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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来的时候这人被判了三年,超速行驶,事故是他全责。”小李说,“三年后出狱,还不满刑期又因为诈骗罪入狱,今年二月刚释放。”
宋月笙沉吟:“二月……”
小李接着道:“至于艺星的来源。路星舟自从接受艺星之后,生意都是合法的,要说存疑,倒不如说最开始时候他的股份有猫腻。”
“朝阳大股东去世,百分之三十股份都转让给了路星舟。他是因为有了这部分股权才有底气将‘朝阳’改成‘艺星’,正式往娱乐圈进军。当时的二股东叫于浩,得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但是,于浩将这百分之二十股权也卖给了路星舟,他退出朝阳,拿着这笔钱,重新做了烟酒生意。”
“主要场子不在X市,您可能不认识。”小李说,“这两人现在关系似乎不错。”
宋月笙从这一团复杂的陈述里面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他眼眸一转,紧接着道:“所以那场车祸之后,最大的利益既得者是路星舟,其次是于浩。”
“可以这么说,路星舟在朝阳当时只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是收了之后的百分之五十,才有了今天,于浩也差不离。”
宋月笙说:“车祸新闻拿来我看看,关于这个肇事车主的信息,还有没有其他的结果?”
小李抹了把手心的汗:“情妇算吗?”
“他六年前有个女朋友,后来女朋友嫁了人。不过他出狱之后,两个人又搞到了一起,经常会偷偷去私会。”
宋月笙抬眼:“有照片没?”
小李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比较模糊。”
宋月笙扫了眼。这一眼却把他的视线牢牢地钉在了上面,照片上的女人五官模糊不清,但是梳着一头短发,头发赫然是金色的。
宋月笙瞳孔微缩,刚想说点什么,没上锁的门忽然被一颗小脑袋挤了进来。
“胖团,你宋爸在忙,别捣乱。”邓黎伸出一只手,要把挤进来的胖团捉回去。
胖团蹦蹦跳跳地,可不管这么多,它活像一只发现了新地图的新手玩家,缩着尾巴到处钻,不一时就钻到了宋月笙的书桌下面。
“胖团!”邓黎拿着骨头引诱它。宋月笙今天心情明显不佳,贴心的老妈子邓不想胖团火上浇油,惹来一顿胖揍就不好了。
邓黎一步步走近,胖团却结结实实地蜷在里面不出来了。
本来僵硬的气氛被胖团和邓黎这样一闹,不由放松了些许,邓黎把骨头放在桌上,打算弯下腰,亲自捉它。
宋月笙抬了邓黎胳膊一把:“算了,让它在这儿。”
“我不是怕给你添麻烦。”邓黎笑笑,准备拿起肉骨头丢下去。他见桌上摆满了形形□□的文件,怕胖团的口水沾上面给滴坏了。
没想到随意一瞟,邓黎的脑袋忽然不动了,扔骨头的手都顿在空中:“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
邓黎看的是肇事车主的照片。
这人是个关键人物,几年前的事情究竟是意外还是预谋已久的阴谋,他知道得最清楚。
宋月笙挑眉,闷声闷气地说:“你见过?”
“见过吧。”邓黎嘟囔,发现有湿东西舔他的手,干脆地把骨头给松了。他眯起眼,拿起手把这人的面部遮了一半起来,只留了一双凶悍的眼珠在外头。
邓黎:“嘶……”
“之前胖团出事,那个小区里,他撞了我还不道歉,就是他。”邓黎斩钉截铁地说。
宋月笙的思绪飞快转动,他的声音不太清晰地传了过来:“他当天是不是穿着一件运动夹克,戴着口罩?身高应该……有这么高?”
宋月笙拿手虚虚比了一下。
邓黎记不清了,不过戴口罩是肯定的,他说:“反正贼眉鼠眼,看着不像好人。”
宋月笙握了握拳,拿起手机要打电话给周鹭,却发现这时候,周鹭居然主动拨了回来。
“月笙,我刚从艺星出来,今天正式签了解约合同,现在打算回家了,你在家里吗?”周鹭的声音清清朗朗,听着还有点甜。
宋月笙:“你电话刚才怎么打不通?”
“艺星那边好像在修什么电路,信号普遍不好,”周鹭说,“怎么了,你听起来好紧张。”
宋月笙道:“你没事就好。我在公司,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马上到家。”周鹭笑说,“得回自由身,我打算做个大餐庆祝一下。”
“小邹还有老王在你身边吗?”宋月笙始终不放心,开口问了一句。
“在啊。”周鹭回头看了眼前座正在开车的保镖老王,“小邹,我先让她回去了。”
宋月笙提步要走,书桌下的胖团都忘记带了:“在家等我,马上回。”
然而,一个“回”字的音还没完全落下,周鹭那边忽然出现了一声极大的碰撞,“呜呜呜”的车前警报声反复响个不停。
“小鹭?”宋月笙心脏一个不稳,高声叫了一句。
已经没有回音,电话自动挂了。
宋月笙抓起手机,迅速报了警,一边还让邓黎给赵传译拨了电话。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往外走。
胖团见气氛倏然沉静,忙溜了出来,生怕自己被抛弃,它用两只肉爪子抱住了宋月笙的小腿。
宋月笙见是它,脑海里呼啸的风猛然停下。他举起胖团,在小胖团肉乎乎的眼神中,张开了心神不宁的那张嘴:“你是吉祥物,能保佑小鹭吗?”
胖团歪歪头,留着口水瞅了瞅他。
——
周鹭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去了艺星。和艺星解约的事情其实早已经被她安排上了日程,一是因为宋月笙之前请了律师,二则是因为,如果那张房卡的事情真实存在,那么只能证明路星舟这个人,她没有看透。
周鹭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本来觉得自己和路星舟如果做不成同事,也应该能算朋友,可要是房卡的事情是路星舟有心算计的,那么无论他出于什么原因,周鹭都不想再和这人有来往了。
几个月没回公司,艺星的规模看上去居然比原来小了点,难道是亏钱了?周鹭不敢想。之前艺星一直在娱乐圈里发展地顺风顺水,总不会是因为她出事,艺星也被带衰了吧。
难怪路星舟再也没来医院看过她。
周鹭敲开路星舟办公室的门,路星舟正在清东西,他对周鹭一笑:“来了,坐。”
“路总这是打算搬家吗?”周鹭见路星舟的手忙个不停,随口玩笑了一句。
路星舟的手停了下来,他拿出一次性杯子,给周鹭倒杯茶喝:“下午要去法国出差,清点行李。”
“那看来是我来得巧,要是下午来,恐怕见不到路总了。”周鹭弯着眼睛,拿自己取乐。
路星舟跟着笑了笑,他瞥见周鹭有备而来的另一只手,背靠椅子说:“今天,小鹭是来谈解约的吗?”
周鹭后背僵直,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这几年,麻烦路总照护我了。”周鹭口气很亲切。
路星舟勾了勾唇:“也不是单纯的我照护你,算起来,我们互相照护。”
周鹭说客气话:“还是要谢谢路总这几年愿意给我好的资源。”
“既然我对你这么好,怎么最后还是选了解约呢?”路星舟挑眉,口吻不知是认真还是作伪。
周鹭一顿,很少被路星舟这样咄咄逼人地对待。她话音一滞,路星舟很快自圆其说道:“好了。艺星讲究的是再见也是朋友,以后再有机会,我们一样可以合作。”
周鹭轻轻“嗯”了声。
没想到路星舟这么爽快地就放了人,无论是年初时候,还是上次她住院时,路星舟都不是这个态度。今天的路星舟仿佛很着急,连客套话都省略了。
两人签完协议,路星舟看着她说:“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养好伤,下个月大概就能重新出山了。”周鹭抱起茶喝了一口,“希望往后,路总也能一帆风顺。”
“承你吉言。”路星舟又开始清起东西。
周鹭再和他寒暄了几句,便提出了告辞的请求,路星舟送她出了公司大门。
老王一直在门口等着,见周鹭出来,一起去停车场启动了车子。周鹭坐在车上与路星舟挥手。
四年的合同,时光荏苒,她都不知不觉在艺星待了四年。
周鹭百感交集地看着艺星的挂牌在视线里越走越远,才想起来要打电话给宋月笙。
从艺星去宋月笙家里有一条小路可以穿过去,周鹭急着回家,今天迫不及待想在宋月笙面前露一手,所以让老王走了那条路。
谁都不会想到,也就是恰恰在那条路上出了事情。
猛烈的撞击后,再次醒来时,周鹭是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脑袋发晕的疼,万幸的是腰没有再受重创。
手脚也没被绑住,还有自由行走的权利。
旁边的窗户被木质板牢牢封住了,看不到外界的情况。手机不在了,房里没有电话。
像是一场绑架,可是绑匪呢,在哪儿?
周鹭看着自己沾了点血的衣服,先检查起自己有没有受伤,血迹是哪来的。
她不敢呼救,免得让人知道她醒了。如果真是有人害她,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周鹭不敢抱有别人会给她一线生机的希望。
周鹭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踮起脚,想试试能不能从窗户缝里看清外界环境。
门,却忽然被撞开了。
周鹭一缩,迅速转过身子,背抵着墙,仿佛这样就有了勇气。
“你……”周鹭眯起眼睛,声音低低地。
这不是之前拿车撞她的人吗?到底是谁啊?这回又是被他撞的吗?
周鹭脑子里出现了十万个为什么,她警惕地盯着他。
“姓周,周鹭,是吧?”男人边抽烟边开了口,嗓音很沙,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凌厉。周鹭看到了,他吸烟的手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混黑社会的吗……
周鹭:“我们认识吗?你要是要钱的话,我身上有银/行/卡,马上能带你去取。”
她在赌,这人的目的是不是要财,有没有倒戈相向的可能性。
“要钱,不要你的。”男人沉声笑,“我不谋财害命,你怕毛。”
“老子只是利用你等路星舟那崽子来,”男人说,“群星大酒店…2018号房,有印象没有?”
周鹭赤脚站在窗帘上,她听到路星舟后脸色微诧,却不敢露出端倪。
男人吐了口烟说:“几年前,老子把房卡放在了你衣服里,结果你没来,错过了一出好戏啊。”
周鹭听得云里雾里,她的眉头紧蹙在一起,完全没懂。
男人继续道:“路星舟那崽子之前找老子□□,佯装一起车祸事故,说好了三百万,入狱前只给了一百五。后来,为了吓他,老子告诉他老子有证据和证人,在那间房里,看他敢不敢来。”
“他这才爽快,又给了老子一百万。那时候看你俩走得近,老子想诈他,埋个□□在他身边,结果没诈成,你倒是聪明,也没有来。”
周鹭抓着窗帘布,虽然还是没有听太懂,但是努力装作一副心机深沉的样子。
“今年年初出狱,他或许查到了什么,问我你是不是知道那件事。哥们对不住你,信口说了句‘是’。”男人大笑,“结果他规规矩矩地又打了我一百万。”
“后来老子看新闻听说你好像出了事,一猜就知道是这崽子动的手脚。”男人脸色微沉,见周鹭僵直了背,大方说,“他和于浩那崽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最近在准备出国,转移资产,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