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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河上下牙抵住朝他做了个标准的笑脸,皮笑肉不笑那种。
“干净吗?”
赵烈旭失笑,“下回稍微时间长点牙齿会白一些。”
杨清河:“你说我牙齿黄?”
“我没那么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看起来牙齿黄吗?”
“嗯?”
“因为我皮肤白。知道你为什么牙齿看起来白吗?因为你黑。”
赵烈旭被她这套理论呛的哑口无言,杨清河洗脸,甩甩手,故意把水渍甩他身上,微傲着下巴潇洒离去。
赵烈旭漱了口水,说道:“豆浆在桌子上,我放热水里温着,包子在微波炉里,吃完,听到没?”
小姑娘没回他。
赵烈旭摇头笑着,这女人脾气上来了,挺难哄的。
一进客厅就看见小姑娘坐在小吧台那边吃早餐,双腿轻搭着,衬衫遮的点是正正好好。
赵烈旭给自己倒了杯水,“等会你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学校拿东西。”
杨清河咬了口包子,“我没事了,住宿舍也没关系。”
“我会担心。”
“宿舍楼一般人进不去。”
“以防万一。”
“凶手你们已经抓了。”
“事情还没彻底水落石出。”
杨清河看向他,“什么意思?”
赵烈旭坐在客厅里翻今天早上的报纸,果然,这则新闻已经是头版头条,警方给出的说法就是已逮捕犯罪嫌疑人。
杨清河走到他身边,“什么叫没彻底水落石出?”
赵烈旭抬起眼,她离他很近,光滑白皙的双腿就在眼前,再往上,里头是淡青色,带有蕾丝,她微微一动,又看不见了。
是那天她故意晾在他阳台上的那套内衣。
赵烈旭挪开眼,喉咙干涸,浑身都开始发烫。
这丫头对他还真是没一点戒备心。
他抬起右腿搁在左腿上,抖了抖报纸抵在下腹,试图遮挡些什么。
赵烈旭说:“如果曾国发他想置你于死地,大可不必让张宏绑着苏妗待在篮球场,仿佛是在等待警方来发现,能布下这个局又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
杨清河在他身边坐下,“那昨晚问到了些什么?”
“曾国发选择你为目标,根据他的说法是有人告诉他你是他妻子,他本就精神不正常,容易受误导,昨晚也查过他所有通讯记录,核对过所有电话号码,没查到他所说的这通电话,也不排除是他胡说的,但这是个疑点,所以——”赵烈旭偏头和她对视,“这段时间先待在我身边,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你觉得真正的凶手不是曾国发?可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在美国也是,我没有。”
“我知道。”赵烈旭欲言又止,“快吃,都冷了。”
杨清河余光瞥见那幅画,想到他昨晚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那画回头我会找人搬走的,赵队长海涵,请再忍耐一下这幅辣眼睛的画。”
说完,她起来鞠了个躬。
衬衫领口都垂了下来,几丝黑发也随着垂下。
里头的风景如山峦。
他一直觉得她发育不良,原来这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赵烈旭深吸一口气,放下报纸,“别闹了,我去洗个澡,等会陪你去学校。”
这声音沙哑低靡,难耐又克制。
杨清河狠狠咬了口包子。
这人不去红十字会工作真是可惜了,多么伟大的爱心。
赵烈旭进卧室就把门反锁了,房间里还遗留着她的香气,一闻,血液更加沸腾,都往一个地充血。
他随手拿了内衣和t恤就进去冲澡。
篮子里有她昨晚换下的衣服,黑色的一套,他扶了扶额头,开始觉得让她住在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了。
他以为自己不重欲,以为自己自制力强,以为能不为所动。
自以为是。
冷水冲了很久很久很久,依旧挺立如钢铁。
赵烈旭闭眼,手覆了上去。
快感和情感冲撞在一起,是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兴奋。
。。。。。。
从小区到学校,两个人一路都没说过一句话。
一个刚做了亏心事,一个心里生着闷气。
赵烈旭把车停在她宿舍楼底下,看着她干净的小脸干咳了两声,不自然道:“我在这等你,也不用拿太多,缺了可以去买。”
杨清河面无表情,“你买啊?”
“嗯,我买。”
“我是你包养的吗?你为什么要买?”她没好气的下车上楼。
赵烈旭眉宇间漾着笑,双手靠在方向盘上,又往后一靠,偏头朝她的方向看去。
他是真完了。
怎么会觉得她发个小脾气都那么可爱。
坐了会觉得烟瘾上来,他下车倚在车门边上抽烟,打火机刚点着,听见一声柔柔的赵队。
张蕴手里捧着书从斜对面走来,穿着黑色的棉质长裙,淡雅柔和。
一样是黑色的裙子,那丫头的风格就狂野很多,说狂野也不是,应该是性感很多。
他还来不及多加思考张蕴已经走到了他眼前。
“是来办案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张蕴说。
“来处理点私事。”
“奥,昨晚的事儿都听说了,真的好惊险啊,谁都没想到这么变态人就在学校里。”
一时之间,各个教师群班级群都炸了,想起来真是后怕。
赵烈旭:“所以平时自己也要多注意点,特别是单身女性,出门在外多份警惕性。”
“是啊,后来听说是清河的时候我真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她还好吗?她应该从警局回来了吧,我正打算去她宿舍看看的。”
“她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蕴咬咬唇,试图再找点话题。
赵烈旭一口接一口的抽着,吐烟的时候头会偏向一侧,也尽量和张蕴保持距离。
张蕴被这个小举动感动到,更加觉得他是个心细的人。
裤袋里手机响,赵烈旭朝张蕴点个头,退了几步走到灌木边上接电话。
那头的顾蓉都快急哭了,“清河怎么样了?你们在哪?这么大的事你昨天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那孩子得吓成什么样,怎么什么糟心的事都要往她身上赶!”
等顾蓉着急完了,赵烈旭说:“在你学校。”
“啊?你也在?”
“嗯,在她宿舍楼这边。”
“等着,我刚进学校,一会就来。”
“妈,你——”
“嘟嘟嘟嘟。。。。。。”
赵烈旭弹弹烟灰,想着随顾蓉吧,估计她亲眼确认杨清河没事后才能安心。
张蕴说:“你妈妈也在这个学校工作?”
“嗯,在这里教书,快退休了。”
张蕴捂嘴,似惊讶,又笑了出来,觉得这是缘分。
杨清河在阳台上收衣服,抱着晾衣架看着他们说说笑笑。
张蕴差不多二十六七岁,为人温和有礼,长相也是中等以上,是位高挑的美人。
他觉得她小,那像张蕴这样的年纪大概正合他胃口吧?
或许他也喜欢这款?漂亮柔弱的女人更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吧,又贤惠善良,哪个男人不喜欢。
可不是说不合衬吗,哦,男人容易变卦。
那看起来,确实郎才女貌很般配。
杨清河眯了眯眼,不甘心的滋味侵占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赵烈旭不知道说了什么,张蕴点点头离开了。
杨清河拿晾衣架敲敲栏杆,赵烈旭听到声音仰头看去。
七八点的阳光清新又明亮,照在她身上熠熠生辉。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小姑娘给了他一个白眼后捧着衣服进去了。
赵烈旭捏着烟头吸了口,漆黑的眸子微敛。
翻白眼也这么可爱?
真要命。
第30章
顾蓉按了两声车喇叭,正巧看见这一幕,本来还提心吊胆的,担心清河受惊吓,担心儿子熬夜工作伤身体,现在看来,这两人都精神焕发,像活在春风里。
顾蓉从车上下来,“那案子处理的怎么样了?怎么会盯上清河呢,你们俩都没受什么伤吧?”
赵烈旭:“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不用担心,都没事。”
“刚下班?清河在警局也待了一晚上?”
他吸完最后一口,掐灭,“没,她昨晚做完笔录我就送她回去了。”
顾蓉瞧了这宿舍一眼,说道:“我这心里头总是慌慌的,这宿舍啊这段时间还是不要住了,我让她住我那,反正你房间空着,她上下课我也正好可以带她。”
赵烈旭默了会,道:“妈,不用了,我带她来学校是让她收拾东西住我那的。”
顾蓉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想笑又憋着,打了赵烈旭几下,“这像什么样子,你把人请清清白白的姑娘拐到自己公寓里住着,她同学知道了怎么看?”
顾蓉知道清河那丫头的心意,只是摸不准自家的感情,都三十岁了,也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看似对女孩的要求很低,但实际上很挑,她也摸不准他到底喜欢什么样子,平日里日夜颠倒的忙工作,总好像拿不出时间谈恋爱。
这会突然要把人接到自己公寓里住。
这脾气和赵世康还真是一模一样,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早就精明的都计划好了。
赵烈旭笑着,顾蓉的心思都摆在面上,不用动脑子都能知道顾蓉究竟想说什么。
赵烈旭不回避,摊开道:“案子还有疑点,我不放心她住在宿舍,再者,住我那合情合理,没什么好避讳的。”
顾蓉:“你们俩。。。。。。?”
她是没想到成的那么快。
赵烈旭:“还没,事情都堆一块,我和清河之间也有点误会,来不及说,等过几天空下来了,会找她好好说清楚的。”
顾蓉笑着叹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一向做事情有分寸,所以做什么妈都信你,可清河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别看她面上软软的,其实也是倔骨头,她现在回来在这里读书,无依无靠,既然你决定了要和她在一起,得多点心思在她身上,别满脑子想的都是工作。”
“我知道。”
他认准了她就不会变,那丫头说喜欢他,确实,可能带有点喜欢的成分,但究竟是崇拜感激还是别的什么,他说不准,也许她自己也分不清,他希望她能想清楚,而不是一时冲动,再者,他的职业让他可能随时丧命,她真的能接受吗?
这些问题他想要和她好好面对面交流一次。
况且,小姑娘正生着气,也确实是他不对,得想点法子好好哄一哄,追一追。
顾蓉沉浸在儿子终于开窍的喜悦里,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个问题。
同住一个屋檐下,是没什么,她也能知道自己儿子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人,但年轻人火气旺,万一没控制住,弄出个孩子什么的,受罪的还不是女孩子。
顾蓉放低声说,“清河还年轻,你可别让她遭罪,女朋友是用来疼的,别为了一时的快乐——”
“妈。”
赵烈旭揉揉额角,千算万算没算到顾蓉还会和他说这种话题。
杨清河背了个双肩包下来,隐约听到几个词语,什么年轻,疼,快乐。
她叫了声阿姨。
抬头的时候杨清河被顾蓉的眼神怔到了,像是有烟花在绽放。
顾蓉摸了摸她的脸,“怎么几天不见又瘦了,得多吃点。”
“好。”杨清河应了声。
回去的路上杨清河总觉得顾蓉那句多吃点深有含义,瞥瞥边上的男人,正神态自若的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