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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微澜自觉说不过他,干脆也不再辩驳,别过头,看山下风景。
“董事会应该已经派人过来了,我们再等等。”杨琰倚在栏杆上,察觉到了徐微澜面色的不悦,便改口道,“回去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我再陪陪你。”
徐微澜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漠然,也懒得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趁着周越不再打电话的功夫,徐微澜拿起手机开始拍清浦的全景。手机镜头转到杨琰面前的时候,她看着他,说了句:“你让一下。”
杨琰眉心浅蹙,讪讪躲开。
…
两人从山上下来,回到酒店时已接近傍晚。刚进酒店大堂,一旁等候区就有人迎了过来,远远喊了声:“杨总。”
不出杨琰意料,董事会果然派了人过来,董事会秘书萧靖远亲自过来,身后跟了几个助理。
杨琰看到萧靖远并不觉得惊讶,那帮老的自然拉不下脸,只能让萧靖远代表他们过来。
“萧秘书也来清浦度假?”
萧靖远看着杨琰,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杨总,清浦的好日子我可是享受不了,我是来请您回公司的。”
杨琰握着徐微澜的手没放开,“公司的职务我已经辞了,开董事会那天,萧秘书应该也在。忘记了?”
“您的辞职申请已被董事会驳回。”萧靖远仍旧恭敬笑着,笑容精准,不带一丝情绪,“这是前两天董事会商议决定的,您不在场,我来转告您。”
两人表面风平浪静,但徐微澜还是看出了暗流涌动。杨琰的谈判并不局限在谈判桌上,博弈对象也不只是外人,还包括董事会的“自家人”,他的处境远没有外人看的那样风光。
徐微澜不说话,默默看着两人。
“驳回了?”杨琰笑笑,“那就再投票,投到通过为止。”
“杨总,”萧靖远是公司里为数不多,敢于一直微笑着跟杨琰说话的人,“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浪费时间在这里演戏,不如坐下来谈谈条件?”
“谈条件?诚意呢?”
萧靖远看了眼身后的助手,助手会意,打了个电话,很快外边就开来一辆加长豪车。
“杨总,董事会有足够的诚意请您回去,不知道您是否可以表露一下您的诚意?我们边走边谈?”萧靖远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琰沉默了片刻,放开了徐微澜的手。
徐微澜明白,小声说了句:“我上去收拾行李。”
…
董事会的诚意是专车加专机,铁了心恭请杨琰回去。
徐微澜跟着杨琰上了飞机,他和萧靖远面对面坐在桌前谈着条件,她便坐到离他不远的一张桌子前,摸出了纸笔,开始画图。
杨琰和萧靖远说话的声音不大,加上飞机飞行噪音很大,徐微澜基本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她也无心过问。
她支着下巴,回想着上午在民俗村落里看到的图腾,拿着笔在纸上涂抹。画到一半,她听到了杨琰提到了“周董事长”,又说起了什么股份。
徐微澜听到了,萧靖远反倒是没听清,提高了嗓音问了一句:“杨总,您说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徐微澜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正好与杨琰对视。
杨琰侧过头看徐微澜,神情一滞,开口说:“微澜,帮我煮两杯咖啡。”
徐微澜一愣,点头说好。
徐微澜在备餐间找到了咖啡粉,加入机器,等着咖啡滴滤的时候,空乘过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专机上配有两名空乘人员,专门提供茶水服务。
徐微澜看着空乘,突然意识到,或许杨琰不是真的想喝咖啡,他只是想支开她,不想让她听到他和萧靖远的谈话内容。
徐微澜请空乘将两杯咖啡端给杨琰,自己拿了纸笔坐到了机舱的另一边,继续低头画图。
他的事情她无心参与,他的密谋她也不感兴趣。吃一堑就要长一智,和杨琰在一起,她没必要太过清醒,也不应有过分奢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在清浦的山顶,杨琰最终接了周越的电话。徐微澜百无聊赖,进了观景台的小店里转悠。
小店里陈列了各种清浦民俗的首饰,据说是珊瑚做的。且不说材质,设计倒是很别致,也颇具异域风情。
徐微澜看中一条红色珊瑚的手链,准备试戴时,杨琰进来了。
“小姐你很白,带着个很合适。”导购操着东南亚口音的中文说。
徐微澜笑了一下,身后杨琰靠近:“喜欢这种不上档次的东西?”
随便戴戴的首饰无所谓档次,重要的是别致。徐微澜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喜欢手链,回去我让设计部拿几款给你挑。”杨琰说。
观景的心情没有了,现在购物的心情也被他扰乱了。徐微澜叹了口气,放下手链,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杨琰笑笑,从怀里摸出钱包,“多少钱?不用找了。”
他付完帐,拿着手链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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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童鞋说昨天那章点题了,不如在这里破个题。刑婚,大概有三重意思:
1。 一场形同虚设的婚姻(谐音)
2。 对微澜来说,是场酷刑一样的婚姻,也就是昨天大家看到的(捂脸)
3。 对杨总来说,他现在所犯的错一定会用一生来偿还的!所以是种无期徒刑。
当然,最后的落脚点还是杨总心甘情愿地被判终身监|禁了,服刑一辈子!嘿嘿嘿!
第28章 僵局(2)…(3)
30。 僵局(2)
“蜜月”回来,徐微澜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顺路先去了蒋牧淮那里。
和蒋牧淮合作的几套礼服的定版工作已经基本完成,现在只需要等模特过来进行微调。徐微澜到的时候蒋牧淮已经在着手进行了,工作时的蒋牧淮不同以往,表现出了几分艺术家的随性,鼻梁上还多了副眼镜,看着认真又不乏亲切。
徐微澜走过去拍他的肩膀,蒋牧淮蓦然回头,吃了一惊:“微澜,你回来了?”他打量她,笑了笑,“没有变黑?”
这样的蜜月自然不会变黑。徐微澜笑笑:“你还说自己是华人,不知道华人都是以白为美吗?”
蒋牧淮恍然,“对,我忘记了。”他急忙更正,“你还是很白,也很美。”
两人熟悉起来,这样的玩笑话不在少数。徐微澜拍了他一下,笑着去看别的模特的试装情况。
工作到中午,蒋牧淮请徐微澜吃午饭。徐微澜没有拒绝,坐他的车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厅。
蒋牧淮对中餐情有独钟,尤其是平江的本帮菜。这家餐厅做菜精细,摆盘更是讲究,端上来的菜无异于艺术作品。蒋牧淮显然经常光顾,点菜娴熟,等上了菜更是不断为徐微澜介绍菜式。
徐微澜笑笑:“你别忘了我是平江人,本帮菜我比你熟悉。”徐微澜说着,给蒋牧淮讲了几个本帮菜的故事。
蒋牧淮听得认真,听罢不由赞叹:“法餐虽然世界闻名,但相比中餐,还是少些底蕴。尤其是菜名,法国人巴不得把所有的食材和做法都放到菜名上,这样反倒是失了韵味,没有中餐的菜名来得有神采。”
蒋牧淮说着,用公筷帮徐微澜布菜。他的筷子用得很好,动作也很标准,全然不似外国人那样笨拙。徐微澜看着笑了笑,“你这样说法餐,恐怕很多人都会不服气,即便是在平江,还是有很多法餐的爱好者的。”
“你难道不知道,人都是猎奇的吗?总是会被新鲜的事物吸引,饮食如此,审美如此,寻找另一半的时候更是如此。”蒋牧淮又帮徐微澜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饭前先喝汤。”
徐微澜笑笑,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浅抿了一口。
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说的不只是性别,也是性格。她对杨琰恐怕就是如此,他身上的冷酷、激烈和狠辣是徐微澜没有的,虽然未必是好的,但却由衷吸引着她,让她奋不顾身、心甘情愿地飞蛾扑火。
徐微澜心不在焉,蒋牧淮看出来了,问她:“在想什么?我说错话了?”
徐微澜一怔,摇了摇头,用浅浅的微笑驱散了因杨琰带来的落寞。“Charles,你说的很对,我是平江人,受不了本帮菜的清淡,反倒是喜欢川菜的热烈。”她回了一下神,又说,“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去吃川菜。”
“下次?”蒋牧淮有心帮徐微澜排解烦闷,便逗她,“你不要糊弄我不懂中文,中文里说‘下次’,就是‘没有下次’,说‘改天’就是‘没有那天’。”
徐微澜“噗嗤”一笑,急忙改口:“那时间你来定,主动权交给你,这总可以了吧?”
她展露了笑容,蒋牧淮这才放过她,但转念一想,又有些不高兴:“你去了清浦,难道没有什么礼物带给我吗?”
他说到这个,徐微澜也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画稿,递给蒋牧淮:“有礼物,不过不是很贵重。”
蒋牧淮闻言打开画稿,看到了画中的图腾,眼睛不由亮了起来。这样的画稿,就价钱来看自然不贵重,但却格外有意义。
“关于女性的生殖图腾倒是不多。”蒋牧淮抬头看徐微澜,“在清浦找到的?”
徐微澜点头:“尤其是在父系社会中,这样的图腾就更少了。”
蒋牧淮表示赞同,收起画稿,接受了她的礼物。“没想到你对这些也感兴趣。”蒋牧淮笑笑,“我果然没看错你。”
徐微澜淡然笑道:“Charles,我虽然只做商业化精细的婚纱设计,但其实对这些粗旷的原始艺术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徐微澜哂然,拿起筷子,故作不经意地夹了一箸青菜,“只是没有机会系统地接触这些东西。”
蒋牧淮对徐微澜的过去略有耳闻,知道她并非科班出生,而是迫于生计做的学徒。他叹惋之余倒也觉得庆幸,恐怕正因如此,徐微澜的设计才有灵性,不拘泥于条条框框。
他有心帮她,便说:“商业和艺术有时是冲突的,我厌倦了这些华丽的礼服,也会找机会释放一下自我。”他问她,“要不要一起?我们可以联合做一次展览,不为商业,纯为艺术。”
身处商业化的环境中,每日都在揣摩受众的心思,做着为五斗米折腰的事情,如果有机会,哪怕只有一次,能够放下所有顾虑,纯粹追求一次艺术,这恐怕是每一个设计师都渴望的。
徐微澜莞尔一笑,点头答应。
…
中午吃完饭,蒋牧淮带她回去取车,徐微澜取到车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近来一周,工作室积压了不少事情等她处理,徐微澜回去便开始忙,忙到了下午快下班时,工作室来了两个警察。
警察一进门就说要找徐微澜,助理们不知所措,把徐微澜喊了下来。
警察在店里的影响不好,徐微澜把两人请到了二楼的会客室。
警察落座,徐微澜要去叫助理倒茶水,话还没说完,为首的一人就把她叫住了:“不用麻烦,我们过来你几句话就走。”他话音一落,旁边的助手就摊开了笔记本,打开了录音笔,一副审讯的样子。
徐微澜点点头,坐回到两人对面,表面镇定,心里却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