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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一笑,更是瞬间红了脸,忙羞怯地别开眼睛。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英俊的东方男人,心跳好快!
姚梦琪看在眼底,认定他禽兽,居然连儿子的老师都不放过,实在恶心,真让她瞧不起。
姚俊恩欢欣雀跃,“miss,这是我拔拔哦!是不是很帅?”
女老师红着脸点头,内心有点失望。唉!果然现在长相事业不凡的男人都是有家室的。艾伦继承了他的优良基因,难怪小小年纪就这么帅气。
车里的小朋友都挤在窗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小恩从地底下钻出来的拔拔。
好帅好帅耶!就像童话中的骑士。
姚俊恩拉紧夜寒轩,昂着下巴,骄傲得不得了,大声宣布,“你们看到了,这就是我拔拔,我不是没有拔拔的野孩子。”
女同学羡慕地叫道:“艾伦,你爹地好帅哦。”
“是啊,是啊,好像王子哦……”
车里炸开了锅,一车的小孩因为夜寒轩的出现,兴奋得不得了,还有些拿出手机来拍照。
姚梦琪头顶冒出三根黑线,果真是花痴要从娃娃抓起吗?不过就是一个衣冠禽兽,至于引得全车的孩子这般疯狂?她怎么没看出,他哪里帅了?
满腹怨念地望去,夜寒轩沐浴在晨光之中,微笑着对孩子们挥手,整个人俊美无匹。
也许是阳光太过明亮,她竟然有些恍惚,呆呆地望着他在阳光下安静的侧颜,光芒从睫毛中筛落,投射出淡淡的阴影。
连日来习惯他的桀骜残忍,冷漠无情。当他露出温情的一面,心跟被什么东西夹着似地,很疼,怔怔地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他转头,温柔地对她笑笑,心跳突然停止,一阵阵过电般的悸动。但她很快回神,告诫自己不能被表象所迷惑,他再怎么衣冠,始终改变不了禽兽的本质。
她上过那么多次当,吃过那么多苦头,饱受折磨,难道还没清醒?
同样的陷阱,她决不能第二次踩进去。
手指一根根抽紧,深深掐入肉里,疼痛让她保持清醒,不能再为夜寒轩偶然的,带着目的温柔伪装所迷惑。
“好了,赶紧上车吧,别让大家等。”姚梦琪拍拍小恩的肩膀,他乖乖跟老师上车,靠在窗子上,一个劲朝夜寒轩挥手,大送飞吻,看得姚梦琪吃醋。
这臭小子,忘了是谁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的吗?和夜寒轩才认识多久,就好像他才是他最亲的亲人一样,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非常有危机感。
暗暗发誓,一定要赶快将夜寒轩赶走,不然连唯一的儿子都投靠他,她就彻底完蛋,一无所有了!
但她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微笑着与小恩挥手道别。
突然被夜寒轩一把揽入怀里,刚要挣扎,他不动声色提醒她,“你别多心,我不过想让小恩高兴,假装恩爱。你也不想在他同学面前闹得太僵,让他难堪吧?”
“你……”姚梦琪咬咬牙,想打人,但踹向他的腿还是停住了。只轻微挣扎,想躲开肩膀上这只手。他却霸道地禁锢住,暗自用力,面上笑得极尽温柔,演技一流堪称影帝。
一直到校车消失在拐角,姚梦琪才剧烈挣扎,“放手,你快放开我——”一脚踩下去,被夜寒轩轻松闪过,一巴掌同时甩向他的脸,也被他擒住,动弹不得,眼里冒火。
夜寒轩完全占据上风,懒洋洋睥睨她。“我似乎警告过你很多次,别再对我动手。否则,后果自负。”他一把推开她,姚梦琪踉跄着退了好几步,真想和他打一架,但在体力上,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可恶!难道就没有办法把这只惹人厌的苍蝇赶走吗?
再这样下去,她要把自己给活活气死了!
“闹够了,就回家!”夜寒轩迅速收敛脸色,转瞬已波澜不兴。“这边的食物,我吃不惯,去华人超市看看。”
“去你妹!你把自己当什么,我不是你的厨师。要去,你自己去,滚得越远越好。”
“姚梦琪,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叫你站住?”
叫她站住?他有那个资格吗?禽兽!姚梦琪越叫越走,连他伸手拉她,也一把甩开。一心只想着赶紧逃离他,连红绿灯都顾不上,直接闯红灯。
等她意识到这一点,一辆小轿车已经朝她冲了过来。她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要躲开,就那么呆滞地望着车子冲向自己。
眼见要撞上,突然被推了出去,打了好几个滚。
轿车猛地刹车,发出刺耳的尖叫。
姚梦琪捂着受伤的手臂,吃力地坐起来,一扭头,赫然呆住了。
夜寒轩躺在车轮下,半边裤子已经被鲜血浸透。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呆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脑子突然爆炸,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等她陡然惊醒,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抱起夜寒轩,边踉跄着往前走,边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
正文 166 假装恩爱
A市。
顾绝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最后关头被突然惊醒,猛然睁开双眼,全身冷汗。阳光太刺眼,白色窗帘飘飘荡荡,晃得眼睛难受,他伸手挡了挡。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才一只手撑着坐了起来。
抚着快被撕裂的脑袋,拼命用手肘顶它,试图缓和些许疼痛。
“醒了……”
头顶传来熟悉的女声,顾绝望去,林沫正朝他走来。摸摸他的额头,“还好,烧退了。”
顾绝精疲力竭,连说话都有气无力。一手撑着头,难受得很,一身好像被人拆了骨头,再重新组装起来,都不是自己的了。“我怎么会在这?”
脑子里乱哄哄的,“嗡嗡嗡”,什么都想起不起来。
“你昨晚喝醉酒,林楠让我过去接你。喝得烂醉如泥还跟别人打架,不是找死吗?真该把你蜷缩在垃圾桶的画面拍下来,放到网上高价卖出去,一定很值钱。”
顾绝勉强扯唇,一动,发现右脸颊痛得厉害。
“别笑!脸都肿了!我帮你擦了药。”
“谢谢……”
“别这么说,你客气,我倒不习惯了。”林沫坐到床边,忽然很认真地望着他。“昨晚,你把我当成梦琪了。”
顾绝本来在活动手腕,她这么一说,突然僵住了,皱眉,半晌才抬头望向她。“我有没有做什么?”
“你喝醉了,又把我当成梦琪,你觉得呢?”
“我们是这么多年搭档,在你眼里,我应该不是那种一夜后随便用钱打发的女生。你说,该怎么办?”
顾绝很纠结,这么多年来,林沫应该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之一。对他们的关系,他一直感到很舒服。怎么都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他真该死,竟然禽兽到对自己的朋友下手。
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歉疚地望向她,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她冷笑,“发生那种事情,你就一句对不起?”
“我可以补偿你。”
“你认为你能怎么补偿我?给我钱?还是升职?”
“只要你说,我都答应。”
“如果我说,让你对我负责呢?”她目光灼灼,紧盯着他的眼睛,很痛苦,又带着些许威逼的意味。
饶是再难以启齿,顾绝还是坚定地回答。“对不起,我做不到!”
“为什么?梦琪在婚礼上丢下你,让整个越家蒙羞,爷爷差点气得晕过去,难道你还在等她?你不怕被人笑吗?”
她的话语中带刺,却字句是事实,令顾绝无法否认。她带给他的耻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真真切切受到了伤害。有时候他也问过自己,在她狠狠羞辱自己,抛弃自己后。如果她再回来,他真的能够忘记这一切,重新接受她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心里有一处仍存有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回来。
至于之后如何,他也不知该怎么做。
“你还爱她?”
“我不知道!”顾绝烦躁得很,刻意回避那个答案。但正是因为知道答案,他才会这么痛苦揪心。
“那我该怎么办?当做没发生过?”
“我不知道……林沫,我一直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不想有任何改变。如果你觉得发生这件事之后,你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面对我,我可以给你假期,让你出去旅游,你想去哪里都行。”
林沫一直望着他,没说话。顾绝喉咙干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他以为她会突然发飙大骂他,或者痛哭控诉他的禽兽行径时,她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有些莫名。
“瞧你吓成那样子,骗你的!”
顾绝皱眉。林沫不像会开这种玩笑的人,难道是怕两人尴尬,故意这么说?
他一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林沫,你别这样……我知道我不对,你别忍着……你想打我,骂我都行……是我对不起你!”
林沫笑得要命。“真是开玩笑的!你以前老耍我,还压榨我,强迫我跟你一起加班。刚刚就当报复了,以后两清。”
“我们之间真的没发生什么?”为什么听起来那么不可信。
“真的!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怎么可能和你……还不相信?需要我发誓吗?”林沫扬起手掌,“我发誓,我们昨晚没有……”
“好了,我相信你!”顾绝这才重重松了口气,好像重新活过来了。在她额头弹了一把,“臭丫头,竟然敢跟我开这种玩笑,罚你加一月的班。”
“要不要这么狠,我可以去告你的。”林沫表面上一脸无所谓的与他打趣,但心里在滴血。强忍着眼泪,很难受。
昨晚,她好不容易把顾绝扛回家。他又把她当成梦琪,缠着要吻她,还脱她衣服。开始她还能保持清醒抗拒,但渐渐地,在他的热吻之下,失去了抵抗力,想把自己给他。
但衣服脱到一半,顾绝突然醉死过去,压在她身上,半天不动。
她感到可笑之余,也为自己悲哀。在自己有男朋友的情况下,竟然还甘当别人的替身,实在耻辱。她应该庆幸昨天没有发生任何事,否则她这辈子都会后悔,永远打上羞愤的烙印。
“我刚才那么吓你,只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即便再恨梦琪,你还是更爱她,对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把她追回来。”
“追?有用吗?”顾绝苦笑,“如果我的真心真的能够打动她,这七年已经足够了。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她的心,从来都不曾属于我。”
过往几年,在现在看来,就像是一场梦。所谓梦,就是感觉那么真实清晰的发生过,醒来,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残余着无尽的伤心与痛苦。
林沫很心疼顾绝,“如果你知道自己无法得到她的心,为什么不放弃?让自己饱受痛苦与折磨,至于吗?”
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顾绝。从七年前发现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他也不止一遍问过自己。就因为爱她,他失去了曾经最引以为傲的潇洒与洒脱,心甘情愿被一个女人束缚。可他就是愿意,并且乐得其所。
可感情这种事最折磨人,也最不公平,不是你投入多少,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