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门,你怎么了?”伊坦莉雅显然发觉了陈文的异样,每每这样时候的陈文都会让她感到莫名的心痛。
“哦,你多心了,尊敬的公主殿下。我刚才不过是被风沙迷了眼。哈哈,好多美女啊。”陈文回过神,细细打量着一个个从自己身旁走过的身材火爆的女子,**的笑着。
“哼。”伊坦莉雅悄悄的身手在陈文的腰间狠狠捏了一把,以表示自己的不满。这样的力度,对陈文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但陈文还是配合着低低哎呀叫了一声,龇牙咧嘴,显示自己真的很痛。
随之而下的奥斯卡见状,肺都气炸了,冷冷的看着陈文,暗道:西门,你竟敢抢我的女人。早晚我都要杀了你。心里这般想着,嘴边却道:“不是说克里斯那混蛋会来接我们吗,怎么半天还没来。”
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菲利普自然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虽然觉得伊坦莉雅公主这样和一个毫无身份的弱者在一起有**份,但这并不是自己能管的。陛下都不在乎,自己又何必操这份心。只希望奥斯卡这个空有武力缺乏大脑的家伙不要做傻事才好。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却满脸谄媚的青年走了过来,说:“尊敬的公主殿下,奥斯卡少爷,真的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伊坦莉雅微笑着说:“我们也刚到,不碍事。”
奥斯卡就没这般好脾气了,不满的瞪了克里斯一眼,才说道:“你怎么办事的,收了我们的钱,居然敢这样慢待我们。”
陈文暗暗摇了摇头,神女星苏菲怎么会选择这样的人作自己的关门弟子,实在是不可思议像他这样嚣张没有脑子的人居然可以活到现在。伊坦莉雅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也不去理会。
像这样毫不留情情面的情形,克里斯还是第一次碰到,涨红着脸,尴尬道:“今年的新生太多了,身为新生接待员的负责人,我实在是分不过身来。不过你们的入学手续我都给你们办好了。”
“还不带路,罗哩罗嗦的。”奥斯卡没好气的说着。
“好好,走,这边。”克里斯怕奥斯卡再说什么难堪的话。赶紧领着他们朝各自的宿舍走去。
绕过巨大而神秘的雕塑,陈文来到了他未来所要居住的宿舍楼,看着对面那栋用绚烂晶莹的彩色玻璃来点缀两侧的宿舍楼,陈文自嘲地想:看来我比奥斯卡那个蠢货幸运多了,因为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去偷看女生洗澡了。
宿舍楼前的女性礼仪人员替代了前面克里斯安排的两位年轻的礼仪,接过陈文的行李,继续在前面引领陈文前进。
陈文心不在焉地听着美丽的礼仪小姐讲解着有关埃尔斯学院的宿舍管理制度,来到了他未来的宿舍前,宿舍门上贴着这个房间居住者的名单,陈文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上面只有两个名字,一个自己一个叫里塔罗斯。看来克里斯这家伙挺能办事的,二人寝虽然没一人寝自在舒坦,但怎么说也比四人和八人的强多了。
恰好这时门被打开了,一张美丽到了极点的娃娃脸映进了陈文的眼帘,女人?陈文顿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来人,这是一种精致和纯洁的美丽,这份美丽的拥有者正用他那双动人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打量着陈文,显然也正在惊诧着陈文的英俊帅气。
陈文暗想:她不会就是里塔罗斯吧。
这时,那对眼睛里的眼神渐渐由好奇变作了友善的笑意。她说:“你好,我是里塔罗斯,欢迎你的到来,未来四年的舍友,西门阁下。”
浑厚的嗓音直令陈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完了,这家伙是个人妖,不行,说什么我也得让管理员换个寝室,心里这般想着,右手却不受控制得和里塔罗斯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白皙顺滑,柔若无骨,手感不错这是陈文的第一感觉,不好,我要被他同化了,那岂不完蛋了。想到这,陈文赶紧松开了手,顺便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右手,走到自己的床上,行李往地上一扔,舒舒服服的仰躺在床上。
里塔罗斯见状微微皱眉,眉宇微动间竟有几分与众不同的美丽。整个寝室宽敞而整洁,布置得也相当典雅,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干干净净,不见一丝尘土,显然里塔罗斯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哦,或许应该说是人妖。他望了望陈文随手扔在地上的行李。想了想,还是上前将它拾起,放到了陈文的大衣柜里。
“给,喝点水解解渴吧。”里塔罗斯倒了杯开水,递到陈文的面前。舔着嘴唇,迟疑着陈文坐了起来,接过杯子,靠在床前,喝了几口。不经意间扫了略显落寞的里塔罗斯一眼,陈文心里轻叹了口气,自己何必以貌取人呢,相貌是天生的,他自己也不想的吧。况且有这样一个细心的舍友也不错啊,至少像自己这样懒惰的家伙再也不用瞎忙活了。呵呵,我何必像那些俗人一样呢?
想着,陈文笑了起来,朝里塔罗斯谢了一声,说:“里塔罗斯,不自我介绍下吗?”
里塔罗斯本来以为陈文也跟其他人一样,不是不愿搭理自己就是嘲讽自己,见状,舒眉笑道:“我,里塔罗斯。星空学院二年级生,来自古斯塔帝国的罗拉特城。你呢,西门。”
“我啊。”陈文放下茶杯,舒坦的伸了个懒腰,才随意道,“西门,跟你一样都是星空学院的学生,不过是一年级。你可别指望我会叫你学长,我这人最讨厌这些凡俗礼节了。从奥尔兰王国的洛克多城来这里,整整七天,可把我累坏了。”
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陈文又接着**笑着说道:“罗斯,我们学院美女多不,如果不多,我得考虑换个学院了。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泡泡妞,耍耍酷了,没有美女的日子多痛苦啊。”
……
休息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情,尤其是对懒散的人而言,而恰恰陈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徜徉在树林之中,吸着雨过天晴后泥土里散发出的清香,望着在空气之中缓缓穿行的杏色的阳光,陈文浑身不由涌起丝丝的暖意。脚下是堆满了的各式各样的已经干枯的落叶,踩在上面,有种异样的舒适感,就好像踩在雪地上一般,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很显然,这是一片由针叶树和落叶阔叶树组成的针阔混交林。
穿过小道,来到它的尽头,尽头之处是片枯黄的草坪,沿着草坪而去,是一片几乎望不到边际的湖泊,阳光洒落在上面,好似鱼鳞般,金光闪闪。
陈文在草坪上随便找了个比较能够遮荫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仰躺于地,哼起小曲,这是兰蒂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是如今自己的便宜老师兰蒂斯已经化为天地间的一缕亡灵,但是他的习性却在陈文的血液里得到了传承延续。
就在陈文做着美梦的时候,突然有人轻轻踢了他几下,一个浑厚的声音隐隐传来:“西门,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陈文睁开眼,一个身着校服的男子正朝自己走来。
陈文打了一声招呼,道:“是你啊,里塔罗斯。”
里塔罗斯走到陈文身旁,径直坐了下来,那近似女人的身材几乎要贴到陈文的身上。那身上的散发出的淡淡的桂花的清香与洛菲米娜身上的味道竟是如此的相似。同样的令人心醉沉迷,令人向往。
娜娜,你现在还好吗,我是多想现在就去找你,可是你还认得我吗,还相信我就是陈文吗?陈文默然,从踏入斯坦因学校的那一刻,他就是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在咚咚的跳个不停,近乡情更怯,真的是这样吗?还是说再世为人,重回故地,却找不会曾经失落的梦。天地茫茫,只余一立足之地,陈文愈发感到孤独,仿佛天地间只剩自己一人遗世孤立。
不远处有个游吟诗人,似乎天天都坐在那里,这几天来陈文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秋风中,只听他低低弹唱:
你是多么多么悲伤的人,他们都不明白你,
你是多么多么骄傲的人,不需要他们明白。
可是,太孤独了,
孤独地活着,还要再孤独地活下去。
……
一句一声,落在陈文的耳里,那歌是如此的寂寞迷惘。陈文只觉得手心里冰冷如同握紧了霜,疼的撕心裂肺。
陈文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里塔罗斯默然的跟在身后。
“你弹得真好,唱得更好。可惜心志为往事所夺,沉湎不可自拔,并非大好男儿所为。”陈文没有说话,里塔罗斯缓步走到游吟诗人身旁,站在他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着。
游吟诗人停止了歌唱,低着头,凌乱的头发,褴褛的衣衫在风中潇潇而动。游吟诗人低低道:“你不懂。”
这次里塔罗斯沉默,或许像他那样缺乏阅历的人真的无法体会更不用说明白。他不懂我懂,陈文默默想着,直直得看着游吟诗人,答非所问的说道:“梦想,追求,活着就要痛快淋漓,恩怨分明,有所为有所不为。”
游吟诗人把目光从陈文的脚,慢慢慢慢地移到脸,眼神空洞,却深不见底,究竟是一个故事,一场生死,或者一种最迷离的磨难,谁也不能明白。他垂下目光,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少年,你有梦想?”
“我的梦想?”
陈文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啊,我的梦想是什么呢?为了寻找那个飘渺的有龙形印记的女子,还是为了自己的学生而活,或者是为了南十字星的荣誉而活。可是这些是属于自己的吗,还是说是自己愿意的吗?
陈文莫名感到很累很累,他看了一眼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游吟诗人,没有回答,悄然的离开了。可是他的心却乱了。
少年,你有理想?
我已经不是少年了,可是我的理想呢?
陈文找不到答案。
陈文迷惘的仰望苍穹,漫无目的的走着,远处,游吟诗人依然在那里低低的弹唱:
“尸骨无存的人身在何方,
搭台看戏的人你来我往。
墓边的青草迷迷茫茫,
是谁的竹笛悠悠扬扬。
凋零的花有露水的清香,
白云深处一回头,
山路宛转,
有人叶落归根,
有人客死他乡。”
歌声依旧迷惘,依旧沧桑,似有淡淡的哀伤在旋转不休。陈文无声的静静得倾听着,重回斯坦因学院的喜悦渐渐远去,孤独入骨。在这个世界陈文是孤独的,真正的孤独,来自文化,来自灵魂,来自身处的这片大陆。叶落归根,这辈子怕是没有希望了。
客死异乡!?
陈文心中涌过一丝寒冷。
“西门,你有心事?是不是因为那个老头?”
里塔罗斯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陈文略显没落的神情,不自觉的问道。
“我?我能有什么事?”
陈文笑了起来,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笑是多么的牵强,看得令人心酸,一如那个邋遢的游吟诗人。只不过一个还有生气,一个已然心如死灰。里塔罗斯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陈文突然问道:“那个老头,你知道吗?”
里塔罗斯答道:“知道一点。”
“说说吧,我想听听。”
陈文很少这样对一个人这样好奇过。一个拥有那样沧桑,能唱出如此动人心弦的歌声的游吟诗人,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听人说,那个老头是四年前,哦,也就是当年斯坦因学院最天才的老师陈文和凯尔斯皇室成员闻名大陆的剑圣卡兰德同归于尽后才来到这里的,他每天都会在那里吟唱,似乎是在等人。”
里塔罗斯知道的显然不多,即便他说的这些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四年前才来这里,而且还是自己和卡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