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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葛行天放弃了踢爆浪子的头,转而一脚踢在浪子的肩膀上,只听“咔嚓”一声,不用想就知道浪子的肩胛骨被这一脚踹断,使得向后猛地倒飞,把围在外面的杀手撞到了一大片。而葛行天也借助这一脚,让其身子后走,躲开了头顶、左边的强大攻击。
“轰轰轰——”
头顶而来的剑气压向先前葛行天站的位置,使得发生翻天覆地的爆炸,可见其威力之强。
水中月见自己的冰刺也在这爆炸中落空,不由得怒喝一声,快速发起又一轮的冰刺朝闪走的葛行天而去。而头顶的叶天成也是大骇,完全想不到这妖人速度如此之快,居然能躲过自己的三绝剑。
此时的葛行天不固定停留在一个地方,而是利用速度以及强悍的实力在周围不停闪现,一时间重伤无数杀手,使其惨叫连连。同时那些杀手也杀红了眼。毕竟在场的人几乎都是杀手,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上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且没有一个是好惹的!没有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主!现在被这妖人残杀,自然激起了他们的凶性。
由于实力悬殊问题,白斩飞、水中月、无风、叶天成等人根本就跟不上葛行天的身影,只能眼看着那妖人不停的杀人。一时间无间阁外面这个坝子,不停的有人被抛上半空成为数截掉落下来。而就在这当口,杀手群中出现了若尘的身影。
若尘自冲上来后,就没有立即动手,因为他知道这葛行天的实力不是自己能对付,要杀他只能趁其不备。所以他在等待偷袭的机会。
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那葛行天移动的踪迹,手中的枪也是随时准备出击。然而若尘盯着葛行天,却不知道暗中还有一双眼睛无意中发现了若尘,这双眼睛显得很复杂,三分迷茫,三分不舍,还有四分怨恨!
忽的,水中月密集的冰刺、叶天成的剑气、白斩飞的白蝠飞刀、无风的剑影从各个方向包围了葛行天,逼得葛行天向若尘这边闪来。此时的若尘知道时机已到,当即单手一拍前面杀手的肩膀,借力一跃而起,提着枪看准妖人的头颅,就是猛的一枪刺了过去。
这一枪刺的无声无息,为的就是不惊动那妖人,以免偷袭不成功。可是却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传出了一句:“葛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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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 迟来的爱
这一句彻底惊动了葛行天,也使得若尘暗骂一句:“该死!”
不过若尘现在顾不得看那人是谁,只知直刺而上,因为他知道错过这个最佳偷袭时间,就在没有机会了。()。。
然而就在若尘刺去那一枪的同时,葛行天嘴角一抹笑意,下一刻那快捷的身法突然消失不见,这让若尘大惊失色,就连其它杀手也是愕然,不敢相信那妖人居然消失不见了。不过也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这妖人是无间地狱的头头,自然会遁术。
一时间找不到妖僧的人,使得众人眼珠左右转动,防止那妖人突然出现杀自己等人个措手不及。若尘也一样全神戒备,可是又察觉不出那妖人的任何气息。越是这样,心里越是不安
提着枪在原地转圈的若尘,眉目紧锁。突然,他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张面孔的主人虽然穿着大袍,戴着帽檐遮住了头,可是依然认了出来,然而还没有喊出这人的名字,就见到这人对着自己惊喊:
“小心!”
同一时间,不远处的水中月也是脸色大变,朝着若尘大吼:“快闪开!”
若尘还不明所以,刚转身想问水中月,却就在这当下,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从上空直扑自己而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若有若无的手掌带着强大的威势从天而降,手掌后面是那妖僧邪异的僧容,当即心中一骇。想躲已经来不及,可是就要被那手掌拍中天灵盖时,若尘只感觉一股很大的推力出现在自己背上。
“扑啪”
若尘整个人向前扑倒三米之远。也躲过了那妖僧葛行天的致命一击,可是紧接着后面就传来一声闷哼。
顾不得其它,一个翻身,回头,只见那穿着一件黑色大袍,戴着帽檐的熟悉身影、熟悉面容的她看着自己,嘴角还有一丝苦涩的笑。()
笑虽是苦涩、可在此时却是那样的美。仿佛在告诉人们:这样做值得!
那带着美的苦涩笑容的主人,眼神在缓慢闭上,身子在缓慢向后倒下,可是她的手却始终抬起,伸向若尘。
“灵儿——”
一声怒吼,不顾危险,快速闪去,抱住就要落地的她,看着她那虚弱的双眸,他脸上的肌肉在轻颤,声音带着点哽咽的味道,喝斥而出:“为什么?你为什么救我?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不是叫你走吗——”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薛灵!
缓慢的抬起手,摸着若尘的脸颊,含着苦涩笑意,虚弱的说:“…若…若尘…葛老对我有恩,我不想看到他死,可我…我…我也不想看到你…你死…哪怕我恨…恨你…”
此时落地的葛心天,轻蔑一笑:“好一对狗男女,老夫送你们一起走吧。”话落,抬起他的手掌就要拍向若尘的脑袋时,突然传来了一句浑厚的声音:“妖人,本狱主送你一程!”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一道白影如流星般划过黑夜的空气直扑而来。人群中隐约听见有人在说:
“是狱主,是狱主来了——”
葛行天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感觉那罚狱之主的强大杀意锁定了自己,当即暗骂一句:“万剐的疯魔!”
下一刻猛地转身,几个无形的掌印打去,继而侧身而走。也是这一走,让若尘捡了一条命,可是现在的若尘根本没有在意,因为他此时的心思全在怀里的薛灵身上。
扑来的罚狱之主,带着强大火气与妖僧葛行天交手。交手的两人快如闪电,时而出现在这里,时而出现在几十米开外,又时而出现在房顶之上,可以说是激烈无比,让看的人都心惊骇然,同时想去帮忙也不知道怎么去。
而此时搂着薛灵的若尘,不知怎么的,眼里开始有了一种酸楚的感觉,心里有着一种像针扎的刺痛。声音也变的有点哽咽:“我干你叉叉…你不是心机很深是个聪明的女人吗?为什么这么傻…我他妈值得你救吗?”
“…对,是我傻…我…我竟然遇到了你…你这个银贼…不仅赔上身…身体…还赔上了心…呵呵…甚…甚至连命都赔…赔上,我真是…真是天底下最傻最笨的女…人…哦噗…”大口大口的鲜血从薛灵口中喷出,使得呼吸就越来越微弱。
若尘紧紧的搂着薛灵,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薛灵快不行了:“薛灵,你真的是傻瓜…真的是天底下最傻的人…我…我都不明白,我那样对你…把你当做发泄的工具,还动手打你…”说到这里的若尘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的流了下来,泣不成声:“…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救我…”
在若尘怀里的薛灵,嘴角不停的溢出鲜血,微弱的目光看着这个男人为自己流泪,嘴角没来由的出现一抹笑,虚弱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如果我…我…我告诉你,我爱上了你…你相…相信吗?”
眼泪如泉水覆盖面容的若尘,看着怀里的薛灵,一脸的歉意:“你…你真的爱上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爱上我?…对不起……是我让你爱上了我…”
“…我…我回到…基地,见…见了葛老我就…被…罚…罚我在父亲的灵…位前忏…悔,可是…”
“可是忏…悔的那几天,我脑子里全…是你…全是你的影…子…哪怕你对…对我不好,可…可我就是想…见…见你…”
“有好几…次我…我都控制不住要离开房间来看…看看你…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真的爱上你了,我居然爱…爱上你了…”
“…对…对不起…”若尘再也控制不了,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样子,脸上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口中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不用说对…对不起…我…我想知…道…你…你有没有爱…上我,哪怕只…是那…么一点…我…我想知道…”
若尘一直以来对薛灵都没有喜欢过,更别说爱,因为他一直把女人当做炮友,除了水中月外。可是现在怀里的薛灵就要走了,自己当然不能说真话,那怕只是安慰也好。目光看着薛灵,点头如捣蒜:“我…”
“你…你不要…说…假话,假…话…我能…感觉得出…来…我希望你…说…说真…话…”薛灵说话越来越费劲,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
眼泪不停的从眼眶溢出,划下脸颊,咬着嘴唇,微抖着脸颊的若尘,闭上了眼眸,点着头哽咽的说:“灵儿,对…对不起,我一直以来都没有爱…上你,我一直只把你当做发泄的工具,把你当做来基地的活命筹码,可是我…”
“…为…为什么…我…恨…”
最后那个字还没有从薛灵口中说出来,薛灵的手就垂了下去,一双泛着泪的眼眸也永远的闭上。
搂着薛灵的若尘表情瞬间僵硬,心也沉了下去,眼睛缓缓的朝下看着薛灵的遗容,嘴里低声唤着:“…灵儿…”
没有了回答,永远没有了回答。
“灵儿,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为什么走了…你为什么走了?”若尘歇斯底里的大吼,眼泪也如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涌现的淹没面容。紧紧的抱着薛灵,让她贴着自己的脸,凑着薛灵的耳边,泣不成声的说:“对…对不起…对不起,灵儿…灵儿…对不起…我现在才爱上你…”
“啊!灵儿——”
声音是那样刻骨铭心亦骨髓!
爱似密语,情似阴谋
一方付出,一方利用
迟来的爱,迟来的情,迟得那样痛,迟得那样撕心亦裂肺!
究竟是该怨还是该恨?
迟到的又往往是美好的,美好的又常常在我们的不经意间悄悄溜走,生活就是这般留有遗憾,而遗憾更有着一种撼人心弦的美与力量。
一只手从后面而来,搭在了若尘的肩上,轻声说:“不要太难过。”
若尘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水中月,一抹苦笑尽显脸上。什么话都没有说,转回头,看着怀里的薛灵,轻轻的在她额头上留下了深情的一吻。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有些人,无法相守,却一辈子住在心里。
有些外伤,忍忍就过去了,可有些内伤,注定要疼一辈子。
每个人的一生都在演绎一幕又一幕的戏,或真或假,或长或短,或悲或喜。生命本是场轮回,来来去去,何曾走过丝毫的停歇?
世界上有一种爱,不能用语言去表白,只能用心去体会,它没有花前月下的意境,没有白头偕老的约定,更没有海誓山盟的誓言,但它能爱着你的爱,痛着你的痛,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这种爱时刻围绕在你的周围,追随左右。物是人非事事休,折笔碎墨叶知秋。
爱情这场戏,唱起无痕,说起又无言,正如那怀念的思绪一样,看不透,摸也不着。曾经的那个她,总是时不时的被想起,而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把这份情,深藏在心底。
“灵儿,我爱你!你永远在我心里。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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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 妖僧之惑
“疯魔,你以为你就是正,我就是邪吗?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只是应了那句古话:胜者王侯败者寇。()。。说到头,其实我们都是一类人!因为你我都有野心,都想掌控黑暗世界,成为主宰!”
葛行天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就连那搂着薛灵尸体的若尘也抬眼看了去,不过他此时的目光却是泛着血丝。毕竟薛灵是死在这葛老手中。
只见无间阁,房顶之上,葛行天与罚狱之主两人交手快如闪电,使得房顶之上的琉璃瓦纷纷爆裂开来。
“老匹夫,你错了!”罚狱之主厉斥。
“哼!”葛行天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