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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他一直没说过话,这才开口问:“你嗓子怎么了?生病了?”
云绯雨摇摇头,歪头想了想,然后写道:“没什么,笑哑了,吃两副药就好。”
“难怪见你一直在写,……不过笑也能笑哑,真有你的,恩……还有,我说了你别不高兴。”
见云绯雨点了头,严天悯这才大胆开口,“你的字太难看了,跟蚯蚓爬似的,说实话,你现在这种字连我哥的孩子都不如……”
‘啪’的一声,严天悯被脸上突来的纸弄懵了,拿起一看,就是写着‘你说我写’的那张纸,然后看向书桌旁的小家伙,正埋头写着什么,凑上前去一看,‘你给我闭嘴,我写的难看,那你也来给我写,咱们就用写的来聊’。
写字?严天悯满头黑线,自己家里是开镖局的,本身就不爱舞文弄墨,让自己写字……但是看着小家伙挑畔的眼神,他雄心一起,拿起毛笔狂挥,‘写就写’。
将两张写着弯七扭八的大字相互对照,二人心中的烦闷立刻全部散去,对望一眼,互相鄙视着大笑起来。
看着他的灿烂笑容,严天悯心想,这样也不错,能一直陪着他笑,其实挺不错……!
二人毫无顾及的嬉闹、开玩笑,可是谁也没留意到,门口瞬间闪过的白色身影,似乎带着一身怒气离去。
第四十七章 嫉妒之怒
迹无涯直冲东苑,然而刚到达门口,他突然想起莫白已回了自己的小院,转身立刻朝后院奔去。
心里有团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找到莫白有什么用,只是此刻他不想一人独处,想要有个倾诉的地方。
到了小院前,门也懒的敲,他直接飞身跳了进去,将房内的师徒二人惊出。
“有酒吗,陪我喝几杯。”无视莫白脸上的惊讶,迹无涯直接开口。
莫白朝旁边抬了抬脸,小虎子立刻会意,而他则领着这个失意的男人进了自己的卧房。
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往肚里直灌酒,却不再开口说一句话,莫白只好答腔,“让二人见个面你就这样,如果云小姐真喜欢上严二少,你该怎么办?”
…………
沉默、无言的沉默,迹无涯依旧闷头喝酒,就象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
“唉……”莫白也为自己斟上一杯,一饮而尽,而后一脸正经的看着他,“要不这样,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想必云小姐不是个喜欢四处张扬之人,这样他就不会再误会你了。”
“不”简短的回答,迹无涯举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擦掉唇边的酒渍,“我不能拿手下人的性命开玩笑,现在还没有抓到奸细,所以还不能证明跟他无关。”
“那你这样……”莫白无奈的看着他,说不话来。
“只是嫉妒罢了!”放下酒坛。除了面色有些红润。他看起来非常平静。
“呵呵。说起来好笑。明明是我把他推开。现在却嫉妒他身边所有地人。看见他跟天悯一起那么开心。我嫉妒地发狂。就想找人打上一架。”
说着。他斜眼瞅了瞅莫白。“但连个陪打地人都没有。只好到你这里要点酒喝。不过。你这酒不错。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起身抖了抖衣衫。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走了。”
一阵风来。一阵风去。看着他如此变化。莫白无奈。心里只想着快点抓到奸细。要不自己这个顶头上司发起狂来。那可没人能阻止地了。
夜半三更时刻。南苑地一扇房门被轻轻打开。云绯雨和碧芽一前一后出了房间。然而在她们猫手猫脚正准备前行时。却被一声厉喝震住。
“谁在那?”二人立刻僵在原地。
听见脚步声渐近,两人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奈何躲也没地方躲,只好挺起胸脯,大大方方的迎接来人。
看见是两名护卫,云绯雨急中生智,坦然的对他们点点头,然后扭头仰望星空,悄悄扯了扯碧芽的手。
碧芽疑惑的跟他一起望向天空,看见空中高挂的月亮,立刻会意,对走近的两人说:“两位大哥这么晚也没睡吗?真是辛苦,我家小姐睡不着起来赏月,打扰两位了吗?”
“啊……不打扰不打扰,原来是云小姐,失礼了。”两人恭敬的对云绯雨行了一礼,其中一人说:“云小姐好雅兴,不过入冬了晚上寒气大,听说您这两天身体不好,还是早些进房休息吧,要是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表面上虽然是温婉的劝说,但强制的意味尤甚,要搁白天主仆二人绝对翻脸,但此刻两人心中有鬼,巴不得立刻回到房间。
“小姐,二位大哥说的也有道理,您身子本身就弱,再染上伤寒什么的就不得了了,还是早些进屋休息吧。”
云绯雨点点头,朝两名护卫笑笑,转身进屋。
听着脚步声远去,二人同时舒了口气,碧芽立刻将蜡烛燃着,看向他,“怎么办?”
云绯雨从书桌拿过纸笔,写道:‘晚上也看这么严,看来是出不去了。’随后又添一笔,‘难道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接着将笔一扔,颓丧的坐到凳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碧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内心矛盾不已,想帮他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一想到出去后,自己的任务就要终止,眼前之人也失去利用价值,那就要……
想到此,她使劲摇了摇头,好在云绯雨望着窗外发呆,没注意到她的异常举动。
“要不……”碧芽咬了咬下唇,“再等几天,他们不可能一直这么严守,应该有松懈的时候,从大门溜不出去,干脆翻墙吧。”
“翻墙?”云绯雨做出口型。
“恩”碧芽点点头,“明天我们到处转转,找比较偏僻的墙角,然后再等待时机。”
云绯雨低头想了想,郑重的点点头,接着提笔写了几字,‘现在睡觉’。
“好”知道不用自己伺候,碧芽走到门口,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踏出房门。
第二日,两人做散步样,在南苑里四处游晃,一圈逛下来,两人不禁有些泄气,整个院落,除了临湖的高墙,其他地方都有人把守。
这种被当成囚犯似的软禁,让云绯雨心中的痛又加深一层,前几日还对自己呵护宠腻之人,现在却将自己当成重犯,难道自己在他心中这么不堪吗,好笑,真是好笑。
笑不出声,泪吞进肚,云绯雨强压着心中的伤痛,沿着湖边的石子小路缓缓前行,而他身后的碧芽,似乎也满怀心事的没有出声。
“真让我好找,跟你说了今天我还会来,就不能乖乖在房里等我吗?”
沉思被打断,云绯雨望向身前之人,那充满阳光的笑容立刻将心中的伤痛驱散,温暖了他的身心。
“严大哥!”
试着发出一点声音,感觉到嗓眼已不疼,但声音却沙哑难听。
严天悯揉揉他的头,一把拉过他,“走,我带了你爱吃的‘张记’猪蹄和‘李家’鸭脖子,刚才没看见就先放你房里,还热着呢。”
窝心的笑容爬上唇角,淡淡的暖意在心间流淌,云绯雨扑上去抱住男人的胳膊,仰起灿烂的笑脸,而严天悯对于他这种丝毫没有女子自觉的行为,只能无可奈何的苦笑。
远远看着两人亲密走来,迹无涯一晃身隐入拐角,如玉的脸庞看不出丝毫情绪,但额上的青筋和泛白的手指却透漏出他内心的愤怒,紧紧闭上双眼,想不去看不去听,但刚才一幕却已如烙印般刻入心底,挥不散、抹不平。
存留着最后一丝理线,他疯狂冲出庄园,内心不断高涨的怒火就要迸发,全身真气运行足下,将轻功发挥到及至,如狂风刮过般汹涌,不见其影,只余残白。
夜,又是一个潜逃未遂的夜晚,云绯雨让碧芽下去休息,自己却无一丝睡意,静静的坐在桌前,透过窗间的缝隙看着天空。
今天的夜晚,没有群星闪耀,只有一轮孤月,在漆黑的夜空中散发着幽幽的银光,而他,则静静的坐于桌前静静的欣赏,直到困意渐渐上涌,这才起身走向门口。
拉开房门四下望了望,随手关上就要推插销,却突然被人大力推开,还未等他看清楚来人,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熟悉,却充满酒气的怀抱。
第四十八章 终于逃脱
抬脚将门踢上,迹无涯不给他说话反抗的机会,直接压上那润泽诱惑的粉唇,反复的舔弄、啃咬,心中交织的怒火和**,恨不得将他一口吞掉。
弄明白来人是谁,但还未等他反抗,就被那霸道挑逗的吻弄的迷迷糊糊,直到唇上的温度离去,他才猛然惊醒,却发觉自己已躺在床上,而那人,正撑臂低头看着自己,朦胧的眼中,闪现的是**裸的**。
惊讶、心慌、害怕齐涌,还带着一丝丝的期待,云绯雨沙哑着嗓音,“你……”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唇再度覆了下来,带着迫不及待的**,翘开他的贝齿,肆意舔噬他的口腔,吮吸他的香舌,晶莹的银丝顺着二人的唇角下滑,在隐忍的呻吟中,带出一片淫糜的绯色。
云绯雨被吻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等他停止了霸道狂乱的热吻,却又被那人接下的动作给吓到。
“你、你做什么?”
迹无涯抽开他的腰带,驼红的脸颊带着不同往日的妖艳,幽深的眸子微转,而后笑眯眯的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娘子……原谅我好不好,为夫答应你……今生、只爱你一人,所以……把你交给……为夫……不想再等了。”
………
听着前面的话还有点小感动,但一听到后面,云绯雨****汗毛乍立起来,弄了半天,原来这人跑来要跟自己做那事……
外衣被打开,慌乱中一把推开身上之人,可还未等他爬下床,就又被抓住按倒在床上,挣扎的双臂也被紧紧固定在头顶,此刻,他真正成为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手不能动,腿也被那人骑在身下,他只能拼尽全身的力气不住扭动,嘶哑着嗓音大骂,“混蛋、混蛋,放开,快放开我,放开我你个混蛋……唔……”
嘴又被堵上。云绯雨气地只能恶狠狠地瞪他。心中越发地惊慌。却还总带着那么点期待。到底在期待什么。他似乎明白。却又不是很明白。
那人亲吻着他地眉、他地眼、他地鼻、他地唇。顺着尖削地下巴。转而一口含住他细致娇嫩地耳垂。探出舌尖轻轻挑弄翻转。冰凉地地手也伸进他贴身地裘衣内。直接抚上他平坦光滑地胸部。
平坦……二人大脑同时当机。迹无涯不相信地左右又摸上一遍。而云绯雨被眼前地刺激弄地一片混乱。当那人触到他微微上扬地分身时。脑中地混乱却突然平息。心底深处只有一句话在不停徘徊。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虽然告诉自己。这是必然结果。但那人吃惊地表情。还是让他地内心止不住抽痛。闭上双眼。他冷冷开口。“没错。我是男人。明白了就赶紧滚下去。”
这样就好、这样就解脱了。不停地劝说自己。却被身上突来地重量弄地一惊。猛然睁眼。却发现迹无涯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而床边一人则拿着把板凳。微微颤抖着身躯。小脸上是一片不知所措地惨白。
“……”一直和迹无涯纠缠着。都不知道床前地小丫头何时进地屋。云绯雨张大了嘴。楞楞地看着她。
“小、小姐,您没事吧?”
碧芽见他半天没说话,慌忙放下手中的板凳,开始推搡起自家小姐身上之人。
“……恩、恩,我没事。”见小丫头满头大汗,云绯雨急忙抽出胳膊,合力将身上之人推开。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他慌张的整理着衣衫,却时不时拿担心的眼神望向那人,“他……不会有事吧?”
碧芽似乎已恢复平静,扳转过他的身子,帮他理好衣衫系上腰带,脸上带着气愤,却又露出羞涩的嫣红,“死不了,小姐真是,这种人您还为他担心什么,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