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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着项链上的那颗粉钻,缓缓开口,“我们的订婚宴,也给左小姐发张请柬吧。”她道。
薄郁年有些意外的扬眉,“你不是不喜欢她?”
陆商商笑,两眼弯弯,“嗯,是不喜欢,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左小姐怎么说也是左曜然的妹妹,你们三个又是在孩童时候就相识了,算起来,她也算你半个妹妹吧,请她也是情理之中。”
“你喜欢就好。”男人道。
戒指的事情敲定下来后,便是订婚典礼上要穿的礼服的问题,以及宴客请柬的问题,这些都要他们来操办。
所以这段时间的陆商商和薄郁年,很忙。
订婚典礼要准备的事宜,薄郁年通通是根据她的意见要求而来,基本上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的未婚夫,只怕是所有女孩都梦寐以求的。
但陆商商一点也不觉得感动。
曾经,他们结婚前,在准备这些事的时候,他也是如此,什么都听她的,宠的她觉得她是最幸福的女人,心中充满了对两人未来生活的期待。
可是就是他给的这些糖衣炮弹,让她摔进地狱时多了十倍百倍的痛苦。
想到曾经的绝望,她控制不住的将桌上的礼糖尽数扫到地上。
……
陆商商和薄郁年的订婚日子越来越近。
童芷攸看着满网都是两人的消息,甚至街上商场外头的大屏也时不时的拿出两人的事来报道。
似乎所有人都在为两人的好事感到高兴,充满祝福。
自从陆商商和薄郁年宣布订婚后,她便无心工作,好几个通告都被她尽数推掉,她实在没有心情去笑,去工作。
她走到路边,蓦地,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她下意识的顿住脚步。
轿车的车窗被打开,一张邪魅清冷的俊脸出现在童芷攸的视野中,她一愣。
“有件事,想和童小姐你谈谈,童小姐请上车。”
童芷攸拧眉,带着些许的戒备,“什么事?”
“童小姐难道是想站在大街上谈事么?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童小姐你做笔交易。”
童芷攸虽有疑惑,但到底跟了上去。
“你要和我做什么交易?”她问道。
男人轻笑,让前头的司机开了车,车子启动后,男人才缓缓开口,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童芷攸听着,瞳眸渐大,看着男人,眼里透着惊讶和难以置信。
“这笔交易,童小姐你并不吃亏。”
童芷攸秀气的眉心紧拧着,眼中尽是犹豫之色。
男人见状继而道:“童小姐不用急着现在给我答复,三天的时间,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
————
清澜豪苑。
因为薄郁年和陆商商要订婚的事,苗沂芸已经闹了许久,眼看着日子渐近,苗沂芸依旧没有打算出席订婚宴,就连薄郁年给她准备的衣服,她都不肯一试。
薄郁年回到清澜豪苑,佣人迎上来。
“芸姨如何了?”
佣人无奈摇头,“芸姨还是老样子,不肯试衣服,而且饭也不肯好好吃,少爷,再这样下去,芸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您好好劝劝芸姨。”
薄郁年眸光深了深,随即迈步朝楼上走了去。
此刻的苗沂芸靠卧在躺椅上,她本就不胖,现在更加消瘦,人也显得越发苍老。
薄郁年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他径直走到苗沂芸身边,“芸姨。”
苗沂芸掀眼看他,闷闷的嗯了一声。
“芸姨还是试试衣服吧,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尚可让人拿去改改。”他道。
苗沂芸当即皱起眉头,拉下脸色,“郁年!我说过,不赞同你和陆商商的订婚的,这衣服我不会试,你要是执意,订婚宴我也不会去参加的!”
薄郁年淡定从容,随即开口道:“芸姨这是在逼我?”
“是你逼芸姨!”苗沂芸站起身来,“你明知道我不喜欢陆商商,你明知道那个女人和君思恬长得有多像,你明知道我最希望的就是你能放下和君思恬的过往,你现在和她订婚,将来是要娶她?娶一个和君思恬长得一样的女人,郁年,是你告诉我,你和君思恬已经过去了!”
薄郁年安静的听着苗沂芸说完,然后缓缓启声,“芸姨,你知道……我对思恬的感情么?”
苗沂芸一怔,“感情?什么感情?你对她该有的感情就是仇恨!是她父亲杀了你父亲的!”
“君尉山已经死了。”男人沉声。
“他是死了,也是活该,这是他应得的,郁年,当初在君尉山死后,你就该立刻和君思恬离婚的!可你做了什么?你依旧把她留在身边,是,后来她是不见了失踪了,可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你想要娶个和她长得几乎一样的女人,你这算什么?忘不掉仇人的女儿吗?!”
薄郁年眼眸越深邃,他薄唇微动,缓缓吐出一句话,“五年前的那场大火,烧的真旺,也很适宜,就在我与她大婚当天,芸姨你说对吗?”
苗沂芸眼眸微缩,下一瞬她撇了撇唇,“是很适宜,这只能说明,上天都看不过去,要惩罚君尉山那恶人了!”
薄郁年眼帘微垂,许久后,转开话题,“芸姨,你向来疼爱我,如果你不想让我伤心,就别再固执,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我也不想我和芸姨因这件事有隔阂。”他说完转身朝外头走了去。
苗沂芸看着男人远走的背影,刚才男人的话犹然在耳……
她手心一阵发凉,沁出汗水。
————
转眼,到了订婚宴的这天。
陆商商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替她化着妆。
她肤如凝脂,一张小脸本就生的精致漂亮,平日里纵是不施粉黛也很是清新可人,上了妆后,她更显倾城。
“陆小姐真漂亮。”化妆师忍不住称赞道。
陆商商微微一笑,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间有些恍惚。
五年前的一幕幕控制不住的再次浮现在眼前。
五年前的那日,她亦是这样,由着专业的团队替她化妆打扮,她满心欢喜的期待着那场盛大的婚礼,那场属于她和郁年哥哥的婚礼。
犹记得,那日天晴晴朗,她挽着父亲的手,一步步的走向她心爱的男人,他们在教堂,在圣主面前宣读着爱的誓言,交换着戒指,在人们的起哄下拥吻。
那天是她的新婚之日。
而就在当晚……
她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美梦,都被那场炙红的大火烧尽,连带她所有的感情,通通灰飞烟灭。
“陆小姐。”
“陆小姐?”
她猛然回过神来,就看见一工作人员担心的看着她。
“陆小姐你没事吧?”
她缓过神,摇了摇头,“没事。”
“你太紧张了,喝点水放轻松。”
一道并不陌生的声音响起,她抬头,就看见依如平常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童芷攸。
童芷攸的出现,让她有些意外。
虽然订婚宴的请柬童芷攸也有一份,可她没想到童芷攸会来这。
她接过童芷攸递来的水,喝下后,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将情绪平缓下来,然后开口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童芷攸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商商是不欢迎我吗?”
陆商商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我来是想看看你,顺便和你说说话。”童芷攸道。
陆商商有些尴尬,童芷攸要和她说话,她下意识的觉得,大抵又是那些不死心的话。
童芷攸看着陆商商的神情,笑容更深,“放心,我没有恶意的,也不会再和你说那些话了。”
被看穿心思,陆商商只能一笑而过。
“其实那天你和我说了那些话后,我回去想了很久才想通的,你说的对,你和他是谁提出订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答应了,他答应,证明他愿意。”
童芷攸轻叹口气,脸上虽然挂着笑,可笑容却是尽显无奈,“其实你和左曜然都开解过我,也提点过让我认清事实,是我自己太执着,总是钻牛角尖,他如果真爱我,哪怕有一两分,也不会这么无情了,是我总是看不清事实,太过妄想。”
听着童芷攸的话,陆商商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说到底,童芷攸也是可怜人。
她看得出,童芷攸是真的很喜欢薄郁年。
“想开就好,你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想开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陆商商说道。
童芷攸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对,给你造成了伤害和困扰,我在这和你道歉,对不起。”
陆商商本就不是小心眼的人,也就接受了童芷攸的道歉。
两人这次的交谈,尚算愉快平静。
过了二十多分钟后,化妆师替她化好了妆,服装师将香槟色的礼裙递给她,她接过后径直朝换衣间走去。
她换好衣服后,走了出来,童芷攸迎上前,“真漂亮,商商你很适合这套礼服。”
这礼服是香槟色的抹胸及膝裙,她纤瘦白皙,长的又精致漂亮,穿着这套礼服,娇媚可爱。
“商商,我看到来接你的车已经在外面了。”童芷攸说道。
陆商商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眼时钟,离原定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呢,“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童芷攸继而道:“我刚才问过了,说是今天礼拜天,经过市中心那条路怕堵车,所以提早来了,商商,既然他们提早来了,你也都弄好了,那不如早点走吧,不如要是路上真堵车迟到了,那就不好了。”
陆商商觉得有理,简单的理了理头发后,便跟着出了门。
童芷攸跟着她一起上了车。
车子一路前行着,陆商商看着四周飞驰而过的景致,心绪渐远。
过了今天的典礼,她就是薄郁年的未婚妻了,订婚,结婚……
她要一步步来,在最后的最后,她一定会夺回本该属于君家的君氏!
车子行驶了十来分钟,陆商商打起了哈欠。
童芷攸瞥看眼身边的人,“商商困了?”
陆商商点了点头,说道:“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起的早,中午也没睡,又折腾了一个下午。”
“估计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那商商你先睡一会吧,不然到时候没精神就不好了。”童芷攸说道。
陆商商困的厉害,点了点头,靠着椅背便睡了过去。
陆商商睡过去后,童芷攸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她连唤了陆商商几声,见陆商商都没反应,这才放心了下来。
……
订婚典礼现场。
人潮涌涌。
宽阔的草地铺满了鲜花气球,许多宾客和记者都已到了,所有人都很期待这场盛大的订婚典礼。
人群中,白发苍苍的老者被几个记者围着询问。
薄席林脸上挂着笑。
他终是来了。
记者散去后,穿着高级手工定制西装的薄郁年走到薄席林的面前,面带笑意,“爷爷。”
薄席林脸上的笑容渐散,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薄席林是很不情愿来参加这订婚典礼的,他原本并不想来,可被王雨凡和薄经宇劝说后,他只能来了。
当初他生日宴的时候,薄郁年便已将陆商商带到大众面前,那天的生日宴是许多人都看着的,当时他顾着面子,没有直接反对两人。
也因此,才导致了现在他不得不来参加这订婚典礼的结果。
他若是不来,那些八卦记者会抓住这件事不放的大肆报道,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