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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她……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吧。”
徐萍萍这才笑了,“我明白了,你从现在就开始物色了,我说你这当爹的真够可以的,女儿从小到大,什么都一手包办,连男朋友都要是你挑选过的。”
“果果毕竟是个有缺陷的孩子,父母不介意,照样疼她,可别人未必会不介意。我不愿意我的女儿受一丝一毫委屈,所以我要选一个能让她满意,也让我放心的人照顾她一辈子,不能欺负她,也不能看不起她。”覃嘉树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和对女儿残缺的深深内疚。
“那你选中了哪一个呢?”徐萍萍故意问。她在基地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已经能隐隐感觉到果果和陆诚睿之间暧昧的情愫。
☆、第22章
覃嘉树道:“当爸爸的;自然觉得没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我也不例外;果果才十七岁;一切言之尚早;还有得是时间挑选。”
他没有告诉徐萍萍,他这次带果果到基地来,也是想让她多接触接触人;能学着自己处理人际关系。
果果没上过学,平常又老跟在爸爸身边,怎么跟爸爸以外的异性相处;怎么跟同性相处;她都有所欠缺,尤其是她对待徐萍萍的态度,更让覃嘉树觉得,女儿在人际交往上不够成熟。
徐萍萍温柔的握着他的手,笑道:“嘉树,你真是个好爸爸。”
“果果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有时候很感性,有时候又很懂事,她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当了父母的人才知道,对自己的孩子,怎么疼都觉得不够。”覃嘉树颇有深意的说道。
徐萍萍听到这话心中一震,听出了覃嘉树的弦外之音,毫无疑问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让她知道,为了女儿,他能付出一切,这让她心里苦涩起来。
然而,此时心里苦涩不只是她,还有坐在副驾驶座的郭赟。
前一天郭赟就发了条消息给江瑟瑟,告诉她,他要跟首长飞回北京开会,让她多保重,尽管明知道她不会来送行,他心里却还有一丝奇怪的期待,期待她哪怕回上只字片语也好。
这两天他老想着这事儿,想着那个令他难忘的夜晚,她在他身下融化时的感觉,却不知道这段露水情缘怎么会让他念念不忘。
说起来,在他交往过的女人里,江瑟瑟在各方面都算不上特别出众,却鬼使神差般的占据他思维好几天。
“郭赟——”
“唉,覃参,您叫我?”
覃嘉树一连叫了郭赟三声,才听到他答应,不禁有些好奇,一向思想高度集中的郭秘书也会开小差,倒是头一回,可覃嘉树并不打算询问什么。
“北京方面已经知道我行程了吧,秘书室资料都准备好没有?”覃嘉树不放心的问。尽管他知道,郭赟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早安排好了,您下榻宾馆的房间号我也跟政治部联系过了,您跟陆逸东住隔壁。”郭赟道。覃嘉树满意了,没再多问。
开会的领导那么多,怎么安排房间确实是个令政治部干事们头疼的事,也是领导秘书们要关注的事,谁跟谁的房间不能安排的太近,谁又想跟谁的房间挨着,都有讲究,要是政敌,你把他俩安排住隔壁,那不是自找倒霉?郭赟深谙此道,知道覃嘉树想和陆诚睿的爸爸住隔壁,自有他的用意。
郭赟正要把一颗心放下,徐萍萍的一段话又让他心里起了涟漪。
“郭秘书,我们报社有个新来的小姑娘长得特别漂亮,家里条件也极好,她妈妈以前跟我一起外出采访过,托我给她物色个靠得住的男朋友,你有没有兴趣见见她?”徐萍萍主动而又热情的问。
郭赟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徐萍萍早就跟人打听过了,郭赟的爸爸是陆军某部副师级干部,她也知道,覃嘉树身边这个最得力的心腹,她很想跟他搞好关系。
“对啊,郭赟,你都三十一了,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覃嘉树在一旁帮腔。
以郭赟的能力和家庭背景,他不会一直当秘书,很快就会升主任,这是覃嘉树早也料到的,因此也对他格外器重。随着覃嘉树自己职位越来越高,他需要不断地培植自己的势力,官场历来如此。
“行,回北京一切听徐记者你安排。”郭赟深知自己是不能不领这个情的,犹豫片刻也就答应了。
虽然他弄不清心里那团暧昧的云雾能维持多久,却也知道,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婚姻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有时也是一种投资。
女兵中队的医务室里,江瑟瑟心事重重的两手托腮,长吁短叹一上午,郭赟给她的短信她看到了,可是她没敢多看第二遍,就匆匆忙忙的把短信给删了,生怕被人发现她的秘密一般,心里忐忑不安。
我不想再跟你联系,你干嘛发短信给我,我不想再看到你,哪怕是听到你的名字都让我浑身不舒服。你回北京是你的事,干嘛告诉我?江瑟瑟不停在心里念叨这几句话,像是要对自己下咒。
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在骂他一百次之后,不偷偷想起那个狂野的夜晚一次,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回忆,拌着痛苦和甜蜜,都在她心上留下重重的印记,让她想忘怀都不容易。
无论是怎样的女子,都希望自己的第一夜能被温柔对待,那一晚她是醉得有点糊涂,却也没到人事不知的地步,尽管眼前闪现过陆诚睿的脸,潜意识里也希望是他,心灵深处某个清醒的部分却也知道那不是他,只是那一晚,她迫切需要一个放纵的借口,一个能释放痛苦的方式,为自己两年的暗恋画上句号而哀悼。
细细想来,郭赟长什么样子呢,在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自从有了暗恋的人,别的男人在她眼里就都是一个样子,分不出高矮胖瘦,只是贴着不同名字标签、统称为男人的人而已。
不能再想了,江瑟瑟,你不能再胡思乱想!
江瑟瑟强迫自己忘掉那一晚,重新找回人生目标,陆诚睿和果果的事一天没定下来,一天她就还有机会,她觉得这才是自己感情的正道,而不是镜花水月的一夜情。
傍晚,傅桐特意提前下班一小时,按着果果写的清单,去生活区的超市选购新鲜食材,买好以后送到招待所的后厨。果果和招待所的厨房说好了,她要借用炉灶。
看到果果忙来忙去,傅桐坐在一旁看着她,“真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我来就行,每次我妈回国看我的时候,都会教我做菜,中西餐我都会一点,口味嘛,比不上这里的大厨,你们不嫌弃就行。”果果一边煎牛排,一边笑道。
“小诚什么时候来?”
“他给我打电话,说他要晚一点到,我们等他到七点半,他不来我们就自己吃。”
陆诚睿来之前,果果特意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红色的裙子让她看起来像是午夜精灵。
傅桐正看电视,看着果果神气活现的提着裙角在他面前转一圈,像是在等他评价,笑道:“不错,小红裙很美貌。果果,我发现你特别喜欢红裙子,你刚到北港那天穿的也是红裙子。”
果果眨眨眼睛,“你记性不错嘛,我喜欢红色,所以我有好多红裙子还有红鞋,各种各样的红。”
想起什么,她脱下鞋给傅桐看,“你看看,好看吗?”傅桐见她伸着白嫩的脚丫子给他看,不明就里,又见她左脚上依然缠着纱布,奇道:“看什么?左脚上的伤好了吗?”
“你仔细看看啊,指甲油好看吗?”果果坐在他身边,一脸显摆。
“哦,挺好看的,显得你皮肤更白了。”傅桐又夸奖她,心里却不明白她在高兴什么。“你猜猜,是谁帮我涂的?”果果笑问。
“谁?你爸爸?不会的……那是……总不会是那家伙……他会做这种事?还真是奇了。”傅桐猜测是不是陆诚睿干的好事。
果果大笑:“可不就是那家伙,别看他是第一次帮我涂指甲油,涂的还很好呢。”
傅桐又看看她脚,心说,陆诚睿那小子遇上这丫头也真算是秀才遇见兵,以前他哪里为女孩儿做过这样的事,可见也是真喜欢这丫头。
七点钟的时候,傅桐帮着果果把餐桌都布置好了,陆诚睿来的时候,果果给他开的门,握住他的手带他去看餐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
“不错嘛,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做出这些菜来。”陆诚睿凑过去看看,中西合璧,既有西餐也有中餐,由衷的称赞。
“这道龙井虾仁是招待所的大师傅帮我炒的,我又学了一手……牛排是我自己煎的,你一定要尝尝,我选了最好最嫩的那块给你。”果果指着桌上的菜,一一告诉陆诚睿。
他俩旁若无人的交头接耳,傅桐的视线下移,注意到他俩十指紧扣,淡淡的一笑。
三人用餐,气氛很融洽,果果是个令人愉快的女孩,也很照顾别人的情绪,因此陆诚睿和傅桐无论和她聊什么话题都特别轻松。
“我妈妈说,女孩子一定要有好厨艺,将来才能幸福,以前她还没和我爸爸离婚的时候,每天早上起来为他准备早餐,后来她去了美国,每次回国都会教我做菜,平常也老是叫我跟保姆学。”果果看着傅桐和陆诚睿吃菜,自己却不怎么吃。
傅桐笑着称赞果果:“你妈妈说的很对,好厨艺是迈向贤惠的老婆第一步,男人对吃很挑剔的,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娶你。”
“我就不挑剔,有什么吃什么。”陆诚睿插话。话说出口,见傅桐颇有深意的笑,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接上他的话实在有些唐突。
果果听了他俩的话倒也没在意,只顾大笑:“你在基地食堂吃,想挑剔也没法挑剔,我爸爸吃东西就很讲究,向来吃得精细,但只要是我做的,他都说好吃。”
傅桐和陆诚睿同时笑起来,似乎在说,你做的再难吃,你爸爸也会说好吃的。
“后天就是七夕了,某人又能收到很多情书了。”果果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余光瞥着陆诚睿。
“谁?”陆诚睿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抬头看她,却和她目光对上,才知道她指的是自己,故意卖关子,“你怎么知道我会收到情书?”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了,说他们都羡慕你,因为你收到的情书最多,还都是匿名的,写的人有男有女哦。”果果慢条斯理的瞅了陆诚睿一眼,又跟傅桐眨眨眼睛。
陆诚睿气得一口汤差点喷出来,瞪着傅桐,“你告诉她的?你怎么瞎说呀?”“你觉得我会那么没有原则吗?”傅桐反问一句。
“那肯定是张大山说的,等我回去不教训那小子才怪。”陆诚睿恨恨道。
果果见他急着撇清,笑道:“干嘛,你要杀人灭口啊。收到情书又不是什么坏事,我还想收情书呢,可我长这么大,别说情书了,纸条也没收到过,七夕也没收到过花。”
见果果不满的嘟着小嘴,陆诚睿故意逗她:“让傅桐写情书给你,他文采特别好,堪比中文系才子。”
“那你会买花给我吗?”果果抻着脖子凑向陆诚睿。“我们这里可没有花店。”陆诚睿推辞。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给哪个女孩买过花。
“谁说没有,家属区就有,还不止一家,北港一年四季都能生长鲜花,花店里什么花都有卖的。”傅桐拆他的台,颇有深意的看着陆诚睿,像是在说,谁让你先把我推出去。
“那小诚你买花给我吧,我好想收一回花,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体验一下收到玫瑰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