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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事事太久了,确实得认真找个磨人的工作锻炼自己才行呢。”
于是,她选择进入《盐商》剧组当场记,但程维明导演对凌云川这种安排非常不满!认为将毫无经验的小丫头弄给他当场记,摆明是来拆他的台,甚至想向明珠电视台的高层投诉凌云川的假公济私。
当时她作壁上观,兴致勃勃地看着凌云川和程维明导演交涉,有种叫做好胜心的东西被勾了出来。在来剧组前,她差不多将场记工作相关的理论知识消化,就差真刀真枪地上场实践。
最终,程维明和凌云川达成共识,给她三天考验期,如果她不能完成他的各项指示,就算凌云川面子再大,她也得滚蛋。
那可谓是兵荒马乱的三天,程维明导演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本来就斯巴达的作风,对她变本加厉,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完全不讲“人话”,用各种晦涩的专业术语对她下指示,害得她的脑袋不得不时刻保持高速运转状态,丝毫不敢松懈,吃再多的巧克力也抵不过大脑消化的糖分呢。
当时的程维明导演就像恶鬼附身,她的动作稍慢半拍,或者一时没能完全领会他的意思,他立刻摆出一张让她快点滚蛋的大黑脸,弄得整个剧组的人都胆战心惊。
三天考验期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不断地从程维明导演哪里接受指示,然后马不停蹄地执行,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到处问人求教,每天忙到半夜刚想眯眼睡会儿,就会被程维明导演一个电话惊醒,又要给她新任务了。
三天后,她差点变成面黄肌瘦两眼凹陷的非洲难民,整整瘦了六公斤,变回连献血都没有资格的犯规体重,导致凌云川来和程维明导演检定结果时,笑容尽失地想把她送医院……还好,程维明导演留下了她。
老实说,累归累,她还是蛮喜欢场记的工作,经常可以“狐假虎威”,仗着导演的势对演员们“指手画脚”,感觉好像可以操控别人的命运似的。
“小祝,今天要拍的第四十九场戏,前两天编剧说要修改男主角的台词,这是他刚送来的剧本,你去和叶熙正对下台词。”
程维明导演将手边的剧本扔给祝久安,视线始终盯着监视器检查拍摄完的镜头。
“还有,告诉化妆师给叶熙正修下鬓角,保留些少年霍川原的味道。”
“好,我马上就去。”
祝久安迅速地翻出剧本修改处备忘,领了程维明导演的令立刻去执行,又开始她东奔西走的工作状态,需要补拍的戏份道具师已将场景搭好,演员们也各就各位,就等导演一声令下,开工啦。
(3)
祝久安觉得场记忙碌的工作状态,非常适合帮她重塑自我,忘记那些狗血身世带来的负面能量,如果没有某位美食上供者的纠缠,说不定她就迎来人生新巅峰呢。
导演那边刚喊停,工作人员开始调整布景器材准备夜戏拍摄时,某人就带着美食闪亮登场了。
新鲜出炉的小笼包,犹带着风尘仆仆的蒸腾热气,散发出诱人心魄的香味,刺激着唾沫在口腔中泛滥。
“翔笼坊的夏季精品小笼,真难为你去排长队。”
祝久安边咽口水边套上一次性手套,舔舔嘴角,才一口咬下小笼包,鲜美爽口的汤汁盈溢在口,美味在唇舌间流转,瞬间能够消去所有的疲劳。
翔笼坊每年六月到八月都会推出夏季特供限量精品——“翡翠瑶柱”小笼包,精挑丝瓜翠绿鲜嫩部位,加上极品瑶柱鲜虾制成内陷,以最传统的工艺蒸煮,便有这款汁丰味鲜、皮薄馅多的“翡翠瑶柱”,吃在嘴里,清香翠甜,消暑祛滞,真是逍遥快活晒神仙。
“再过些时日,我给你带大闸蟹小笼包。”
解颐好笑地看着祝久安,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解决那笼他花了一个小时多排队买来的小笼包,她满足又意犹未尽的吃相是对他最大的褒奖。
“你对我这么好,啧啧,难道真爱我到不可自拔吗?”
祝久安被解颐类似宠溺的眼神肉麻得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抖索两下。
她实在搞不懂解颐脑袋里装了什么?
那天手术成功离开医院之后,她就不打算再跟那些人有瓜葛,平静下来,回忆种种,就有种让她说不上来的难受,特别是想到段赫濯在病床边握着她的手抚摸她的头,莫名就会心烦气躁……被梅南嘉未婚夫做出这些温柔举动,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味。事后还接到段赫濯的电话,听他告知梅南嘉苏醒的事,她的心情变得更糟糕,故意冷漠表示与她无关,请他不要再打扰她,然后将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划清界限。
她不想浪费她的脑袋去想梅南嘉段赫濯他们相关的事,于是在自己忙碌起来,但跟着《盐商》剧组在外景地拍摄的第二个月,解颐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她短暂的平静。
那天是四月二十四日,恰逢剧组开放媒体探班,解颐开着他骚包的红色跑车出现,穿着人模人样的白色西装,夸张地捧着一大束百合花做真命天子降临状,搞得正在做演员采访的媒体以为撞见大头条,纷纷将镜头对准了他。
结果,他的目标不是媒体感兴趣的女明星,而是忙得灰头土脸的小场记——害她被媒体认出是年初被曝光的美食搜索员和豪门骨髓战的女主角,上了晚间娱乐新闻,说她不计前嫌移植骨髓拯救豪门千金,终于好人有好报获得豪门二世青睐,有望飞上枝头变凤凰什么……要不要这么戏剧狗血呀?
当时她真想砍掉解颐脑袋做成狮子头吃,他居然当着凑热闹媒体的面,将百合花塞进她怀里,然后揽着她的肩,大声宣告她是他的女神,还求关注求祝福呢!
她把哗众取宠的解颐拖到角落,直接拳脚嘶吼暴揍他一顿,就差啪啪啪打他的脸了。
“解颐你是到了发春期吗?一个为了其他女人不惜跪地求我践踏尊严的男人,相信他这么快移情别恋,你当我是饭桶吗?”
难不成他当她是梅南嘉的替身不成?
他要敢这么羞辱她,她绝对将他大卸八块腌成肉干下酒吃!
“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我被你不记仇的善良感动,于是对你心动了。”解颐抖了抖被她踹痛的脚,对着她嬉皮笑脸,“毕竟你们是姐妹,肯定有着相似的东西,我移情别恋也很科学的。”
“滚蛋!”她一听“姐妹”两字就沉下脸,她和他没那么熟,“你可以自以为是,但别侮辱我的智商。”
该死的梅南嘉脑残粉,真是来给她不痛快的!
大概明白触怒了她,解颐立刻收起笑容,神情正经许多,认真道:“小南嘉术后恢复状况良好,其薇已经不用再贴身照顾她,然后,我和其薇的婚事被提上议程。”
“这些事和我无关吧?”她不明白解颐的用意,来求祝福吗?
“但和凌云川有关。”解颐意味深远地看着她,“凌云川是你很重要的朋友,你希望他获得幸福吧?”
凌云川和贺其薇之间的关系,她不清楚解颐了解到什么程度,但他提及凌云川,确实让她在意。
“那么,你想让其薇和凌云川在一起吗?”她直截了当地问。
“你若接受我的追求,我就没心思管其薇,自然可以对她和凌云川的来往睁只眼闭只眼。”解颐故作为难地摸着下巴,“但你拒绝我的话,我只能心如死灰守着我的青梅竹马,乖乖地和其薇结婚生子开始我的新生活了。”
凌云川有多在乎贺其薇,贺其薇对凌云川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所以她不希望解颐的存在变成凌云川一家三口团圆的障碍,毕竟解颐爱的是梅南嘉,他并不是非贺其薇不可的。
她为什么要当累死人的场记,凌云川并没有深究,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她知道这就是凌云川的体贴和温柔。
她也想为凌云川做点什么,希望小辰希找回他的妈妈。
没有妈妈的滋味,她比小辰希更有体会。
(4)
“行,那你来追我,但不准再送花。”她嫌弃地看着不能吃的百合花,“你追人之前能不能做好功课?我的爱好是美食,兴趣是吃,别献错殷勤了!”
她并不相信解颐大费周章来追她是因为喜欢她,想到他为梅南嘉做的事情,她想也许这是解颐逃避的一种方式,不管怎么说,梅南嘉都是别人的未婚妻。
于是,解颐开始了上贡美食式的追求,她在外景地工作一个多月,解颐平均一周探班一次,带来美食犒劳她和剧组工作人员。然后,他会跟她说梅南嘉的恢复情况,在术后两个月顺利度过排异期和感染期,目前正在免疫重建期。主治医生容焕说她的状态非常好,已经批准她回家休养,只需定时去医院检查即可,大概再用上半年时间就能重建好身体全新的免疫系统,她就会和正常人一样,不用担心死亡的威胁了。
她最讨厌解颐的一点就是,明知她不乐意听,他还不厌其烦地说,好像梅南嘉对她有多重要似的。每次她按耐不住想发火,解颐就转移话题说贺其薇和凌云川的事情。
贺家已经知道了凌云川的存在,明令禁止贺其薇和这个娱乐圈的单身爸爸来往,贺父让解颐出面阻止,以防她误入歧途,年纪轻轻给人当后妈。
当然,解颐承诺过她,自然对贺父的要求阳奉阴违了。
“贺其薇以前是不是失踪过?”
祝久安忍不住向解颐求证,贺家和解家似乎都不知道贺其薇和小辰希的关系,难道凌云川没有告知小辰希的真实身份吗?
“你怎么会知道?”解颐有些疑惑,“这事其实是贺家的秘密,其薇十八岁时曾经被绑架了,绑匪向贺家索取千万赎金,报警就会撕票。在贺家准备好赎金送到约定地点时,绑匪却没来取钱,只说贺家报警他们已经撕票,这桩买卖黄了。但贺家并未报警,其薇就这样失踪了。贺家怀疑其薇有可能被贩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的希望,两年后,贺父在外地出差开车撞昏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其薇。然而,其薇醒来记忆却停留在被绑架的两年前,她逃跑时在匪徒追赶中出了车祸失去意识,根本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将错就错,谁也没对其薇说明她缺失的两年,贺父之后就把其薇送出国留学,她去年毕业回来在贺家投资的幼儿园任教,没多久小南嘉出事,她请了长假照顾小南嘉,接下来的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解颐的讲述和凌云川的故事,将贺其薇那段离奇的经历拼凑完整,祝久安唏嘘不已,只道:“解颐,我只能告诉你,凌云川知道贺其薇失踪两年的事,请你好好看着他们,到时候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会去干涉他们。”
解颐理所当然道,又跟她扯起梅南嘉的事情,还给她看手机里梅南嘉的照片,不久前梅南嘉度过了她二十一岁的生日,问她有什么话祝福她吗?
“那就祝她长命百岁了。”
祝久安哼声,关于骨髓的交易已经完成,她和梅家互不相欠,她真的不关心梅南嘉……虽然掌柜曾告诉她,梅廷均多次去当铺找她,希望跟她好好谈一次,可惜她在外地,不方便也不愿意。
《盐商》最后的戏份集中回龙游影视城拍摄,解颐几乎天天会来影视城找她唠嗑,顺便接她收工回当铺。
一周前,那天导演和主演要参加电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