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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薇一听慌了神,一把拉回他:“你的毒不是没有解透吗?能用轻功了?”
慕怀霜眼里掠过欣慰喜色,却还是坚持冒险:“这里躲不了两人,与其被发现不如让我出去一试。”
伊薇狠狠摇头,手里不松:“不准!”大不了被发现,伊薇不信他们还真能宰了自己,若非自己的身份有点利用价值,岂会连夜追到这里来?
“我只想为你做点事。”慕怀霜叹道,反握住伊薇的手,心下一狠,手里暖意连着眼里不舍一并抛开,却在正要转身之际,被伊薇两臂从背后抱住,然后使劲往里拖:“挤挤也许能混过去!”
慕怀霜被她拽紧,想要用力甩开又唯恐弄疼了她,偏偏腿上的伤口一阵酸麻致使身子一倾,竟要被伊薇拉倒。
却在此时,伊薇因为用力过猛身子往后仰去,而慕怀霜也被她带进来后,两个人的力量一同撞上后壁,只听一阵沉闷的石壁松动声,后壁竟然被生生撞出一扇门来,那门是中轴旋转式的,伊薇和慕怀霜同时跌进门后面,门又自行关起,凹凸不平的门和凹凸不平的山壁完全重合,竟看不出一丝裂痕。
“哈!机关!”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伊薇却是很兴奋,她穿到古代还没有体验过武侠片里所谓的江湖险恶机关重重,却不想在这里遇上了,抓着慕怀霜的手使劲摇晃,“好玩好玩,他们定然找不到我们啦!”
慕怀霜的脸色自然没有她这般轻松甚至幸灾乐祸,待目光适应了黑暗后,才发现面前是一条狭窄的通道,若不是周遭长着潮湿的发光苔藓,几乎是寸步难行。
返回去定会被发现,如今唯有往前走,俯睨向伊薇,却是一脸惊恐与高兴的纠结表情,慕怀霜轻叹一声,伸手挽过她的肩膀,扶着苔藓斑驳的洞壁,小心翼翼地前行。
“这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工开凿的?又长又暗、又冷又湿,不知道会通向哪里哦?你害怕吗?”一路上,伊薇几乎是挪一步问三句,问得慕怀霜无言以对,心忖着如此怪癖的丫头竟然会扣动自己的坚心,口中则柔声问道:“你若觉得冷,我们就此停下,等追杀的人一走,就返回去如何?”
“不好不好,都进来了就进去看看吧,我想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机!你不觉得洞壁变得光滑了吗?脚下好像也没有那么颠簸了!”伊薇拒绝慕怀霜的意思,兴奋地往前迈出更大的步子,慕怀霜却渐渐开始担忧,这条暗道本是凹凸不整的山石岩壁,可是越往里走却越是宽阔平整,这样的变化只说明了一点:地道是人为开凿的,至于开凿来做什么却不得而知,然而越是这样的神秘地道,为防止外人闯入,机关暗道便越是繁杂难过,极有可能在此遇险。想到这里不由揽紧了伊薇,几乎将她整个身子护在怀里,唯恐旁逸斜出的袭击伤了她。
在四周的苔藓越来越少,光线也越来越暗几乎又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时,前方忽然亮起了光芒,慕怀霜脚步一顿,那光芒是瞬间被点亮的,难道地道里另有他人?
伊薇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更是缩了缩身子,隐隐感到头皮发麻,此刻显然是恐惧略胜于兴奋,仰头看向慕怀霜,他专注地望着前方,英柔的细眉微微拧紧,温润的眸子射出警惕的光芒,线条柔顺完美的脸颊轻抵着伊薇的头顶,呼吸平稳而温暖,昏暗的光芒下竟是愈发迷人,看得伊薇险些痴了,若不是他忽然垂目,眼里含笑地问道:“还继续走吗?”
那笑,分明是嘲笑自己非要进来如今却怯步了,伊薇心一横,叫嚣道:“那当然!”不想这一声太过响亮,许是惊动了地道内的什么,前方的光芒瞬时暗了下去,慕怀霜手臂一紧,将伊薇护到身后,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则微微伸出,露出一闪而过的金光。
伊薇是看到了那束金光,认得它是慕怀霜射杀南野村巫师的小刀,杀气瞬时在他脸上绽开,伊薇忽然觉得冷,环过他的腰将他的袖子拉下些挡住那冷冽的光芒,轻语道:“也许对方无害,我们不要先露了敌意。”
慕怀霜心下一荡,不想她还有这等细心,自己也觉得有理,将刀子深藏于袖内,却终不敢收起,若是他一人,定然不怕大步往前,但是身边缠着这么一个叫人牵肠挂肚的丫头,竟然莫名地有些提心吊胆。
两人正待迈开脚步,方才暗下去的光亮又重新亮了起来,昏黄的闪烁如同迷离的兽目,伊薇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心头如撞小鹿,然而脚下再不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入机关暗道,焉知道自己怎么死?
第九章 真宝藏和活骷髅
狭长的地道在忽明忽暗的光芒里终于走到了尽头,尽头是一个圆弧形的洞天,钟*石参差不齐地竖立在眼前,而最中间是一个石桌形的圆台,光芒就是从圆台上的一只六棱柱烛台里透出来的,周遭没有半个鬼影,但是烛火却能够忽明忽暗,待走近后便发现了玄机——六棱柱烛台在圆台上慢慢地自转着,蜡烛是在烛台内的,烛台六面只有一面被镂空,以至于随着它的旋转,在漆黑的洞内从一个方向看去,就是忽明忽暗的效果诡异呈现。
“这是什么原理,它会自己动?”若是在二十一世纪,伊薇看到这种小玩意儿,自然而然想到电力,然而这可是连灯泡都没有的大龙王朝,一个烛台竟然也玩起了机动,伊薇伸手抓住六棱柱,却突然一股酸麻的感觉从手指贯穿了手臂直到心脉,整个人犹如电击般颤了颤,急忙松手,这种感觉和被低压电棍击中的感觉差不多,让伊薇更是起了好奇心,却终不敢再碰,只趴在圆台边盯着继续旋转的烛台,看不穿它是否和下面的圆台有衔接,却肯定了另一点:“这里一定还有暗门,并且住着人,要不然谁来给它换蜡烛故弄玄虚呢?”
慕怀霜此时正在弧形洞壁上推敲,伊薇说的这点他自是一眼便看穿了,然而此刻见伊薇如此得意于自己的发现,便柔声夸赞道:“有道理。”
伊薇心下一喜,继续盯着蜡烛,挑战着自己本就不高的智商。
“你把烛火吹灭试试。”良久,在伊薇盯得两眼发酸时候,慕怀霜也没有在洞壁上发现任何玄机,便提议道。
伊薇怀疑于他的论断,想着若最后的光芒也熄灭了,岂不是更如困兽,正在犹豫时,身后环过一双温暖的手,湿热的气息吹吐在耳边:“我在你身边,尽管吹灭了它吧。”
伊薇一直习惯不了慕怀霜如此亲昵,而此刻他的暧昧亲近更是让她耳垂赤红,为了掩去窘迫随即一口气灭了火。
慕怀霜失笑于她立马听话执行的原因,漆黑中抱着她站起身来,与此同时,完整不缺的洞壁上随即开启了一道门,门由两扇石板组成,就像自动移门般隐入了两边的岩石内,然后万道金光瞬间从里面射出,顿时照亮了整个弧形洞。
伊薇讶然地睁大了眼睛也张大了嘴,不知不觉就离开了慕怀霜的怀抱痴痴傻傻地走进那被开启的洞内。
金光四溢中,偌大一个洞府里,堆满了金银珠宝镶嵌的大号宝箱,若干箱子开启着,条条黄金整齐排布,金光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投射到数面落地大铜镜铺嵌的洞壁上,反复折射形成金碧辉煌的天地,而洞内其余地方,零散地摆满了深海珍珠、赤红珊瑚、宝石玛瑙、精巧玉器、金银器皿,也是相互辉映,相得益彰。
宝藏?!
伊薇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时却被金光刺得双目生疼,只好跌跌撞撞扑到宝箱上,拿起金条一摸,冰凉透骨却沉甸甸得很,要不是碍于慕怀霜在身后,她非要亲自咬上一口以验真假,不过不管是真是假,眼下撑满整个洞的宝藏,确定不是梦里的过眼云烟。
“要发了!”这是伊薇的第一个想法。
“怎么挪出去?”这是第二个想法。
“会不会因为挪动它们而触动了机关被弄死在这里?”这是第三个想法,想到这里随即冷汗淋漓,丢了手里金条远离宝箱两步,回头问慕怀霜:“怎么办?”若不是慕怀霜静如止水的眸子毫无喜色,伊薇真想接下去问:“三七分账吧,你三我七?”
“不要乱动就好,想办法出去。”慕怀霜的口气听上去并没有之前那么柔和,反而略显沉重,伊薇本能地望向刚才进来的门,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合上了,只余两面落地铜镜,密不透风。
眼里贪婪的金光慢慢消散,伊薇尴尬地掩去刚才的急财之色,轻问道:“我们会不会闷死、渴死或者饿死在这里?”
“不会。”慕怀霜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心里一软,拉过她到身边:“我四周看看,你坐在边上不要乱动,好吗?”
伊薇乖乖点头,然后自个儿挑了处离黄金们远点的角落,垂手站在铜镜前,忍下内心对各种稀奇宝贝的渴望,认真地看着慕怀霜:“你慢慢找机关,我站这儿不动!”
慕怀霜目露暖意,浅笑颔首,细细审视四周。
这纯粹是在锻炼伊薇的定力,灵动的眸子咕噜咕噜乱转,聚焦点永远不在慕怀霜身上,自然是在满地的宝藏上,能看不能动,简直要逼疯了她,越是假意镇定,身子就越是不安分,两条腿站得酸了,稍稍往后退了退,轻靠在铜镜上……
那一刻,慕怀霜刚巧转身,视线落到了别处……
而伊薇身后的铜镜猛然间翻转,伊薇甚至连惊呼也来不及,便被转入了另一个洞内,随着铜镜迅速闭合的声音,慕怀霜立即回头,却看不到她半个影子。
“伊薇!伊薇!”奔到铜镜面前,狠狠敲打冷凉坚固的镜面,却移不开半丝,声声呼唤更是得不到回应,冷静的情绪被彻底搅乱,慕怀霜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害怕。
*****************************************************************伊薇犹自背靠在铜镜上,明知人被转了进来,却快得压根儿没能挪动脚步,然后赫然迎上一张全无血色的惨白面孔,瘦削的脸颊上只有皮没有肉,使得颧骨异常突出,鼻梁异常坚挺,满头白发披散垂落,碎发中,一双眼睛全然漆黑,竟如两个洞穴般深陷入眶,惊得伊薇一个劲尖叫。
然而伊薇的尖叫还没有持续到五秒,嘴却被眼前人伸手按住,尖叫随即变成呜咽,恐惧更是让她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想要问对方是人是鬼,但是手上传来的体温却告诉伊薇他是个人,只是这个人比鬼长得还要惨烈。
“你别叫,我就放手。”对方开口说话了,声音暗哑而低沉,仿若承担了千年的苦痛而压抑不堪。
第十章 八王爷
“你别叫,我就放手。”对方开口说话了,声音暗哑而低沉,仿若承担了千年的苦痛而压抑不堪。
再被按下去伊薇都快要窒息了,听了这句话本能地拼命点头。
对方果然放下了手。
但是伊薇随即又张口狂呼道:“怀霜救我啊——”
最后一个字,又变成了闷声。
那人略显不耐地看着自己又按上她嘴的手,再度缓缓开口道:“你叫破嗓子外面也是听不到半分的,我要你住口,是想自己图个清净,这个洞已经三年没有人声了,你这样叫我耳朵难受。”
伊薇一怔,定定地看着对方,对方漆黑无物的眼睛(也许说眼眶更合适些)却不知盯着何处,只是似乎意会到了伊薇不会再乱吼,便自行送开手,然后转身,缓缓踱步到洞内一张石床上,靠坐在床一侧,没有任何表情。
伊薇见他不再为难自己,趁机扫了眼洞四周,这里不仅没有金碧辉煌,而且还昏暗隐晦,除了他床头点着的那盏灯,勉强可以看清洞内除了他的石床,只有一张长方形的半人高石台。
最后视线落定在靠坐床头的白发人身上,他虽然一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