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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清晨时分的小镇很安静,街道上空无一人。她翻起衣领慢慢地朝前走着,忽然有人从后面急急追上前来,一言不发然而却用手抓住她的肩膀。她吓得一愣,回过身去,一张陌生的黑色脸孔倏忽之间在眼前出现,一双手突然凭空伸出来,在她还没有回过神之际,已经一把抢过了她的手提袋,然后好整以暇地朝她咧嘴一笑,才撒腿朝前跑去。
抢劫!
她吓到空白的脑子里只出现了这两个字。完全来不及思考,她已经朝前急追过去,一鼓作气地追,口里只叫着:“站住!”
高跟鞋此刻发挥了它应有的阻力,害得她跑起步来一摇三晃踉踉跄跄。她只是埋头疾追,却冷不防直直撞到一个人的怀里去,抬起头,看到的是江启征溢满怒气的眼神。
老天爷保佑!此刻他的样子看起来十足的火山将要爆发。
溜之大吉?可是——
下一刻她认命地看到自己的手提袋正拎在他的手中。
“江启征……”她终于弱弱地说。
喷火龙江启征扬了扬眉,将手提袋扔给了她。擦过她的肩膀径直朝前走去。
“喂!”她想了一想,还是亦步亦趋地跟过去。“谢谢你。”她认真的说。
“谢我什么?”他蹙眉,“或许我该感谢那个劫匪,如果不是他,此刻我还没有找到你。”他说。
“对不起。”她少有的低声。“我只是……那个、你也知道,我必须尽早赶回去,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家里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有,张家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不去感谢一下人家总是说不过去……”她急急地嘀咕。
“闭嘴!”他深吸一口气,站定。终于回头:“赵以深,我也帮了你的忙,怎么就不见你来感谢我?或者,这个就是你所谓感谢我的方式?”
她愕然,良久,才终于讷讷地说:“我……”
“我身上有强物质辐射吗?还是有世纪无敌致命病菌?害得你要不顾危险一个人偷溜出来,在大清晨还差点被匪徒抢劫。”他的下颌紧紧闭着,脸上的线条从来没有过的冷漠严肃,“为什么要这样?赵以深,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她抬起头来看他,双手垂在身前,怯怯地、小声地、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小心翼翼。他只觉得心中微痛,又是恼怒、又是生气。笨蛋……这个笨蛋……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这样的心情,让他觉得恐惧。从来没有把握的恐惧。而他原本,向来都是一个万事有把握的人。
莫名其妙,是的。这场气生的真是莫名其妙。他本来不该生气的,她要走,那就让她走好了。女人向来都是一个麻烦的动物,对他来讲,女人也从来都不是问题。可是……天知道他此刻有多生气!当他早上睁开眼睛却发现她已经走了的时候。
他只是害怕……害怕那忽然之间出现的心动和茫然。
气氛变得沉闷而悲伤。天色已经大亮,他们站在林荫道上互相对望。以深的眼睛却已经逐渐模糊起来。
他——是在关心她吗?
可是——
她艰难地、努力地朝他微笑,然而这个微笑却是虚弱而尴尬的。空荡荡的路上,有清晨鸟儿的唧啾声,头顶上是一树一树的翠绿,她忽然就觉得心乱如麻。
“不是的。”她终于开口,缓慢地、一字一句,“我不是要存心避开你。我只是……没错,我是想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我想逃……”她说的话杂乱无章,“我没有办法。江启征,别对我那么好,你对我那么好,我会没有办法……”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她曾以为这可以只是自己的一场独角戏,落幕时分便可以潇洒走开,然而终究不能。
“江启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凄凉地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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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何处留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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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如笙
重生民间,却为太子幼女,认父不久,便遭遇至亲惨死,究竟算悲算喜?
进宫归祖,遭遇阴霾重重,寄养贵人处,却被圈禁六载,到底是福是祸?
世间之事若为棋局,她岂能甘为任人摆布的棋子;从南梁到东魏,一路坎坷迷茫,是不是改变了历史,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三十八、记住妈妈说的话
回国之后一直就忙。顾顺元和赵以川的能力毋庸置疑,然而总有些事需要亲力亲为。江家和张家声明将存放过亿入赵氏作定期存款,此言一出,人心得到安抚,赵氏所负压力立刻减轻了许多。
这一场风波终究涉险而过。然而此后的路程,却不能不走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薇安的消息也已经反馈过来:“那边说,向杂志社泄露消息的人是你的二姐夫方拓。”她笑,“这个消息,他一转手就卖了六十万。”
“六十万?”以深失笑,“我没想到还值几个钱。早知道就自己拿过去卖了,前些日子可真需要钱。”
“你准备怎样做?”
“算了吧。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轻声说,“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他和二姐终究还是一家人。”
“以深!”她不满。
她微笑起来,“薇安,我没有力气再去做任何多余的事了。我现在很累,真的很累。”声音中已带了一丝哭意,薇安叹息,终于沉默。
她是懂她的。
也许因为是女人,所以,才更能懂得女人。
缓缓放下电话,以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昂首走出了办公室。
哭起来的样子太狼狈,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微笑着挥手忘记。
家里依然还是那样的安静,明淑坐在书房里翻着一本书,沙沙的声音里有安然的幸福。
以深靠在门边,看着她微笑。
“回来了?”明淑扶了扶眼镜。
“是的,妈妈。”
她伸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以深便慢慢走过去坐下。
“最近辛苦你了,以深。”她说。
“我没事。”她笑。
眼睛里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妈。”她忽然轻唤。
“什么?”
“你爱我吗?”她问。象个孩子。
她凝神看着她,良久,才轻轻微笑起来:“本来不想爱你的,以深。你刚来家里的时候,我也曾经烦恼过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对你。”她出神,“可是,有什么办法?这二十三年来,你都在叫我妈,而我,也常常被搞糊涂了。”
她朝她微笑,笑容亲切而温暖:“我爱你,孩子。”
以深微笑,眼里却盈满了泪。
是的,她懂。
这一切一切,她都是懂得的。
就如同,她对宝宝。
虽然以为可以不爱、虽然以为可以控制自己、虽然以为可以洒脱离开……
原来,一切都由不得自己预料。
她朝母亲伸出手来,有柔软的期待。两个人的手轻轻握在了一起,彼此都是笑容羞涩中带着明了。
“这样的一幕好象太煽情。”半晌,明淑才说。
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问以深。
“没有。”
“撒谎。”
“妈妈,”她迟疑了一会,才终于说,“张家和江家联资帮助赵氏,这件事情你知道么?”
她点头:“我知道。”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氏希望我们能够支持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并且需要相当的优惠。至于江氏,上次你和启征结婚之日,你爸爸就已转让部分赵氏股份,因此他与我们根本就是同舟共济。”她淡淡地说。“我总认为,作为一个商人,凡事都应该有它的利益和目的。这次张家和江家帮助我们,自然也有他的利益关系,所以我并不感到意外。”她扬眉看着女儿,“我这么说,会令你感到难过吗?”
“难过?”
她笑起来:“启征终究是你的丈夫。”
她苦笑:“不会。”
“以深,”最后,她轻声说,“这个世界上,或许也有爱情。但并不是每段爱情都会存在于婚姻中的。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家庭。只相信利益,不要去奢望爱情,不去奢望,也许我们都会过的快乐许多。”
“你爱爸爸吗?”
“我尊敬他,他是个好人。我也爱他,象一个亲人一样的爱着。可这不是爱情。”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童话呢?婚姻就是婚姻,有时候,婚姻不仅是结果,也是目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事先细细衡量得失,婚姻也是这样。所以,永远不要被所谓爱情这两个字冲昏了头脑蒙蔽了眼睛。我们这样的家庭,输不起,也永远不能输。而爱情——这是世界上最耗费心力最浪费时间的玩意儿。它对我们根本毫无用处,甚至还常常成为我们的绊脚石。”
她凄然微笑:“以深,记住妈妈今天所说的话。要永远记得。”
第二天到办公室,以深坐定了以后想了想,还是按铃把首席秘书贺明安叫了进来。
小贺进来的速度非常快,“波士,早上好!”她微笑着跟以深打招呼。
“好!”
她就拿出夹在腋下的文件夹:“这些是需要您签字的,九点整董事局会议,东升十时四十五分来人,顾总希望您也能参加。还有,十一点三十分有一个会议需要您参加,是有关于我们银行新的形象代言人的问题。”她向来是做事十分有效率的人。
以深拿出笔来签字,并不抬头:“之前的代言人有问题么?”
“是。她最近不良绯闻缠身,已经违反了我们之间的合约内容。”
她就微笑:“好的。”抬起头来,倒忽然想起一件事似的:“小贺,你来我们赵氏有多久了?”
小贺笑起来:“到昨天刚好三个月。”
“那时候是我亲自挑选的。”
她会心而笑:“是的。我记得波士当时还问我,为什么在这样的时期会选择赵氏。”
三十九、明明说好不在意
以深笑着靠在椅子上问她:“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微笑:“我说,我喜欢挑战。”
两个人都笑出了声。果然,女人之间,也的确是可以存在一些颇有赞赏之意的惺惺相惜的。
下午和薇安一起吃饭的时候,以深就把上午吩咐小贺的事情告诉她:“我准备举办一场宴会。”
“来由?”
“母亲下个月五十五大寿,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她也就点头,想了想才说:“有预谋?”
以深就笑起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薇安耸肩,“预备请谁?”
“城中名流自然不能有任何遗漏懈怠,一切我已吩咐小贺联合公关部操办,希望不会有疏忽。”她沉吟,“张家的情况,你熟悉么?”
“熟悉。”
“那你能告诉我,该请谁,又可以漏了谁。”
她笑:“赵以深,你老是利用我。”
以深根本不在意:“老朋友了嘛。喂,你不会这点面子也不给吧?”
她笑起来,脸上神情永远这么飞扬而洒脱美丽,“张家三个儿子,大公子张永新目前主持朝政,他是至贵本尊。至于其他二人,张孜然是闲云野鹤,平时不太参与公司决策,三公子张鲁齐年纪尚轻,仍在国外念书。不过听说近日已经回国。”
“张先生自己?”
“他退休已四年有余,目前和夫人居住在法国。对了,张夫人现今正在本城中,她是张氏的老佛爷,自然也不能遗漏。”
“老佛爷?”
“张先生和张夫人当日乃是本城叱吒风云的夫妻档,如今二人虽已退居幕后,然张永新资历又怎盖得过他们?只要张夫人在场,我相信轮不到大公子说话的份。”
以深想起张夫人那张慈祥的笑脸,默默点了点头:“我曾见过她一面。”
薇安微笑:“最厉害的角色,不在于表面如何的尖利精明,倒是手段的高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