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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筝说完,笑着看徐微澜,问她:“徐小姐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判断的吗?”
她笑,徐微澜也不能输了气势,回以微笑:“谢小姐今天过来不就是想和我说这个吗?我要是说不想知道,是不是显得有些不懂事?”
谢筝翻了个白眼:“徐小姐挺上道。”她说着,弹掉手里的烟蒂,“那天杨琰和我在一起,一整天,从早到晚。”谢筝说着露齿一笑,“我知道他什么都没做。”
徐微澜听了皱眉,回想了一下,觉得谢筝说的未必是假。她第一次得知谢筝的存在就是在杨琰的车上。那天杨琰也说,有事见面再谈。但徐微澜没想到,他们一见面就是整整一天……
“我要是出面做个证倒也容易,就看徐小姐你想不想了。”谢筝说着站起身,手支在工作台上,看着桌子对面的徐微澜。
出面作证,以谢筝的身份和知名度,事情一定会闹大。徐微澜垂着眉目,揣度着谢筝的用意。毁掉他们的婚姻?重新得到杨琰?
她想着,又抬头看了眼谢筝,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处境和杨琰的立场。
“不用了。”徐微澜权衡了一下,拒绝道,“我相信畅铭的律师会妥善处理的。”
徐微澜说话的时候仍然浅浅微笑着,看不出愤怒,更看不出对谢筝言辞的醋意。她的反应出乎谢筝的意料,得知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鬼混,徐微澜的回应平静得像是不在乎一样。
也对,一场形式上的婚姻,各取所需而已。
谢筝笑笑:“话不用说得那么死。”她拿过手包,整了了一下衣服,转身往楼下走,边走边说,“改变想法后随时给我打电话。”
…
因为谢筝的造访,徐微澜无心做事,干活的效率很低下。到了下午,她干脆提前下班,开车先去了周家。
杨琰不在,徐微澜谨遵他的话,照顾家里,顺便也能知道事情的最新进展。
她到家的时候,佣人开的门,朝着徐微澜使了个颜色。徐微澜探了一下头,看到了厅里周老爷子和周越的身影,继而又听见爷孙两人的争执声。
徐微澜走过去时,周越情绪十分激动,站在周老爷子面前:“哥是被冤枉的,爷爷你看不出来?这是都是周玮搞的鬼。”
相比于周越的激动,周老爷子却很平静。他抬头看他,问周越:“你相信,我相信管什么用?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信吗?股东信吗?舆论信吗?”
舆论的导向徐微澜略有所闻,那些信息对杨琰确实不利,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很像真的。
“那些媒体拿了德灵的好处,当然那么写!”周越气道,“爷爷,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把那些□□压下去!”
“压?你靠什么压?给媒体塞钱?曝光德灵的内|幕?”周老爷子显然不敢苟同杨琰和周越的舆论战,吹了吹胡子,“你们这就叫恶性竞争,还嫌畅铭最近事不够多吗!还要折腾?”
“那也不能任由董事会那帮人就这么发起临时会议!”
周越下午在公司听到了风声,董事会那些人也得知了杨琰的事情,忙不迭想要召开临时董事会。开会的目的不言而喻,无非是要借机弹劾杨琰。
“那你说怎么办?”周老爷子看了眼周越,“他们都闹到我眼前了,我怎么办?包庇他?”
周老爷子作为畅铭的董事长,自然要站在大股东这一边,维护董事会的利益。董事们要召开临时会议,他只能顺从答应。
周越也知道爷爷是被逼无奈,“那就任由那帮董事折腾?他们一直看不惯哥,这次指不定要掀起什么风浪呢!”
周老爷子“哼”了一声:“谁让他平时做事不计后果,这回吃吃亏也好。”
周越还要再说,周老爷子摆了摆手,下定了决心不去管这件事。他站起身上楼,经过玄关处,看见了徐微澜。
徐微澜叫了声“爷爷”,周老爷子站住了,叹了口气道:“丫头,等杨琰回来你劝劝他,岁数不小了,把以前那些臭毛病都改改。”
徐微澜想起了昨天爷爷的那句话,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很重,也很失望。但是杨琰的过去徐微澜一无所知,不知道从何劝起,便没有做声。
周老爷子走后,徐微澜往客厅走,看见周越坐在沙发上抱着头,一副绞尽脑汁、苦不堪言的模样。
听到了徐微澜的脚步声,周越抬头看她,勉强挤出个微笑:“嫂子,你别担心,哥一切都好,明天就回来了。”
周越自己那边已是焦头烂额,现在反倒安慰起她来了。徐微澜叹了口气:“我刚才都听到了。”
徐微澜这么说,周越听了也忍不住叹气:“董事会那帮人太不知好歹!要是没有哥,他们哪儿能过得那么舒坦!”
公司的事情,徐微澜并不懂,但也知道董事会和高层之间的委托代理问题一向难以调和。杨琰做事狠且专|制,自然不会向董事们妥协,他们愿意容忍他,多半是因为他经营畅铭成绩不俗。可即便如此,谁又不想找个更听话的人呢?
面对这样的事,徐微澜束手无策。她既没有谢筝的证据能够帮杨琰开脱,也不像周越能够直接介入,她能做的也只是静静等待。
晚上,徐微澜没有回家,住在了周家。她跟着佣人一起做了晚饭,特意煨了去火的汤给周老爷子和周越喝。
晚饭后,各人回各屋,徐微澜便去了徐尧那屋,陪着他写了会儿作业。
她陪得心不在焉,徐尧几次问她问题,她都充耳不闻。徐尧看着郁闷,放下笔用手拽她的胳膊:“你在想那个人吗?”
徐微澜回过神,笑了一下,想想点了点头。
“他杀人了吗?”徐尧问。
徐微澜摇头说没有。徐尧眨了眨眼,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徐微澜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像所有人一样,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她唯一有的就是杨琰那天的回应,他亲口说过那件事不是他干的。
徐微澜迟疑不语,徐尧看了叹了口气:“你给他找到证据不就好了。”他说着,又补了一句,“柯南就是这样办案的。”
关于杨琰不在场的证据的确存在,但徐微澜不打算让那个证据公布于众。谢筝挖了一个坑,她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不顾大局,义无反顾地跳进去。
她笑了一下,摸了摸徐尧的脑袋,“早点睡觉吧,明早我送你上学。”
…
这一天尤为漫长,周宅杨琰的房间很空,床也很硬,徐微澜睡得不是很舒服,第二天起得很早。
早起她做了早餐,做好早餐又上楼找了一套西装、衬衣,用熨斗熨平。
周越吃了早餐要去公司,徐微澜叫住他,把那套西服交给他,让他去接杨琰的时候带上。
周越看了一愣,随即拍了一下脑袋:“还是嫂子想得周到。”
周老爷子坐在桌边吃着早餐,侧头瞧见了两人,转过头又听佣人绘声绘色地讲着徐微澜如何能干,一个人就做出了一家人的早饭。
徐尧吃着煎蛋,也在旁边搭腔:“我姐做的东西可好吃了,比大餐厅的都好吃。”
徐微澜送周越出门回来,就听见徐尧在那边夸夸其谈。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快吃饭,一会儿送你上学。”
徐尧嘻嘻一笑,闷头吃饭。
周老爷子吃了口煎蛋,皱了皱眉,把煎蛋一整个吞了下去。他抬头看了眼徐微澜,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着有些憔悴。
周老爷子叹了口气:“丫头,难为你了。”
徐微澜笑着摇头:“爷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第22章 家族(4)
徐微澜送徐尧去上学,徐尧许久没有坐徐微澜的q|q了,一时间还挺怀念,嚷嚷着要她下午再来接他回家。
徐微澜拗不过他,便答应了。送完徐尧,徐微澜开车去了工作室。
为了不让谢筝诟病,她撇开杂念开始着手做事。先是对着设计图进行立体剪裁,抓出礼服的皱褶,再做标记。做好标记,徐微澜开了缝纫机,按照标号的记号进行缝合。
缝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徐微澜随手一划,开了公放,便听那边响起了谢筝的声音:“徐小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徐微澜放下手里的活,关了公放,将手机贴到耳边。“礼服的材质我还是想修改一下,缎面会更适合谢小姐。”
徐微澜言顾左右,答非所问,谢筝颇为不满,冷笑了一声:“你好像不怎么着急,杨琰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
“四十八小时马上就到了,警方无法举证,自然要放人。”
“那四十八小时之后呢?”谢筝哂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徐微澜的天真,“难道警方不会再次问询?”
“也许会。”徐微澜说,“但有了证据证明杨琰不在场,又能怎么样呢?谢小姐也说了,杨琰在他们那里的名声不太好,有不在场证据,就能证明这事他没参与吗?做这种事,他恐怕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吧?”
“你……”谢筝语噎,没想到徐微澜会用这样的答复敷衍了事。她呼了口气,压下火气,“徐小姐该不是知道我和杨琰的事情,故意赌气吧?”
徐微澜听了笑了一声:“那不都是过去的事情吗?杨琰这样的男人,我没期望过他的情感经历是一片空白。”
过去的事情?谢筝皱了皱眉,沉了口气,仍旧保持着优雅的态度:“过没过去,这恐怕不是徐小姐说了算的,要问问杨琰。”她说着,笑了笑,“既然徐小姐在工作,我就不打扰了。”
谢筝说罢,先一步挂了电话。手机那边传来了“嘟嘟”声,徐微澜这才将手机从耳边拿下,不知不觉间,手指已然变得冰冷。
她放下手机,搓了搓指尖,重新开始工作。
她的手在动,眼睛盯着缝纫机的针头,但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谢筝的那句话。结束或者没结束,这个徐微澜自然说了不算,她也没有任何信心能够让杨琰放弃谢筝而选择自己。
说到底,她不过是杨琰找来的临演。演好妻子的角色,照顾家里,从大局出发,消除他的后顾之忧,这是徐微澜这个角色应该做的事情。演好之后,有了观众,她才能获得相应的“酬劳”。
这个道理她早已想通,只不过每每温习,心却会冰冷几分,连带着手指也变得僵冷。徐微澜分了心,一不留神,缝纫机的针头扎穿了左手的指腹,一下子血涌了出来,殷红了礼服。
徐微澜急忙咬住手指止血,口腔里充满了咸腥。
一上午的工作因为一点失误付之东流,再加上手指伤了,做事情也没那么利落了。徐微澜画了一会儿设计稿,没什么心思,看到了时间便去学校接徐尧放学。
…
回到周家时已接近傍晚,周越也刚刚到家,见徐微澜送徐尧回来,不由一愣:“嫂子……你没回家?”
徐微澜以为杨琰回来后,一定会在公司忙到很晚,却没想到周越说:“哥早就回家了,没告诉你吗?”
徐微澜摇摇头,想了想问他:“他还好吧?”
周越叹气摇头:“上午董事会,周玮突然出现了,说他能证明哥的清白,因为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谈事情。”
徐微澜听了皱眉:“不会吧?杨琰那天……”她说着缄了口。谢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