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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朝门外走去,他忽然站在我面前伸手将我拦住。
“你想怎样?”我脸上的神情一定没有什么善意,非但没有善意,一定还充满了挑衅。
他笑起来:“我想请你去看电影。”
“拜托,为什么又是电影?”我没好气地说。
“因为看电影这三个字包含着无穷地玄机,据高人考究,人世间一切的喜怒哀乐、恩怨情仇、爱恨纠缠都是从看电影开始的。”他慢吞吞地说。
我盯着他看,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结果,我拉他去喝酒。我的酒量一直很好,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而且,我也很好奇地想知道,他的酒量到底怎样。
据说,一个男人的酒量如果很差,那就说明,他对爱情的忍耐力也会很差。也就是说,容易变心。
可是,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是不是容易变心呢?
我真傻。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
五十七、广场的天空很蓝
已经很晚了,天上的星星很亮、很好看。(两个人在广场上席地而坐,身旁堆满了酒瓶。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有很多时候,我可以一个人安静地待着,甚至,可以成天闭口不说一句话也能够过得很安心。
若唯说我在感情方面是个功能不健全的女生。
我也承认,她说得有些道理。
所以,讲到了后来,我们两个似乎就没有什么话好讲了。
我只是仰头看着天空,那副模样想起一定很呆、也很傻。
他看着我,忽然说:“心情不好?”
我点头。
他说:“你似乎每天都会心情不好,对不对?”
我耸耸肩膀,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他微笑起来:“有。”
“是什么?”我好奇地看着他。
“我。”他指着自己。
“你?”我疑惑。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他很少有的说,很认真很认真的表情。
“是什么?”
“我喜欢你。”他很突兀地说。
我傻住,真的傻住。
第一个反应,是伸出手来摸他的头。很冰、很凉,象雪一样,冰冰的,却很舒服。
他没有发烧。
那么,他是喝醉了。
我得出这个结论。
“你的酒量很差。”我说,“酒量很差的男人,容易变心。”说出这句话。我才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该死!老天!
我怎么会这么不假思索地把这句话说出来?我怎么了?难道我也发烧了?
摸摸额头,也是凉凉的。那么,我是喝醉了。
我自言自语地诅咒了一下。而他忽然说:“我不会。”
“什么?”我呆呆地。
“要测验我是不是个容易变心的男人,其实很简单。”他静静地看着我,说,“我们交往。”
“你在说什么?”我讷讷地——似乎面对他地时候,我总是会反应迟钝。我是怎么了?
他却没有回答我。他只是忽然凑到我眼前,然后。轻轻地吻了我。
缓缓闭上眼睛之前,我看到那夜的星光。那么亮那么亮,就好象,全世界的星星都拥到了这里。
好美。
为什么……我忘记了拒绝。
天空好蓝。
我……很快乐。第二天以深便接到邀约。
“这几天的行程就是这样。另外,今天晚上原本与华盛总裁的会面已经取消,改由顾总前往。”小贺笑意盈盈地说着,“明天晚上约了张氏的总裁,后天是……”
“等一下,”以深抬一抬手,“是张永新先生么?”
“是。”
“是他的秘书打电话过来?”她昂头问。
“张先生亲自打电话过来,”小贺微笑。“我记得当时曾转接给波士。”
“噢,对!”她想起来,抱歉似的笑笑,“我忘了,对不起。”
“日程表我已经制作了一份。”小贺将它交给她。“今天赵小姐打电话过来,说医院过几天就会准备给夫人动手术,希望波士到时候可以抽出时间。张律师和纪小姐也吩咐,过几日有一个会晤。问波士是否需要参加?”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明晚约了哪里?”
“会所。”次日刚下了班,张永新地电话便已挂了进来:“江太太,我在楼下等你。”
下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他修长地身影,站在最新款的FERRARI旁,有名车映衬,更显得气宇不凡、清逸俊朗。看到她出来,便走上前来扶住她的手,微笑道:“江太太真是个美人。”
她笑起来:“这样的说话一听便是恭维,张先生也太抬举我了些。”
他似是讶然的模样:“旁人竟没有这样的眼光么?”
她笑道:“旁人只是实诚。哪里有张先生如此言不由衷?”
他故意喟叹了一声:“看来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这句话真真是没错的。”彼此轻轻一笑。
他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让这样的话题继续下去,只是随意似的闲聊一刻,他便开门礼貌地请她上了车去。
今晚地会所人头攒攒。张永新邀来的俱是贵客。但其盛势仍是在以深的预料之外。
“你没有告诉我今晚会有这样盛大的场面。”她对他说。
“原来江太太对我的诚意有所怀疑。”他故作痛心疾首状。
她笑起来:“什么是诚意?”她揶揄他。
他微笑:“假若江太太肯多将十亿注入张氏,这便是天大的诚意了。她失声而笑:“老天!看来我真应该直接拎一袋子的现金过来。那样岂不更是爽快?”
陪老大去意大利,罗马假日的那个广场,真是有十足地浪漫。
站在那里看鸽子成群飞起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他。那个偷走我初吻的人,那个恬不知耻的人,那个叫阿Ken的人。想着想着,脸就烧烧地红了起来。
他打电话给我:“若唯要结婚了。”
我说:“噢。”
他问我:“那天可以当我的女伴么?”
我下意识地回答:“不行。”
“为什么?”他理直气壮地质问我。
“我不想让别人误会。而且我也不喜欢出席那样的场合。”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去参加?”
“我当然会去。”
“那你还说不喜欢。”
“我只是说不喜欢跟你一起去“成晓雪!”他在那边嚷起来。
“怎样?”我故意装傻。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呢?我是真的不愿意吗?或许是的吧。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高调地人,而他的身份,注定了跟他站在一起的女人不可能低调。
于是,那天晚上我只是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看他满面春风地牵着另一个女孩子的手走进来。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穿西服地样子,原来也是这么好看。象一个……白马王子。
五十八、天上的星星和北极的雪
我发现自己忍不住一直在偷偷看他。
他终于发现我了,走过来:“早就来了吗?”
“是的。”我微笑。
“你今天很漂亮。”听到他的赞美,让我很开心,“象个小仙女。”他说。
我鼓起腮帮盯着他看,想要装出生气的样子,可是眼睛明明是含笑的。真是失败。
他淡淡地说:“刚才若唯和展其企图撮合我们两个,你看出来了没?”
我撅一撅嘴:“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打个比方吧,天上的星星和北极的冰雪,怎么可能走在一起呢?”
是这样的吧?我自己也觉得这个比方打得十分恰当,真是恰当之至了。嗯,加十分。
可是——他说:“到了晚上,天上的星星散发出的光芒,可以笼罩住北极的冰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怎么可以分得开它们?”他在笑,眼睛温暖而闪亮,“所以,它们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他真是……伶牙俐齿。我愕然地看着他:“你是律师?”
他微笑着摇头:“我以前是个建筑设计师,现在是个商人。”
“那你为什么有这么多歪理?而且,貌似都很有道理的样子。”
他笑了:“因为我讲得本来就很有道理。反而,你说的都是歪理。”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眼睛狭长明朗,眉飞入鬓。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笑容可以这么纯净。仿佛夏天阳光下清澈的泉水,带着沁人心脾的甘甜和微凉。
我忽然就觉得心慌。
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是原来我只是个平凡地女子。心如止水——怎样的境界,又怎么能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广场看到他的那一眼开始,还是地铁上他的凝眸?或者,是那天生病躺在床上、不经意看到他做饭时的侧脸?
那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一个男生做饭给我吃。
我依然记得那天他的样子,很喜欢的样子,那么温暖又那么迷人。一直觉得做饭时候地男生是最温柔的,真挚又温暖地模样,仿佛有电流穿透过我的身体。又仿佛心被什么揪住一样,那瞬间的感动。却久久不能忘怀。
有一年夏天妈妈不在家,自己一个人做饭吃。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蛋炒饭,而且味道还很逊。那时候就在心里默默地想,会不会有一天,有一个我心爱的人愿意为我洗手做羹汤?
也许,他不一定爱我很长久;也许,他不一定对我很真心;甚至,我们的结局也不一定很完满。但是有过那样的一次,一次就足够。
我从来都不贪心。因为我要不起。
所有美好的东西,我一直都没想过要去拥有。因为我要不起。
天上的星星和北极的雪虽然可以在一起。却只有在每个黑夜降临地时刻。假若不能够长长久久,这样的幸福又有什么意义?
年末的时候放假,若唯希望我留下,我却还是选择回家。家里其实早就没有了人,自从妈妈去世以后,房子也被我退了,原本就是租的,我根本就付不起那多余的一份租金。
可是。还是只能选择回家。至少那里还有妈妈。
记得小时候曾经念到过的那一首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那时候还不懂杜牧那样的心情,这么多年在英国一直都没有回家,所谓的清明时节也只是异国他乡地偶尔念及而已。终究,故乡的雨在记忆里已经是那么遥远的事情了。
现在并不是清明时节,亦没有下雨。南方的冬天少雪,冷是冷的,湿到骨子里的寒冷。
独自站在妈妈的坟前。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四处的景色仿佛淡化成了灰色。山上的常青树依然是那样郁郁葱葱地绿,天是恍惚的灰白,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丝的人间烟火气息。
我没有想到。他会来找我。
天色已经黑了,我独自坐在山上。我一直是个那么习惯于安静的人。可以坐在某个地方一整天不说一句话,今天也是这样。
当我起身地时候,才发现他坐在我身边,正安静地看着我。
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
他地眼神很温暖,看到我转过头来的时候,就微微笑了起来。我站着,他坐着,他仰着脸冲我笑,还顺便挥了挥手,说:“好久不见。”
那一刻,那一刻,天上地星星是那样的璀璨夺目,这样的明亮耀眼,融化了北极终年不化那冰冷的雪。
我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只是笑,笑得象个孩子。他说:“我想你了。”
我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除了妈妈,我发现这世上有人需要我,而我也如此需要他。
山上太安静,这么暗的夜,星光那么好。树的影子舒舒淡淡地绵延在地上,四周没有一个行人,他的面容温和,这样的一幕,仿佛不象是真的。
所有美好的一切,都仿佛不是真的。
可是明明却是真的。都是真的。
怎么会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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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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