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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夫人,您如果不想去花园,可以去别的地方逛逛,医院这边还有小型的高尔夫球场,3D影院设备,健身中心,娱乐中心……”
总之,去哪里都行。
就是不能去谢泽成那里。
方漪澜眉峰淡淡扬起,“让开!”
高进面无表情,不退不让。
高达脸上冷汗淋漓,一把将一根筋的高进拽开,站到她的面前,苦哈哈道,“夫人,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King……”
King如果知道,夫人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去找了谢泽成,非得让他们生吞144只活牡蛎不可。
听说雷老大吞了40只,就上吐下泄,险些没有肠胃炎。
方漪澜下巴一扬,“你们是御景宸的手下,又不是我的。”
所以,为难了又怎么样?
高进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高达险些没给她跪下,“夫人,您行行好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年仅三岁嗷嗷待哺的小儿,还有如花似玉,稍不注意就会跟别人跑的老婆……”
方漪澜听到这套路,险些没喷他一脸,木着脸回了一句,“关我屁事!”
说完,人已经迈开了脚步。
高达拦也不敢拦,挡也挡不住,急得跟什么似的,“少根筋,愣着做什么,快给雷老大打电话啊!”
说完,人已经追了上去。
呜呜……
他们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无良的夫人。
几乎已经能预见未来悲催到了极点的保镖生涯。
很快,他们就来到谢泽成的病房。
方漪澜淡淡道,“你们守在外面就可以了。”
说完,已经推门进了病房里——
谢泽成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一条腿打着石膏包着白色的纱布,半躺在床上。
看到方漪澜时,他的瞳孔抑止不住一阵收缩,脸上闪动着惊恐。
他还记得——
那天晚上倏然亮起的探照灯是如何狠戾,朝着他冲过来的车子,是如何凶狠,放大的瞳孔,被强烈的灯光刺激得几欲失盲。
“嘭——”的一声巨响。
耳朵被巨大的声音震到失聪,脑部剧烈的撞击,热液喷涌,疼痛令他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最后一个情绪就是恐惧!
对死亡的恐惧!
他咽了咽口水,不由得遍体生寒,“阿澜,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心翼翼的声音,难掩讨好之色。
闪躲的目光,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方漪澜居然会窥见他与林丽文车内偷情,甚至还冲动到开车相撞。
他的头部受到重击,失血过多,险些丧命。
而林丽文半张脸尽毁,需要整容才能恢复。
一股怵意,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方漪澜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别装了,一边享受着方家的荣华富贵,一边和旧情人偷情生女,保持了十九年婚外地下情,呵——谢泽成你果然够狠,够绝,够厉害,欺骗了方家足足十九年,将方家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我都不禁要为你喝彩。”
爷爷那么精明的人,都被他蒙在古里。
妈妈与他同床共枕十六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而身为女儿,她只觉得悲哀。
谢泽成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脑子里一片空白。
所以,方漪澜之所以开车相撞,是因为知道他和林丽文之间的事?
震惊,骇然,惊恐,害怕——
不停地在他脸上一一上演,因为太过悚惧,连大脑也失去了思考。
“爷爷一死,你就迫不及待的把持整个方氏,甚至罔顾方氏集团的利益,不停的加强对方氏集团的掌控,你和林丽文狼狈为奸,图谋的是整个方家的财富,算计的是整个方氏吧!”
随着,谢泽成和林丽文之间的关系浮出水面。
也彻底曝露了他的利欲薰心。
也让她彻底认清了,所谓的父女之情、血脉相连,隐藏的却是可怕的贪婪和森森地虎狼之心。
谢泽成如梦初醒,笑得比哭还难看,“阿澜,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是不是谁在你跟前乱嚼了什么舌根了?”
恐惧满溢着身心。
脑子里,浑浑噩噩皆是不可置信的情绪。
十九年来,他和林丽文一直很小心,甚至连方玉婉和方老爷子都不曾发觉。
方漪澜怎么会知道?
现在他该怎么办?
方漪澜知道了这一切,岂不是说他再也没有机会得到整个方氏?
方漪澜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你和林丽文的手段确实厉害,骗了方家足足十九年,但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爷爷一死,谢泽成和林丽文就肆无忌惮起来。
她虽然察觉到他和林丽文的关系不同寻常,但做为女儿也不好插手父亲的私事,只要做得不过份,她都能够容忍。
但是,谢泽成待林亦薇犹如亲女,让她产生了怀疑。
这才让李哥查到了蛛丝马迹。
谢泽成的身体止不住颤栗,犹如置身冰窖,额头上的伤,似乎裂开了,剧烈的疼痛,令他大脑一阵晕眩。
他声音干涩,“阿澜……”
柔软的音调,含带着乞求。
以往,每当他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她都会有应必求。
——疏远柳锦辉。
——不插手方氏的事。
——便卖名下财产,填补方氏财务危机。
事事桩桩记忆犹新。
方漪澜嘲弄地看着他,“谢泽成,今日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方氏集团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你,你和林丽文十九年苦心孤诣的算计,不过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爷爷留给她的方氏,她就算毁了,也绝不会便宜谢泽成这个寡廉鲜耻的小人。
让他用方氏集团的荣华富贵,成全林丽文母女贪慕虚荣的野心。
他们,只配一无所有的活着。
正文 第191章 不为人知的秘辛
“阿澜,你听我说,我也不想这样……”
谢泽成颓然的嗓音,只剩下一片无力的苍白,身体倏然一软,整个人像是抽空了精气,心中再无一丝侥幸。
十九年的隐忍算计,一朝尽毁!
整个人好似天塌地陷似的。
方漪澜冷笑,眼中带着一抹狠色,“我们之间,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已经消耗了我对你唯一的仁慈!”
说完,她转身离开病房。
再也不想和谢泽成这种卑鄙下作的人多呆一秒。
那样,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方漪澜,你以为我想这样?这都是被你们方家逼的,是你们方家欠我的……”
谢泽成恶狠狠地瞪着她,彻底撕开了脸上道貌岸然的面具,露出被他隐藏最狰狞的一面。
方漪澜离开的脚步陡然顿住,倏然回身,目光碎冷,“谢泽成,你这是什么意思?十九年来方家可曾亏待过你半分?”
方家几时逼过他?
几时亏欠过他?
他今时今日的荣华富贵与权利地位,都是谁给他的?
不思恩德,禽兽不如!
谢泽成神色阴冷,“你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这番话?我入赘方家快十九年,你爷爷何曾信任过我?他宁愿相信柳锦辉一个外人,对他委以重任,也不愿意相信我!”
压抑在内心深处十九年的怨恨不甘,像冲破束缚的魔鬼,顿时倾泄而出。
凶恶的表情,咆哮的声音,不甘的话,表露出来的不过“贪婪”二字。
方漪澜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清澈的眼波之中,映照着一张被利欲薰心的丑陋面容。
她倒要看看,他还能无耻到哪个地步。
谢泽成癫狂道,“还有你妈妈,她根本就不爱我,十六年来,从来不让我碰她一下,我们做了近十六年有名无实的无性夫妻,她心里爱的根本就是另有其人,我是一个男人,也有正常男人的身体需求。”
想到十六年来的屈侮耻辱,委屈求全的婚姻生涯,他不禁怒红了眼,额上青筋止不住的跳动,又狼狈又狰狞。
额间的巨痛,如潮水一般侵袭。
当年,他只是在方氏集团打工的穷小子——
和所有方氏集团的员工一样,对那个高贵优雅,娴静美丽的方家大小姐,心生恋慕,将之视为女神。
所以,当方老爷子提议想让他入赘方家时,他内心到底有多么激动狂喜。
他甚至与相恋一年的女友林丽文分手。
但是,婚后他就发现,方玉婉心中所爱,根本另有其人……
当初,他有多爱方玉婉。
现在,就有多恨她!
方漪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厉声道,“你胡说,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你和妈妈是有名无实夫妻,那我呢……”
妈妈和谢泽成……
不,这根本就不可能!
心脏止不住地狂缩,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其实,有些东西是有迹可寻的。
“你?”谢泽成“哈哈”地狂笑起来,神色又嘲弄又讽刺,“知道什么是人工授精吗?你……只是我的一颗受~精卵,是医学辅助生殖技术下的产物。”
他的眼神充满了恶意,得意而又猖狂地看着她。
狞笑的声音,简直形同魔鬼。
“啊——”方漪澜陡然间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地摇头,“你胡说,这不是真的……”
额头上钝钝地痛,似锈钝的刀,试图劈开她的脑袋。
脑子里混混噩噩,不停地回荡谢泽成那句“医学辅助生殖技术下的产物”,理智濒临崩溃。
所以,十八年来——
谢泽成从来不曾对她付诸过半丝父女感情,待她有的只是虚情假意!
因为,在谢泽成的眼里——
她这个女儿,只是这段有名无实,令他耻辱不堪的婚姻的见证!
谢泽成看着她深受刺激的模样,眼中闪动着报复的快感,“还记得那盒鲛珠吗?知道你妈妈为何那般重视它?将它当成最重要的遗物留给了你?”
过往的一幕一幕不停地在脑海之中上演。
最后,定格在方漪澜在龙腾阁虐打林丽文,开车怒撞他的画面上。
心中的恨意,一浪高过一浪。
方漪澜捂着耳朵身体不断地后退,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脆弱,“你闭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任何鬼话,是你利欲薰心欺骗了方家十九年,辜负了妈妈,是你背叛了我们父女之间的血脉亲情……”
她不停地说着自欺欺人的话。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她不能接受的事实真相掩盖。
然而,谢泽成并没有打算放过她,阴冷地说道,“因为,那盒鲛珠就是她的情夫送给她的,多年来她一直视若珍宝。”
这个秘密,是他与方玉婉结婚当晚发现的。
当时,她抚着那盒鲛珠黯然伤神,暗自垂泪。
令他想到了郭沫若的诗《静夜》:
月光淡淡,笼罩着村外的松林。
白云团团,漏出了几点疏星。
天河何处?远远的海雾模糊。
怕会有鲛人在岸,对月流珠?
是伤心落泪?抑或是无穷的思念?
还是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