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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被砍?”
赵烈旭捏了捏她脸蛋,“嫌犯持有凶器,赤手空拳上去就挨了一刀。”
杨清河:“你不痛吗,还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不痛。”
杨清河推搡着他,“你起来,等会要是阿姨进来,起来嘛。”
男人的身躯如钢铁,推不动,挪不开。
每次都这样,其实只要他想,怎么样她都弄不过他。
逗了她一会,赵烈旭起身,一边笑一边帮她整理头发。
赵世康常年不在家,赵烈旭又很少回来,顾蓉一个人冷清,难得饭桌上那么热闹,可能是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这样,顾蓉唠叨了许多,从小区里的一些鸡毛小事到最近发生的大新闻,唯独阮丽芝的案子没有提。
顾蓉说:“我今天和清河挑好了家具,明天他们公司就会送过去,你下班了就和清河一起弄,再忙也抽出点时间,再喝点汤,来。”
赵烈旭夹了一筷炒肉给杨清河,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挑了家具?什么样的?”
说起这个,杨清河眼睛冒光,“现在流行北欧极简风,我和阿姨都觉得那张黑色钢架的床很好看。”
“底下是镂空的?”
“嗯,是一米八乘以二米二的规格。然后还定了柜子,茶几,沙发,灯具还来不及选。”
顾蓉去厨房盛菜,赵烈旭温和的笑着,吃了几口素菜,头往杨清河那边微偏,压低声道:“那床,牢吗?”
“当然牢啊,那牌子是。。。。。。”话说一半,杨清河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她睨他,“你变了。”
赵烈旭好整似暇,“哪变了?”
“你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正正经经的一人,现在还会背地里耍流氓了,难道真如网上所说,男人谈恋爱了就会变吗?
杨清河嘀咕一声:“臭流氓。”
他挑眉,“来,多喝点汤。”
顾蓉端了一锅螃蟹出来,“秋天,不肥,但还可以。”她挑了个最大的给杨清河。
顾蓉说:“你们房子定了,那。。。。。。”
赵烈旭给她剔肉,他知道顾蓉说的是什么,答道:“清河还年轻,不急,再过段时间吧。”
这起案子还没没着落,他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
顾蓉默了会,大约也想明白了其中缘由,说道:“那你们自己商量,商量好了再告诉我们,对了,那清河父母那边,到时候有空就见个面吧,上次只顾着生意,也没和周总多说,那场合也不是说这事情的场合。”
赵烈旭想起周坤和崔萍,心中有数,只说:“到时候再说吧,妈,菜都冷了,先吃。”
。。。。。。
这顿饭顾蓉是吃的欢欢喜喜,吃完又欢欢喜喜的去跳广场舞去了,就在楼下的小广场。
杨清河在洗碗,说什么也不让他洗。
赵烈旭倚在边上,笑道:“伤员待遇那么好?”
小姑娘穿着粉色的毛绒拖鞋,头发随意拢在后头,有几分贤惠味道。她虽然骨架小,瘦瘦的,个子也不算高,但生的一双好看的手,纤细骨感。
也许是几天没见,他真的太想她了,看着她的模样,看着她手指滑过碗筷的动作,赵烈旭想起些她的‘活’。
杨清河还没察觉到后头的男人略带急促的呼吸,她说:“前几天出了点事,我弟弟,就那天你见过的那个,他不知道怎么了,跑去酒吧玩,还把人场子砸了,你知道我遇见了谁吗?”
“谁?”
赵烈旭从后揽住了她的腰。
“徐睿杭。”
“嗯?然后呢?”他吻上了她的脖颈。
哗啦啦,杨清身子一紧,手里的木筷子都掉进了水池里。
身子紧贴在一起,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想法’。
赵烈旭低低一笑,帮她捞起筷子,冲洗,贴在她耳边道:“想不想我?”
他把碗筷放进橱柜里,转身扛起人坐到了客厅的大沙发上,杨清河坐在他腿上,双手搂着他脖子。
顾蓉不在,她也没那么拘谨,坏坏的笑着,“等会阿姨回来就不好了。”
赵烈旭凝视着她,眼底的柔情能醉人。
杨清河似能读懂他的眼神,亲了他一口,“离开了几天是不是发现特别想我?”
赵烈旭不否认。
说来也是奇怪,这种感觉第一次有,明明没几天就可以见到,也知道她就在这里,可偏偏心里惦记的紧,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她。
赵烈旭解开她的小熊围裙扔到一侧,似不经意道:“你是妖精吗?”
杨清河晃着腿,不让他乱碰,她躲他就追,闹着闹着,两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意乱情迷间,楼道里有脚步声,赵烈旭小时候听惯了,知道是顾蓉回来了,抬头往窗外一看,下雨了。
怪不得那么早回来。
杨清河一边踢他一边找衣服,刚捡起衣服就被人横抱起闪进了卧室。
咚的一下,她被他抵在卧室门上。
“嘘——”赵烈旭示意她不要出声。
杨清河泪汪汪的看着他。
第60章
玄关处有门把转动的声音; 还有顾蓉的说话声,似在和人打电话。
房间里未开灯,秋雨成片的打在玻璃窗上; 外头几缕暗淡的灯光凝结在水珠上形成模糊的光晕。
杨清河被他抱着,脸色绯红,红润的唇瓣显然刚刚遭受过揉虐。
两个人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杨清河怕他使力动了伤口; 想下来,他手臂一使力禁锢; 她就动弹不了了。
杨清河小声道:“我想下来。”
他这样抱着她,受伤的手臂怎么吃的消。
赵烈旭胸膛呼吸起伏,笑着摇了摇头。
顾蓉的声音时远时近; 像是在客厅里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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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河狠狠咬了他一口; 眼睛一瞪; “放我下来。”
赵烈旭压抑着感觉; 任由她捶打捏咬,就是不放她下来。
外边没声了; 紧接着是一记关门声,顾蓉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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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 噼里啪啦的; 秋风阵阵,时而急促时而轻缓。
分别几天特别思念她,这大概就是当初陈冀所说的生活吧; 有个人在等你; 有个人让你惦记着。
他细细的亲吻她的脸庞; 哑声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清河,他的清河。小小的,软软的,可骨子里却是那么坚强。
几道微弱的闪电闪过,有片刻照亮了房间,四目相对,有爱意,有期盼,那是只属于两个人知道的情愫。
赵烈旭吻上她的唇。
“咚咚咚——”
“阿旭,清河。”
门外突然传来顾蓉的声音,两个人皆是一紧张,像做贼似的。
赵烈旭紧皱着眉,沉了几口气,佯装沉稳道:“妈,什么事?”
顾蓉没开门,只是站在门口说道:“刚刚你陆二婶打电话来说,小凯从国外回来了,带了点东西回来,让我去拿,我出去一趟啊。”
杨清河松了一口气,内心万分感谢这个陆二婶。
赵烈旭瞧着她的小表情只觉得可爱。
“没事,你去吧,早点回来,外面在下大雨。”
“行。”
再过一会,玄关处的门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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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伤口轻微裂开,杨清河都来不及收拾,拿了新的纱布给他换,她头一次帮人包扎,也不知道从哪下手,赵烈旭颇为耐心的教他。
包扎到最后,杨清河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受伤的那个,他淡定的指挥,她手忙脚乱的折腾。
定了几秒,她抬脚就是一脚,踢在他大腿上,“都受伤了还这样,你的下属知道你是这样的队长吗?”
他笑的温和,“穿好衣服再说,别着凉了。”
杨清河一脚丫贴他脸上,像得了便宜似的,咻的一下钻进了卫生间里。
赵烈旭拿上她的衣服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他只穿了条浅灰色的运动裤,结扣的两条绳还没系,荡在那儿。
赵烈旭有条不紊的给她套好衣服,又倒了一盆热水泡脚。
木头盆里两双脚,一大一小,杨清河踩在他脚背上,水花微溅。
杨清河手托着自个儿下巴,手肘撑在膝盖上,“你说,阿姨知道吗?”
赵烈旭:“知道什么?”
“你明知故问。”
他笑了声,“知道也不会明说,你就当做她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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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听到顾蓉回来的声音,赵烈旭出去讲了几声话,杨清河本来要睡着了,因为他的起身又清醒了过来。
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顾蓉在‘教育’自己的儿子。
顾蓉:“妈不管你们走到了哪一步,在外人看来清河还是个清白的小姑娘,你晚上在客厅睡。”
赵烈旭一手叉腰一手捂着额头,似觉得好笑。
顾蓉又说:“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但不能太冲动了,清河还小。对了,你陆二婶不是在监狱里做的吗,我记得清河她爸爸是被判六年对吧,今天去她家,顺口问了问,确实过几天有个姓杨的人要出狱,我想着应该就是了,那人既然能干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找清河麻烦,阮。。。。。。。”
顾蓉顿了顿,“阮丽芝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这几天心里头总发慌,你告诉妈,是不是那个人?啊?是不是?”
赵烈旭笑容渐敛,“我的判断,应该是。阮丽芝的案子和姐姐的并案了,我不能插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妈,不用太担心,你和爸只要出门多注意点,警惕性高点就行。”
“这些天我一直不敢问啊,就怕问了心里难受,可这不问心里更难受,就忍不住想很多,可自己也知道,想那么多有什么用。”顾蓉握住他的手臂,叹口气,道:“你这出去趟就受了伤,再有什么让我怎么办?阿旭啊,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了,我们尊重你对职业的选择,但是妈妈自私的希望你能多考虑考虑自己,出任务时好好保护自己。你从前是孤身一人,现在不一样了,你有了清河,那孩子脾气倔,我也算看出来了,她大概这辈子只认定了你,你要是真有个什么万一,她以后要怎么办?你们俩,都好好的,都得好好的。”
赵烈旭在安慰顾蓉。
杨清河往后退了一点,坐到了床沿上,目光下移,落在深褐色的地板上。
杨守城这几天要出狱了。
她脸色越发苍白。
杨清河深吸了一口气,还没缓下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踉跄着跑去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就是一顿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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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城的事情杨清河没问赵烈旭,也不提。
撇开这些不安定因素,杨清河时常想,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有他在身边,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安稳。
赵烈旭即使不插手阮丽芝的案件平时也很忙碌,两个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杨清河有几次回寝室都没遇见苏妗,这次回去却愣在了门口。
苏妗一个人趴在书桌上在哭,听到开门声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泪眼婆娑,眼睛红肿。
杨清河的直觉告诉她,苏妗和徐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