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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的父子,不是吗。”
呵,原来是这样,云顷飏在心中连连冷笑,难怪下午陪娘亲的时候,感觉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原来是这老家伙,对自己的孩子做了那等肮脏透顶的事,还好意思在这里谈父子亲情,虚伪、厚颜无耻、让人反胃。
心里虽那么想,但脸上却露出恭顺的微笑,“是的父亲,是孩儿疏忽了,以后会记住的。”
“恩”云敬天满意的点点头,顺而拉起他的手细细抚摩,弄的云顷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时就想甩开,然后在男人得意的脸上揍上一拳,可是一想到多年的隐忍起不白费?立刻强压下心中的恶心,微笑着默然接受。
以为男人就快忍不住要进密室了,却不料他突然放开了手,脸上的神情变的非常严肃,“飏儿,你对兰苑一事怎么看?”
云顷飏又一楞,心想这老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一会一变的让人琢磨不透。
想了想,答道:“其实孩儿也很奇怪,按说山庄守卫如此森严,那刺客是从哪里进入的,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我想……应该是山庄内部的人。”
云敬天抚了抚下巴,“你说的没错,可是,庄里的下人都是经过严加涮选的,这个……”
仔细观察着男人的脸上变化,云顷飏找不出一丝破绽,但是心中的疑惑却急于得到解答,忍不住开口询问,“父亲,不知您看过两人身上的伤口没有?”
“恩?”云敬天疑惑的抬头望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天我偷偷看了伤口,那伤痕有些象咱们家传的‘碧落剑法’遗留下的,切口整齐均衡,而且、”云顷飏顿了顿,看了一眼男人,接着说:“伤口周围呈现淡淡的绿色。”
云敬天一听,惊的猛然站起,语气带着一丝慌乱,“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碧落剑法’是家族密宝,只能由每代家主才有资格习得,外人怎么可能会?”
“这就奇怪了?”云顷飏皱起眉头,“那就是说现在只有我和父亲会这种剑法,而我们又不可能是凶手,真是怪啊……”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悄悄观察着男人的反映。
那日观察到二人身上的伤口后,他就一直认为刺客是云敬天自己或者他派的人,因为白天在大厅里,这个男人就对兰苑母女产生了杀机,所以很难不怀疑他,而且,还有一件事他没告诉眼前的男人,就是那名刺客手里拿的剑,是十八年前庄里遗失的四大名剑之一的‘天雪剑’。
云顷飏幼儿时候是见过那把剑的,因为通体雪白无暇,美的不似凡物,所以他才会记得那么深刻,而十八年前,接管云雾山庄不久的云敬天,很突然的宣布‘天雪剑’不见了,虽然后来派人找过,但是这么多年,却丝毫没有收获,现在细想起来,是不是眼前的男人故意说丢失,而私藏起来?可是,这剑本身就属于他,他应该没理由这么做啊?真是伤脑筋的问题。
父子二人各怀心思,书房里顿时静的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突然,云敬天开口打破沉静,开口道:“飏儿,为父有些累了,你今日先回去吧。”
云顷飏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虽然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但英俊挺拔的身躯从显露过衰老,也从未有过把自己叫来,却什么都不做就放自己回去的时候,而此刻,他脸上竟然露出真实的疲态,让人很是费解。
“是,那父亲好好休息,孩儿先行告退。”虽然男人的态度很是让人起疑,但今天可以暂时逃离那恶心的事情,云顷飏的心在欢快的跳跃。
看着儿子出了书房,云敬天不再掩饰内心的慌张,脸上露出的是一片见鬼的惊恐之色。
怎么可能,那个人应该死了,没错,被一场大火烧死了,他的脚筋被自己挑断,身边的人全被自己除掉,他不可能逃走,而那具未完全烧成灰的尸体,虽然很难辨认,但右脚多出的一趾和明显断裂的经脉,不会是假的,那个人的确是死了,对,他的确是死了……
情绪逐渐平稳,云敬天起身对着一面空墙摸索着按了下去,只听‘扎扎扎’的声响,他面前的墙敞开一人宽的门道,一晃身便闪了进去,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对着密室里唯一的画像,他背手凝望,画中是名俊美异常的男子,****散发着高贵淡雅,还有那嘴边噙着的一抹浅笑,竟跟云顷飏有着七分相似。
云敬天望着画中的男子,悲伤、愤怒、爱慕、绝望一闪而过,最终留在眼底的,只有那无尽的疯狂。
第九章 远来的客人
离开书房的云顷飏并未回房,而是揣着小小的欢畅漫步在山庄。
夜色降临,白日的炎热逐渐散去,山间的风凉爽怡人,带着青草的气息迎面扑来,清新而芬芳。
慢慢走着,心中还在想刚才那个问题,难道那名刺客真的与那老家伙无关?或者是……有人想嫁祸于他?
云顷飏突然停住,抚着下巴,越想越有可能,不过……他皱起了眉头,为什么非要选兰苑的人呢?难道真的是庄里出了奸细,然后见到白天那一幕,所以故意造成事实?可是这显然不会对那老家伙造成困扰,不过,那刺客所用的剑法似乎对老家伙造成威胁了呢,想起男人那钢铁似的冷颜上一闪而过的慌张,他不禁恶意的暗自开心。
不管如何,看来刺客应该不是老家伙的人,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云顷飏嘴角微微上挑,平日看起来那么温柔的脸,在黑暗中,却让人感觉到异常邪魅。
观察自己所处的位置时,猛然发觉不知在何时,他走上了通向兰苑的小路,怔忪间,脑海里竟然浮起那张咬牙切齿的生动娇颜。
怎么走到了这里,云顷飏摇摇脑袋将影象赶出脑海,拧起眉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兰苑,想也不想的立刻转身离开,脸上虽然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剧烈的心跳,却出卖了他的慌张,怎么会,不可能,自己的生命中,不该拥有特殊意义的人,因为,那只会成为自己人生道路上的——扳脚石。
云绯雨抱着脑袋在床上乱滚,看的碧芽直在旁边叹气。
“小姐啊,有您这样的吗,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非弄的自己难受才甘心,您看您,晚饭也没吃几口,就您这身子想嫁也没人敢要。”
云绯雨停下滚动,搔搔脑袋,“也是哦,这身子就是想逃跑也跑不动,看来明天得开始锻炼了。”
碧芽一听这话,明显的牛头不对马嘴,小姐自从失忆后,好象思维跳跃的比较没边,无奈的翻个白眼,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碟。
仰望着帐顶。云绯雨发起呆来。以前地他本身就不善于思考问题。其实应该说是懒得思考。而且身边又有个头脑聪慧地妹妹。可是现在。明显地只能靠自己。而这个问题又关乎到他男人地自尊和自由。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
想着想着就打起哈欠来。算了。明天再想吧。床上地懒人一把拽过被子。捂头薄鼾起。
后面地一个月。云绯雨和云顷飏象两条平行线。各忙各地。没有丝毫交集。一个是有心。一个是无意。
云顷飏是忙着陪父母。还要处理庄里地一些大小事。然后练功。除了被逼做那件龌鹾地事外。其他到也顺心满意。而对于云绯雨地事。他是真地不闻不问。似乎是完全清出了脑外。
而云绯雨则天天忙着补充营养。锻炼身体。还有闲时就思考下自尊与自由地问题。不过。似乎毫无进展。但他地身体却结实了许多。
十五岁地年轻身体本身还未定型。柔韧度也非常好。所以锻炼起来比较容易。除了每天地太极和慢跑外。他开始小幅度增加自己地活动量。以便增加这具身体地坚韧度和爆发力。
以前的黑市拳,说是拳击,其实更准确的说是拳击和散打的综合运动,所以他不光增加身体的锻炼,同时,明锐的感官和灵活的头脑是必须的,每天碧芽看着他做的那些怪异举动,刚开始以为他是在玩耍,可是一次小事件后,她改变了看法。
记得有天她在房中打扫卫生,爬到梯子上清理梁上的灰尘时,却没发现梯子只有一腿落地而另一腿虚浮,在上面随着身体的摆动,梯子也剧烈晃动起来,当下连人带梯就要向后翻倒,这一幕正好被进屋的云绯雨看见。
门口与梯子有四、五步之远,如果是个身怀轻功之人,这点距离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身体瘦弱,根本不会功夫的大家闺秀,着实没什么可能救人,可是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云绯雨不知用什么方法一下窜到梯下,侧身抓住梯杠猛然大喝一声,顿时,梯子连同上面的人,还真被他推回梁上。
脸色有些发白的碧芽下了梯子后,似乎极为担心他的身体,拉着他来回翻看,当看到他面色红润,只是有点微喘外,便放下心来。
惊奇中就问他学了什么步法和功夫,而云绯雨觉得解释现代用语极为麻烦,只说是惊慌中脑子一发热什么也不清楚,当救下她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然后就站在一旁傻傻的憨笑,避过碧芽的继续追问。
九月,秋天的脚步渐渐临近,而云雾山庄分布在各地的农庄果园都送来了各种果实和特产,除了主苑必有的外,各个苑落也分到了一些,而这些优良品种出产的瓜果,似乎也极合云绯雨的胃口,整天拿着就直接啃咬,从不象真正的大家闺秀那样,等仆人去皮切成小块慢慢品尝,兰苑的下人们似乎也习惯了小姐的率性而为,但只有碧芽不死心的成天在他耳边唠叨,“小姐,仪态,注意仪态啊。”
那个自尊与自由的问题,云绯雨在快活逍遥的日子里,似乎也渐渐遗忘,但是想出去的心,依旧没有改变。
云雾山庄建在一坐大山的山顶,为了出入方便,便在山上开出一条能同时容纳两辆马车并行的青石大道,自然,这种大规模的山路工程,只有财大气粗的云家人才能完成。
月中,一辆马车飞驰在宽敞的青石大道上,正在往山上盘行,车身的灰尘与泥泞,似乎是经过了长途跋涉,而赶着马车的是一位年轻男子,一袭白衣已被尘烟染成了灰色,俊雅温润的脸庞,满是疲劳和担心。
秋天的菊花,星星点点的撒满山野,带着淡淡的清香,展开它们一张张娇嫩的笑脸。道路两旁是山庄特意种植的枫树,此时还是绿叶葱葱,但每片叶子的边缘,已初显淡淡的金色,在微风和阳光下,划出一道道跳跃的流光。
上山的路有些费力,但马车一如既往的在飞驰,沿途的美景,男子根本没有心情和力气去欣赏,带着血丝的双眼,只是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前方。
快了、就快了,霜儿,坚持住,大哥一定会治好你!
第十章 交易的婚姻
男子熟练的操控马车转了个弯,一座红墙绿瓦围起的庄园印入眼帘,待到了近处一看,当下被那一丈余高的围墙和门前的两尊巨狮给震住,想必皇宫内院也没这种气势吧。
将马车停于阶下,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大门,男子对着车厢内说了句“等着”,便一提衣摆窜了上去,抬手握住桶口大的门环,‘吭吭吭’敲了起来。
好一会儿,门被拉开一人宽的缝隙,一高一矮两人探出头来,都穿着中等仆从特有的青衣青帽。
两人狐疑的看了门前的男子一眼,矮的开口便问:“请问公子到云雾山庄有何事?”
恭敬的态度,但是不冷不热的语气,证明男子并不受欢迎。
男子丝毫未在意二人的语气,当下一抱拳,“在下迹无涯,求见庄主。”
一听说是要见庄主,二人当即恭敬许多,矮的接着问:“请问迹公子,可是和家主约好了?或者公子有家主亲笔写的书信?”
“没有……”迹无涯摇摇头。
一听什么都没有,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