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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中各种摆设都华贵无比,显得奢侈异常。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在厅中摆着的一张大床,在床上,杜凡依旧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他身上的伤口全然没有愈合的迹象,只是已经停止了流血,看起来令得觉得惊心动魄。
好在他裸露出来的伤口还在轻轻的蠕动着,似乎这是他活着的唯一证明一般。
此刻,一张白色的布已经被掀开了,一个身穿教袍的教士正背对着菲舍皇子,他手中不断的闪烁着圣光,那些圣光一次次的落在了杜凡的身上,但是似乎除了亮几下之外,就没有任何的效果。
菲舍皇子也不知道是看到杜凡,还是看到了这个人才松了一口气,他苦笑了一声,才轻声道:“圣者,杜凡公爵他今天怎样了?”
那个一直在帮杜凡疗伤的人转过身来,微微的一笑
这一笑带着几分哀怨,但是却有了几分倾国倾城的味道(当然,这是对于搞基的人来说的),然后他低低的一叹,道:“原来是殿下我尼古拉斯已经尽力了,但是,杜凡教士他伤得实在太重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此刻他就靠着几点圣水吊着命罢了,就算他下一秒钟咽了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菲舍皇子盯着尼古拉斯妖娆的脸看了片刻,才叹了一口气,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尼古拉斯摇了摇头,道:“能试过的办法,我都已经试过了但是,别说是我,就算是安东尼大人来了,恐怕也是束手无策的”
菲舍皇子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到杜凡的面前看了几眼,才道:“他到底为什么会如此的?虽然那个奥斯卡也算是厉害,但是就算是他再厉害也不能把杜凡伤到完全没办法救治的地步啊!”
“他是被自己害成这样的,”尼古拉斯没有注意到菲舍皇子的脸色,只是暗暗叹气,“以他本身的实力来说的话,最多也就六级,面对弗兰西斯的时候,是绝对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的那么殿下,你觉得他怎么有可能对付弗兰西斯?”
说罢,不等菲舍皇子答话,尼古拉斯已经抓起了放在杜凡身边的那柄圣辉权杖,接着道:“全部都是因为这柄圣辉权杖,我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这柄神器想必带给了杜凡绝大的力量,才使得他有了对抗弗兰西斯的实力只是,这种实力的获得,恐怕是靠催动人体内的潜能来做到的,也就是说用了这个东西的时候,杜凡恐怕就伤了本源了而到了后来,和那个紫荆花王朝的家伙大打出手的时候,杜凡阁下又驱动了一种类似神圣教廷回神术的秘术,用完之后,如果他没受伤还好,我还有办法救治他,问题是他用完了之后,还受了如此重伤!现在他的**已经全部都被紫荆花王朝的那个家伙的斗气给摧散了不死,已经是运气了就算能够救活,要恢复之前的实力,也是万万不可能了!”
菲舍皇子听得连连皱眉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圣者。”
尼古拉斯摇头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这些都是推测出来的,而且如果我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给他出手的机会的殿下,此刻要是杜凡的状况被人宣扬出去的话,恐怕,麻烦就大了”
菲舍皇子依然皱眉:“此话怎讲?”
尼古拉斯叹了口气,道:“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殿下你不是心知肚明吗?好了殿下我今天能做的已经做了,这就回去看看,还有没其他的办法可以救活杜凡阁下吧!”
说罢,尼古拉斯站了起来,随手帮杜凡把白布盖在了身上,然后才叹了一口气,缓步的走了出去。
菲舍皇子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尼古拉斯离开的方向,片刻之后他才皱了皱眉,回头盯着杜凡喃喃道:“杜凡啊杜凡!你到底是我的福星,还是我的祸害呢?”
就这样盯着杜凡片刻之后,菲舍皇子突然才伸出去来轻轻的拍了拍,淡淡道:“大师,今天的情况如何?”
只见空气之中传来了一道淡淡的魔法波动,片刻之后,亚伯拉罕的身形如同凭空出现一般,他欠了欠身,道:“殿下,今天依然是毫无进展,应该说,这几天来,杜凡阁下的身体情况都毫无进展这几天我仔细看来,尼古拉斯圣者每次用的方法都是决然不同的,但是不管他用了什么方法,对于杜凡来说的话,都是毫无作用的以我的经验来说的话,杜凡是已经无药可救了!除非真的有神灵为他重塑本源只是,在我看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些日子神圣教廷在做的事情,无非都是浪费时间罢了!”
菲舍皇子点头,道:“杜凡对于神圣教廷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亚伯拉罕淡淡道:“殿下,一个能够把大陆第一强者惊退的人,不管对于什么人来说,都重要无比吧!”
菲舍皇子冷笑了一声,道:“可惜这个人现在连动都没办法动一下,要是他能够恢复之前的状态的话那么倒也是惊人,只不过他不能恢复也好,至少对于我们来说的话,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亚伯拉罕点点头,只是不语。
但是菲舍皇子却依然森然道:“一个能够如同废人的公爵,比起一个实力强大,而且还不能够控制的公爵来说的话,真的是好了许多啊!”
003。世事如棋
尼古拉斯在神圣教廷的大教堂之中缓缓的走着,脸上带着一种复杂无比的神色,这种神色使得他的容颜多了几分令人心碎的神色(当然,依然是对于搞基的人来说的),他一步步的走着,有几分心不在焉,甚至就连一路上跟他打招呼的教士修女都被他无视了。
好在他号称圣者,这些教士和修女见到他之后都不敢直视,要不然他这副神色被人看见的话,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麻烦。
终于,通过了满是宗教图腾的长长走廊,来到了一个小花园面前之后,尼古拉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才恢复了一脸淡然的神色,然后,他就这样站在小花园的入口处,只是低低不语。
在过了许久一段时间之后,一道充满了虔诚和圣洁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尼古拉斯吗?进来吧!”
尼古拉斯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教袍,然后带着一脸的虔诚缓缓的走了进去,经过了一大片花团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颇为残旧的花园之中。
和外面光鲜的大教堂不同,这个小小的花园虽然整洁,但是却仿佛带着一种残破的味道,四周的建筑物都不知道在何时崩塌了,洁白的栏杆和围栏倒在了地上,但是上面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安东尼负手站在了花园的中心,似乎在看着眼前这种残旧的景象,感觉到了尼古拉斯走进来,他才淡淡道:“尼古拉斯,我问你你是否觉得世间万物都是有始有终,有其创作,就有其毁灭,有其开始就有其结束”
尼古拉斯微微一愣,但是还是欠了欠身,道:“大主教阁下,你说得没错一切事物都有始有终,除了高高在上的神灵之外,又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毁灭的?”
“神灵吗?”安东尼转过头,看了尼古拉斯一眼,带着几分诡异的语气道,“就算是神灵,难道真的是不可毁灭的吗?”
这句话从红衣大主教安东尼的口中问出,实在是亵渎到了极点,以尼古拉斯的身份来说也是不敢答话,只是垂着脑袋,差点就是一身冷汗。
安东尼看到这一幕,却似乎并不介意,只是依然淡淡一笑,道:“孩子你的心已经动摇了这对于号称圣者的你来说,真的是难得可贵的事情啊!”
尼古拉斯听到这句话,忙欠身道:“阁下,你误会了我只是”
但是尼古拉斯这句话还没说完,安东尼已经微微的摇了摇头,道:“好了,今天我们并不是要来探讨这个问题的,而是还有更加重要的问题来研究的尼古拉斯,我问你,这些日子你已经费劲全力为杜凡救治伤势了,到了今日,也已经有六天了吧?那么着六天来你觉得如何呢?”
尼古拉斯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一扬,但是还是淡淡道:“杜凡教士他恐怕是无药可救了!别说是我出手,就算是您,甚至是教皇陛下出手的话恐怕都没办法救回他的命了他如果能够活下去,除非是神灵怜悯啊!”
“神灵吗?”安东尼微笑,“杜凡号称史上第一虔诚的教士,那么尼古拉斯,你认为神灵为拯救他虔诚的信徒吗?”
尼古拉斯听到这句话,愣了愣,一时间却有几分发呆,片刻后才喃喃道:“我我不敢妄自猜测”
安东尼脸上浮现出几丝诡异的笑容,片刻后才淡淡道:“在神灵眼中,世事如棋,这罗兰大陆,就是一个巨大的棋盘,棋盘之中,众生如子,强者如后不管我们虔诚或者是亵渎,对于高高在上的神灵来说,都只是一个旗子罢了!就算是后,他也依然是棋子那么你说,高高在上的神灵会伸手来拯救一颗信仰他的棋子吗?”
尼古拉斯不敢回答。
安东尼依然一脸淡然:“我想不用我告诉你,你也应该知道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杜凡就算是得救,也不会是神灵的功劳,而只是他的命运罢了!”
尼古拉斯皱眉片刻,才道:“阁下,我还是不懂之前你一直说,杜凡对于我神圣教廷来说意义重大,那么你为什么此刻却毫不担心他的安危呢?”
安东尼微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担心他的安危了?”
“我又什么时候说过杜凡会有事情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安东尼脸色的笑容愈发的诡异了起来。
尼古拉斯只是摇头,道:“阁下,我还是不懂”
“你不需要懂,”安东尼笑得很开心,“只是因为一切,早就在我的计划之中了杜凡,此刻还不能死!”
夜色已经降临,皇城之中,士兵在不断的巡逻者,而刚刚经历政变之后,此刻皇城之中的巡逻比起平时的时候还要紧张也严肃了三分,毕竟这种关键的时刻,是最容易出问题的了。
皇城的城墙之上,处处都是燃烧的火炬,形成一串亮堂堂的道路,身着重甲的士兵从道路上走过,发出一阵阵“咔咔咔”的声音,为了这个宁静的夜晚带来了几分声响。
等到这阵“咔咔咔”的声响过去之后,就突然看到一阵微风吹过,但是不多不少的,正好把道路两侧并排的两把火炬给吹熄了,原本毫无死角的皇城之上,顿时就出现了一道黑暗,这道黑暗从远处看的话,并不清楚,但是偏偏却因为黑暗的关系形成了一道视觉的死角。
突然就看到在这死角出现的地方,一道黑色身影突然闪了出来,只是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却已经穿过了数米处的城墙,然后就看到他微微的向后比了一个手势,很快的,又有一道身影从城墙之外闪了进来。
在这两道身影都闪过之后,不到一分钟之后,另外一对巡逻的士兵已经走到了附近,他们发现了熄灭的火炬,虽然带着几丝疑惑,但是却还是重新点亮了火炬。
此刻这两道身影已经落在了城墙之下,皇城之中。
在夜色之中,隐隐的看到这两人身上都穿着黑色的夜行服,连脑袋都笼罩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只是这两道身影都是身形曲线妖娆无比,让人一眼就看出,竟然是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对于皇城之中的情况似乎了如指掌,虽然走路的时候难免会发出声音,四周又处处都是巡逻的士兵,但是她们两个却总是能够在最好的时机避开那一队队巡逻的士兵,然后向着皇城的侧殿的方向潜了过去。
不多久之后,她们已经来到了侧殿的外面。
在侧殿之外,这里的戒备比起皇城其他的任何地方都要紧张几分,除了不断巡逻的士兵之外,还有十来个精神抖擞的士兵站在侧殿门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