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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无一不不为眼前的一切高兴的欢呼着,真真和风烈云相视而笑,就在他们高兴的当儿,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不少的士兵,每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弓箭,不断的朝他们逼近。
一千多名士兵全都呆楞的看着越逼越近的叛军,真真和风烈云脸上的笑容倏地敛了起来,为眼前的一切感到震惊。
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手持弓箭的队伍向两面分开,一匹黑色的骏马从中疾奔而出,戴着面具的尉迟风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深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苍白的面容,眸底掠过一抹心疼。
真真淡然的看着他,一个她曾经的朋友,一个将她逼入绝境的朋友!
“你为何要这样做?”风烈云痛心的质问他的二哥。
尉迟风勾唇冷笑:“因为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你已经有了一切,名利地位,你都有了,为何不肯罢手?”风烈云俊美的脸上满是心痛,他是他的二哥啊!
“一个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当你没有的时候想拥有,当你拥有的时候还想再拥有更多。这就是人类矛盾的地方。”真真平静的说道,说完,她掰开风烈云的手,慢慢的走到他面前。
“真儿,你做什么,回来!”风烈云急切将她拉回来,愤怒的吼道,她怎么可以不顾自身安危去那狼子野心的人面前。
“表哥,我没事的!“真真瞅了眼他,眼底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她在赌他是否念旧情!赌他和杜清然十年的情分!
风烈云在她清澈无比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的放下了手,将心中的焦急和担忧压了回去,他如墨的黑眸瞅着她,无言的诉说着万事小心。
真真回以一道浅笑,从容的来到尉迟风马前,静静的望着他。
尉迟风霍地跃下马,缓缓走上前。
银制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漆黑如墨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瞅着她。
自他下马上前的一刻开始,真真的目光,再没有移动半分。就像他的视线,只停在她身上一样。
风烈云握紧了剑柄,一千多名士兵全都紧张的盯着他,仿佛只要他做出伤害真真的举动他们就会随时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扑上去一般。
四周的弓箭手,从两旁护卫尉迟风,蹲身拉弓,箭头瞄淮真真和她身后不远处的一千人等,蓄势待发。
一步,两步,三步。
尉迟风在离真真面前三步之远的地方站定,双眸隐隐透着复杂压抑的光芒。
他从没想过,当他以这样的身份面对真真时,会如此百感交集,为她受伤的眼神所痛。
“尉迟风,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眼神飘着,幽幽地问,打破了这寂静无声的僵持。
“记得,那时你只有八岁,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尉迟风低沉的声音似一丝线,边说边从身上解下披风,向前跨三步绕到她身侧。
几乎所有的两方人马,都因为这短短的三步屏住了呼吸,神经绷紧得如将离弦的箭。风烈云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双眸紧紧的盯着他们。
他轻轻地将披风披在她肩上,怜惜地注视着她,唇角逸出一抹温柔:“看你都病了,真是不会照硕自己!”
说完,还伸手持她脸颊上散落的发丝轻轻的撩开,嗓音低沉而温柔的继续道:
“真真,我喜欢你。”
“我举兵反叛,自立为王,都是为了你。”
“你知道吗,当我得到你被人逼入悬崖的时候,有多心痛吗?幸好苍天有眼,有让你活下来了,我很高兴。”
“我们来谈个条件!”轻润的嗓音轻轻打断了他的话,真真清澈的双眸无一丝波澜的瞅着他,对他充满的感情的话语暗自低叹,心中依旧平静无涟漪。
她眼里的平静让尉迟风心惊,眸底受伤的神色一闪即逝。
“什么条件?”其实心底已经有数,但他还是开口轻问。
“很简单,我随你离开,你放过表哥和刘将军以及剩下的一千多名士兵。”真真淡然无畏的望进他的黑眸深处,缓缓开口道。
话音刚落,风国众士兵发出一阵抽气声,他们万万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条件。风烈云握着剑柄的手已经暴出青筋,俊美如玉的面颊微微抽动了下,其实他在她掰开她的手时就知道了她的决定,但听她提出来,依旧心痛难忍,此时,他的很痛恨自己的无能!
但她绝然的身影,让他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她的。
尉迟风深深的注视她良久,沉默不语,其实心底早已雀跃,恨不得答应她,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真真屏气凝神的等着他的决定,突然眼前黑了一下,一阵眩晕袭来,她知道自己的开始不行了,但是她还不能倒下,在尉迟风还没同意前,绝不能倒下去,绝不能倒下,真真咬紧牙关,强力撑着,可是越来越沉重的晕眩一波又一波的向她袭来,蓦地眼前一片黑暗,虚软的身子向后倒去。
尉迟风发现到她的异状,心一慌.立刻上前拉住她,一个使力将她打横的抱起。
“放了他们,我们走!”他抱起她翻身上马后命令道。
“是!”
尉迟风低头瞅了眼怀里的佳人,心底暗暗自责,都怪他,都怪他,该死的,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孔,心微微刺痛了一下,抿了抿唇,策马离去。
第6章
策马回到他的领地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尉迟风迫不及待的将昏迷的真真抱进他屋里,后面的士兵全都愕然的看着他手里的女人以及失去冷静的主子。
“快,叫米娃过来!”尉迟风朝身后的侍卫大声怒斥。
在一旁守卫的士兵缩了缩脖子,急忙去请人。不一会儿米娃急匆匆的赶来了,在看见床上的人时,圆圆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芒。
她仔细的为真真把了下脉,并检查了下全身,喂了一颗丹药后,便下去煎药了,离开时却正好与急匆匆赶来的玉儿打了个照面。
“等等,米娃,小姐她怎么样了?”玉儿抹了把汗,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
米娃神色复杂的瞅着她,“只是感染了风寒,高烧未退。”
玉儿松了口气,放开她的手,“那就好!”幸好小姐没事,不然她可会内疚一辈子。
“你很关心她?”米娃微拧了下秀眉,开口问道。
“嗯!”玉儿偷觑了眼米娃,小心翼翼的点头,米娃眼底掠过一丝光芒,转瞬即没,圆圆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我先下去煎药了,你先进去服侍她。”
玉儿点头,捧着一套干净的衣裳,急忙推门进屋。
“玉儿,帮真真梳洗的事就交给你了!”坐在床沿的尉迟风微敛眸光,颀长的身影一起,淡淡的瞥了眼进来的玉儿,吩咐道,转身退出房间。
“是,主子!”玉儿将干净的衣裳放下,招来几名侍女,帮真真沐浴换衣,一切就绪后,药也煎好了,米娃端了挤奶放在床榻的矮几旁,眼角余光望了眼负手背立窗棂前的高大身影,微微叹了口气,静立一旁。
玉儿小心的喂小姐喝下药后,说道:“主子,小姐已经喝完药了!”
“嗯,你们下去吧!”尉迟风倏地转身,一甩衣袖,大步走到床榻旁坐下,温润的双眸紧紧的瞅着她,
玉儿和米娃识相的退了出去。
夜晚,烛火摇曳,灯火幽明幽暗,薄纱轻幔,随风飘荡。
俊挺的黑色身影伫立窗前,窗外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抬首望向皎洁的夜空,极美的俊颜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
举杯浅啄了口美酒,喃喃低语:“真真,你会怪我吗?”
现在的他拥有了自己的国家和土地,成立一国之主,拥有了与其他国家抗衡的实力,但他却得不到她的心,握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得不到她的心,那么他就得到她的人!
“唔……”
耳畔传来细微的呻吟声,让尉迟风霍地转身,倏地奔到塌前。星眸溢满欣喜,“你醒来?”
真真昏沉沉的张开眼,睁开双眸就看见了尉迟风的俊颜,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是你?”声音沙哑而干涩。
“是我,我先倒杯水给你!”
尉迟风倒了杯热茶给她,真真撑起身子,靠在床边的红木上,喝了口水,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你抓了他们吗?”
尉迟风眸光微敛,抿着唇淡淡道:“我放了他们,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谢谢!”她松了口气,知道要她赌赢了,他最终放过了他们。
“我不要你说谢谢,我要你做我的王后。”尉迟风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伸手拂开她额际散落的发丝,柔声道。
真真心一惊,下意识的朝床内挪了挪身子,近在咫尺的距离瞬间被拉开,夜风带着深秋的冷意才能够两人之间穿过。
尉迟风脸色陡然一变,手顿了顿,缓缓垂下,握手成拳,眸光微暗:“你不答应?”
“对不起。”望着眼前深沉的眼眸,真真别过眼,看向幽暗的窗外。就因为她太懂他的意思,所以她才不能接受。
“我不接受‘对不起’,给我一个理由!”尉迟风绷紧霸道的看着闪躲的清颜。
理由?拒绝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即使给他一个理由,他就会放弃吗?仿佛沉寂了许久,真真才淡然的逸出一句话。
“我只把你当哥哥!”
“还一个哥哥,哈哈……尉迟风突然狂卷的大笑,良久,她收敛了笑容,怒意渐渐聚集眸底。
“我从来没把你当妹妹!”
真真轻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布满怒意的眼眸,“我知道,但你不是我要的那种男人。”
“你……”大掌猛地攫住柔弱的双肩,狂怒中夹杂着妒意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她,尉迟风咬牙切齿的问,俊美的容颜此时看起来有些狰狞:“谁才是你想要的男人?玉渊,还是风烈炎?!”
肩上传来阵阵痛意,真真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想要的男人你还会不知吗?他至少不会是个生灵涂炭之人,不会是个不忠不孝之人。”
尉迟风脸色一沉,松开大掌,站起身来冷冷道:“不忠不孝?我哪里不忠不孝了?齐风的父母我就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们。至于亲生父亲,我在他逝后再起兵夺回属于我的皇位,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哪里来的不忠不孝?”
真真微讶的挑眉,淡淡浅笑:“你起兵造反就是不对,当今皇帝不是昏君,甚至可以说是明君,你造反的理由很薄弱,你既然也成立一国之君,何不就此放手呢?”
尉迟风负手而立,仿佛凭空远眺指点江山,他冷冷的开口:“放手?不可能,这天下,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敏锐如真真察觉到平静表面下的汹涌暗涌,垂下眼帘,心直往下沉,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继续攻打风国了!
心控制不住的慌乱起来!
尉迟风回头望了眼沉默不语的人儿,尽管她的脸色有些憔悴,但烧已经退了,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瞅见担忧的眼神,心一紧,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她是为风烈炎担忧吗?
不……。
他不准!
平息了下心中的怒意,他坐在床沿。倏地双臂一伸,将她抱起来,尽量放柔语气道:“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是我唯一的王后。”
真真蓦然一惊,正想说话,却被他吻住,他唇齿间的温热带着某种不顾一切的激狂。她又气又急,情急之下,狠命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尉迟风闷哼一声,眼光倏地一沉,手一用劲,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哗”的一声被撕裂。
真真心一慌,骇得大叫:“尉迟风住手!不可以,你、不可、不可以强迫我!”说完,急忙将被子拉起,盖住自己的身子。
尉迟风板正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从我答应你的条件起,你就是我的女人!容不得你说不!”
真真吃惊地看着他,他的反复无常令她心一紧,抿唇冷淡道:“我只是答应跟你回来,又不是答应做你的女人!”
他脸色一沉,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