有资格牵她的手,可总在她无意识的时候给握紧了。
  祝久安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睛,实在没有力气跟他较劲,提醒他:“段先生,松手。”
  “再让我握一会儿。”这样才能真实地感受她的存在,消除心中那股害怕失去的恐惧,见她没有以前反应激烈地挣脱,他更不愿意放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祝久安叹了一口气,大概身体不舒服,动个小手术伤了元气,让她面对他时的锋芒尽失。或许知道他的反常,插科打诨没有任何用处,该面对的时候就得面对。
  “知道。”段赫濯握着她的手,抵着他的额,声音有些懊恼,“我放不下你。”
  当他不想听她埋汰的话,以强吻去堵住她嘴时,他就发现自己变得很奇怪,对她的在意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害怕失去她的恐惧愈来愈强烈……于是,等待她苏醒的这段时间,看她做噩梦似的揪着眉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想给她力量和温暖,到现在也舍不得放开。他怕一松开,他和她之间又多了无法逾越的屏障。
  “说得好像你把我放心上了。”祝久安希望这只是她的吐槽。
  段赫濯却将她的手直接拉到他的胸口,覆盖在怦动的心跳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那张向来正经严肃的脸慢慢地红起来,剑眉星目都染上了暧昧的绯色。
  “你感受到了吗?”他的声音有一点紧张,“好像心上住了只小怪兽,越是压制它就越猖狂,越是忍耐它就越渴望……久安,我不知道何时你就在这里了,我也不懂这算不算爱,虽然理智一直提醒我要克制……可现在,我受不了了。久安,你让我害怕,害怕我不紧紧抓着你的话,就会变成被你无视的陌生人。”
  他的表白,让她有些意外,却又不是那么意外。
  掌下传来有力却紊乱的心跳声,传递着他紧张又纠结的情绪。
  他凝视她的眼睛,温柔中带有忐忑,可眼神又那么真诚,让她无法怀疑他的心意,只觉得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有些不知所措地避开他的视线。
  为什么对他的强吻反应那么大?
  只能用虚张声势来解释。
  因为她对他并非明面上表现得那么无所谓,到底什么时候心思对他生了变呢?
  大概是在她去看望梁品贞时,她冷漠地强调无论他如何耗费心思都别想得到她的骨髓,段赫濯并没有被她惹恼,也不再跟她提骨髓的事,反而静静地陪着她在梁品贞墓前坐了一下午。
  对当时的她来说,沉默就是最大的温柔,她或许就是被这种无声的温柔触动了。
  当她进行骨髓移植时,陷入冗长压抑的回忆梦境中,他像母亲那样抚摸她的头,安静的守候着她,把她从过去的梦魇中拉出来……是啊,她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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