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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茗的手避开了那些疤,眼神也避开了。她不忍心碰,也不忍心看,这每一条疤里,或许,都藏着一个死里逃生的故事。
秦延一动不动地坐着,她的触碰和轻抚隔着薄薄的毛巾,依然让人心痒痒。
他起反应了。
秦延把温茗揽过来,仰着头开始吻她的下巴,吻她的脖子。他的手撩起了她的衣摆,往里伸进去,粗糙的指腹在她身上游走,揉按。
“我还没洗澡。”
“没事。”
温茗把他的手按停,提醒他:“你忘了,我从水泥管里爬出来时那一身的泥?”
他不答,勾住她的脖子,往下一拉,开始吮吻她的唇。
温茗被他吻得方寸大乱。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里,有一头猛兽,已经沉睡了很久很久,就等这一刻苏醒,咆哮,大杀四方。而她,也一样。
久旱逢甘霖,烈火遇干柴。
欲望肆虐,生生不息。
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他才放她去洗澡。
温茗在浴室里,从头到脚都淋了个遍,洗完,她在衣柜里找了件秦延的T恤换上,吹干头发,爬上/床,枕着秦延的胳膊,躺进他怀里。
屋里暖气很足,他们就盖了一张薄薄的被单,也不觉得冷。
秦延关了灯。
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屋里,让人在黑暗里也长了眼睛。
温茗紧紧地搂着秦延的腰,整个人柔软地贴在他的身上。
“腿还疼吗?”她问。
“不疼。”
“骗人。”温茗的手往下摸,摸到那截纱布,“不去医院真的没关系吗?”
“嗯。”
秦延把她的手抓住了,往上一提,重新放回自己的腰上。
“你还没和我解释为什么不能去医院呢。”温茗说。
秦延沉了口气,很久没有开口,似乎是在斟酌要怎么说。
温茗抬肘支着自己的脑袋,隔着模糊的光线,看着他:“你不能说,我来替你说,因为你是个卧底警察。”
她的声音柔柔的,不轻不重,却像块巨石一样落下来,砸在秦延的心上。
秦延猛地转头看向她。
……
“我说对了,对吗?”温茗枕回到秦延的胳膊上,重新抱住他,喃喃自语,“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我说对了。”
去年夏天,柏香市的警察局联系温茗,说她一年前被偷的笔记本电脑找到了,让她去警察局认领。
时隔一年,温茗早已换了新电脑,客户资料也已经重建,没有当初丢电脑时的无助,自然也就不会有失而复得的欣喜,但是为了不打击警察同志的热情,她还是冒着酷暑去了一趟警局。
很巧,接待她的人正是当初处理她案子的张明军同志。
一年不见,张明军看起来成熟了很多,也健谈了很多。他一边把当年的案件记录找出来,一边和温茗闲聊。
“温小姐和秦队是朋友吧。”
聊着聊着,张明军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温茗坐在空调的出风口,正被冷气吹得晕乎乎的,听到张明军的话,她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自己有没有姓秦的朋友,可是,那当口,却一个都想不起。
等到她签完字,拿回了笔记本电脑,走出警局,被热辣的阳光一晃,她的记忆就跟回光返照似的,一下为她过滤出很多往事。
秦延,这个藏在她记忆深处的名字,一下就变得清晰起来。
是啊,秦延不就姓秦吗?
温茗折回去,找到张明军,问他:“你说的秦队,是秦延吗?”
张明军点头:“当然了,我们警队能有几个秦队啊,可不就那一个响当当的秦延吗?”
他说起秦延的口气,就像胡同弄堂里的孩子说起奥特曼,那种骄傲和忍不住向全世界安利的热情,让人不用听故事,就已经猜到了秦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可温茗不想用猜的。
那天晚上,张明军下班之后,温茗和他一起去警察局门口的大排档吃了宵夜。
也是那天晚上,温茗了解了一个她从来不曾预想过的秦延。
原来,他是个英雄。
只是,没有人知道。
甚至,连她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温茗回家之后,痛哭了一场。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明明心里是有些高兴的,可眼泪就是不停地流下来,止也止不住。
或许,她只是有点怨恨,恨他做什么都英勇无畏,唯独对爱,畏首畏尾像个胆小鬼。
秦延叹息:“原来你早就知道。”
“是啊,我早就知道,可是,我就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但是,无论她怎么试探,怎么等,他都守口如瓶,不愿透露半句。
秦延将温茗摁在他的胸膛上,抱紧了她。
他对她的亏欠,无法用言语陈述,也不是一句“对不起”能撇清的。
可他依然想说:“对不起。”
温茗伏在他怀里,乖而安静。
“没什么对不起的。当初你情我愿,现在也是。你唯一不对的,就是两年前不该替我做决定,不该不告而别。”
不过幸好,时光岁月,万水千山,也没有扯断他们牵挂彼此的那根线。
“秦延,你看,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勇敢,因为确定了你是好人,确定了你值得我去义无反顾,所以我才敢这样没皮没脸不要命的爱你。”
“你说什么?”
“我说,秦延,我爱你。”
秦延快速翻身将她吻住。
夜色沉沉,寂静无声。
他身上的每一腔热血,都在为她沸腾……
……
任玥一夜没有睡好。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起了。
清晨的瑞吉大本营,沉寂的像是个墓地。她一个人坐在外面的石头上,望着东边初升的朝阳,心底总有不详的预感在反复。
七点半,她去山里走了一圈,回来时,发现大门口停满了车。
“阿吉。”任玥走向正劈柴的伙夫,指了指门口的车,问:“谁来了?”
“二爷,是二爷他们回来了。”
任玥心头一喜,也没问清楚秦延是不是一起回来了,就匆匆往二楼方向跑。
瑞吉大本营其实就是个碉房,内院是回廊结构的。远远一望,全是碉房的窗户,但进入院内,就像进入了迷宫。
任玥一开始来的时候,根本无法习惯,而现在,闭着眼都能摸清门路。
“二哥,我敢以我的性命打赌,昨天晚上潜入天琊温泉山庄的人绝对是欧翰。就是他把我的人劫走了,还放火烧了我的货。”说话的是贾天波。
任玥站在走廊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悄悄侧身,贴住了墙壁,不再往里。
房间里没有传来回应声。
“二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
“啪”的一声。
贾天波的话语被一个巴掌扇断了。
“天波,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大欧,但是,这不是私人恩怨,你这样没凭没据地泼人脏水,未免太卑鄙了吧?”
“二哥,这不是私人恩怨,我也不是没凭没据,昨晚他在我那里带走的那个女人,就是上次在酒馆包间跟踪二哥的那个,虽然我是刚记起来的,但我肯定我没有记错。”
任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情,但是,当她听到与秦延有关的女人时,她脑海里最先想到的就是温茗的脸。
她悄悄往前一步,借着石头的缝隙,打量着屋里的两个人。
穆伟正站在桌子旁,低头检查着他的雪茄盒,他神色淡淡,没什么表情,对贾天波的话也充耳不闻。
贾天波跪在地上,焦灼地望着穆伟,恨不能使尽浑身解数让穆伟相信他。
“二哥,我跟了你五年了,难道还比不上欧翰的这短短两年吗?”
“天波啊,厨房的阿吉你知道吧?”穆伟拿起一根雪茄,先捏了捏,又放到鼻尖嗅了嗅,扔回雪茄盒里,“他跟我十年了,可依然只能烧火劈柴,干不了大事。”
贾天波垂下了头。
“明白了吗?一个人有能力与否与他来这里的时间是不成正比的。”穆伟拍了拍贾天波的光头,“你和阿吉一样,就是个废物。可我已经不缺烧火劈柴的人了,而且你干这些,也未必有阿吉干得好,你说你该怎么办?”
“二哥,二哥饶命!”贾天波挪上前,一把抱住了穆伟的腿,“我知道自己犯了错罪该万死,可是,就算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想怎么明白?”
“我要去找欧翰!和他当面对质!”
“你有把握?”
“有,我的子弹射中了那个人的腿,如果欧翰是那个人,他腿上一定有伤。”
任玥握紧了拳,她立马转头离开。
阿吉还在外面劈柴,任玥跑过他时,他正“咿呀咿呀”地哼着小曲,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什么烦恼的样子。
其实,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不可或缺,但是对于穆伟来说,除了能帮他赚大钱的人,其他都是废物。
任玥跑到自己的车上,给秦延打电话,可是电话根本打不通,因为秦延的两个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正当任玥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时候,她看到穆伟和贾天波出来了。
贾天波的两个小弟就等在车前,穆伟上了他们的车,看样子,是要出发去找秦延了。
☆、第二十四章 南国相思4
秦延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照亮了浮在空气里的尘埃。
身边的女人贴在他身上,紧紧地抱着他,一夜都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松手,好像是怕他随时会离开的样子。
秦延知道,他太让她没有安全感了。
他伸手,将她鬓前的碎发拨到耳后,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温茗动了动,闭着眼睛往他身上蹭。
“天亮了。”秦延轻声说。
温茗嘤咛了声,慢慢睁开眼睛,她的瞳仁是透亮的褐色,眼白很干净,说明她昨晚睡得很好。
“早。”温茗摸了摸秦延下巴上的胡茬,问他,“腿感觉怎么样?”
她记得,昨晚忘情的时候,她好几次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没事。”
温茗不太相信,他就是那种有事也会说没事的人。
秦延吻了下她的额头,掀开了被子,下床。
温茗抱住枕头,看着他修长健硕的腿,秦延身上每一处的肌肉线条都是完美的,腿也一样。白色的纱布缠在他的大腿中央,让这双腿看起来多了几分禁忌诱惑。
秦延找了条黑色的裤子套上,纱布被遮挡住了,从外面静止地看,根本看不出他有伤在身。
温茗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又躺了会儿。
秦延也不催她起床,他走进了洗手间。
“咚咚咚,咚咚咚。”
大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秦延正准备刷牙,听到声音,他咬着牙刷从洗手间出来,撩开窗帘一角,警觉地往门口望去。
“谁啊?”
温茗下床,走到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
门口站的人竟是光头男和那个中年二哥。
温茗一下愣住了。
秦延转身,抽出嘴里的牙刷,拨了一下温茗的肩膀,扫了一眼房间,说:“要委屈你躲一下了。”
“那你呢?”温茗抓住他的衣角,看向他受伤的大腿。
她虽然不清楚秦延和这些人到底什么关系,但是,中年二哥和光头男的心狠手辣,她是都见识过的。
“我没事。”秦延把她推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的门,说:“记得,和昨天晚上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听到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