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蛰伏水底反而气定神闲,有人高坐岸边却心浮气躁。
荆念第四次看表,秒钟已经绕过一圈多,70多秒,那只夜莺还没浮上来。
没有呼救没有挣扎,比死亡还安静。
他终于绷不住那张淡漠的脸,走到池边厉声喊她。
池底一团白影,毫无声息地漂浮。
“操。”他低声咒骂,随后甩掉外套,连脱鞋的功夫都顾不上,直接跳到水里。
她闭着眼,脸色苍白,长发飘散开来,像一具破败的娃娃。
他奋力游过去,揽住她的腰肢,边带着她往上浮,边给她渡气。
唇畔接触的那刻,许柔的世界崩塌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骑虎难下,不能挣扎,被逼着张开双口,被逼着接受男人凛冽的侵略气息。水温陡然升高,她忍住要尖叫的冲动,默默承受了这一切。
不算是多脸红心跳的接吻,没有唇舌交缠,说来可笑,但这确确实实是她的初吻……
关于first kiss,她也曾幻想过,兴许是在绿荫漫步的午后,兴许是在图书馆日光弥漫的角落,但却没想过会发生在不可描述的泳池底。
还他妈用的是人工呼吸模式!
许柔欲哭无泪,被抱着放上池边,她听到他低低的喘息,那是剧烈运动后带来的效应,她的耳根子不由自主变得更烫。
当胸口衣襟被解开,男人的手放到柔软处,准备做心肺复苏时,她再不能装死。
荆念没有防备,就这样撞进一双饱含泪水的美眸里,少女奋力将他手打开,而后抱着膝盖,倍感羞耻地把脸埋到双腿间。
“混蛋。”她又羞又气,带着哭腔控诉。
他沉默三秒,坐到地上,眼里划过被欺瞒的戾气,“你真挺能耐,懂得掌握人性的弱点,连我都没看出来。”
她没理他,继续做鸵鸟。
他冷笑了下,把那只耳环丢到她跟前:“演了好大一出戏,现在装作一副受委屈的姿态给谁看?”
许柔仍然埋着头,一把将小海豚攥在了手里。
“我利用你的同情心,你用我心爱之物来要挟我,咱们谁也不比谁高尚。”她还不忘反击。
说完后,气氛倏然一窒。
男人脸色变了。
她瞅了一眼,想快点脱身,于是丢出一物,是最后时刻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袖扣。
“等价交换,你不亏。”
可他显然是不愿意放过她,拿手逼着她抬头,而后用力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语气不善:“不亏?”
她吃痛,咬牙道:“荆念,你神经病啊。”
他眼底蕴着风暴,笑容却堪比世上最温柔的情人:“恩,让我这个有病的人告诉你,等价交换不是这样的。”
她看到他的笑,反射性要逃。
被一把抓住脚踝,扯了回来。
他轻轻松松反剪了她的双手,目光灼热,盯着她的锁骨,然后微微低下头贴近。
许柔只察觉到一阵濡湿,紧接着是刺痛。
她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你属狗的吗?”
他慢条斯理地站直身,看着她锁骨间被他吸吮出来的红印,少女的肌肤比想象中更娇气,只是稍稍一碰,就显现出暧昧痕迹。
至于那滋味,完全像极了融化在舌尖的蜜糖。
他伸出长指,在吻痕上恶意摩挲了一下,轻声道:“学会了吗?这才是等价交换。”
第25章 惊魂
吻痕还有个别称; 叫草莓印。
许柔站在浴室里; 已经把草莓成功搓成了火龙果。
她皮肤底子比较薄; 刚才洗澡时在他留下的印记上用沐浴乳狠狠虐了五六遍才收手。
这陆家别墅的客房相当考究; 浴室比外间还大,角落里摆着阶梯造型的香薰蜡烛,最可耻的是落地镜一人多高,就对着双人按摩浴缸,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特殊情趣设计的。
她拉开镜前的纱幔; 烦躁地看了眼锁骨间的大片红印。
幸好; 现在不那么像吻痕了。
她怔怔看着镜子里的少女; 眉梢眼角微红; 分不清是恼意还是涩然。再往下; 唇角还有个小口子破了。
妈的,很气。
人工呼吸为什么要那么用力。
最郁猝的是方才他说完等价交换的屁话后就潇潇洒洒走了; 根本没给她反击的机会,如果能抡圆了手臂给一个耳光; 或许眼下的自己不会那么暴躁。
她恨恨剁了下脚; 拢紧浴袍; 而后走回卧房。
有了前科; 荆念已经沦为她重点盯防对象的第二名。
幸好这次她如愿能够单独一间房。
房间是陆衍特地准备的,女佣当着她面换了床单和被褥,还贴心告诉她如果需要帮助无论多晚都可以打给管家。
服务一流; 可惜摆明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
尤其是他吩咐人拿来的新睡衣; 清一色性感系列,胸前大片蕾丝,裙摆短得一塌糊涂,根本遮不住重点部位。
这完全是要把自己当礼物包装好送上他人床榻的节奏。
许柔冷笑了下,完全没打算穿那玩意儿,想了想又把长浴袍的腰间系带多绕了两圈。
室内打了冷气,是那种恰好好处的凉。
她站在落地窗前,对面附楼露台的声色犬马一览无遗,方才的比基尼美人们换上了千奇百怪的制服,跳上桌子卖力热舞,只盼能博得公子哥们的欢心,为自己一掷千金。
许柔看了一会儿,一把拉上了窗帘。
畸形的价值观,她懒得点评。
反正,很快她就会回到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同这些纨绔再无干系。她确认了一遍房门是否反锁后,将台灯关灭,随即跳上床准备休息。
十一点,正好是寝室熄灯的时间。
枕头里放了薰衣草香包,帮助安神。
她的意识很快变得模糊,半梦半醒间,下腹突然一阵抽痛,很快双腿间传来温热粘腻的感觉。
过去的七年里,每月都按时拜访,再熟悉不过了。
许柔翻身坐起,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后,哀嚎一声。她之前很规律,大姨妈都是20号左右,可这个月兴许是在实验室日夜颠倒太厉害,已经迟了三天,她都快忘了这回儿事了。
没想到,赶在这节骨眼上来了。
她也没带女性护理品,怎么办?
许柔瞥到床头边上的电话,犹豫半晌,还是决定求助管家,结果内线电话一直是忙音,她试了差不多五分钟,都没能接通。
迫于无奈,她只能用卫生纸垫着暂时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门外走廊偶尔会传来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是佣人们经过时的小动静。
许柔也没怎么挣扎,就决定出去找个女佣问下情况。打开门后,外头空无一人,黄色射灯洒在走廊的灰色地毯上,看起来很温暖。
她沿着过道前行,经过隔壁荆念房间的时候,翻了个白眼,用口型轻声道,下、流、胚。
尽管很幼稚,但依然很解气。
她甚至还举起双手,比了个中指。
寓意FXXX U的手势,配上她皱着鼻子的表情,相当有气势。
只是下一刻,门毫无征兆地开了。
男人的脸遂不及防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神情淡漠,眉眼清隽,还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大概是刚小憩完的缘故,他衬衫下摆并未全部系入西装裤内,比起往日的一丝不苟,平添了点颓然写意。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她。
以及,那两只拽破天迹的中指。
他没说话,就静静看着她。
许柔愣了一下,慢慢放下手,清了清嗓子:“别怀疑,这个就是侮辱你的意思,我也不打算道歉。”
他笑笑:“我没指望你道歉。”
“你什么意思?”处在生理期的许柔瞬间被点燃:“该道歉的人是你,你……”
她低头纠结了一下措辞。
他补充:“我轻薄了你。”
许柔瞬间脸红,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
他走近一步,逼得她又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幽深的眼眸直直盯着她领口处,许柔一把抓住浴袍两襟,死命往里裹了裹,咬牙:“你看什么!”
他倏然轻笑:“是不是很气?”长指捻了一束她的长发,被她恶狠狠打开后,他也不恼,挑了下眉:“我现在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你想动手随意。”
这神态像极了轻佻又赖皮的二世祖。
许柔睁大眼看着他。
他倚着门框,侧了下头:“不打?不打我就……”
脸上火辣辣的触感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毋庸置疑,这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吹了下手掌,眼睛亮晶晶,仰起头道:“就算你挨了这一下,也是我吃亏,亏大了。”
她一点没客气,力道用了十成。
他被她打得偏过头去,不怒反笑:“那我弥补下你?”
“滚蛋。”她梗着脖子,吼完这一句头也不回走了。
他没有阻拦,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说起来原本在泳池边上只是想吓吓她而已,可看到少女眼泪汪汪咬着唇的委屈样,不知怎么心底就生了邪火,愈烧愈烈,理智泯灭,统统抛到脑后。
唇舌沾上她颈部皮肤的刹那,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那么清晰又狂热。
原来感受到活着的办法,不止是飙车加速度,还有她所带来的鲜活。
这念头比毒。药还可怕。
他抵抗了很久,回房后甚至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可刚刚开门看到她的刹那,一切自我暗示全部灰飞烟灭。
“快点逃走吧,小夜莺。”
冥冥中,他仿佛听到另一个自己在说话。
不抓紧逃的话,你的灵魂和肉。体,都将成为恶魔的献祭。
许柔走出很远后,又回了下头,男人还站在原地,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很恶意地揣测了下,兴许是被打懵逼了吧。
大仇得报,她心情好了许多。
走完这一层的走廊,三楼拐角处就是佣人房,她一手按着小腹,那里虽不至于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可依然隐隐作痛。
因为没看路,拐弯时和一对男女打了个正面。
抬头的瞬间,却是魂飞魄散。
来人一身酒气,衣衫凌乱,手从女伴上衣下摆处伸进去胡天胡地。被挑。逗得满脸潮红的女人娇笑:“沈少,讨厌,我们去房间里嘛。”
沈璆猴急地去扒她的裙子,粗喘:“老子就喜欢野战,刺激。”
女伴欲拒还迎:“有人在看。”
“谁他妈敢看!”沈璆骂骂咧咧。
许柔冷汗直冒,下意识要走。
可这个色魔显然是认出了她,酒精没有麻痹他的行动力,他甩掉女伴,转头异常敏捷地拦住了她。
“美人儿,还记得我吧?”他展开双臂,一点点把她困在了墙角。
许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背脊紧紧贴着墙壁,试图不激怒他:“记得的,沈少。”
“嗳,有缘呐。”他冲她吐了口气。
酒气熏天,恶心的要命。
许柔厌恶地别开脸,冷道:“麻烦沈少让我离开,念哥还在等我。”
“念……哥?”沈璆在嘴里咂摸了两遍,脸色一变,突然发了疯似地将她转过身去,用力从背后压向她,“别他妈诳老子,你根本不是他的妞。”
许柔不太走运,之前泡了一晚上的泳池耗掉大半体力,现在双手又被他擒住,挣扎无果。
更可怕的是,她感受到了这个人身体的变化,某处灼热正猥琐地贴着她的臀线。
她尖叫起来:“你放开我!”
沈璆精虫上脑,被女伴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