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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的,关于新原县即将动工的两条通乡公路,县里的领导都不怎么愿意插手,而是把选择承建公司的权力,下放给了交通局,而冯志虽然在会上说把三条通乡公路项目的事,交给了王才辉副局长负责,但这最终确定由哪家公司来负责承建的时候,还得局班子集体研究决定,也就是说,如果想承包这两个项目工程,冯志这一关是必须过的。
冯志想了想,还是把烟放在烟灰缸里,思考了一阵,说道:“金总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确实,我们县里已决定立即启动新越路和新兰路的项目建设,前期的准备工作,王副局长已做得差不多了,我看这个事,你还得找找王才辉副局长,他负责对承建的公司进行资格审查,当然,对像金发这样有实力有经验的公司,我们还是十分欢迎的。”
金艳玲没想到这冯志,年纪轻轻,做事却是这样老道,上次新白路的工程,交通局只负责对有意愿的公司进行资格审查,却把选定公司的事交给了指挥部,当然,凭自己身后的关系,还是拿到了其中的一个标段,只是,像金艳玲这样高傲的人,竟然没有独自拿下新白路的承建权,她心里始终耿耿于怀。
这次的两条通乡公路,据说鹏达公司也在积极活动,准备至少拿下其中的一条,如果自己的金发公司,最后连一条公路也没有拿下,那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金艳玲想到鹏达公司那个身材苗条,两眼漾波叫柳丽的女人,金艳玲就有一种一争高低的感觉。
金艳玲离开后,冯志点了一支烟,在办公室想了好一阵,这时成新平走了进来。
“冯局长,我有个事要向你汇报一下。”成新平虽然年龄比冯志还大八岁,但在这个年轻的副局长面前,还是保持着一份发自内心的恭敬。
“呵呵,新平啊,有什么事,你说吧。”冯志对成新平印象还是不错,看到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就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并抓起桌上的烟,丢了一支过去。
成新平接过点燃深吸一口后,思考了一阵,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冯局长,按照上次会上的决定,我和市里的那家工程监理公司签了合同,监理公司的人迅速到位,开始监理工作,不过,石工公司和宏丰公司的人似乎并不配合啊,昨天宏丰公司的人在做水稳层的时候,就没有通知监理公司,而是直接进行了作业,你看这事?”
按照交通局给监理公司签订的合同,这工程质量这一块,由监理公司负责监督,也就是说,凡是这四家公司的施工作业,都得事先通知监理公司。
局里也以指挥部的名义,把监理公司代表交通局进行工程质量监督的事,通知了四家公司的工程负责人,没想到这宏丰公司就敢不配合。
这宏丰公司和石工公司的底细,冯志其实已托人调查了一下,这家宏丰公司,是江城宏达集团的下属建设公司,宏丰公司不但四处承包公路建设工程,还参与房地产开发,是宏达集团一个重要的子公司。
这还不是主要的,这宏达集团的老总洪旭飞,是南江省知名的民营企业家,在省城的人脉关系十分雄厚,本来这宏丰公司一向在江城发展,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宏达集团在今年开始向阳平市进军,而这新白路工程,就是宏达集团在阳平市做的第一个工程。
按理说,以宏达集团的财大气粗,对这样的小工程,应该是不屑一顾的,但事情就是这样奇怪,宏丰公司最后承包了一个标段的公路建设,不但是宏丰公司,就是和它规模相差不大的石工公司,也承包了一个标段的公路建设,这点,让冯志现在都没有看透。
要知道,当初冯志之所以提出把新白路分割成四个标段,就是估计这宏丰公司和石工公司应该对这样的小工程不感兴趣,可是结果却是出乎意料。
现在宏丰公司做工程不按交通局的要求来,冯志不得不在心里重视这个问题,他掏出烟后,点了一支,深吸了一口,思考了一阵,拿定主意。
“新平啊,现在做工程的,偷工减料是常有的事,我们作来业主方,一定要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我看这样,你带着工程计划股的人和监理公司的人一起,对宏丰公司昨天施工的工程,进行抽样检测,看他们是不是严格按施工要求去做的,有什么结果,马上向我汇报。
不管这宏丰有什么大的来头,自己既然负责交通局的工作,这工程质量就容不得半点马虎,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
成新平看到冯志的态度十分坚决,心里在佩服之余,还是用担忧的眼神看了冯志一眼,这才出去。
宏丰公司所做标段的负责人,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男人,此人一脸横肉,姓段单名一个厉。这时节虽然已立秋了,但秋老虎的威力,还是让人十分畏惧。下午的时间,他也就没有到工地上去巡视,而是搂着那个从阳平市一家发廊找来的女孩,躺在临时租用的农家里,享受着绮丽的生活。
他那只手正在女孩丰满的胸部游动的时候,老旧的木门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打声,段厉美好的心情被打断,顿时大声喝道:“敲什么敲?天塌了?”
“段哥,不好了,出事了。”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急急地说道。
一听出事了,段厉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迅速套上短裤,拉开门出来,望着自己的得力手下余成喝道:“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余成看到段厉那严厉的眼神,心里一寒,低头说道:“交通局工程计划股的人和监理公司的人,对我们昨天铺设的那段路,进行了抽样检测,这事你看怎么办?”
听到交通局来人对昨天的那段路进行了检测,段厉不由一愣,这个社会怎么还有这样较真的人啊,昨天那段路,段厉是知道的,按照设计图纸,这一段的水稳层,应该有三十公分,自己最后只让工人做了二十公分,另外有几个大坑,自己也没有让工人用石块填上,而是直接用路边的泥土填平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成新平也耍滑头(求收藏推荐
“余成,那个姓余,你不是说已搞定了吗?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段厉两眼盯着余成。
“段哥,余股长已答应关照我们的,没想到这次是局里那个姓成的亲自带队,余股长也不敢说话,再说,还有监理公司的人参与抽样,这事怎么办?段哥,你快点拿主意吧。”余成心慌地说道。
段厉其实并不是宏丰公司的人,他只是和宏丰公司的一个叫徐江副总的关系很铁,他本是阳平市南通县的人,前几年还是社会上打打杀杀的,后来听了徐江的指点,就拉起十几个人,组织了一个施工队,四处去承包工程,这次得知新原县要修公路,就跑到新原县来,准备承包一点工程,搞几个钱的,可谁知他仔细一了解,得知那个新来的交通局副局长,还要搞什么资质审查,他只是一个施工队,哪里有什么资质可言。
段厉想了想,就找到了自己的表哥徐江,说动徐江以宏丰公司的名义,到新原县承包工程,至于利润,则是和徐江二八分成。
徐江在宏丰公司,负责工程承包这一块的业务,而且公司也有意向在阳平市发展,于是就借着到阳平市考察市场的机会,到了新原县,通过一些关系,拿下了一个标段的工程,交给了段厉负责。
段厉的施工队,虽然也搞过不少小工程,但这新白路的工程,因为交通局采取了按工程进度划款的方式,也就是说,对工程建设进行逐段验收,验收合格后,就划拨一部分工程款,在指挥部没有划款的时候,一切工程所需资金,都要先行垫付。
段厉在垫进去了自己的三十万后,资金就开始紧张起来,虽然有些材料款还可以先欠着,但整个施工队的日常开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这工程,如果真的按照交通局的设计来施工的话,这利润就不那么丰厚了,所以段厉狠了狠心,决定在工程上做做手脚。
只是没想到交通局的人,竟然这样认真,就是那个收了余成的钱的余长久,事前也没有透露半点。
段厉虽然人长得五大三粗,但脑子还算够用,他飞快地思考了一阵,大手一挥,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到了工地上,段厉看到监理公司和交通局的七八个人,还在工地上忙着抽样,就满脸堆笑,走了过去,掏出中华烟来,殷勤地敬上去,口里连声说道:“各位领导,真不好意思,我才得到你们来检查的消息,恕罪恕罪。”
成新平看到这个昔日有点张扬的段总,这时讨好的向自己敬烟,心里还是有一种舒服的感觉,不过他也不是迂腐的人,十分自然地接过了段厉的烟,口里说道:“段总吧,上次开会你想什么好事走神了,怎么把这样重要的事给疏忽了?”
段厉知道这成新平是说自己昨天没有通知监理公司的人,不过既然成新平这样说话,他自然就跟着装糊涂,笑呵呵的答道:“成领导,真不好意思,你不说我还真的给忘了,唉,我这人就是粗枝大叶的,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还请各位领导多多包涵啊。”
成新平并不知道这段厉的来历,但宏丰公司的背景,他却是知道的,自然也不想轻易得罪这些人的,于是两人在一边抽烟闲聊,任由监理公司和工程计划股的人去抽样。
余长久和余成,这段时间,几乎成了铁哥们,不过有成新平在场,他并不敢随便说话,而是沉着脸,指挥手下径自忙活。
这次的抽样,其实并不复杂,不到一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余长久向成新平招了招手,成新平向段厉说了一声,扔下烟就赶了过去。
余长久瞟了一边的监理公司的人员一眼,望着成新平说道:“成书记,结果出来了,这一百米的水稳层厚度不够。”
“差了多少?”成新平一听,这问题还是出来了,不由皱着眉头说道。
余长久看了成新平一眼,低声说道:“按图纸设计,是三十公分厚,我们抽查了一下,这一百米,只有二十公分,和设计标准差了十公分。”
成新平听了余长久这话,又转头望着监理公司的技术人员。
那个技术人员点了点头,说道:“情况就是余股长说的那样。”
成新平想了想,说道:“你们把检测结果做好,我先向冯局长汇报一下。”
说完,成新平掏出局里才配的手机,给冯志打了过去,在电话中详细汇报了抽样的情况。
冯志听了成新平的汇报,想了一下,说道:“新平,你通知宏丰公司,让他们先把工程停下来,你们马上回局里,至于这事如何处理,听候局里的通知吧。”
成新成放下电话,对余长久和监理公司的人说道:“走,我们回局里。”
“怎么样?成领导。”段厉看到成新平走过来,急忙问道。
“段总啊,你们昨天做的这段工程,有点问题,说实话,你们所铺的厚度,离设计标准相差太大,冯局长让我通知你,今天先把工程停下来,至于如何处理,听候局里的通知。”成新平无奈地对段厉说道。
听到成新平要求他先把工程停下来,段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急忙恳求道:“成领导,……”
成新平一下子打断了段厉的话,说道:“段总,冯局长的脾气,你应该清楚,我看这事就这样办吧,你这工程可不能再出事了。”
看到成新平一行离开后,段厉气得一脚踢飞了面前的石子,对着站在一边的余成喝道:“让大家立即停工,回去休息。”
回到租住的地方,他闷着头抽了两支烟后,狠狠心,提着一个皮包,坐着一辆面包车,往县城赶去。
冯志坐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