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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哪去了呀。”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叶太太说,“我来是要跟你说,有工作,但不是清洁工,是文员,大公司噢。”
施旎张大了嘴巴,星子般眼眸里闪着光……之后的一天,都是在亢奋中度过的,连三更半夜也不例外。
一大早,晓丛睁开睡眼,就见一只“熊猫”出现在面前。
“晓丛怎么办,我不认得路。”
“你昨晚没睡觉?”被她吓了一跳,“叶阿姨不是都跟你说了嘛,你只要打的士过去就行了。”
“我想跟你一起出门。”
在她的死缠烂打下,晓丛只好跟她一起坐上“taxi”。一路都是紧拉着手,直到司机说到了。
“不是这里呀。”仔细对比字条,施旎急了。
“前面不好停车,江氏贸易大厦底下是大型卖场。走过去也就三百米路。”司机说。
“小旎,这点路自已去,我走了。”
施旎只好惺惺然地下车,凉风迎面而来,身穿镂空毛衣,还是有些瑟缩。想不到风这么大,而她竟连外套都没带。碎绒地头发在眼前乱舞,使她看不清前路,而江氏商贸大厦就呈在不远处。她加快了步伐,同时,一辆深黑色的路虎揽胜也在靠近——
原来,这车与她并不同路,而是朝另一方向的地下车库,但风太大了,把人刮得直往后倾,再加上昨晚一夜没睡头昏沉沉地,施旎更是没有着地感了。
眼看车头正要顶上她了,一个紧刹她只是轻轻趴在车上,惯性却把车内的人顶了个“满头包”。
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那人扶着额头出来了——开口就问:“你,会不会走路?”
顺着低沉的嗓音,施旎惊慌的眼眸遇上一道冷峻而犀利的目光。一张轮廓鲜明又俊美无比的脸庞,在一头乌黑韧质的型发、一袭黑色风衣间,丝毫不能给人任何的暖色。
可是,那声音听着耳熟不而,是在哪里听到过吗?
“你,会不会走路?”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陈振炎重复了一遍,微微瞄了眼这个单薄的女孩,心情本就很烦躁的他,语气凌厉。
“风太大了……”施旎微愣。
“风把你吹到我车头上来了?”没等她说完,他的嘴角上扬了下了,反问道。
这声音还是觉得似曾相识,尤其是这一连串的反问,冷冷的,满是奚落。
抬头注目——
第十四章 天掉陷饼
从没见过这般迷人地微笑吧?
什么眼神,其实更像冷笑好不好?
是在哪里见过?——长得像明星就是有好处,虽然还一时想不起来像谁。可他刚刚说的又是什么话,施旎气恼了,想马上反驳又一时还不知说什么了,最悲剧的是,她还的确是被风刮的。
词穷了,腮帮鼓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先生,你是受伤了吗。”不服气的又来了一句,“你难道受伤了吗?”
这二句话引来了打量的目光,深色的眼底里,一个还算清秀地黄毛丫头,一双灵动的眼眸,和鼓足了的腮帮。
陈振炎颦了下眉,心神莫名一荡,却又说不上因由。
“还好。”他丢下二字,冲冲钻回车里,打方向住地下停车道驶去。
风再一次吹乱了她的头发,对面广场上的大屏广告上是韩剧《他们生活的世界》的海报画册,韩剧最当红明星玄彬与宋慧乔主演的男女主角,唯美得如童话般……
这一幕,却被一个人尽收眼底。
江氏大厦六楼的落地窗前,不知道何时伫立着这样一个背影,一身纯白的阿玛尼手工西服衬着他颀长、优雅的身段,亚麻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切也算顺利吧,是一家名为“旭辉”的广告公司,居说还是江家大公子自已开的子公司。对方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来历般,让她填好表格就跟她说:明天来上班吧。
什么情况?不用面试了?施旎都有点云里雾里了。虽然只是小小的文员,来面试的人也不下百个。知道没戏了都用复杂地眼光狠狠瞪着她,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天下掉陷饼,她被砸中了!
回到家还是浑浑噩噩的——
“小旎,情况怎么样?”中午,晓丛就迫不急待的打电话来问。
“嗯。”施旎出了一声,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还好。”
那边就传来悦耳地笑声:“就是说,过了?是不是呀!”
“明天就上班。”还是有气无力。
镇定的说,倒还没晓丛兴奋。确切的说,还没反应过来。
“太好了!听我们老板说,旭辉广告可是大公司,我就知道,你画画这么好一定行的。”晓丛开心的说着,比自已找到工作时还要兴奋。
“行,行得很,以后画得满身乌黑,一股墨味,你也不要太奇怪了。”施旎对着话筒扁起嘴,文员跟画画没什么关系,好不好。
“怎么?”晓丛一头雾水,“你又不是去通烟囱,大公司的办公室里会有这么脏吗?”
“通烟囱,我是够不着的,不过,也不是办公室里,是影印机旁。”
“那也不错了,必竟是大公司,慢慢来嘛。”晓丛的话永远是最暖心的,“总比你呀,异想天开要去医院做清洁工强。”
“做清洁也不错,出一身汗,踏实。”就是这般地嘴硬。
“不跟你胡扯了,我上班,你听话,别不识抬举。”
挂了电话许久,还是有点浑浑噩噩,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唉唉,伤透脑细胞。
果然,第一天上班,除了在影印机旁站岗,就是受各种各样的白眼,有嫌弃的,有怀疑的,也有干脆对着阴笑的……
施旎傻呆了,妈呀,大公司真不是一般人进的。
能在大公司呆的都不是凡人,只能怪她施旎太平凡,受不了了!
施旎上了一天班就说不想再去“旭辉”的消息,震惊了所有人。
“为什么?你说个理由?”晓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太奇怪了,所有的人都很莫名其妙。”施旎腮帮都鼓斜了。
“我看你才莫名其妙了,你倒底要怎么样嘛。”叹了口气,蔡晓丛正色地说,“小旎,如果你实在觉得无趣,我给楚文打电话叫他来接你。”
“我也不想回去。”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施旎也很苦恼,她不能就这样回去,在旭辉的经历还心存介蒂,下一步还是觉得,去平常点的小公司比较适合自己。
“那你想怎样?”蔡晓丛不耐的问,以为她是小姐脾气犯了。
“晓丛,你是不是嫌我不工作连累你了?”
“你就算一直什么都不做,只要一个电话,就什么都有了,我跟你能比吗?”晓丛摇摇头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那你要不要到我工作的地方来?”
“你老板有多少个秘书啊,要是学得跟你boss那样糖八哥似的,能把全香港的女孩都粘过来?”脱口而口的话,施旎并未仔细衡量。
“施旎!你真是太过份了。”气出眼泪的晓丛终于也冒烟了——“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你自已才够清高?”
“虽然,只见过他一次,可是我觉得他不像好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施旎大声说,“对人对事不是都要留个心眼吗,尤其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
“好吧,我是不懂人情世故,但也要生活,不可能挂在空中不吃不喝,也没你目光敏锐,还有高尚的人格!”
一句话把最锋利的爪也削得光光滑滑,施旎这才反应过来,自已的坏脾气深深伤害了最好的朋友。
忙道歉,“晓丛,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你没说错,只是我错了而已,”蔡晓丛冷冷得说,“是我太天真,以为你跟我一样,是我错了,你不一样!你是千金小姐,怎么跟我一样了,你哪里需要靠打工来养活自己!”
一番话说得施旎语噫。
“晓丛,你别这样说,当初……”
“别提当初了。”未等施旎把话说完,蔡晓丛已转身离开。
接连几天,彼此都没有说话,这在她们的友谊里是从来没有过的。
僵硬的气氛连阿有都感觉到了,不断追问施旎:晓丛姐姐是不是生气了?而一直沉默的叶太太终于也忍不住劝说她俩,以过来人的经历、对人生和感情的见解,试着冰释这阵本不应发生的风波。
施旎很感激她的善良温厚,可是,晓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再没理睬过她。
第十五章 渐渐疏远
渐渐地,她发现晓丛在疏远自己。
除了变得越来越时尚,人也越来越忙了。
似乎,每天还有人接她上下班,扒在窗口,能到一个很潮的男子为她殷勤的开车门,施旎知道,那是晓丛的boss凌智楠。
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施旎就对他没什么好感。直觉告诉她:虽然,他外表不差,也算好看。但他看人游离不定地眼神、轻浮的笑脸,都令人质疑。
施旎心急了,好几次试图跟晓丛沟通甚至道歉,都没有得到回应。冷战一星期后的一个早晨,施旎拦着正要出门的晓丛——
“晓丛,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冷冷的没有任何情绪。
“你跟那你boss,关系很要好吗?”施旎迟疑着,还是问出了口。
“你想说什么?”晓丛推开了她的手。
这样的晓丛好陌生,心沉了下去,话还是要说:“我只觉得,你们走得似乎近了点。”
“你倒底想说什么,不要拐弯末脚的,我跟谁走近这是我的自由,不用经过你同意吧?”
“我觉得,你们好像……”她望着晓丛,晓丛目光里有些不耐烦。
“好像什么?你想说什么?”语气更像质问。
“你们的关系好像……”没等她说完,蔡晓丛已经读懂了她想要问什么。
凝视而来的目光不带一丝犹豫,“是,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说完转身离开了。
镇在原地的施旎泪如雨下,问自已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根本就不该轻率的同意把晓丛带来,现在要怎么办?子健,又要怎么办?
“旎旎,你怎么了嘛,为什么哭?”阿有跑了过来问,这些日子来,他们相处最多,同哥们般。
一见有人过来,施旎的情绪像打开的闸门,放开了声音,蹲在地上哭了。
“旎旎,你怎么了嘛,你哪里疼吗,你吃坏肚子了吗?”急得阿有团团转,“你不想去工作就不要去了,那爷爷看起来就很凶的样子,不过他身边的大哥哥好好的,他给我买好吃的,还让我叫他阿辉哥哥,嘿嘿……”
可惜,施旎哭得太自我,压根没听见他一个人都在说什么。
阿有继续乐颠:“后来,我跟着阿辉哥哥去玩,看到的哥哥也是坏人,他生病了还很凶……旎旎,你知道吗,你给我画的小猪,阿辉哥哥看了好喜欢,他说他们孤儿院就缺个画画的老师——”
“画画的老师?”这句总算钻进施旎耳朵里了,“哪家孤儿院?在哪里的?”
“这,阿有笨,没问呀,怎么办?”阿有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没有电脑和手机,正愁呢,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这家孤儿院,就看把昨天叶太太带回来的报纸上写着:“清水湾,仁心孤儿院”的字样。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太顺利了。
“明天就去试试看。”施旎对自已说。就等着晓丛下班,总不至于一直这样吧。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她急了,打电话也一直是占线的。几乎是打了一个晚上,直到对方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