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上天似乎也要让她去试探一下,给了她一次和容冶偶遇的机会。
说是偶遇,还不如说是两人那一次都没有避开。
听涵刚进入市,手上推着手推车,容冶迎面匆匆走来,一抬眼看到她,先是诧异,然后看上去有想要避开的趋势。
可能是因为听涵这次眼神没有闪躲的缘故吧,他随后站在那里没有动。
既然遇上了,那就上去打个招呼吧。
听涵这么想着,然后就推着车上去了,微笑着和容冶打招呼:“好巧。”
“嗯。”容冶点了点头,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问她:“有看到苼吗?”
哦,原来是走散了,刚刚还奇怪他怎么一个人在逛市,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来买东西的样。
原来只是,陪苼来逛市的啊。
听涵还是笑着,摇头回答他:“没有,我刚进来。”
“那我去找一下她。”
他说完转头就要走,一点也没有要留下来和她说会儿话的意思。
听涵心里还是不可抑制地起了一点涟漪,但是表面上情绪控制得很好,她开口叫住他:“容冶——”
已经转身了的男人回过头来,看着她,蹙眉问:“还有什么事?”
“你真的失忆了吗?”
何书蔓一再强调要她婉转一点地去试探,甚至可以用一些手段。
但是最终,听涵能想到的,也不过是这么直接去问而已。,不管他说的是真相亦或者是谎话,自己都会当真。
容冶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不答反问:“为什么问这个?”
听涵外头笑了笑,声音软软的,在嘈杂的市里,特别让人觉得舒服:“没什么啊,我就是在想,如果你真的失忆了,在你记起来之前,应该都不会回a市了吧?”
“应该不会,反正都这么久没回去了。”他回答得淡淡的,虽然有些迟疑,但终归是知道自己心里所想,也会按照心里所想的去做:“我这么回去,我爸妈也会难过的吧,不如就等好了再回去。”
“嗯,好了再回去吧。”
那样,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忘掉你。
那样,我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加清醒。
那样,我或许——可以忘记自己很爱很爱你。
——
容冶并不清楚听涵问自己那些话有什么含义,但心里却开始隐隐地不安。
后来回到家里,苼觉了他的魂不守舍,就问他:“怎么了?从市回来就一直这个样,是不是在市生什么了?”
容冶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我遇到她了。”
“听涵?”
“嗯。”
“说话了吗?”
“说了。”
“看你这个样,是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苼猜测着。
容冶摇头,然后把下午在市里遇到听涵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苼安静地听着,最后告诉他:“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话,我猜她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
“因为她问你最近会不会回a市啊。”
“这和她离开有关系?”
苼笑,“她怕见到你,她怕自己会再心软再犯贱,所以她需要去到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在时间的冲刷下,一点一点将你忘记。”
想要忘记旧爱,要么新欢,要么时间。
新欢对听涵来说太难了,对任何一个还爱着对方的人来说都太难了。
所以只能任由时间折磨自己,把自己折磨的像个傻,像个疯。
苼后来对容冶说:“其实你完全可以告诉她,我肚里的孩不是你的,我相信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容冶,就算你不相信她,也要相信自己。”
那是你看上的女人,就算曾经她让你失望过,让你痛不欲生过,你再想要报复她,最后还是要原谅她。
因为,你还爱她。
不要一边爱着一边恨着,那样太累了。
苼曾有过一段很轰动的爱情,也正是那一段爱情才使得家在后来、几乎是一夜之家变得岌岌可危。
容冶的出现拯救了家,拯救了苼,所以她无条件帮助容冶在这个城市里立足。
在最初的时候容冶就告诉过她——那个女人,一定会在这里找到我。
一开始苼不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明白了。
因为他们太爱彼此,除非亲眼见到尸体,否则永远不会相信对方已经不在了。
容冶起身拿了衣服要出门,身后的人笑着对他说:“如果你能和她坦白你其实没有失忆这件事,我想她会非常愿意留下来继续陪着你。”
背对着她的男人顿了一会儿,然后抬了下手,走了。
苼笑着摇头,可那笑容却有些止不住,到后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尚且还平坦的腹部,脑海中闪过的,是这辈恨之入骨的那张脸。
——
听涵原本是想要第二天睡醒了再走的,但是从市回家的路上接到了a市打来的电话,是她母亲打来的,说是她父亲生病入院了,现在正在做手术,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四十。
也就是说,有一大半的可能她的父亲进了手术室就有可能出不来了。
听涵被吓懵了,飞奔到家之后胡乱拿了包就赶回a市去了。
一路上,她一直在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安慰她,最后打到手机没电。
虽然手机没电了会很麻烦,但好在刚刚在电话里已经3问清楚了父亲是在哪个医院做手术,到时候直接去那个医院就可以了。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
容冶会在那天晚上去找她。
没有给她打电话,直接就去了她住的地方按门铃,但是按了两次都没有人来开门。
随即,容冶掏出手机给听涵打电话,直接提示关机。
容冶顿时皱眉,用手敲了两下门,问道:“听涵,你在里面吗?”
除了走廊里回荡着他自己的声音之外,没有人回答他。
容冶心里刚刚压下去的不安立刻又冲上来了,他想到的是——听涵提前回a市了?
难道真的如苼所说,她已经决定了离开有自己所在的城市,想要彻彻底底地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心烦意乱之下,他再次拨打听涵的手机,但还是关机。
男人心中焦郁难纾,直接抬手一圈砸在了墙上。
走廊那端有人走来,一边盯着他一边问:“你是来找老师的吗?”
第249章:尾声—岁月不曾辜负爱(31)
容冶回头看了一眼,走来的人是和听涵一起在画画补习班上课的另一个老师,他记得她好像姓岑。
岑老师对他笑了笑,说道:“老师没给你打电话吗?她已经回a市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
“下午的时候走的,她说那边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等不到明天再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但是赶不及拿,叫我过来帮她打包放在一起,然后快递回去。”
“她有说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这么到没说。”岑老师皱了皱眉头,“但我听她当时的语气很焦急,应该事情挺严重的吧,不然老师也不会走得那么急,本来说好今天晚上和孩一起吃饭的呢。”
说着,岑老师叹了口气。
容冶愣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然后问她:“你有这里的钥匙吗?”
“没有。”岑老师一边摇头一边笑,上前走到听涵家的门口,蹲下去说:“不过老师经常会把要是忘在家里,所以她放了一把要是在这个毯下面,她今天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那毯掀起来,果然有把钥匙。
容冶盯着那钥匙足足愣了大概有十秒钟左右,这时岑老师都开了门了,叫他:“进来吧。”
他走进去,一看屋里,果然是收拾好了准备离开的样。
心尖上忽然一紧,同样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闪过——
在听函不断寻找他的路途中,容冶也曾在有一天,悄悄回到过a市。
他去了听涵在外面租住的房,当时也是从门口的毯下面找到的钥匙。
打开门,里面也是如同现在这般。
该收起来的,都收起来了;该盖起来的,都盖起来了。
只不过当时那个房间里,没有行李箱罢了。
因为那个时候听涵走得并不急,她是道了别,做好了准备才走的。
容冶想着想着又不禁笑了起来,自己这是得了健忘症了么?要不然刚刚怎么会一直站在门口进不来呢?应该想起来她有在门口毯下面放备用钥匙的习惯啊!
岑老师正在查看听涵需要快递的东西有多少,回头见容冶一直愣在那里,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然后,她又想起了上次和听涵一起逛街的时候撞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多少还是奇怪的。
趁着这个机会,岑老师就问了:“那个”
“什么事?”
“你和老师,真的只是朋友吗?”
容冶闻言皱眉,“她这么和你说的?”
“那天我和老师在外面逛街,看到你了,当时老师急着拉我走,应该是怕和你面对面会尴尬,我就问了老师几句关于你们之间的事,老师没说其他的,就说你们只是朋友。”
“呵——”容冶顿时冷笑了一声,“在她看来,我和她当然只是朋友。”
岑老师觉得这个男人的态度太傲慢了,傲慢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她也就没和容冶再说什么了,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
——
听涵赶回a市正好吃晚饭的时间,直接去了医院。
原本以为会在手术室门口见到慌乱无措,正低头抹眼泪的母亲,可令听涵没有想到的是——
她在医院门口就看到自己母亲了,并且,那个应该在手术室做手术的父亲也站在那里,两人笑意盈盈的,显然是在等着她。
听涵惊呆了,愣在那里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妈妈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问她:“怎么?看到你爸好好的,傻了啊?”
“这是”听涵艰难地咽口水,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得,“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你爸没事,我在电话里都是骗你的!”
骗自己的?
听涵tm的更加惊悚了!她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骗了自己还能这么一本正经?
妈妈这时继续说:“你都走了这么久了,我上次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支支吾吾的没个准信儿,我就猜到,如果我不骗你回来的话,你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说着,她瞪了听涵一眼,很生气的样。
听涵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化这一切,等到完全消化了之后简直哭笑不得。
就算再想自己回来,也不能骗自己说父亲做手术病危了啊!
知不知道自己路上多着急?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多担心?
甚至还差一点被车给撞了啊!
听涵站在那里,反正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原本一身紧张,现在一下放松了下来,整个累得恨不得就地坐下来休息才好。
妈妈这时回头叫了一声,然后一个长得干干净净的男生就出现在了听涵的视线里。
“这是赵时修,是我们家对门王***外甥,长得好看吧!”
听涵点了点头,因为就她看到的来说,对于这个叫什么赵时修的男孩,也只能用好看这样的词来形容她的长相了。
通常男人被认为是阳刚的象征,男人的美也大多是阳刚之美,可是这个赵时修,却是全身上下都散着一股阴柔的美。
听涵在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