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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说话,美容师以为她嫌自己太八卦,忙给她敷面膜。“你先稍微等一下,我开电视给你看。”
“谢谢!新闻频道吧!”
“好!”
美容师调到新闻频道,就去拿其他保养品了。
姚梦琪专心看新闻。
“今天凌晨两点,在德东路施工区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市长千金姚初夏酒后驾车,一连撞死两名施工人员后逃逸,于今天下午五点在机场被捕。详细信息,仍在调查中……”
姚梦琪皱眉,没料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故。
虽然姚初夏趾高气扬惯了,她很讨厌她,但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更不希望有人送命。
以她的性格,像是会闯出这种祸端的人,但她莫名有种预感,这件事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甚至会引来一场大祸。
……
因为这件事,姚梦琪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第二天刚到律师处不久,安琪突然进来,说是有两个人指名要请她接一桩案子。
但她没有想到,来的两个中年妇女,竟然是姚初夏撞死的两名施工人员的妻子。她们情绪很激动,跪下来求她为她们讨个说法。因为除了她,全A市没有任何律师敢接受这桩案子。
即便姚梦琪再讨厌姚初夏,两人怎么说也有血缘关系,她实在不想插手这件事,将她‘置诸死地’。
但面对她们的苦苦哀求,她又无法拒绝,最终,长久以来一直坚持的信念战胜了心软,她接下来案子。
媒体如同长了顺风耳一般,不到一个小时,就对这件事大肆报道,暗指两姐妹争夺财产不合,姚梦琪只要钱,而不念亲情,即他们所谓的“狼心狗肺”。
这令姚梦琪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测,在这幕后,一定有一个推手,暗中操纵着这一切,整件事情与自己有很大关系。
晚上加班,外头突然一阵吵闹。
“姚梦琪,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快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
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也早料到她会来闹。
叶淑兰不顾众人拉扯,硬是冲了进来,披头散发,扑上去就要打姚梦琪,好在被同事及时拉住。
姚梦琪气定神闲,“市长夫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跟你这个贱人,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警告你,不要接手这单案子,否则我要你死!”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贱货,抢了初夏的一切,现在还落井下石,想把她置诸死地,你还是不是人!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请你搞清楚一点,姚初夏酒驾杀人是她自己闯的祸,跟我没关系。我不过是履行律师的职责,为社会底层人民说话,还他们一个公道,无可厚非!”
“滚丫的!你就是想害死初夏!”叶淑兰哭喊着,“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你不能这么对她!”她越喊越伤心,不再叫骂,一下跪倒在姚梦琪面前,声嘶力竭地哀求。
“算我求你,放过初夏吧!只要你在顾少面前说两句好话,他一定会帮忙的,不要让初夏死啊……她是我的命啊……要死,让我代她去死……”
“我知道你恨我,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初夏是无辜的……你杀了我吧,求你放过她……”
姚梦琪很明白身为一个母亲的痛苦,如果犯错的是小恩,她也会这样。但,她确实杀人了,这对两个破碎的家庭就公平吗?
想到下午两个精神近乎崩溃的女人,她逼自己硬起心肠。“对不起,请回吧!案子我已经接了。
法律和人情原本就是冲突的,她只求问心无愧,对得起律师这个称号。
姚梦琪接连两三天心不在焉,连挑结婚用品也没什么兴致。顾绝带她到咖啡馆休息,问:“怎么了?还因为姚初夏的事不开心?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有必要为她许许寡欢,破坏结婚的喜气吗?”
“倒也不至于许许寡欢,只是……她怎么说也算我半个姐姐。而我接下这单案子……确实有些落井下石的感觉。”
“这件事上,你做的没错,我支持你!”顾绝紧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微笑,“姚初夏酒驾撞人,是她的错,你声张正义,为死难家属讨回公道,是律师的天职,你根本不需要感到丝毫愧疚。”
“真的吗?”姚梦琪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我还觉得心有不安。”
“傻瓜!别多想了。你只要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就够了。你很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是吗?”
在他的宽慰下,姚梦琪才松了口气,点头。“也许吧,我不该把别人的错误往自己身上揽,造成自己的负担不止,还连累你跟着不好受。”
“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你!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总是替别人着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烦。”
“我好像确实喜欢庸人自扰,往死胡同里钻。”
“这也是你的优点,我就是喜欢你善良。”顾绝认真地说。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她是上帝赐给她的天使,有一颗最善良的心,真的很难得。在这个虚荣浮华的社会,弥足珍贵。他甘愿倾尽所有,呵护她的纯真善良。
“我只是不自私,没你说的那么善良。”姚梦琪调侃他,“怎么?顾少挑女朋友,也看内心?我以为光看脸蛋和身材。”
“本少是那么浮夸的人吗?当然看内心!要不注重内心,也不会看上你,是吧?”
她不乐意了,“别说的我好像除了内心,一无所有好吗?我哪有那么差!至少也算秀色可餐!”
正文 149 夜寒轩的恨
“一般一般啦!勉强能看得过眼。”
“那我试婚纱的时候,你还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看的是婚纱!是你想躲多了,少女!”
“切!有本事,你跟婚纱结婚去!”她板起小脸,扭过脖子不看他,顾绝赶忙认输,“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婆好看,老婆最好看了!”
“谁是你老婆,都还没定下来的事!”
顾绝立刻拉下脸,霸道地咋呼。“谁说不是我老婆,你就是我老婆!婚纱都试了,爱情宣言也发表了,还想开溜不成?”
她故意逗他,一脸的得意洋洋。“这可说不准,说不定哪天我就跑了。”
“不准!”顾绝紧抓住她的手,霸道地宣布。“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漂亮的眼睛紧盯着她,好像生怕她会逃掉。
姚梦琪好笑之余,也很感动,反包住他的手。“好,我是你的!我不会逃跑!开个玩笑而已,需要这么认真吗?”
“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顾绝抚摸她的脸,目光如易断的弦。“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你了,真不知道,如果失去你,我该怎么活下去。”
“我也是!你和小恩,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谁都不能失去。”比爱更可怕的,是习惯吧。一旦成习惯,戒不掉,失去的痛苦叫人痛不欲生。
在这温馨感动的时刻,顾绝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问题。清咳几声,有些尴尬地问:“如果我和小恩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姚梦琪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顾绝红着脸重复了一次问题。
他果真这么无聊!
姚梦琪不加思考,很干脆地回答。“小恩。”
“为什么?”
“小恩不会游泳,你会,我当然救他。”
“你是笨蛋吗?前提当然是我和小恩都不会游泳。”
“还是小恩!你是成人,在水里能坚持久一点。”
“我说的是,在所有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你会先救谁。”
姚梦琪直接无语了,“拜托!你别再问这种无知少女的问题了好吗?叫我怎么回答?”
顾绝想想是很幼稚,但她不回答,还是让他很纠结。
“你和小恩,现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不分轻重。有你们,我的生活才完整。所以,别再和小恩计较谁更重要了好吗?”
“确实有那么点幼稚……”
“什么叫有那么点,相当幼稚好不好?”姚梦琪翻了个大白眼,“以后再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我就不理你了!”
知道她在开玩笑,可顾绝还是紧张,嬉皮笑脸。“别啊!你不理我,我活不下去的!老婆,你看我那么爱你,你忍心对我这么残忍吗?”
姚梦琪一向没办法抵挡他的撒娇攻势,“好了好了,我理你还不行吗?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孩子一样,也不嫌幼稚!”
其实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幼稚,他的温柔,他的计较,只对她一个人,因为他爱她。能有这么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陪伴左右,她该知足了。可不知怎么,心里老浮现出另一道冷冰冰的身影。
尽管她很努力想要忘却,却连在梦里,也挥之不去。
姚梦琪接手案件后,就开始进行调查。期间,她发现了几个疑点。
第一,两名死者相隔一星期进工地,工作都不到两个月。而且事发当晚,两人都不用当班,却不约而同主动申请调班。
第二,她由其他律师那了解到,姚初夏坚持声称自己当时虽然喝了酒,但意识还清醒,是两名死者自己突然冲出马路,才导致的车祸。可疑的是,那一时段的监控录像刚好坏了,无法证明她说的话。
第三,死者的妻子对死者似乎并不很了解,言辞含糊,刻意逃避问题。
姚梦琪越查越觉得可疑,为了调查出真相,不得已跟踪死者的妻子。于两日后的下午,发现她们同时进了寰球集团,行踪鬼祟,好像很怕被人发现。
她一路尾随,当时只有她们两个进了电梯,电梯按键指向顶层。
上面只有一个办公室,即夜寒轩所在的总裁办公室。
难道,他与这件案子有关?
未免惊动死者的妻子,姚梦琪没有继续跟踪。一直守在停车场,见夜寒轩要上车,快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直接道明来意。“你和姚初夏酒驾案有什么关系?”
他愣了一下,尔后推开她的手,径自走向自己的座驾。“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少装糊涂,我看到死者的妻子上去找你。”
“那又怎么样?”他反问,目光毫不闪避。“我旗下的建筑公司刚好负责那个项目,出了事,我有责任和家属商谈赔偿的事。”
“这种小事,需要你亲自出马?”
“事关市长千金,闹得满城风雨,国外报纸大肆报道,我倒想当是小事!是不是当律师的都这么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就大动干戈。你怎么不直接说,撞死他们的人,是我。”
“我懒得跟你兜圈子。你和这件案子,究竟有什么关系!”
他泰然自若,似笑非笑地瞥她。“你真想知道?”
“是!”从一开始,她的直觉就告诉他,这件事与他有关。但她是律师,什么都要讲证据,因此暂时没采取任何措施。但事实证明,他确实逃脱不了干系。他亲自接见死者家属,绝不仅是谈赔偿这么简单。
“上车我就告诉你。”
“我要你在这说清楚!”
“你要?”夜寒轩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反问她。“你有什么资格?还是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我们已经离婚了,ok?请你记住这一点,别再自以为我回答你任何问题都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