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玉从我身边走过,我急了去扯他的手腕,他停下来,手上使劲,我脚下不稳被他带进怀里,他青涩的僵硬,嘴唇擦过我的耳廓,他的身上冰凉,手指也有一种单薄的凉意,我挣扎了一下,他放开我,然后把剑柄上的情人结握在了手心。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对不起蓝玉,”
蓝玉忽然开口,“这样就可以,”
我再次惊讶地抬头,蓝玉凝视我,在他坚定的眼神下我开始不安,我想要再说话,却被他拒绝,第一次我发现了他骨子里的强硬,不允许改变。
蓝玉转身走了两步,忽然说:“那一次,他没想杀我,我能感觉的到。反倒是后来听到说你出了宫,他分神,被我所伤。”
我想起东临瑞滴在我床上的血迹,“我不知道他受了伤,一直也没发觉。后来隐约猜到,也没有去证实。”
“我那一剑伤的他挺重,”
我扭着手指,心里一阵阵的刺痛,想了半天,声音嘶哑,“我都没发觉。”东临瑞黑色的长袍,可能渗着一片血迹,那时候我一遍遍问他,“杀了夜,是不是还要杀蓝玉,”我想着蓝玉手臂上被他划的伤痕,全然没有注意到他。
两个人又呆了一会儿,风越来越大,“回去吧,天太冷了。”
我茫然点头,往前走,才发现蓝玉站着的,是风口的方向,他长袍飞舞,一直在为我挡风,我看着月下的他,默默从他身边走过,红色的情人结飞舞到我的衣裙上,我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
第一百四十六章 生活
临睡前又去了西丰临议政的宫殿,看着里面的灯火跳跃,我站在门口,问起门口的总管里面都有谁,听他报了一堆名字,其中有夜。我本来想推门进去,手伸出来,又觉得不妥,转身退了回来,示意女官往前领路,我径直回了寝宫。
刚走没几步,就遇见女官捧着托盘走过来,远远地立在那里向我行礼,我笑着叫起,问“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女官恭恭敬敬地说:“禀告娘娘,是皇上吩咐御医给夜将军熬制的汤药。”
对于西丰临来说,我和夜都是他失而复得的,于是格外珍惜。
还没有见到夜的时候,我也是忧心忡忡,西丰临劝解我,他说:“若若,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听到夜重伤的消息,也是这样,心里懊悔,生怕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夜跟我这么多年,受过不少伤,我原本想这次以后就尽量让他少出征,多在家调理身体,这个想法差点就磨灭了。若若,当时我很害怕,表面上忍着不表露半分,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西丰临很少说这么多话,我能想象到他当时的心情,夜这么多年一直跟着西丰临,大大小小的战争经历过不少,特别是跟西丰临一起经历过生死,在西丰临心里他的位置一直都很高,多亏他这次度过了难关,好了起来,其他结果对于我和西丰临,都难以接受。
夜对于西丰临,和原非对于东临瑞,程度是一样的,想着又想起了原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伸出手不经意地弹了一下小孩儿的额头,回首看见东临瑞很惊讶。(www,,Cn更新最快)。特别是东临瑞帮我揉脚的时候,他那种像杀人地目光。我一直记得清楚。他大概早就知道我就是害东临瑞差点死在沙漠里的凌雪痕,所以那张酷酷的俊脸总不给我好脸色,时间久了敌意渐渐淡化,在我面前也随意起来,我把颜静带回东临国。看见颜静扮成小兵跟在他身边,当时他那别扭地表情,明明害羞却又装作若无其事,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浮起一丝微笑。有些地方他和东临瑞还是很像的,都不善于表达自己。
下一次见面地时候,原非和颜静大概已经修成正果,终于可以看见颜静那小妮子幸福的表情。
回到了寝宫,春桥已经急得团团转。我刚进屋她慌忙帮我脱斗篷,塞手炉,嘴里念叨不停。“小姐啊,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冻着了可怎么办。”
我忙遣退其他女官笑嘻嘻地说:“今天外面不是很冷,我就到处转转。”
春桥说:“以前怎么不见你老出去……小姐啊。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不比以前……这要是受了风寒,让我回去怎么向……”慌忙停住,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我。
我的手一颤,当然知道春桥刚才准备说什么,我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了,只要想起跟他有关地事,心好像失去了这份平静,激烈的疼痛。我埋头想了一会儿,只是把捂热的手放在小腹上摩挲,孩子开始慢慢长大了,这是让人最值得高兴的地方,
睡觉前,春桥帮我换了房间里的银熏球,淡淡的香气是我一直在东临国用的那种,春桥询问式地看了我一眼,我抿嘴笑笑,然后她放心地把银熏球绑好,我就呆呆看着那漂浮的小小球体,思维仿佛有了瞬间的偏差,依稀回到了旧地,闭上眼睛,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可能是白天想事情太多,晚上总也平静不下来,其实从回来以后我一直想找到以前地自己,要从记忆里挖掘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做什么事也会拿以前地我来做对比,如果是以前的我会这么做,类似于这样地想法越来越多。就像一次寻找以前地治疗,我身边的人,熟悉地人,临哥哥和我自己,都在努力的配合,
于是不停地为自己找事情做,而本身也是习惯性地想要照顾临哥哥,用宫里储藏好的梨子给临哥哥熬汤,又和御医们研究可以长期喝,有止咳功效的糖浆,总想着打听临哥哥有什么烦心解决不了的事,用现代的思维去找办法。
就连官吏啊,俸禄啊,赋税啊,都想要操心,回来短短的时间,居然已经做了这么多事,如果是以前,我顶多会弄弄制衣小作坊,写写剧本,逛大街,研究各种菜式,过那种闲散公子,不务正业的生活。
在临哥哥身边,好像就会忘记自己的事,没有了自己的时间,这是多年来的一种习惯,明明临哥哥自己可以处理好一切事,我却总是习惯地付出,每次做完事都要想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会不会有后宫乱政的嫌疑,有没有给临哥哥找麻烦。我知道,临哥哥从小就想做一位贤明的君主,我太了解他要什么,所以总是一味的想给,甚至我还会担心他安置起来的那些嫔妃有没有好的生活。
思绪太多,不知道将来孩子生出来,会不会也是一个操心的小家伙。
现在四国都已经进入一个相对和平的时期,一直战争频繁的东临国也终于偃旗息鼓,最近那边真的没有任何传闻,我从东临国回到西丰国这件事,我本来以为两国会有很大的反响,谁知道只有西丰国有一些闲散的传闻,并且没有几日,就慢慢消散了。
西丰临和东临瑞都是一个手腕强劲的君主。
想想东临瑞跟我说过的话,他说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不会欺骗我,不会瞒着我,他都做到了,倒是他跟我要的那些诺言我一个也没做到。我回到西丰国,他会恨我吧,将来有机会见面,他会是什么样子?
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沉睡过去,脑海里有乱七八糟的景物陈列,过了很久,只有一个身影清晰起来,穿着长长的缟素,站在窗前,外面下着雨,屋子里空空荡荡,一无所有,连人的呼吸声几乎都听不见。
他就那样站着,好像久立了无数个岁月,等着人来劝慰他休息,或者给他少许的温度,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努力想走过去,碰触他,手伸出来,有热热的东西落在掌心,低头去看,是一滴艳丽的鲜血。
风吹开了窗子,他的衣角被吹起来,逐渐整个人慢慢模糊,一直消失不见。
第一百四十七章 除夕
转眼到了年关,西丰国上下一片喜庆,我挺着已经明显的肚子,在镜子里看了又看,腰已经不见啦,穿什么衣服都显得臃肿。
女官们来来回回的忙活,宫里到处都换上鲜艳的颜色,西丰临想过一个热闹的新年,早早就开始布置一切,可惜我不知道火药配方,也没法弄出爆竹,只能跟给我整理衣服的春桥唉声叹气地说:“我小时候家乡还可以随便燃放鞭炮,爸爸经常带我去看礼花,五颜六色烟火的照耀天空,好看极了。”
春桥手停下来,想半天才问:“在天空中有彩色的火?”
我连连点头,“可惜这里看不到,不过西丰国的彩灯也很好看,以前过年啊,我都会想办法溜出宫去,挤在人群里看彩灯,然后和临哥哥一起去玩雪,西丰国的才子还很多呢,有几个很有名的才子聚集地,看着他们在一起喝酒唱诗,也很有意思,”笑着,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的笑容并不是很好看。
“听说东临国也很热闹,”我摸着自己的肚子,“昨天在议事殿门口,听到的,说东临国现在和北国交往频繁,北国皇子去了东临国,听说受到了隆重的接待,北国皇帝本来就看重东临瑞,虽然当年东临瑞夺位的时候他没有帮忙,但是也没有出兵帮大皇子……现在又有意修好两国关系,将来……将来……”眼前总是闪过北国公主精致的面容,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其实我和东临瑞已经是两条轨道上的人了,我听到关于东临国的消息就十分上心,实在是不应该。。
好像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接着说:“听说夜凉城很漂亮,东临瑞独宠后宫。”说到这两个字,后宫。我地心里就像被石头压了一样,我才走不久。难道他就……他是个皇帝,又那么优秀,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嫁给他。“特意把北国的颜家招了回去……带来了北国有名的戏班子,在夜凉城夜夜登台……说起来好久不见丁同了,我有好多新戏想让他排。我也想看飞天那场戏。“小姐,”春桥轻轻晃动我,“那都只是传言罢了,哪里作准啊。”
“姚勇地眼线我是知道的,不会有错。”再说,我笑笑,我不是也在做我地皇后吗?我和东临瑞已经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了,有什么不对的!这不是很好吗?
镜子里,我已经穿着一身盛装礼服。是为除夕的时候接受百官礼拜准备的,做工细致,长长地下摆看起来十分的华贵雍容。我冲镜子笑笑。“春桥,这衣服好看吗?”
春桥点点头。“小姐为什么不自己画样式做衣服呢?一定比这个更好看。”
我走两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得体一些,“这是西丰国传统的礼服。我也就不要再弄什么新鲜花样了。”
我有喜的事,西丰临早就昭告天下,宫里所有人也都配合我养胎,西丰临下旨除夕那天宫门口连“燃青竹”都免了,我说了几次,我没那么娇贵。西丰临笑着说:“这是代代传下来的规矩,应该有它的道理。”
其实就是避免一些刺耳突兀的声音,这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已经过了危险的前三个月,只要不过分,不会惊吓就没有事,我说:“就是在宫门口烧竹子而已,我只要在寝宫呆着,肯定是听不到地,”其实我还真的想去听听,不然这个年过的实在没有意思。”
西丰临说:“圣旨已经下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狐狸眼笑着,揽着我地身子做在榻上,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肚子,“如果是个儿子,就是我地长子,将来我就封他为太子……”
我一惊,身体僵硬起来,慌忙看向西丰临,他回望我,伸手帮我整理头发,仍旧是淡淡地笑,我说:“临哥哥,何必呢,将来你对他好就行了,没必要……”我地手指勾着衣服。
西丰临抓起我的手,“你啊,紧张地时候就喜欢这样。”低头将形状美好的嘴唇轻轻贴在我的手指上,软而轻柔的触感,让我的手颤抖起来,“长子继承王位,是顺理成章的。”
我长吸一口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