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家勋显然也注意到了,“是家瑞和丁薇。”
“你觉得他们俩可能吗?”
“这说不好,丁薇虽说没什么根基,但她很有心机,家瑞本质上就是个孩子,到底谁依赖谁还说不定……”说着话,左家勋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竟是左家瑞的,“大哥,刚才我看到你了。”
左家勋嗯了一声,“你有事?”
“我知道大哥说话一向喜欢开门见山,有件事我想跟大哥商量一下。”
“你说。”
“大哥,可以把左氏旗下的服装公司给我经营吗?”左家瑞的语音很急,似乎怕这一时而起的勇气马上消失了。
“哦?演员做够了要转行?”
“让大哥说笑了,这些年我稀里糊涂的浪费了很多时间,不但置左氏的名声于不顾,还让大哥一个人劳心劳力地操持着左氏,现在想来我真是惭愧,也于心不忍。”
左家勋笑道:“看来你的女军师给你谋划得不错,作为左家的一员,或者你真的需要一点磨砺。”
左家瑞的声音透着狂喜,“大哥这是答应了?”
“嗯,本来左氏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明天上午开董事会再详谈,听听董事们的意见再说。”
“这……万一那些老家伙不同意呢?”左家瑞自说自话,“不过其实也不要紧,大哥一个人就占股百分之六十,只要大哥同意就行了。”
“不,我现在只占百分之三十了。”
“什么?”
“先这样,到时候再说吧。”左家勋搁下手机,对迟暮笑笑,“你的这位同学还真的有本事呢,家瑞对她是言听计从。”
“她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心里有些过度失衡,我刚才听左家瑞的电话……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对公司的格局有没有什么影响?”
“大影响没有,小影响还是有的,无所谓了,左家勋也只能要求经营权,高级打工仔罢了,而且,左氏一切的大主张,以后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我的同意?”
“我已经将自己一半的股份过户到你的名下,就在一年前,暮暮,其实你早就是亿万富婆了。”
迟暮头皮一紧,顿时浑身血液乱窜,“什么?”
左家勋笑道:“逸园本就是你的,怎能算礼物?这才是我的求婚聘礼,夫人还算满意吗?”
迟暮的心境一时难以复原,“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大舞台,答应的事情就必须做到,暮暮,以后咱们是真正的平起平坐了。”
“我……家勋哥,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你可以收回的,我保证会立即签字。”
“马上就到我家了,别说胡话,对了,在我妈面前,你要做出一副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一无所有的你的样子,满足满足老人家的恩赐心理,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
☆、最初的爱最后的爱(1)
迟暮笑,“我明白,我的适应力很强的,难道你忘了我是在英国读过书的?英国有莎士比亚,戏剧造诣一流,我算是近朱者赤,蓬门碧玉或者豪门巧妇,我想自己都应付得来。”
左家勋轻轻摇头,“不用那么累,做你自己就好了,只要别任性和老人家对着干。”
迟暮扬眉,想说什么发现车已经到左宅大门口了,于是定定神,将自己那本就很整齐的衣领再次整了整。
左太太本在花园里散步,听到汽车声就站到了小径上,身边是一丛开得粉白的秋菊,搭着左太太那雍容的气度,看上去犹如一幅浓墨渲染的深秋仕女图。
迟暮下了车,先左家勋一步走到左太太面前,“伯母好。”
“你来了?”左太太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上下打量她,寒暄道:“女孩子还是穿得亮一点更好看。”
迟暮忙点头说了声是。
现在她身上穿的是小香风的黑色套裙。
左太太微微一笑,扫了眼迟暮身后的儿子,“也不必急着说是,我说的话未必就是对的,其实最要紧的是家勋喜欢。”
左家勋上前揽住母亲的肩膀,“妈现在是越发的开明了。”
左太太横了儿子一眼,拉住他的手,“什么开明不开明的?做人最要紧是有自知之明,我要是太唠叨,以后你们十天半月都不回来看我,我想看儿子还得电话提前预约,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迟暮忙说道:“不会的,家勋哥已经说了,我们以后会和伯母您住一起。”
左太太拉长声调哦了一声,眼睛微微眯起,“那你的意思呢?”
“其实我也想和您住一起,”迟暮顿了一下,“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和妈妈一起住的感觉了,还希望伯母以后在我不懂事的时候能够多多提点我。”
“小嘴蛮甜的,”左太太拍着儿子的手笑,“这些中听的话都是你来时叮嘱她说的吧?”
“百分百是她的心里话,”左家勋笑,“这种小事还需要教的话,那还做得了我左家勋的女人吗?”
“瞧你得意的!”左太太轻轻将儿子一推,“你先回屋去,我跟她说些女人间的体己话。”
左家勋迟疑了一下。
左太太轻哼一声,“放心吧,少不了她一根毛发的。”
迟暮做好被甩开的准备主动上前揽住了左太太的手臂,笑容满面,“伯母,我们就别管他了,您带我去看那边的菊花去,我听家茵说那些都是您亲手栽种的珍品。”
左太太看了她一眼,昂首向前走去,她那只被迟暮挽住的手臂有些僵直,不过倒也没有推开她。
迟暮紧跟着她上前,空出的另一只手臂转到身后,调皮地对左家勋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左家勋望着一老一少的背影,笑笑,转身回屋去了。
左太太在一丛墨菊前停下,眼睛望着那已开到荼蘼的花,伸手轻轻一抚,花瓣散了一地,她叹了口气,“你是真心愿意和我一起住?我是知道有代沟这个词的。”
迟暮轻轻松开她的手臂,“我愿意。”
左太太一笑,也不看她,“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用顾忌着家勋了,迟暮,说老实话其实我并不喜欢你,但是没办法,家勋喜欢,那孩子的脾气跟我一样,决定了的事情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个做母亲要是跟儿子唱反调,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输,所以我劝自己试着接受你。我是这样想的,与其我跟儿子闹翻,倒不如与你和平共处,为了我儿子,便宜了你也无妨。”
迟暮咬咬唇,“其实我也没有奢求过您的喜欢,不过以后我一定会尊重您孝敬您,因为您是家勋哥最爱的妈妈。”
左太太转过身看她,“我也并非是讨厌你,其实你这孩子放到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家勋喜欢你也不算辱没了他……你先别高兴,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学业上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对于努力向上的女孩子我一向都是持肯定的态度,我也知道并相信你的能力,但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结婚后你不可以立即就去左氏工作,我希望你先好好学着如何做一个妻子和媳妇,这一点你同意吗?”
“我同意,我觉得这样安排没什么不妥当,我本来就希望可以有段纯粹的日子和您好好相处,我知道您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我希望以后您能从内心接受我,就像您当初肯接受家茵那样。”
左太太面色一凝,“你都知道了?”
迟暮点头,“姑姑都跟我说了,她对您始终是有些误会,她是个可怜人,我很心疼她,但是我觉得当时最受伤害的其实应该是您,坚强能干的女人不应该就是被伤害的那一个,这不公平。”
左太太的眼睛亮晶晶的,“说下去。”
“在姑姑的想象中,您是拆散她和伯父的人,不过我想她错了。爱有很多种,我想伯父最爱的应该还是您,您不但是糟糠之妻,更是帮助夫家发迹的贤内助,当时一定是伯父不肯离开您身边,而不是像姑姑说的那样,是您不让他离开,以您的个性而言,我觉得姑姑设想错了,其实真相应该是伯父离不开您。姑姑当初的魅力再大,也不过是使得他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已,但要想感动得他非卿不娶,我估计是不可能的。”
“你……你真是这样想的?你不觉得是我对不起你姑姑?甚至让她一辈子不能和女儿相认?”左太太一脸的难以置信。
迟暮正色道:“我不觉得,要是换做我,我想我绝没有您这样的气度,我会直接将小三打折了腿,至于那个始作俑者……我会有本事让他一辈子生不如死,”她笑了笑,“不过我相信家勋哥绝没有机会让我实践这个过程。”
左太太似乎抖了一下,望着迟暮那张纯真无暇的精致小脸,像是重新认识了眼前人,良久才点头,“好,好!有气魄!我想左家需要的正是你这样的女主人,我们家勋的眼光实在是没错。”
迟暮不好意思地一笑,“伯母不会觉得我这个人过于心狠手辣吧?”
左太太摇头,“就算心狠手辣也是为了捍卫自己的主权,要没有点杀罚心以后怎么可以和家勋一起管理好左氏?愚昧的善良满大街都是,更多的时候是被人践踏在脚底。”
迟暮眼神一亮,一把捉住了左太太的手臂,“伯母这是准备接受我了?”
“瞧你这孩子,才夸你一句就现出原形了?”左太太瞪她一眼,“还叫我伯母?”
迟暮一愣,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小心翼翼地望着她的眼睛,“妈?”
左太太扭过脸去,“我没听清楚。”
迟暮不管不顾,双手从侧面一把抱住她腰身,激动地大声道:“妈!妈妈!”
很多年没这样叫妈了,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为了掩饰这种颤抖,她将左太太抱得紧紧的,几乎用足了浑身的力气。
这发自内心的叫声顿时让左太太也有些激动,她伸出一只手轻怕迟暮的后背,“好孩子……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呀!你们俩个这是干什么呢?上演苦情戏?”左家茵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迟暮你真是好本事啊,抢走了我哥又来抢我妈!”
迟暮不好意思地松开左太太,讪讪道:“我哪有?”
“我都看到了还说没有?我妈眼圈都红了……”左家茵撒娇地扑到左太太怀中,声音嗲嗲的,“妈,不管迟暮说了什么你都别信,我怀疑这女人是妖精变的,谁见了谁就要被她蛊惑了……”
左太太宠溺地拍拍女儿的脸,“别瞎说,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何况现在又是你嫂子了,你要是不尊重她,当心你哥连嫁妆都不给你,我看以后你哭的日子都有。”
左家茵一抬下巴,“我才不怕,他不给妈也会给的。”
左太太轻轻推开她,笑道:“万一我改变主意了呢?”
“不会吧?”左家茵假意哀嚎一声,上前扯住迟暮的手臂,“好你个夏迟暮,老实交代刚才给我妈灌什么迷魂汤了!把一个一向英明睿智的太太弄得昏头转向的。”
“我可没有,”迟暮上前附耳笑道:“不过我瞧你现在这面如桃花的样子,一定是今天钱教授给你发福利了,你别死不承认。”
她说完敏捷地从左家茵身边跳开了。
“你……讨厌讨厌!”左家茵追上去作势要打。
花园里两个女孩子一前一后疯跑着,左太太笑笑,喊道:“好了好了,都进屋吧,天黑了,当心着凉!”
☆、最初的爱最后的爱(2)
迟暮随着大家一起进入左家的小餐厅,保姆已经将菜肴摆置在一张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