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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想从男人身上起来,但身体的无力,和伤口处的扯痛,让他无力动弹。
脸颊被热气撩过,随后鼻腔就被苦涩的药味充斥,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趁热喝吧,凉了更苦。”
憎恨、厌恶,从内心深处涌出反感,他讨厌被这个男人碰触,讨厌他在自己耳边说话,讨厌他话中假惺惺的温柔,讨厌……
身体越来越僵硬,僵硬的竟开始颤抖,紧闭着眼不去看这个男人,紧闭着唇不去碰他手中的药,排斥,身体本能排斥他的碰触,但是,两人相贴的地方,男人的体温不断传来,身体开始发出哀鸣,痉挛、抽搐。
怀中人在颤抖,他在恐惧自己?害怕自己?厌恶自己?不能容忍,无法容忍,云顷飏放下碗,将少年搂的更紧,在他耳边低语,“你属于我,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你身体每一个地方都属于我,连你的心,也属于我,所以,不准拒绝我。”
明明是温暖灼热地怀抱。云绯雨却感觉非常寒冷。他颤抖着双唇。牙齿上下打架。“放、放开、我。”
“不放。永远不放!”男人恶意地轻舔少年地耳垂。啃咬他****地脖颈。看着那如丘疹似冒出地鸡皮疙瘩。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舔弄。啃咬。
“放……开我。放开我……”带着哭腔地声音传入男人耳中。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很疼。他停下动作。望着少年泛青地脸。开始后悔自己地行为。
不是说好不再伤害他。不再让他难过了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轻叹口气。他很清楚。自己只要一面对少年。情绪就会变得异常激动。而刚才……看来又失控了。
将少年推远了些。看着他不住颤抖地身躯。胸口如被狠狠撵过一般。呼吸困难。艰难地别过头。云顷飏看向一旁地无喜。“你来喂他。”
无喜微怔,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接替他继续喂药,看着主人略显悲伤的背影,无喜拧起眉,不明白的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伸手端起起药碗,他木然开口,“喝!”
那人终于走了,云绯雨松了口气,身体也渐渐平静下来,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药汁,他痛苦的皱起了眉,但又一想,那种折磨自己都没死成,看来自己命不该绝,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自己不能死在这里,迟早要逃出去,逃离那个人,永远再也不要见到他。
下了决心,也不管黑糊糊的药汁有多苦,张嘴大口大口吞咽,心想,那个人既然救了自己,想必不会给自己喝毒药吧?!
一碗药下肚,腹腔突然发出饥饿的空鸣声,无喜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放下红瓷碗,端起青瓷碗,“吃!”
看向碗里,原来是晶莹剔亮的米粥,还掺了些细碎的肉沫,香味扑鼻,本身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此刻看见如此美味,哪有不吃之理,不吃的是笨蛋。
虽然眼前是个只露出一双黑瞳的黑衣人,虽然他的双眼死气沉沉的让人毛骨悚然,但,只要不是那人就好,跟死人待在一起,也比跟那人待在一起好。
一碗粥很快下肚,云绯雨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很想说再来一碗,但看向没有任何情绪的黑衣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还吃?”带着疑问的话语从无喜面罩后闷闷发出。
“恩”云绯雨红着脸轻点下头,紧接着又说了句,“谢谢!”
无喜一楞,谢谢???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但看着少年期盼的眼神,他又微皱眉头,摇摇头,端着空碗走出房间。
房门外,云顷飏面容复杂的看着房内,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无喜那样死气沉沉的傀儡,他都能坦然面对,而自己,真的让他那么害怕?
看着无喜朝门口走来,云顷飏身子一晃,瞬间飘远,突然又顿住,自己这是怎么了,变的越来越不象自己,无喜是自己的影,为什么要躲他?
越想越心烦,抬脚就向云绯雨的房间返回,然而刚行几步又顿住身子,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心头似有团火,急欲得到发泄,他长鸣一声,飞身踏进一块空地,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在夕阳的余辉下,狂舞祖传的碧落剑法。
待一套剑法舞完,他也舒畅了许多,里衣被汗水打湿,而心中的怨气也随之散落,似乎明悟到什么,脸上展现出平日的淡笑,仰望星空,他轻声低语,“雨儿……我会让你习惯我,你……永远逃不掉。”
…………
夜,云绯雨仰望着漆黑的房顶,睡不着觉,白天问过无喜,才知道自己竟然昏睡了五个日夜,而一直陪伴照顾自己的,是那人,无法理解,那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难道是那人一时兴起?或许有其他目的?只是自己,还剩下什么可以利用?……这具身体吗,可他明明讨厌男人,为何会对自己这具男人身体感兴趣,怎么想也不明白,明明就想杀掉自己,却又花大力气救回,让人无法理解的矛盾。
虽然想不通,但有一点云绯雨明白,云家的人从不会做亏本买卖,而那人身为云家下代当家,更不会最亏本生意,只是,他到底在图谋什么?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一道轻风刮进屋内,打断云绯雨的胡思乱想,他诧异的看向门窗,黑漆漆一片,是哪没关严?应该不会,因为他记得,无喜专门关严了才出去。
挪动身子,他想要坐起,胸口已不是很疼,但身后私密处,经不得拉扯,所以任凭他努力半天,也只是翻侧转身,但整个人,却已累的气喘吁吁。
突然,他看到一团黑影瞬间移到床边,虽然看不真切,但比起周围,那的确是团活动的黑影,顿时,恐惧袭上心头,云绯雨壮起胆子刚要开口询问,只感觉咽处被轻碰了下,随后就发不出声音,此刻,他终于明白,那团黑影是个人,因为,鬼的手指不会发热。
第六十三章 不会动你
是谁,到底是谁?惊恐,但更多的是疑惑,感觉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到一旁,紧接着,衣服被轻轻打开,云绯雨打了冷颤,这人要做什么?
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黑影突然爬上床,云绯雨本能就去推搡,但手臂只抬到寸高,便无力的落下。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云绯雨又急又怒,那个混蛋现在怎么不出现了,有人偷溜进来也不知道?
突然,他****僵住,仰望着看不清脸孔的黑影,暗忖,这……该不会是那个人吧?
不知是有意无意,黑影突然覆下身来,黑暗中,云绯雨只感觉此人面孔曲线似乎与那人不太一样,那人脸孔精致尖削,而此人,从轮廓看,应该是宽额大脸,而且,他身上带着刺鼻的香气,那人身上,是绝对不会有如此难闻的味道,没错,这个人……不是他。
想到不是那人,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但心却猛然提到嗓眼,惊惧,那这人到底是谁?到底是来做什么?
黑影很快就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感觉到脖上传来细密的啃咬和滑腻的舔舐,云绯雨一惊,难道自己碰上采花贼了?可是,采花贼不是一般只对女人出手吗,难道此贼,喜采男色?
还在胡乱猜测,但身上传来的阵阵****感,让他不得不停止胡思乱想,心生厌恶,但身体却诚实的表现出欢愉。
一窜窜电流从那人温热的口中传遍全身,云绯雨很想破口大骂,但也只能张嘴喘息,因为那人正含着他胸前的小小突起,淫亵的翻转舔弄,还不时用牙齿轻咬,双唇吮吸。
**不合适宜的抬起头,心中虽万般不愿,但身体却跟着那人的节奏兴奋起来,阵阵压抑的喘息从两人口中溢出。
云绯雨感觉自己一会浮在云端,一会又身处火海,**越发坚挺,但那人只亲吻啃咬他的身体,惟独不去碰触那竖立的坚挺,让他又气又怒。
想要推开。却做不到。想要****。那人不给。如果有力气。他真想一脚将此人踹下床。然后揍他个半身不遂。然而。现实却是残酷地。此刻地他。什么也办不到。只能继续躺在床上。心里骂着人。嘴里喘着粗气。备受煎熬。
似乎感觉到他地不满。黑影停下动作。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虽然看不清楚。但云绯雨明显地感觉到。那人在笑。笑地极为得意。笑地极为开心。
靠。****别人身体就那么开心?真是变态。出不了声。云绯雨只好暗自腹诽。
正当他在分神之迹。那人突然握住他地分身。让他又惊又怒。心底却非常渴望。然而。那人只是捏了捏。便放开了去。云绯雨失落地同时。有想杀人地冲动。
难耐地微微晃动身体。却不料下身一凉。裘裤被那人轻易褪至膝下。他顿时僵住。心中泛起恐慌。但紧跟着来地快感。却瞬间将惊恐疑虑冲散。
昂挺被那人含入口中。温暖地包围。随着那人大力吞吐、舔弄。痒痒麻麻地感觉从欲念之初。顺着四经八脉向身体各处扩散、蔓延。
…………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云绯雨感觉自己热的快要融化,神智也渐渐模糊,跟随着那人越来越快的节奏,终于在一个激灵后,释放了自己的**。
大口大口的喘息,虽然****疲软,但脑子却渐渐恢复清明,当那人的手抚上他的臀瓣,身体不自觉的又僵住,那人没有再动,只在黑暗中,静静的望着他,似乎在思量什么。
就在云绯雨神经紧张的要崩塌时,那人突然起身,迅速将他的衣物穿戴好,伸手抚过他的咽喉,一阵风过,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云绯雨完全被弄糊涂,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就这样放过自己?虽然并不想要他那么做,但这样……不是很奇怪?
想了千种理由,也想过可能是云顷飏改装,但想着凭他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屑这么做,因为他,随时都可以强要自己,而自己对他,只不过是一时兴趣,或者,只是用来发泄的道具。
想到这些,心情不禁沉重起来,在心底深处,他看到有个自己在一直哭泣,不明白,至亲的人为什么都遇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杀他;更不明白,血亲大哥为什么会强暴他……
身体太过虚弱,只是多想了点事情,就感觉非常疲倦,在哈欠不断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困意,而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第二天清晨,云绯雨神清气爽的醒来,然而睁开眼,却看到最不想见的人,但那人看起来心情颇好,正一脸笑意的凝望着他。
反射性的将眼一闭,脖子一拧,偏转过头不去理会那人,然而,半天也听不见那人说话,他好奇的扭过头,却看见他忙动忙西的准备什么。
“你在干什么?”
问完这句话,云绯雨就想打自己个嘴巴,这种人,管他干什么,自己干吗要这么好奇多嘴。
“准备帮你上药。”云顷飏转头,笑笑。
“上药?”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胸,只有那里还缠着纱布,但一想到这个男人要帮自己上药,那不就是要碰自己,虽然心里说不用怕他,但身体却记下了那夜的全部痛楚,只要一被这个男人碰触,根本不受控制,反射性的就会僵硬、颤抖。
云绯雨非常恼火这种状态,因为他在这个男人面前,一点也不想示弱,但身体痛苦成那样,内心自然也会受到影响,真是娇气的身体,他暗自唾弃。
“不需要你给我上药,我可以自己来。”他冷冷开口。
云顷飏似乎已准备妥当,挑眉看向他,“你……真的行?”
知道自己被看扁,云绯雨挣扎着就要从床上爬起,但一不小心牵扯到身后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一阵抽搐,躺在床上再也不敢动弹。
知道他在惧怕什么,云顷飏没有笑他,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忍一下,我只帮你上药,不会动你。”
不再给他拒绝的机会,云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