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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解颐对梅南嘉如此在意,是他始料未及的,更没料到他现在又招惹上祝久安……段赫濯以前感慨他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现在恼火他太有能耐,无法忍受他将祝久安当成猎艳的目标。
难道发现祝久安和梅南嘉是姐妹后,他在感情上的收藏癖又发作了吗?
一想到祝久安可能是他猎艳簿上的一员,他就没法冷静对待解颐。
(3)
“赫濯,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真了解我呢!”
解颐想起年少轻狂的自己,对段赫濯的训斥不怒反笑。
那段故意和解领对着干的荒唐日子,他是在段赫濯眼皮子底下度过的,说段赫濯是最了解他的人也不为过。所以,当初对梅南嘉动心,他并没有在段赫濯面前掩饰,因为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起初,他以为刚回国,对外面的花花草草腻了味,才会对大家闺秀感兴趣……后来证明感情这玩意,真的是出来混早晚得还,他才会这样无法自拔得喜欢上不可能的人。
“经你一提醒,我才发现历任女朋友当中还真没有姐妹的。”解颐收起笑容,认真道,“虽然你很反感我和她们姐妹关系亲近,不过小久安对我可没有意见,她很清楚我和小南嘉的关系,也愿意为了我和小南嘉好好相处呢。”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解颐边说边当着段赫濯的面给祝久安打电话,故意开启免提,语气亲昵道:“嗨,小久安,今天有没有抽空想我呀?”
“想你怎么还没给我送好吃的呢。”祝久安的笑声传过来。
“小南嘉不舒服,我在陪她哦。”解颐故意瞥了眼段赫濯,“小久安会介意吗?”
“你那么博爱,我怎么好介意?回头给我买好吃来赔罪,毕竟我也是你女神呢!”
“哈哈哈,行行,你俩相处这么好,真是我的福气啊。”
“少耍嘴皮子,明天送肠粉来。”
段赫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无法拨通号码连接的主人,正在跟解颐轻松谈笑,明知解颐对梅南嘉的爱护,却不以为意……这个可恶的吃货!
“解颐,我再说一次,祝久安不是你消遣的对象。”看着解颐挂掉电话,段赫濯恼火地重复,“你离她远点!”
他承认在讨女人欢心这方面,他确实没有解颐有能耐,可解颐也不能这样对祝久安啊。
“哟,你在担心她吗?怕我玩弄她吗?”解颐瞥了眼梅南嘉房间的方向,他应该警告他远离梅南嘉才对。
“你敢保证不会吗?敢保证对她一心一意吗?”他不相信解颐在感情方面的节操。
“赫濯,你以什么立场来替小久安要求我的承诺呢?”解颐豁然起身,嘲讽地看着段赫濯,心中为梅南嘉不值,“你好像搞错自己的位置了。”
“因为她和你以前游戏的女孩子不同,别去伤害她,行吗?”
段赫濯起身与解颐对视,深幽的眼中有着无可置疑的认真和担忧,他害怕祝久安再受到伤害,尤其这种伤害和梅家有关。
“哈哈哈……原来你是认真的。”解颐又笑了,正如段赫濯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他,“如果你能保证不伤害小南嘉,我自然也能保证不玩弄小久安。”
“你什么意思?”段赫濯怔住,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解颐正色道,“你怎么对待小南嘉,我就怎么对待小久安。你有多爱小南嘉,我也会给小久安同等的爱。你若不爱小南嘉,纯粹当她是联姻对象,那么,我也会把小久安当棋子,不会给她任何真心实意的爱。赫濯,小南嘉和小久安是姐妹,不应该区别对待,这样很公平,对不对?”
解颐的话,如同轰天巨雷在他脑中炸响,震得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回响着嗡嗡嗡令他眩晕的声音,四肢百骸间传来了令他深思唯恐的寒意,第一次感觉到解颐对他□□裸的恶意。
“解颐,我知道你喜欢梅南嘉,所以你针对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把祝久安扯进来呢?”
祝久安并没有欠他或者解颐或者梅南嘉什么,这样假意接近已经是在伤害她了,他无法接受解颐这样的做法,好像报复社会无差别攻击似的。
“看到自己在意稀罕的人,不被他人珍惜善待,心里不好受吧?”解颐冷笑,直视段赫濯明显慌张起来的眼睛,“赫濯,为什么我把小久安扯进我们的圈子,你不知道吗?那我明白地告诉,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对小南嘉的冷淡,因为你让小南嘉难过,小久安才会变成我发泄对你不满的目标。”
瞬间通体寒意逼人,段赫濯难以置信地看着解颐,这就是他曾经照应过的好哥们,非常清楚怎样打击他……甚至比他更清楚,什么事是让他难以承受的。
他想象得出祝久安发现解颐靠近她真实用意时的模样,就像当初准备移植骨髓发现梅南嘉和她的关系一样,她会将所有的痛苦打落牙齿和血吞,装出事不关己的冷漠,仿佛她没有受到伤害。
可是,人忍耐痛苦的能力是有限的,再次受到来自与梅南嘉有关的伤害时,她又会用怎样的方式转移心思让自己放下呢?难道还要更加疯狂地用工作来麻痹忘记吗?
她没有父母倚靠,没有兄弟姐妹陪伴,她只是被当做物品典当给当铺无人回收的流当品,本来就一无所有……命运施加给她而被她消化的痛苦够多了,他知道她很坚强,可无法看着解颐用伤害再来挑战她忍耐的极限。
如果她承受不住,该怎么办呢?
“解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祝久安之间并没有你想象的感情存在。”段赫濯努力克制住翻腾起来的心绪,“再说我和梅南嘉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觉得夫妻之间相敬如宾才能更长久。而且你也知道我并非热情之人,不像你那么会表达感情,但我和梅南嘉这样相处很好,请你不要用你处事交际的方式来做判断,由此迁怒到无关的人。”
“无关的人?你觉得小久安无辜吗?”解颐眼露讥诮之色。
“对,我的事和她无关,她没有必要因为我承受你的不满。”
他和祝久安连朋友都不是,祝久安也不是他对梅南嘉冷淡的原因,解颐的做法太无理了。
“你何必自欺欺人呢。”解颐转身双手搭在阳台护栏下,遥望着渐渐暗沉的天空,“赫濯,你大概没有意识到,你看祝久安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在感情这方面,与异性交往的经验,如果我是博士生等级,那你只有幼儿园程度,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比你想象得更要了解你。无论你怎么隐忍克制,怎么假装陌生客气,见到喜欢的人时,眼角眉梢都会溢出欢喜来,埋藏再深的爱意,都会在眼中流露。究竟从何时开始,注意力被她吸引着,在乎着她一举一动,你自己都不知道吧?赫濯,让我来告诉你,在医院——”
“解颐,闭嘴!”
背后突然响起梅南嘉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解颐讶然回首,就看见梅南嘉紧紧地抓着段赫濯的胳膊,怒视着他,双唇在颤抖。
段赫濯面无表情,眼神却闪烁不定。
仿佛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有些东西再也隐藏不住了。
解颐说得对,在感情方面,他确实比他敏锐很多,无意间解开了他的疑惑,比如,为什么那么在意祝久安的一举一动。
“小南嘉,你……怎么起来了?”解颐不知道他和段赫濯的谈话,她听到多少,但很清楚他戳破段赫濯的心思给她带来多大的冲击。
“解颐,对不起。”梅南嘉却向他道歉,“我不该对你撒娇抱怨赫濯哥没你热情,害你误会以为赫濯哥对我不好。其实,我很清楚赫濯哥是爱我,所以,你别胡乱猜测,我相信他和姐姐之间什么都没有。解颐,我拜托你,不要因为我的缘故去伤害姐姐,这样姐姐会更加恨我的,赫濯哥也会很为难的。”
闻言,解颐的肩膀耷拉下,自嘲地勾起嘴角,动了动唇,在梅南嘉恳求的目光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赫濯哥,谢谢你来看我,我很好呢。”梅南嘉转而握住段赫濯的手,满脸藏不住的惶然,小心翼翼道,“再过不久,我们就要结婚变成真正的夫妻,你说得对,夫妻相敬如宾才能更长久,轰轰烈烈的爱很快就会燃烧殆尽,我们就平静而幸福地过一辈子。所以,赫濯哥,我们一定会结婚,对不对?”
一切都是解颐的错觉,毕竟她调查了,赫濯哥私下和祝久安根本没有联系,说明赫濯哥并不在意她的。
梅南嘉握着他的手,仿佛溺水者抓住浮木那般用力,却又那么惶恐,段赫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低低地应了声:“嗯。”
解颐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攥成了拳,嘲弄的笑意在嘴角僵硬,扭身离开。
为什么是祝久安?
解颐不止一次问自己,如果没有祝久安,段赫濯和梅南嘉一定会幸福吗?
为什么他不是段赫濯呢?
(4)
拍摄近半年的《盐商》在八月十六号正式杀青,凌云川当天在海底捞定了三个大包厢,派了两辆大巴到影视城,直接把刚结束工作的五六十号剧组人员全拉过去聚餐庆祝。
好久没能放开肚子大吃一顿的祝久安,看到满桌子新鲜装盘的扇贝、小鲍鱼、雪花肥牛、羔羊肉、鱿鱼须、基围虾、蟹/肉/棒……瞬间神魂颠倒,快速跟大家打了招呼,赶紧入座开涮,专心地涮起她的牛油小火锅。
她邻座的路思恩刚入座,经纪人裴乾就让服务员换掉他面前的麻辣锅底,给他准备了清汤寡水的小火锅,只准他涮些蔬菜海带豆腐解馋,再三提醒他不要涮肉吃辣,免得明天拍杂志宣传照上火冒痘痘。
祝久安见路思恩可怜巴巴地烫着大白菜,简直味同嚼蜡,漂亮的脸蛋苦得都要开出黄莲花,不由地生出恻隐之心,把自己刚刚涮好的鲜贝滑放到他小碗里,至少让他开开荤。
路思恩眼睛一亮,感激地冲她一笑,正想尝尝肉味时,裴乾直接横过筷子夹走鲜贝滑,同时瞪了眼祝久安,拜托她别把大吃大喝的毛病传来给路思恩。
到嘴的好料飞走了,路思恩差点趴在桌上哭,裴乾在他耳边哄了两句,他又乖乖地烫起海带吃,努力地忍受满屋子飘香火锅的诱惑。
祝久安同情地拍拍路思恩的肩膀,幸好她没有选择当演员,让她面对美食不动声色,比要了她的命还残忍……当演员真辛苦,尤其当个需要时刻注意保持身材维护脸蛋的漂亮演员更辛苦,跟路思恩一比,她就觉得场记的工作太美好了,拼命工作之后,就能拼命放开肚子大战三百回合了。
凌云川从程维明导演那个包厢过来,带了瓶香槟过来跟大家打招呼,感谢大家的配合,让《盐商》顺利拍摄完成。
“凌哥,我的新工作有眉目了吗?”祝久安趁着敬酒的空档问,“吃饱喝足之后,我又想大展身手了。”
“昨天我和耿放歌联系过,郝如菲最近签了部新电影,拍摄周期是一年,大半部分拍摄会在尼泊尔完成,他们希望你能过去帮忙。”包厢里热气沸腾的涮火锅有些吵闹,凌云川将祝久安拉到一旁,“唯一不符合你要求的就是,这部电影正在前期筹备中,大概明年一月才正式开拍,你可以等吗?”
“等是可以等,但我不想休息太久,这期间你那边有没有工作可以做短期的?”
明年一月到现在还有三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