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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也改了呢?汪兰走累了,坐在了街边的公交站点的长椅上。还得问。她歇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
这时,停靠站点的公交车上下来几个人,汪兰盯住一个戴眼镜,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上前询问,没想到他还真知道。他详细地告诉了汪兰“北极靓光”的新地址。汪兰照着那男人说的找上门去,一个工作人员问她找谁,她说找唐玉。工作人员说唐玉正在工作,不方便会客。汪兰说:“我现在不见她,等她忙完麻烦你告诉她,有个姓汪的手里有她丢的房产证就行,我在你们楼外等她。”汪兰之所以说得如此明白,是想让唐玉有必须来见她的动力,不这么说,这闺女恨她都没恨完,还能让她想见就见?
唐玉结束了工作一出来,工作人员就把汪兰的话完完全全转达给了她。唐玉听到后心里嘀咕:她是从哪儿弄到的房产证?是李雅君家的吗?难道她来找我,是已经知道是我拿的?知道又怎样,跟她有啥关系吗?这个狠毒的女人,是想责问我?讨好我?好跟她再续亲情?责问就打住吧,凭什么?讨好,也别想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哼。唐玉本不打算去会那个汪兰,后来觉得,既然来找她,不见到她唐玉,姓汪的是不会走的,真要再来公司,当着同事提起陈糠烂谷子就更不好了。她要时刻维护她的这张脸。
走出公司所在的大楼,唐玉果然看见汪兰就等在大楼外。汪兰见到唐玉出来喜不自禁,她上去就拉唐玉的手,被唐玉躲开。唐玉指着马路对面那条曾和沈丽丽冲突过的狭小巷子,对汪兰说:“到那边去。”说罢,独自向那巷子走去。汪兰并不在意唐玉的冷漠,跟着唐玉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唐玉如自己年轻时一样迷人的身姿,再看看自己,略显丰满的体态,不得不感叹:岁月是把刀,年轻真好啊。
到了巷口,唐玉站下,看巷子里没人,又往里走了几步,这才回头和跟在身后的汪兰说:“啥事儿?快说吧!”汪兰对唐玉的语气不满起来:“啥态度?就是个路人,你说话也不用这么横吧?”唐玉实在没有心情和汪兰纠缠什么“态度”,她直接问:“你说啥房产证来着?找我就为这?”汪兰疑惑的眼神看着唐玉说:“我问你,李雅君家的房产证是不是从你手里丢的?”唐玉心想:想知道啥,我都告诉你,看你这个所谓的妈知道后是气、是恼、还是疯。唐玉于是爽快地说:“对!是我偷的。我偷出来想拿出去贷款,结果丢了,我还腆着脸回来找,被李雅君她妈当贼一样抓住。听明白了吗?”“你竟然去偷东西?瞅你长的光溜水滑儿的竟去干这下三滥的事?那家人是咋教育你的?你念这些年书,也都白念了吗?你缺钱啊?你缺钱来找我呀!”汪兰激动地数落着唐玉,伤心的红了眼圈儿。
“哈哈哈哈。。。。。。”唐玉笑了起来,瞬间又冷着脸,对汪兰说:“你是谁啊?你有资格说我吗?那家人,那家人咋的了?那家人才是我亲爹亲妈!没有那家人,我二十三年前就又上哪儿投胎去了,你也好意思来找我!你们把我扔了就扔了,为什么现在又来缠上我?不是你们把我带回去,我会被人拍下那种乱伦□□?不是你们,她沈丽丽会来敲诈我十万块钱?不为那十万块钱,我会去偷人家那房产证?我这辈子欠你们的行不行?我受了那么多委屈,就当还你们了行不行?以后别再来找我行不行!”唐玉说完,泪如雨下,掉头跑出了小巷。
什么乱伦□□,什么申丽丽,什么敲诈,汪兰听得目瞪口呆。看着唐玉远去的背影,汪兰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天在李树林家里看到唐玉时的情景,和李树林早上来找她时的慌张神色上,难道姓李的。。。。。。汪兰拦下一辆出租车,就来到了渤海医院。她上了住院部的电梯,就径直找到李树林住的房间。李树林正和病友一起谈论马上又要涨工资的事儿,高兴得满面红光,神采飞扬。汪兰冲到李树林的病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儿,上去就给他几个耳光且怒气冲冲地叫骂:“老牲口!你对我闺女做了什么?你说!你给我说。。。。。。”
这突如其来的疯狂震惊了在场的所有病友。医生护士赶紧进来拉开汪兰,汪兰仍不断向前企图继续厮打李树林。李树林突然间被打,真有点发懵,不知道是咋回事,听到汪兰的叫骂,明白八、九,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他下了地也跃跃欲试想打到汪兰,甚至撇了一只拖鞋。拖鞋没命中汪兰,却拍在闻声赶来看热闹儿的沈丽丽的脸上。沈丽丽说声“倒霉”便跑出去擦洗。此时,老胡已把李树林推倒了一边儿。
李雅君赶忙把汪兰拉出病房,来到她值班的配药室。此时的汪兰,仍气得浑身发抖。李雅君触碰到她的手,感觉汗津津的。她先让汪兰坐在椅子上,然后问起缘由。汪兰渐渐平静下来,听李雅君问,她刚想说又不想说了:她不愿在别人面前让闺女丢份儿。她只含糊地说:“没啥,我就是听说他没干人事儿,心里有气才打他。”坐了一会儿,汪兰想起了包里的房产证,就掏出来交给李雅君,说:“看看是你家的不?我朋友捡的,让我看见我给收起来了。”“谢谢汪姨。”李雅君翻看着房产证,想:这么巧吗?闺女弄丢,妈妈捡到。既然它回来了,就不多问了吧。李雅君又安慰了汪兰几句。因为要工作,汪兰识趣儿地起身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汪兰事后寻见敲诈女
走出医院大门,汪兰依然很生气。汪兰想起了唐玉提到过的拍她照片的什么申丽丽,沈离离,申李李,沈丽丽的,没太听清。既然在李树林那拍的,这必然是李树林认识的一个女人的名字。当初,因为李树林喜欢跳舞,所以,时不时就把舞伴儿舞友领回家,她受不了也管不住,才坚决地和他离了婚。尽管离婚后,李树林多次找她复婚,诅咒发誓不再风流,汪兰也绝无回头之意。为结婚而结婚的婚姻,真的是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现在,她想找到那个女人,给闺女平事儿、出气。而找到那个女人就只有先找李树林。可是,刚刚打了一场,他能不能告诉她呢?汪兰决定试试,于是她拨打了李树林的电话。李树林正在生闷气,心想,这叫啥事儿啊,还你闺女,你闺女不是我闺女啊?我能做什么啊我。看到汪兰的来电,他立刻摁掉,反复摁了几次后,汪兰给他发来短信:你不想为闺女讨个公道吗?她被一个不知姓申还是姓沈,叫啥丽丽的敲诈勒索十万块钱。我想知道她的名字和地址。李树林看到后,大惊失色:姓沈的胆儿肥耶,敲完我又去敲我闺女,这哪行!于是,他给汪兰发短信:沈丽丽,平安家园小区那一溜儿。好嘞!汪兰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和地址,打车前往。汪兰并不知道沈丽丽已经删除了照片,因为唐玉根本没跟她解释、说明。汪兰还以为沈丽丽正是敲诈进行时呢,她没有选择报警,也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那时抛弃唐玉实属无奈,其实,也真算不上抛弃,只是交给了她生父而已。十月怀胎,怎么说也是母亲啊,天底下大概能被称做母亲的可能都是这样,平日里不遇事儿,觉不出母亲的潜能,一旦发现孩子受苦遭罪有麻烦,简直都可引爆自身能量小宇宙。她要去找那个沈丽丽,不仅要沈丽丽删照片,她还要摔烂她的手机,还要狠狠地揍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打她闺女的歪主意。
李树林本想到护士站找沈丽丽,责问她敲诈唐玉的事,一想,不妥。还是发短信吧。于是他拿起手机写道:不够意思,敲完我,敲我闺女。赶快收手!不然我真报警!沈丽丽由于那阵儿在病房看汪兰和李树林打仗,脸上挨了一脱鞋,所以洗过脸后,正在护士站内涂脂抹粉。看到李树林的短信,她知道李树林的消息有了时差,便也发了条短信:那都是过去式了。不早删了嘛?你闺女毫发无损,一个子儿没丢。李树林赶紧给汪兰发短信:事已解决,没人敲诈了,别再找谁整事儿。可是汪兰的手机是调成振动的,一路颠簸,她根本没感觉到手机发来短信时的振动。一路打车到了平安家园小区,她见人就问沈丽丽家在哪儿,经过一番询问,她终于敲开了沈丽丽家的房门。
给汪兰开门的,是一个扎着头巾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看着汪兰,以及其细微的声音问:“找谁?”随着开门扑出的复杂气味儿令汪兰不自觉地往后闪了一下,她用手掩了一下鼻子,之后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就放下手来说:“沈丽丽在家吗?”“没在家,她快下班了,要不你进来等她。”中年女人说着便后退一步让汪兰进了屋。汪兰前脚进门,后脚刚刚踏入就听门“哐”的一声关上了。汪兰感觉自己进了这屋就像进了桑拿房,立刻浑身大汗淋漓。她向四下望望,这大夏天的,窗户全部关闭。窄小的厅里有两把破旧的椅子,还有一些杂物。中年女人把汪兰领进卧室里,说:“坐床上吧,这屋还亮堂点。”汪兰看见床上还有一个面色萎黄,脸有些浮肿,半躺半坐着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这半躺半坐的男人正在一口紧似一口地倒气儿呢,看汪兰进来,他用手指指床说:“坐。”这一个字也好像耗费了他好多气力,之后更明显地倒气儿了。汪兰还看见靠墙的床边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药盒、药瓶子,还有块脏兮兮的抹布和小半卷廉价卫生纸。汪兰正想开口问“这大热天咋不开窗户?”,床上的男人使劲地咳了几下后,向前躬起身,手拄床沿儿,向水泥地上“咵”地吐出一口痰,中年女人慢悠悠地走到那痰的边儿上,用穿着二棉鞋的一只脚踩着痰来回蹭了几蹭。汪兰注意到这女人,不止带着头巾穿着二棉鞋,身上还穿着薄棉衣薄棉裤,棉衣上还套个棉马甲。中年女人用细微的声音说:“热吧?没办法。我这坐月子落下的毛病,不敢见风,不敢开窗啊,有一点风都往骨头里扎,浑身疼啊。你坐下等吧。”说完,拿起那抹布扑噜扑噜床边的床单。半躺半坐的男人又咳了几声,嗓子里发出“黑儿黑儿”的叫声,不久,又一口痰倒在嘴里,他边用舌头兜着痰,边向前躬起身子,手拄床沿儿,又向水泥地“咵”地吐了一口,随即用刚扑噜过床单的抹布擦下嘴。中年女人又慢悠悠地走过去,用二棉鞋的鞋底踩上痰来回蹭了几蹭。汪兰想,难道,沈丽丽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那她,会是个怎样的女人呐?汪兰问那女人:“沈丽丽是你啥人啊?”女人说:“闺女啊。”“那她住哪儿啊?”“那屋儿。”女人指了指小厅边儿上。汪兰把头发用手拢着向上梳了个髻子,她出的汗把挨脖子的头发都泡了。“我看看行吗?”汪兰问。女人有气无力地回答:“看吧。”汪兰于是穿过小厅来到小屋。原来这是个一室半的格局,这小屋就是半室了。小屋有一张单人床,床上是一个埋了埋汰的碎花床单。还有一张小桌子,桌上摆着与这环境极不协调的高级化妆品。一个半开的旧的木衣柜里堆着、挂着各式时尚的服装。墙上贴着几张大大的明星剧照,明星剧照围着一个女孩儿的相框。这女孩儿。。。。。。咋这么眼熟呢?汪兰终于想起来,原来在渤海医院里那个数次与她擦肩而过,瞅着特骨感的护士,她就是沈丽丽?好像那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