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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时,代嫁傻妞楚伊薇出现。
要查出楚伊薇不是相府小姐夏伊薇,对左龙渊来说轻而易举,单从那丝毫不知规矩方圆的言行举止便开始质疑,继而派人打探,然后当面谑弄,就像耍玩一只可爱木偶,左龙渊玩得不亦乐乎。
却不知为了什么,在抵御了黎媚对她的刺杀后,左龙渊突然舍不得把这么好玩的木偶送去龙啸山庄,于是霸道地强留在了身边,甚至在她提出休书后,左龙渊突然怒不可遏,赫然有种难以排遣的挫败感郁郁心头,恨不得就地正法了她;这种异样的感觉,让睿智如左龙渊冥思苦想了老半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愤懑难排委实煎熬,唯一庆幸的是:突然发现自己和死党沧叶寒或者新宠黎穷雁感情这么好,却尚不至于产生丝毫霸占的念头,想来,终不是如传闻所言的断袖了(可怜苍天的,当年真真为断袖而迷惘过的,竟然是左龙渊!)。
于是愈发喜爱家里那只呆瓜木偶了,为了坚固她死也要死在自己怀里的私欲,赫然发现自己对于女人的心甚没安全感的左龙渊,背着她悄悄跑了趟楚庄,与楚家三少一番促膝长谈,表以这位王妃非要不可的决心后,又顺势牵连出了楚伊薇的生母和继父,继而与豪迈大侠秦天相见恨晚,顺利结成忘年交;自此,便自觉算是巩固了楚伊薇的娘家了,想来她就是想逃,也逃不出楚庄,楚庄却不慎成了自己的后盾,所以她再怎么逃,都不过是在自己掌心转个圈罢了(诚然,后来发现她非此方时空的人后,左龙渊又开始丧失安全感而倍觉焦躁了,若非隐藏得好,没有人知道他半夜里突然醒来,盘算着要给楚伊薇打造一条铁链,整日栓在自己身边才好)。
那个时候,左龙渊冷情,打死不对自己的心承认那种霸占的私欲就是爱,所以在那一年的花灯会上,在明明感知夜黑风高、花多人杂的情况下会有突袭潜藏,左龙渊第一时间选择拯救的人,仍是冷菲娥而非楚伊薇,只是楚伊薇不知道左龙渊有多爱面子,不承认不出手不代表心里很淡定,在此之前特提殷勤嘱咐三少也一道去观花灯,三少是盛情难却,便答应着去了,好在提了把剑,缓步跟在伊薇身后不远处,哪怕后来被左龙渊转着转着跟丢了,仍赶得及在最危急的时刻救了伊薇一命。
后来三少怒问左龙渊:“我若是没去,我妹妹是不是已经被你的无视害死了?”
左龙渊坦白:“不是,那一刻,你不出手,我拼了命也不会让她比我先死的。”
“算你还有良心。”
“我素来心地善良。”说这句话的时候,左龙渊脸不红心不跳,出语漫不经心,同时优哉游哉地靠坐在三少床头替他将热气腾腾的药吹凉了,有一下没一下地表以殷勤。
“你与沧叶寒混久了,尽学了他那一套散漫举止,他是闲云野鹤,你是堂堂王爷,还是正经点的好。”
“谨遵三哥教诲!”左龙渊扯了个微笑,却依旧散漫得很。
死性不改是他的优点,所以在第二次,伊薇与冷菲娥同时遭遇容柠绑架后,左龙渊虽然选择救了伊薇,却死不肯承认自己对她的迫切关心,惹得伊薇终不解他的心,直到很久以后,依然如此。
口是心非,也是他的优点。
*****************************************************************与三少关系重拾融洽后,左龙渊再度利用伊薇的继父——秦天,做了一件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事:
“听闻秦伯易容术了得。”
“哪里哪里……”
“可否替小婿做一张人皮面具。”
“哦,你要作甚?”
“只需唇和下巴就可以,连着一张银质面具。”
不错,后来左龙渊顺利成为胤华君,便是带上了这张连缀着人皮的面具,只因胤华的朱唇要比他的血红薄唇更丰润些,而胤华的下颚也比他的俊美下颚更尖削些,总之是胤华比他更具备女子美艳般的性感,所以左龙渊不是光光带着银质面具,就可以糊弄人的。
*****************************************************************“那真的胤华君呢,现在何处?”听到这里,番茄树下坐累了的伊薇,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问沧叶寒。
沧叶寒苦笑:“其实秦天为王爷做了两张面具,另一张,是整面的人皮,每日不戴时,浸泡在血液里保持鲜润如真,所以除了秦天自己,连知情的我们都难辨真假。”
伊薇懵了:“这话我不太懂,现在的胤华不是左龙渊吗?那么真的胤华呢,那第二张人皮面具,是给他的吗?”
“是,成全他一直待在我们身边,却不为你认识。”
“睿王!?”
第三十章 至死方休
一年前,雪鼎国胤华君下诏宣布:册封民间结拜的大哥为睿王,辅助朝政。
几日后,又一道诏书下来:宣布大公主因事离国,册封先国主的民间遗女凝雪儿为雪国小公主。
只有心腹知道:那宣布大公主离开的胤华君,是龙朝六王爷左龙渊,而新封的睿王,才是戴了人皮面具的真胤华。
至于那小公主,却诚然是老国主当年遗留在民间的孩子,只是睿王那好色的老爹究竟四处播了多少种,无人算得通透;但凝雪儿的母亲,当年本是要册封为十妃的,因长得实在抢眼,正妃不待见,便抵死不同意,那时候与老国主争吵得甚凶,甚至暗中派人刺杀了那可怜的孤儿寡母,若不是睿王当时已有三分权利而援救及时,唯恐今朝是找不到更好的人选来联姻龙朝的。
而凝雪儿,自小被父亲抛弃,母亲又为人所害,虽然被睿王接入宫中的时候只有六岁,却因命运多舛而比同龄人更懂得人情世故,睿王是她的救命恩人,睿王生母却是她的杀母仇人,这份煎熬纠结在小小心田,让她每每面对睿王都百感交集、不知作何情绪。
因此反倒与替代睿王的胤华君(左龙渊)更加亲近,在得知龙朝黎后提出联姻条件后,便义无反顾答应远嫁。
彼时黎媚对雪鼎国半威胁半拉拢的若即若离态度已然维持了将近三年,在左龙轩长得稍稍懂些人事而得知雪国新封了一位年纪匹配的小公主后,终于提出联姻政策,自觉雪国已在掌控之中,态度立马好转许多,巴巴地赠了不少施舍,被左龙渊在凝雪儿七岁诞辰晚宴上救济给雪国穷苦百姓后,凝雪儿正式提出接受联姻:
“为什么?”左龙渊拉她到一旁站了站,“你可以拒绝的,我们的计划是假意联姻,黎媚不曾见过你,我大可以安排别的人选,若没有圆滑的处事手段和敏锐的头脑,到时候东窗事发,非常危险,指不定你没有逃脱的机会。”
“那我就不欠大哥了!”凝雪儿却回道,这“大哥”指的自然是睿王,“我不欠他,我才有资格恨他那个狠心的娘,如果我功成身退,我就要去掘他娘的坟,如果我不幸战死,那也好,不必再纠结了!”
终究还是个孩子,左龙渊暗叹,摸了摸她的脑袋,薄唇轻扯、深眸含笑,笑里三分宠溺:“那我尽量护你安全回国,掘他娘的坟去!”
于是为了左龙渊眼里的那三分宠爱,凝雪儿异常开怀:“如果我再大个几岁,我一定要嫁给你!”
*****************************************************************“哈!这小妮子后来也果真跟我提起过,她对左龙渊很感兴趣!”听此,伊薇愤愤了,一声怒吼震落了不少番茄树叶。
沧叶寒正待宽慰几句,忽闻园内一阵脚步急促,抬眸,但见觅柔匆匆赶来,对着伊薇满目求助:“黎公子醒了,不肯吃药不肯穿衣,这么冷的天,非要顶着高烧出来寻你!”
“我这就回去。”伊薇来不及回看一眼沧叶寒,就这样跟着觅柔急急走了。
沧叶寒伫立原地,看她远去背影,心有牵系而惶急切切,不由苦笑暗忖:“如果带他一道穿越,何尝不是好事一件。”
*****************************************************************温池壁洞内,冷菲娥坐在左龙渊身边,替他斟满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却终不见他袒露半句后,不得不将酒水换成了茶水。
“酒呢?”左龙渊抿了一口茶后,厌烦地丢了玉杯,出语阴沉、深眸含怒。
“你已经喝了一天一夜了,再这样下去,身体……”
“给我酒!”
冷菲娥柔柔宽慰尚不及说完,左龙渊便彻底黑了脸。
于是只好再为他斟起满满一杯,不无担忧地望了眼满地狼籍的酒壶,这一整日,他便颓废在这方温池里,哪里也不去,凡事都不理,只沉溺在楚伊薇逃开的痛楚里,任谁都走不进他坚硬如冰的心里。
“我想醉,却如何也醉不了……”
良久,终于听他自嘲苦笑道,“从类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忤逆本王的情意!”语声由颓然转为凄厉,凄厉中不无愠火灼灼。
“何不放弃?”终于,冷菲娥开口问道,表情惴惴,语声颤颤。
左龙渊蓦地抬眸,凝望她,淡漠凄冷薄情如斯:“菲儿,你又为何不放弃?”
霎时间,冷菲娥心如刀割、泪如泉涌:“当年是我大哥把我推给了你,却是我自己仰慕你英才英容非要留在你身边,可终究是我大哥明白得比我早,知道你心有所属,我与你三年,不及她初来乍到三个月……”
那时候,楚伊薇嫁入王府三个月,冷菲娥久久不见左龙渊将她送去龙啸山庄一如先前两位王妃,便赫然体会到了心凉的绞痛,左龙渊对待女人素来一个态度,独独对楚伊薇,却出奇得阴晴不定,是宠溺与霸占的纠结甚至难以平衡,在冷菲娥眼里,那才是真真的爱;如今自己犹不肯死心,堪堪像一个妓子一样恳求良人的回眸,眼下又蓦地发现:左龙渊对楚伊薇的痴,原来竟不比自己对他的痴要少。
而自己的大哥睿王,在带凝雪儿初入龙朝遇见伊薇后,便回来深感愧疚地道明了一番话:
“当年把你托付给六王爷,是我一厢情愿的错,害妹妹你委屈了三年,大哥实在愧对不住。”
“大哥何出此言?”
“那楚伊薇,诚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本以为才子配佳人,美人赠英雄,才是天造地设的双双对对,实则不然,那女子的心里,没有男尊女卑,没有单厢付出,别看六王爷雄才霸气,其实心底真真需要的,只是一种别样的平等的爱。”
“那难道我就给不起嘛?”
“菲儿,不是你给不起,而是他心已钟情,趁早醒悟还来得及,大哥为你安排更好的……”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好的嘛……”冷菲娥凄然惨笑,从回忆里醒悟,痴痴凝望左龙渊,一字字道:“你既执着,我便陪你,情难以堪,至死方休。”言毕起身离开,步影婀娜,身姿绰约,终不再回头,这一路,是何其漫长而煎熬,冷菲娥要走的,却不过是“至死方休”四个字。
第三十一章 相思泪
伊薇回到别院,便见黎穷雁将将踹开四五个婢子,然后外衣也不披便直直往门外冲,一冲撞上伊薇,将伊薇弹开远远三尺,气得伊薇怒目而视、喝道:“倒是生龙活虎得很嘛!有本事冲出去玩冰雕,冻死了也别喊我!”
黎穷雁失笑,笑里诡魅妖娆:“薇薇,你去了哪里?要知道我一醒来不见你,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伊薇汗颜,颓然叹道:“我每每被你一阵低温一阵高烧地吓到,才是最痛苦的好不好!”言毕将黎穷雁扶回房内,好生宽慰,“眼看着我嫂嫂病快好了,如今你却受不得风寒害我们不能尽早离开,这又是何人作孽来着!还是给我乖乖回去躺好,若是明天还不退烧,我就自己卷铺盖走人,不等你了!”
黎穷雁听此,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