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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张少宗本想着如何躲元戈旦,不知不觉便跑到了罗浮宫的后山,哪知后山竟然有一面银河天川的大瀑布,瀑布虽然不是奔腾的狂江,但是其狂溄的气势比狂江汹涌,张少宗便在这瀑布面前练了三天的剑。
瀑布以挟千斤之力猛的砸向深潭之中,轰出惊天聩耳的声音,张少宗三天于此,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的响,终于领悟潮汐剑术的霸道之威。
以柔为劲,却气惊天人!
面对张少宗这来势凶猛的一剑,镇猊骥微微一怔,他还以为张少宗一来就要劈出以前最猛的无情剑,哪知这一来劈出来却是有如潮汐般的猛剑,虽然气势还是与那无情剑有些差距,但是这般凶猛,还是足够震慑他。
镇猊骥心狠一声,“剑意化形都还称不上,我岂会怕了你,我让你看看本门至高无上的剑术,天俴剑!”随着镇猊骥一抖手,剑气一出,便是一声轰隆之声震惊全场,声音之裂,震得人耳朵都有些发蒙。
剑光直冲向天,光芒所幻,竟然变化出了一片天空!
众人初时都还以为自己恍惚了,眼睛竟然看到了两片天空,一怔之后,这才发现这上边的天是真正的天,而下边的天则是镇猊骥的剑术所幻!
镇猊骥持剑一扬,气势如丠,威严赫赫,仿佛如天地仙神拥有掌天俴地的力量似的!
光芒所向,万物臣服!
一剑荡下,有如天倾塌了下来似的,声势浩瀚!
白濛濛的剑光森凛直直的轰向潮汐光芒,肉眼只见,天地在扭,那清明的空间仿佛都产生了惧意似的,光芒如喯泉一般四溢狂泻!所过之处,空间崩裂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大裂缝,地面有如豆腐一般,被细碎的剑意绞成了砂。
一时间尘烟扑卷,空间变幻得模糊起来,但可见其中光影绰绰,急掠而闪,每一眼中,都可见三四道水蓝剑的剑光不断在其中闪过,伴随着的便是白色的剑光相随,几乎每一道水蓝剑光过后,白光便会驰掠而奔,凶猛的将那一剑挡去。
几乎只在几个呼吸之间,两人已过几百剑。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虽然烟尘弥漫看不清楚其中两人的动作有些可惜,但是这般激烈的交锋却绝对精彩的!
时间一刻一刻的流逝,场中刀光剑影几乎没有任何停止,每一剑的交锋所溢泄的力量都将同围的地面轰出一个大深坑,这般长时的交锋,地面坑坑洞洞,遍地开花,满目狼藉。
众人都被战斗的激烈而震得神经紧崩,不知不觉之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亮悄悄的爬上天穹,洒下了一下水濛濛的清辉月光。
伴随着一声巨响轰开之后,场中一时都停顿了下来,气氛几乎在同时凝固,不知那烟尘之中到底是谁立谁倒。
直到烟散散得更尽,月光将场上照得通透明亮,两个人却静静的站在台上,全身上下,鲜血淋淋的,衣服破烂不堪,道道伤口,撕开血肉,纵横错乱的刻在两人的身体上。
张少宗微吸一口气,轻轻的咳嗽出一口血沫子,一条血淋淋还在涔着鲜血的伤口横跨在他的起起伏伏的左胸膛上。
镇猊骥凝脸深吸三口气,三道伤口的胸膛起伏得有些厉害。
“别装了。”张少宗轻淡淡的道。
“噗哧!”镇猊骥再难压住体中紊乱的气脉,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脸色一寒,道:“你潮汐剑不可能只学了三天,为什么你不用更厉害的剑术!”
“对付你,用潮汐剑术足够了。”张少宗风轻云淡的说,但其实他心中在害怕,因为女王姑姑张楠瑶就是这无情剑法的受害者,这是有真真实实的前车之鉴摆在他面前的,如果没有必要,他不能够再多练无情剑术,必须要想办法修练其他剑术来充实自己,否则到最后真的把林慧雅忘了,只怕后悔莫及。
听到张少宗渺视的话,镇猊骥气得身体再次一阵翻腾,幸好他及时的压了下来,否则只怕是要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了。
“无情怎么了?他这套剑法根本不可能匹敌天俴剑术,为什么他要用这套剑术对付镇猊骥?他完全是靠自身的实力将弥补剑法上的不足,才能够勉强与镇猊骥战个平手,但是这样消耗下去,只怕最后胜的会是镇猊骥。”裁月云微微纳闷,“若是用无情剑法懿兰轻微的摇着头,道:“他每次使用无情剑术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就好像是天际孤星,那股森寒的气势,几乎让人无法靠近,我想这套剑术可能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潮汐剑术虽然霸道,但是天俴剑术才是本门最霸道的剑术,无情就算自身实力再如何雄厚,也经不起如此的消耗,更何况我看那镇猊骥一直都没有发挥全部实力,如果他若发挥全部实力,只怕张少宗会落于下风。”裁月云锁着眉梢,印着清辉月光的秋水眸子盯着张少宗,眉目若思。
林慧雅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却一副焦灼的神色,手也不知不觉的捏得紧紧的,手心中都是汗。
不仅仅是林慧雅他们,就是卞厉镂几人也都有些疑惑起来,从白天一直打到入夜,以张少宗的实力来说,已经稳稳的胜压了镇猊骥一筹,他若是真心想赢镇猊骥,早应该已经败了镇猊骥。
镇猊骥心中也微微的疑惑,就算朝迁棁提升了他的实力,但他还是和张少宗之间有了明显的差距。“你在等什么?”
“没等什么,跟你打架。”张少宗淡淡回道。
镇猊骥本想询问张少宗为何不对他动手狠手,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这无异于是在提醒张少宗动真实力杀自己,他可还没傻到这等地步,不过,他突然一怔,道:“你一直都只用潮汐剑术,不使其他武学,你想用我来为你练剑!”
“不是想。”张少宗淡淡笑道。
“什么意思?”镇猊骥愕然。
“现在就是在这么做。”张少宗讪讪笑道:“虽说天俴剑术霸道,但是这潮汐剑术也绝对不会逊色多少!”
听到张少宗的话,镇猊骥被激得一怒,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潮汐剑术根本就不赢不了天俴剑术,就算你有实力再雄浑又如何,只要你用潮汐剑术,你就败不了我。”
“那就试试!”张少宗轻淡一笑,一挽手,笑道:“让你看一看我改良之后的潮汐剑术是不是比以前更加的强大厉害!”
“你修改剑术,不可能……不可能!”镇猊骥大怔,“修改剑术可不是你这实力可以做得了的事情,每一套剑术的剑招自成体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不可能改得了剑术!”
“刚才跟你打了那么久,难道你没有发觉我的招式轻微的在发生变化?”张少宗淡笑:“别那么肯定,剑术是人创出来的,既然人创得出来就改得了他,人无完人,或许一时这剑法是完美的,但总是会有瑕疵,只知道练死剑法,就算练到了巅峰,也不过是前人遗留下来的东西,不是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话一出,顿时让整镇猊骥的脸色更是煞白,他终于感觉到了自己为什么和张少宗之间有了差距,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遵循前人的方法按部就班的练下去,从来就没有想过这剑法会不会有瑕疵,只知道苦练死练,而张少宗却不是如此,他却是在练下去的同时吹毛求疵,这就是所谓的差距。
“不……不可能……以你的修行,你不可能做到。”镇猊骥还是不愿意相信,毕竟这事太逆了,“我看你不过是剑法不纯,无法达到剑法的真正境界。”
“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不过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证明给你看,让你相信了。”张少宗无奈的一耸肩。
第656章 轰飞
张少宗要改剑法,这不仅仅是镇猊骥惊动,就是那些坐在长老位置上的长老们也都坐立不安,争论了起来。
“哼,小小年纪妄自尊大,不好好学习前辈用极一生精华所构思出来的剑术却想着自己改,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真是妄自菲薄,心高气傲。”朝迁棁脸上很无光,就算他用三天的时间帮镇猊骥将天俴剑术再提升了一层,自己也将一部分修为强行注入了镇猊骥身体之中,本以为稳*胜券却奈何张少宗的实力彪悍得让他们超出他们的想象。
卞厉镂自然是听不得人家说自己弟子的坏话,毕竟这改剑法可不是哪个弟子敢做的事,就是一些长老,都不敢如此口出狂言。“剑法也是人创的,创得了,就改得了,无情的话不错,所谓后浪推前浪,年轻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敢做敢为,有血性,这就是年轻人。”
“年轻人就是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岂不知自己所做之事,皆为下等,所为之人,皆为下人,不知脚踏实地,却梗泛萍飘,不知步步就班,尊规循矩,却好高骛远、自狂自妄。”朝迁棁可算是把张少宗贬得一文不值了,这一翻话,几乎把张少宗否定得死死的。
卞厉镂冷哼一声,道:“正是因为无情这样,所以才打得所有人都无招架之力。不用说话来证明什么,事实就摆在眼前。”
朝迁棁说了那么一通话来否定张少宗,哪知卞厉镂这话一出,顿时把他驳斥得无言以回,脸色都僵了下来,阴寒无比!
“你那么否定我的不是,本来我视而不听的,但既然又听见了,只好让你见识见了。”张少宗看了一眼朝迁棁,持剑一抖,剑光唰唰唰的几声卷动之声响起,只见他的同围出现了三道涡流,三道涡流全是由细小有如冰晶般的潮汐剑意构成。“看见了?这是三汐,刚才我与镇猊骥一飜对打,他用的是‘天盾地藏’一剑把我的三汐劈飞,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改良后的威力!镇猊骥,出招吧!”
“哼!”镇猊骥大吼一声,“刚才我一剑能够把你的三汐劈了,现在我也能!我就要看看你有何本来能够破得了我‘天盾地藏’。”
说话之间,镇猊骥右手一捞,剑光横裂卷开,光芒形成一片天小形的天地,但却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给人破!”
剑光呜拉一声,顿时一闪即逝,但是下一刻,却突然出现在了三汐涡流的周围,剑光构成的一剑,直直一绞,将周围的空间都绞得一缩,三汐涡流一荡,竟然有被这剑意绞灭的趋势。
“太容易了!”张少宗冷哼一声,剑法一挑,光芒顿走,三汐涡流顿时并排成了一个三角形,猛的一卷,却三汐合一,旋即在合镇猊骥微微一怔,刚才他在劈这三汐时,哪有这般多的动作,仅仅只是硬生生的劈过去,将三汐剑意绞得粉碎。*///*
“资味如何?”张少宗淡淡道。
镇猊骥看了看右劈和右腹上的三道涔血的伤口,眼角都抽了一下,“你不过是改变了剑法的运作,你还是没有改变这剑法的本意。”
张少宗兀的一笑,道:“这练的本就是潮汐剑意,潮汐乃是我剑法的本意,你让我把潮汐都改了?那你不如直接让我创出一套剑法算了,这话岂不更实在?”
镇猊骥眼神发冷,道:“哼,你不过只是耍了小聪明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再来战上几个回合,看看我改了的剑法与刚才的剑法有什么不同,对了,最后还请你说一说感受如何。”张少宗淡淡笑道:“下一招,云汐落霞。”
张少宗挽手一荡,剑光哗的一声有如水卷而出,光芒顿时化成了一片云汐,“云汐的招式有十三剑,我把他合成了五剑,你试一试!”说话之间,张少宗身体一掠,快如云过,不流痕迹。
猛然之间,他已经出现在了镇猊骥的身边,剑光如云,光芒掠过,看似风轻云淡,但是剑气之间的潮汐却是锋利的可以撕开血肉。
镇猊骥只觉得眼前一暗,云雾濛濛,看得有些不真切,迷迷幻幻,更是一种天地浮动的感觉,顿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