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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懊恼和悔恨,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出于迁怒心理,许柔在心里大骂沈璆,下的是什么破药,根本没有小说里常见的绵软无力昏迷不醒,反而让这一位彻底黑化了。
C区是教学园区,这会儿早就没人了,眼下的情况真是叫破喉咙都没用。许柔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找了个酒店少爷服务自己。
可这酒店少爷显然是失了智。
许柔看着他弯下腰,拿拇指轻柔地揩去她的泪水,然后放到嘴里吮了一下。这动作一般存在于想要强占女主的大反派身上,他做起来,比电影里的角色更邪恶。
他揽着她的腰用力抱紧,没有进一步轻薄的举动,只把头颈埋在她颈侧,汲取她的温度。
“你好凉。”他又重复了一遍。
“荆念你真是个变态。”她恶狠狠地道。
在她骂完这句后,他莫名其妙踉跄了下,松开对她的禁锢,手扶着桌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后半段药程发作了,他睁不开眼,一直含含糊糊地低语。
许柔仔细听了下,就两个字,一个热,一个渴。
趁此时机她用力锤了锤麻木的小腿,艰难地站直身子,而后从旁边桌上取了笔筒,为了自身安危一点都没手软,直接就朝他的脑门砸。
他反应大不如前,这一下肯定是要挨的。
结果连老天爷都在包庇他。
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呢?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这时候失了力气,摇摇晃晃几下后突然脱力坐到了地上。
他闭着眼,背抵着桌板,头朝着肩膀一侧缓缓靠去。
然后……
没有然后了。
许柔甚至凑到他耳边撕心裂肺尖叫了两声,都没回应。
他睡着了。
瞧里奶奶,便宜你了。
许柔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平息着怒火。半晌后她把笔筒丢回桌上,背上刚才忙着打印取下的随身小包,头也不回朝外走。
外头蝉鸣刺耳,声声入耳,像在嘲笑她的心慈手软。
她咬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妈的,还是忍不了。
先前受的屈辱太多了,不管他是否有意,她血液里的复仇因子叫嚣着要释放,已经压不下去了。
她趴在走廊栏杆上往下头看了看,一片死寂。
挺好,不会有人打扰她接下来的巨作。
许柔勾起唇,脚跟一转,又走回办公室,门在背后轻轻阖上,她盯着昏睡不醒的年轻男人,背过手反锁了门。
窗帘被全部拉上,最中央的白炽灯亮起来,室内重回光明。
“该轮到我啦,小变态。”她蹲下身,一脸恣意地拍了拍他的脸,而后很轻佻地掐着他的下巴晃了晃:“算你小子走运,今天给你拍点美美的照片。”
他睡得很沉,对光线和外界干扰毫无反映。
许柔满意地笑起来,从随身小包里取出口红。
Dior999,烈焰红唇的经典之作。
她哼着轻快的小曲,在他的俊脸上画了颗爱心,再伸手把他的衬衫扣子全解了。
身材火爆,人鱼线和腹肌一览无遗。
许柔学浪荡公子哥吹了声口哨,再从皮夹里抽了几张百元大钞。她全然忘了之前被他虐得眼泪汪汪的自己有多孱弱,兴奋地不能自己,脸皮都加厚了几倍,直接把钞票往他牛仔裤里塞。
“第一张,富婆的馈赠。”
她拿出手机,费尽心思挑了个血色浪漫的滤镜,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找了好几个角度,才拍下这经典一幕。
拍完后,她欣赏了很久,只恨不能上传朋友圈。
这构图,啧啧,完美。
许柔心里想好了要拍三张,而且还得效仿大师经典之作来个同系列的。
第二张的故事线很凄美。
收到馈赠的酒店少爷躺平到地上,随后又被富婆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施暴。
她捂着嘴笑个不停,然后给他脸上画了好几个红唇印,衬衫被她撩高,弄得皱巴巴的。她把他的手放到眼睛上蒙住,制造出一种不愿面对现实的无力感。
“真是个小可怜。”
她挂着悲天悯人的表情叹了一声,一边不忘猛按手机快门。
这种恶作剧的快感太强烈了。
许柔发现自己可能和这个变态呆久了,竟然有种被同化的感觉。不过这滋味竟然也不赖,她脑中灵光一闪,有了第三张的主题。
最后一张了,点一点题吧。
“委屈你了。”她心疼地看着短了一截的口红。
尽管嘴巴这么说,手上动作还是干脆利落,直接在他那张盛世美颜上洋洋洒洒写了两个大字——禽兽。
这一张是她最满意的一张,她完美收官后直接存到了手机收藏夹里,以便日后欣赏。
做完这一切,时钟指向凌晨两点。
接下来是处理案发现场的过程,她抽了湿巾替他擦干净脸,跟摆弄洋娃娃似的替他穿好衣服,随后鼓足劲拖他到椅子上,摆成趴在桌面的睡觉姿势。
尘埃落定。
没什么破绽,她去考务处交了试卷直接回寝室,他则因为工作辛劳睡着了。
哪怕他怀疑那瓶水,现在瓶子都被丢了,无从查证。更何况又是他主动讨的水,她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干净。
许柔仔细推敲了两遍,感觉很稳。她在办公室的每个角落都查了一遍,确认没留下蛛丝马迹后,带上她那一袋果味饮料和零食潇潇洒洒走了。
得意忘形永远是聪明人的最大弊病。
她实在是高兴得太早了。
殊不知,有一张漏网之鱼的百元大钞,还静静塞在某位睡美男的裤腰里。
第14章 翘课的代价
回到寝室后,许柔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她在董妍的磨牙声中翻来覆去,迟迟不能入睡。
就连空调冷气都不能让她冷静。
许柔将薄被蒙住脑袋,黑暗里解锁了手机,又欣赏了一遍自己方才摄下的佳作。她的手指缓缓划过屏幕,一点点放大了照片。
醒着的他,或嗔或喜,都夹杂着侵略性。而这样昏迷不醒躺着的样子,反而多了几分人畜无害的味道。
不过都一样不顺眼就是了。
她撇撇唇,指尖弹了一下屏幕中他的睡颜。
过度亢奋的代价是惨痛的,天蒙蒙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着。偏偏大脑皮层还未跟上节奏休息,破碎又光怪陆离的画面拼凑起来,形成奇幻的梦。
梦里她似乎是位高权重的人物,穿着古时华服,高坐王椅上,番邦使臣跪于身前,为求避战献上了最精致的美人儿。
是夜,美人被送进寝殿,黑灰兜帽的阴影覆盖住大半面容,只能窥见尖尖的下颔线条。她不满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一把掀掉了其外袍。
结果荆念的脸毫无征兆地出现,对她微微一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他说。
笑容阴恻恻,语调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吓得退了一步,失手打翻了照明火烛,瞬间一片火海,火舌舔上手臂,没有蚀骨诛心的疼痛,反而莫名其妙呼吸不畅起来。
迷迷糊糊感觉地动山摇,画面潮水般褪去。
她难受地一蹬腿,醒了。
董妍捏着她的鼻子,站在床边拿手轻拍她的脸颊:“醒醒,今天周四,早上两节得去自习。”
许柔咕哝了两句,没有坐起来的意思,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出手机,一看时间才七点半。
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她脑子里跟有人拿大铁锤砸似的,太阳穴一阵一阵地痛。有气无力挥挥手,她又合上眼:“自习不去了,我补会觉。”
董妍不放心探了室友的额头,确定没发烧后才道:“那行吧,不过三四节课之前你得起来哈,今天是荆教授的课,他每节课都要点到的……”
话说到这,她看到对方猛地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脸。
董妍莫名其妙:“干嘛啊?”
许柔这个时候真不想听到此人的名字,刚才那个梦的阴影犹在。她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里,嘟囔:“没事,我等下来阶梯教室找你。”
董妍点头,开门走了。
重回一室寂静。
寝室的窗帘是学校统一发的,不过她们周末都喜欢躺到日上三竿,所以额外又装了曾遮光布,拉上的时候和夜晚没什么区别。
这种环境无疑是最适合回笼觉的,许柔没过多久又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昏天暗地。
她再睁开眼的时候,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未读的微信消息霸占了整个屏幕,全是董妍发来的。
【你怎么还没来?】
【教授点名了卧槽,我帮你点到试试。】
【T…T他认出我了,失败。】
【这节是期末考前最后一次分组讨论,柔姐,我感觉你要凉。】
许柔看了几条,确实感觉凉透了。
荆念在第一堂课就说过,点名未到扣二十分,每次讨论课占十五分,这么算算,哪怕她笔试满分,期末考成绩最好也就65了。
甚至,还有很大可能性……挂科。
她正在保研阶段,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后果,想了很久,她爬下床换好衣服去了系办公室。
冯昳君在电脑边上复核考务系统,听到敲门声,直接喊了请进。
许柔探出半张脸:“主任。”
冯昳君笑起来:“正打算找你呢,还有几门课没考?”
“专业课差不多了,还剩下选修。”她坐到椅子上,手绞着衣摆,有点不安:“主任,选修课不计绩点成绩吧?”
他喝茶的动作一顿,看向她:“怎么了?”
许柔干笑:“随便问问。”
冯昳君不疑有他,点头道:“是不计没错,但是我们选修课的学分也是很重要的,以前有一届毕业生因为大四下半学期挂选修,折腾好久才毕业。”
许柔不说话了。
Z大的选修学分相较其他高校来说比重不多,四年只要修到六门,拿到6分,就算合格。
也正因此,这里没有补考,只有重修。
换句话说,你这门课挂了,那就下学期选新的,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大部分学生会把选修安排在大一大二,免得大四最后一学期出岔子影响毕业。
许柔在生物系风头无俩,前两年都跟着系里的老师参加各种全国竞赛、创新小组,时间实在不够,就把选修放到了最后两学期。
这不,阴沟里翻船了。
她脸色很差,心态彻底崩了。
冯昳君总算看出点端倪,认真道:“要是有问题现在说啊。”
许柔咬着唇:“有一门课,我可能过不了。”
冯昳君惊讶地挑眉:“哪门?”
“商务技巧讨论与分析。”
冯昳君停了半刻,看向面前的少女,她脸上写满了丧字,懊恼显而易见。他没多加追问,只是道:“荆念的课吧?以前他是蒋进义的得意门生……”
许柔期待地抬起头。
冯昳君苦笑了下:“我和经济管理学院的蒋院长关系一般。”
他没把话说全,当年蒋苦追的女人现在是他的老婆,关系不能说是一般,应该就比势如水火稍微好了一点点。
她的神色又开始颓靡。
冯昳君拍拍她的肩膀:“确定会不及格?”
“也……不好说。”她犹豫了下:“笔试成绩满分就能过。”
那就是平时分被扣完了,冯昳君也教过学生,心里自然清楚得很:“旷课了?”
许柔脸颊上火辣辣的,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冯昳君笑笑:“补考要两边审批,我这边没问题,但是经管院那边就要做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