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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自己的孩子死了……
何书蔓吓得从梦里惊醒,转头看了看窗户,天际已经开始泛白。
她再也不敢睡,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抱紧了自己。
命运从来都是不公平的,和它抗争的结果往往都是失败。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去求那个魔鬼!
——
江华年自从住院之后就拒绝了一切探视,就连何书蔓去,也见不到。 {。m i a o b ig e。c o m}最新章节福伯抱歉地看着她,态度却很坚决:“大少奶奶,老爷刚刚睡下,而且他吩咐过,不见任何人,待会儿他醒了之后我会告诉他你来过,如果他愿意见你,我会打电话给你。”
何书蔓站在那里不话,看了看病房紧闭的门,仿佛看到求救的路又断了一条。
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把所有能帮忙的人都理了出来,但是江华年是唯一可以帮自己又没有后顾之忧的人。
容冶或许也可以帮自己,以容家在这个城市里的关系,拿到药应该不该。
可如果容冶帮了自己,那就是和江家作对,和江迟聿作对,只怕容家的人不会允许容冶这么做。
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可以帮自己,那就是——江言!
他是江家的人,也是除了江迟聿之外唯一有资格继承江氏集团的人选,他出面的话,医院那边应该能好话的多。
☆、第018章:他衣领上的黑色长发
可一想起江迟聿那天在办公室里的话,何书蔓便把江言这个人选直接给去掉了。
可以去求任何人,但绝对不能去求江言,否则以江迟聿的暴脾气,知道之后杀了自己都有可能。
如今只剩下容冶一个人,何书蔓没办法,只能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容冶正在开会,接到她的电话声音压得很低,问:“怎么了?”
“你现在有空吗?”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嗯,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而后容冶才回道:“好,那我们在大学城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馆见。”
挂了电话,他抬头看向对面的父亲——容深。
在a市,容深也是个传奇人物。传他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秘密开了自己的公司,完全脱离了容家。因为众所周知的是,身为容家的继承人,婚姻必定是用来牺牲的。可容深当时已经有了自己深爱的女人,他开公司脱离容家为的就是日后婚姻完全自由!
可在二十七岁的时候,他忽然放弃自己在外面的一切,回到容家接手了家族生意,并且和家里指定的人选进行了商业联姻。婚后他和妻子甜蜜恩爱,决口不提往事。
可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来,他的眼底总是藏着一抹淡淡的忧愁,无法消去。
容深盯着自己的儿子半天,脸上渐渐露出笑意,轻声道:“冶,你这么大了,做事自己心里有分寸就好,其他的话我也不多什么,只提醒你一句——”
“爸你。”
“不要去碰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那是毒药,且没有解药。”
容冶微微一愣,而后才明白过来父亲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和何书蔓有过多的交集,否则就是自找死路!
那么他是不想和江家起冲突才这么的,还是有别的原因?
——
何书蔓先到约好的地方,等了五分钟之后容冶也到了。
他身上一身的正装,一看就知道是从正式场合赶过来。
何书蔓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我……”
容冶笑了笑,抬手示意她不用继续抱歉,道:“没事,是和我爸还有几个长辈在公司聊天,反正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你找我什么事?”
“第一医院你有人认识吗?”
“你生病了?”容冶明显被她的问题所震惊,眸中充满诧异。
何书蔓摇了摇头,“不是,是我妈妈,她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也一直在吃药,那些药都是国外进口过来的,比较难买到。”
“你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帮你买到?”
何书蔓点头。
容冶盯着她好一会儿都还是明白不过来。虽然她在江家不受宠,可在外人眼里,她到底也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她要买点药别人还不给她这个面子?
再了,江家的老爷子不是挺喜欢她的么?谁敢得罪她?
何书蔓被他探究的目光看得脸上几乎要着火,可她的眼神并没有闪躲,反而自嘲地笑了起来,“是他不让医院给我妈开药的,所以……”
容冶瞬间就知道了她口中的‘他’是指江迟聿!
难怪。
“你把你妈需要的药写个单子给我,我让国外的朋友直接从国外买好了。”
“这样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容冶被她的问题逗笑了,“我的朋友又不归江迟聿管。”
只不过家里那边要是知道了可能会有些麻烦,可已经来不及收回出去的话了。
刚刚看她一脸焦急,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双眼放光,那种欣喜,那种激动,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于是,父亲得那些就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什么不要和江家的人作对,什么不要碰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通通都见鬼去吧!
——
何书蔓是在隔了两天之后才在家里看到江迟聿出现,看他的样子似乎又是从哪里刚回来,身上的衣服皱皱的,头发也有些乱。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如果不是条件上绝对的不允许,他绝不可能让自己如此狼狈。 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妙*筆閣何书蔓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却在那一刻,看到他衬衫的衣领上,粘着一根长头发。
衬衫是白色的,而头发是纯正的黑色,黑白反差太大,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她盯着多看了几秒,江迟聿立刻就觉察到了不对劲,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也发现了黏在自己衣领上的那根头发。
但是他一点都不慌张,动作慢条斯理地将那根头发拿下来,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甚至还很变。态地嗅了嗅。
何书蔓瞬间觉得反胃恶心,转身就要上楼。
身后,传来阴鸷的问话——
“你去求容冶帮忙了?”
☆、第019章:最痛的地方是心!
何书蔓脚步一顿,诧异地回头看他。
这人是在自己身上装了监视器么?不然怎么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还是他派人跟着自己了?
江迟聿一边走过来一边阴森森地笑了,“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容冶虽然是容家的准继承人,但是容家其他几个有继承资格的也都在蠢蠢欲动,如果让容家知道容冶和整个江家作对,你猜——他们还会拥护容冶继承容家的一切么?”
“你——”
“我什么?卑鄙?还是无耻?”江迟聿走到她面前,挑起她巧的下巴,笑得更加深不可测,“我过,你会来求我的!”
何书蔓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要发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
魔鬼!面前的人十足十就是个魔鬼!
“我求你……就真的那么能让你高兴吗?”
“你呢!”
“我……”
“不急!”江迟聿打断她的话,收起自己的笑容,脸色深沉得难以捉摸,“反正你妈的药还有一天,不如过了明天你再来求我吧,今晚我累了,先睡了。”
何书蔓站在原地握紧了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皮肉里。
可是,她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楚。
因为,最痛的地方是心!
——
江迟聿并没有像他自己得那样回房间就睡觉,洗了澡之后还给远在美国的安然打了个电话。
前段时间安然住了院,直到昨天才出院,而他这两天没出现在公司也是因为去了美国那边陪安然,接她出院。
“你还没睡吗?”
“没有,在想你。”
安然听了之后很开心,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比平时更加温柔可人,“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你肯定累了,早点休息吧,我很快就回来啦。”
“然然——”
“嗯?怎么了?”
“如果我做了失信于你的事,你会恨我吗?”
安然怔了怔,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聿……你的……是什么意思啊?”
“没事,别乱想,我就是随便问问。”江迟聿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安抚她:“你也多休息,你的身体还没恢复。”
“嗯,晚安,拜拜。”
挂了电话,安然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都无法安心,于是就给国内的人打了个电话。
不问不知道,一问,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江华年居然让江迟聿和江言比赛谁先有后代?先有的那个就可以得到整个江氏?那么江迟聿刚刚问自己那句话的意思就是他要和何书蔓生孩子?
江迟聿,如果你真的敢这么对我的话,我一定让你和何书蔓的孩子胎死腹中!
——
容家,原本风平浪静的早餐被一个电话打破。
只见容冶接了电话之后脸色奇差,一直盯着父亲容深看,那种眼神,并不一般。
他的母亲穆慧兰不由得奇怪,问道:“冶,你一直盯着你爸看干什么?”
容冶深吸一口气,挂了电话之后不答反问,“爸,你是不是给司徒打电话了?”
“嗯。”容深点了点头,一脸的坦然,毫不隐瞒,“冶,你正在走爸爸走过的路,爸爸不可能看着你错下去。”
当年,自己就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所以最后才会一败涂地,伤心而归。
可容冶这个时候像极了当年的他,已经完全着魔,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拉回正轨的!
“爸,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
“不可能。”
“爸!” (妙|笔|阁)
一向好脾气的容冶难得在人前动了气,对自己的父亲话语气很重。
母亲穆慧兰顿时有些不悦,斜了容冶一眼,沉声道:“冶,我不知道你爸做了什么,但是你爸肯定是为了你好,他经历过的事情也比你多,听你爸的总归是没错的!”
对于母亲的这番言论容冶直接无语,可也不好当面反驳什么,尤其是现在两个人都反对他。
“我吃饱了,先去公司上班。”
“不用了,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今天你陪你妈去医院检查身体。”
容冶刚起身,闻言整个背脊都僵住了,震惊不已地回头,很慢很慢地问:“爸,你这是什么意思?限制我的自由吗?”
容深这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神情严肃起来,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道:“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犯下和自己一样的错误,冶,就算你会恨我,今天,你也不可能去为那个女人做什么!”
☆、第020章:可以开始了吗?
“爸!”
“看来你不想陪你妈去医院,那就呆在家里吧,哪里也不用去了!”
容深扔下这句话,起身就上楼去了。
但是容冶知道,他既然已经铁了心不让自己帮何书蔓,那么自己除非彻底和家里翻脸,否则是不可能斗得过父亲。
他转头看向穆慧兰,后者并未同情他,而是瞪了他一眼,同样警告道:“别做让你爸和我都不开心的事,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牵扯不清!”
话音落下,穆慧兰也上楼去了。
留下容冶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