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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袋和随身物品,万一发现证据呢?”护士长想了想说:“那好,先看看她衣服口袋里有没有。”“哎!沈丽丽乐颠儿颠儿地跟着护士长回到配药室。护士长看了下垃圾桶内的空药瓶就皱起了眉头,随即打量起仍然坐在凳子上发呆的李雅君。”“哎呀,这雅君好像变胖了。”沈丽丽来到李雅君的身边,假意摸了下李雅君的腰身,顺便就摸到了她白大褂的口袋,之后冲护士长摇了摇头。护士长和沈丽丽走出配药室又来到了护士站。沈丽丽拿出李雅君鼓囊囊、沉甸甸的肩包儿,拉开拉链儿向护士长展示里面的几乎满包儿的输液用药。护士长接过李雅君的肩包儿和沈丽丽重返配药室。护士长对发呆的李雅君说:“你能给我解释解释这药是哪来的吗?”见李雅君不理不睬,护士长气愤地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做了这么可耻的事情还挺硬气是吧?啊?”李雅君被护士长的大声惊醒,看护士长拿着她的包儿,包儿里还有不少药,就问护士长:“你刚才说啥?”护士长把刚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包儿里这药是哪来的!”李雅君说:“这是我的包儿,可包儿里的药不是我的!”护士长接过话茬儿:“这药既然不是你的,那就是患者的啦!走,跟我去见总护士长!原来你就是干这缺德事儿的人呐!没看出来吔。拿患者救命的药去卖钱,你能发财啊?这下好,报应来了吧?嫁不了有钱人啦!”说着就去拉拽李雅君。李雅君大喊:“不是我干的!我没截留患者的药!”“哟,快点承认错误,护士长说不定还能原谅你,要是知错不改还这么横,后果很严重哦!”沈丽丽冷笑着对李雅君说。李雅君上前就把沈丽丽推了个跟头。护士长对李雅君的“恶劣”态度更加愤慨,她拉起坐在地上,似乎疼得要命的,表情夸张的沈丽丽对李雅君说:“你等着啊!”说完便和沈丽丽拿着李雅君几乎装满输液药品的肩包儿去找医院总护士长。
李雅君痛失唐华又被人诬陷,一时悲忿交加,放声痛哭。哭声惊动了整个楼层的所有患者和家属以及医生和护士。人们得知了截药的就是李雅君,都纷纷走过来指责她:“这回知道哭了?晚啦!被开除是肯定的了。”“原来是你?长恁漂亮,心可挺黑呀。”于美静拨开人群抱住李雅君,对看热闹的人说:“她绝对不是那种人!肯定有误会!都回吧!”人们这才三三两两或摇头叹息或幸灾乐祸地还干嘛干嘛去了。于美静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李雅君会做这种寒碜事,听人议论说是护士长和沈丽丽起获的“赃物”,便对沈丽丽有了不小的怀疑,虽说这与她素来对沈丽丽的成见有关,更重要的是她对姓沈的人品的质疑。于美静只是想不出,如果真是沈丽丽所为,其原因与意图何在。李雅君很快停止了痛苦,想到唐华,又一如痛哭之前地发起呆来。于美静把李雅君拉回护士站并让她坐在椅子上,耐心地劝慰道:“还是想开些吧。唐华走了,你可得好好地活着呀。我不相信你会截留患者的药,总有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一天!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啊?”李雅君一语皆无,不看于美静,也不看其他任何人。她的眼中、心中,满满的都是她最亲最爱的唐华。
不久,医院的总护士长驾临病房护士站。跟着总护士长回来的病房护士长指着呆坐在椅子上的李雅君对总护士长说:“就是她!瞧,大大乎乎的,眼里没人呐,见你来都不打招呼!”总护士长是来检核查病房护士长和沈丽丽所说之事的,所以把李雅君的“傲慢”放在了一边,直接就问李雅君:“你包儿里的药是咋回事儿?希望你据实回答。”李雅君仍是无语。总护士长说:“那我具体点问,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于美静着急地上前推了下李雅君,大声说:“总护士长问你话!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听见没!”李雅君似乎有些觉醒,看着眼前的几个白大褂儿,可能也听见了于美静提醒她的“点头”和“摇头”。
“你包儿里的药是你买的吗?”总护士长问。李雅君点了下头随即又摇了下头。“到底是不是你买的?”总护士长不解李雅君点头加摇头的意思,就又问了一遍。李雅君便摇了摇头。“那是你截留患者的喽?”总护士长接着问。李雅君点了点头。病房护士长拿着李雅君几乎装满药的肩包儿和沈丽丽对视了一下,心说:她自个儿都承认了,看来我真的没有冤枉她。沈丽丽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小样儿的,傻眼了吧?李雅君,你不只是傻眼,整个儿一傻子了!于美静还想和总护士长说说李雅君现在的精神状况,总护士长已经叫上病房护士长和她一起去找医院院长报告此事——她们心里都清楚,院长百分百会让医院的相关部门做出开除也就是辞退李雅君的决定。
果然,下班之前,有人送来了盖着渤海医院大印的辞退李雅君的通知书。李雅君不接也不看,依旧沉浸在失去唐华的哀痛之中。于美静便替李雅君把辞退通知书装在已倒出药品的肩包儿中。看到下了班李雅君也没要走的意思,于美静决定送李雅君回家。她知道李雅君每天骑电动车上、下班,也知道她的电动车长啥样儿,停在哪儿,但她目前还真的不会骑电动车,所以,她只好打车送李雅君回家。到了李雅君的家,刘宝娟发现闺女痴痴傻傻的样子,就问于美静咋回事,于美静把一天之中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然后从李雅君的肩包儿里拿出了那张辞退李雅君的通知书让刘宝娟看。刘宝娟看过之后刹时哭了起来,她摇晃着闺女雅君说:“还是让你知道唐华走了!妈就知道你扛不住啊!你哭出来!别不吱声儿!你哭啊!你还被开除,还是因为拿人药,谁信我都不信呐!”她突然不再摇晃闺女雅君,转过头问于美静:“是谁说她干那事儿的?没这么埋汰人的!我得找他去!”于美静生怕刘宝娟上医院闹事儿把她自己给“装里”,就说:“雅君都承认了,阿姨你可能找也白找。我看不如等雅君明白点儿的再问问她到底咋回事儿。”刘宝娟说:“我苦命的闺女哟!你都成这样了还能承认个啥呀!”说着,把那辞退通知书撕个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梦中见唐华雅君离魂
晚上,沈丽丽正想把李雅君被医院辞退的事告诉李树林,李树林的“问安”电话却先她一步打了过来:“美女老婆!吃饭了没有啊?我今儿听人说了,怀孕的人吃猪蹄儿、兔子啥的不行啊!要是吃了猪蹄儿、兔子,生出的孩子就得脚像猪蹄儿,嘴唇像兔子。”“肯定不吃。”沈丽丽心中暗笑,因为刚刚她还把给父母买的俩猪蹄儿“削”了好几口。她故意压低声音说:“告诉你个不咋好的消息。”“啥不好的消息啊?”李树林听到沈丽丽的话就是一惊:莫非她肚子里的孩子……沈丽丽似乎猜到了李树林的心思,就说:“不是咱儿子的事儿。”“那还能有啥‘不咋好’的消息啊?”李树林松了口气后忍不住好奇,问沈丽丽。对李树林,沈丽丽不想放过任何拔毛的机会。她岔开话题问李树林:“想我没?”李树林着急的说:“都多余问!不想你能给你打电话吗?你快点说想告诉我啥来着!”“真想我就来看我。给我买八只五香猪蹄儿,买热乎的烂乎的啊!我不吃,我爸妈乐意吃。见面我再告诉你啥事儿!”沈丽丽想着刚才没吃实惠的猪蹄儿对李树林说。“那好!我马上买给你!半小时后你在你家楼下等我。”“好!孩儿他爸你真够意思!”沈丽丽说完便在床上掐着点儿等待李树林送来香香香香香的五香猪蹄儿。
半小时后,李树林打车来到之前沈丽丽告诉过他的她家楼下。接过装着猪蹄儿的塑料袋儿,见李树林盯着她的肚子看,沈丽丽就说:“用不用我掀开衣服让你看呐?”李树林赶紧说:“别扯!你估摸我也不能在街上看才这么说的吧!小坏蛋!快点告诉我啥‘不咋好’的消息。”沈丽丽这才假装同情地对李树林说:“你闺女李雅君因为截留患者输液的药被开除了。就这点事,至于砸人饭碗吗?这医院也真是的。”“啊?”李树林着实吃了一惊:“我闺女能干那事儿?是误会吧!”“啥误会!你闺女自个儿都点头儿承认了。还有啊,她现在好像变呆变傻了,也不知道是想唐华想的还是做了那事儿没脸见人装的。”“这俩傻子可咋整啊!”李树林不由得感叹道。“啥叫‘俩傻子’?”沈丽丽听出李树林话里有话于是便问。“唉!我听我单位人说唐华死后又活了过来,现在省城医院呢,身体见好,人却变傻了。我寻思,我闺女再不济也不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吧?就在心里把他这篇儿给翻过去不提了,所以早也就没跟你说。”“真有这奇事儿?唐华还真是命大呀。能活,变傻也值了。”沈丽丽惊讶之余,想象着两个呆傻之人在一起的情景心里就笑个不停。
李树林辞别了沈丽丽,便想着要去看看闺女李雅君。上了一辆出租车后,他就开始拨打李雅君的电话,打几遍打不通,才想到雅君现在或许正如沈丽丽说的状况,不免责怪自己:你也傻了吧?随即他又拨打刘宝娟的电话。刘宝娟把刚呆坐在沙发上的闺女雅君拉起来扶到卧室的床上躺下,就见到了李树林的来电。刘宝娟摁了几次,李树林都坚持着继续拨打,这不禁让她十分气恼,恨不得马上将李树林不断打骚扰电话的手剁下来。刘宝娟坚决地把李树林的来电号码列入了黑名单,然而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却让刘宝娟明知识李树林也不得不打开房门了。
“雅君呢?”李树林进屋就问刘宝娟。“睡了。告诉你别老骚扰我你还打啥电话?”“我是关心雅君!我听说她精神不大好,还被医院开除了,是真的吗?”“听谁放屁说我闺女精神不好了?没有的事儿。她也不是被开除,是她开除了那熊人的破医院!知道就行了吧?走。”刘宝娟说着就手指房门让李树林离开。李树林说:“实话告诉你,唐华去世后又活回来了,现在省城医院治病呢,身体还真见好,就是有点发傻。雅君要是因为唐华去世想不开的话,你就把这消息告诉她,她知道了不立马就好起来了?她要不这样,我真不想告诉你们唐华还活着,别说我了,就是你,也不想她嫁个傻子吧!等她好了,你再跟她说说,被开除无所谓,别上火,以后咱找个更好的单位!找不到也不怕,老爸的工资给她花!”李树林说着说着差点落下泪来——对闺女如此动容,这在李树林的记忆中还是头一次,他也搞不懂他从未重视过的闺女雅君咋就触动了他的泪腺。“你说唐华又活了?”迟愣了片刻的刘宝娟半信半疑地问李树林。“我单位人都知道,不带假的!”刘宝娟顿时喜泪迸流。她打发走了李树林,就来到了闺女雅君的身边,发现雅君闭着眼,好像已经睡了,便不想叫醒她,只待明儿一早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刘宝娟听李树林说了唐华现在的状况后,觉得雅君和唐华未来的命运堪忧。但能暂时帮雅君解开心结儿让她精神状态好起来却是她眼下最大的心愿——未来再说未来的吧。
李雅君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已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李雅君看见她最亲最爱的唐华由远而近向她飘来——房门、墙壁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