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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心方[上]-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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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夫陵闭目诊了一会儿脉,面色微动,回头瞥了景玄一眼,压下一丝惊讶的神情,这才起身。
    “不妨事的。”
    屋内还立着许多医师,但他们自知医术寥寥,而相夫陵虽然不是医者,却身为谋士,时而为阵上受伤的将士诊治,累积的经验可不是旁人能比的,是以一干医师不过塑像一般安安静静地立着,谁也不愿上前自讨没趣。
    “当真无事?”景玄紧绷着脸,神色没有半分轻松。
    “无事。”相夫陵耸耸肩,回头望了一眼那睡得正甜的少女,无奈一笑,“解忧已预先服食解毒之物,此毒稍入血脉,已清除殆尽,无妨。”
    预先服食……解毒之物?
    景玄一怔,原来……她已经考虑到了……她想得比自己周到多了。
    相夫陵冷冷一笑,毕竟解忧自家性命相关,自然会做完全准备,而且……这女孩子,与燕姞一般的狠辣,自然是知己知彼。
    “昔年在秦地,忧曾自刺一匕,逃脱截杀。”相夫陵简短地说了一下当年事,一脸无奈,“今日,无过故伎重演。”
    “忧一切无事,陵尚有他事处理,暂且告辞。”
    景玄不语。
    故伎重演?真的只是这样而已么?
    如果那毒比解忧想得更为峻烈,如果没有那个姬华冲出来为她挡了一剑,还会是一切无碍么?
    而且,解忧身体虚损,当真受得了毒药刺激么?
    蔺方才告诉他,解忧在那之前,还说了一句话……
    是什么来着,对,适可而止。
    她……是因为自己的举动寒了心,故意铤而走险吧?
    如果没事,便是令他白担心一场,她稳赚不赔;如果当真出了什么事,这样的悔恨和痛苦,能够生生将他逼疯吧?这狠心,真是不啻燕姞。
    “忧忧……”景玄在她身旁坐下,抬手抚上她依然发凉的额头,“是不是?”
    是不是故意这样,让他担心,让他后悔,让他痛苦的?
    少女依然安睡,娴静温和,苍白的小脸埋在火红的锦被中,似乎也被渡上了一抹红晕。
    景玄苦笑着摇头,定是这样的,这丫头的心思,还用得着猜么?她睚眦必报,尽捡着能让他不痛快的事情做。
    “忧忧,醒来罢……”
    醒来罢,不要再折磨他了……
    这一回真是他错了,还不行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 醒来

夜幕初临,一人急匆匆闯入哀郢院,未到院心,被蔺拦下。
    人未打上照面,剑已交锋,走过十余招,才各自收剑。
    隗抱剑立在院心,面色微沉,但仍是垂首拱了拱手,“隗求见冢子。”
    “夫人未醒。”蔺走回门外,背倚着门柱立好。
    此事与越女脱不了干系,解忧一刻昏迷不醒,景玄便不能放下这颗心,这时候,还是别往剑锋上撞的好。
    隗明白他的担忧,沉吟片刻,仍不死心,“则……越女何在?”
    “已囚矣。”蔺拧眉,压低了声,“暂无性命之忧。”
    洛不知何时从屋角的阴影处缓步走出,冷声道:“夫人无恙,则越女无恙。”
    不管越女有何难处,她胆敢协助燕姞刺杀解忧,本就是足以令她死无全尸的大错。
    如今洛却说,只要解忧能醒来,安然无恙,越女便也不会有事,已是暗中将放宽许多。
    隗并非不识事的,得到这样的回答,松口气,再度拱手一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蔺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叹息,洛横了蔺一眼,转身进入屋内。
    …………
    屋内一个侍婢也无,水漏中的水早已漏尽,无人添上,因而屋内静得可怕。
    洛径自穿过重重帘幕,转过刺着茱萸纹绣的屏风,淡淡道:“冢子,方隗求见。”
    “……太心急了些。”景玄自床帐内走出,神色已归平静,唯有眉间微蹙,带着几分忧虑,“越女尚无恙也。”
    这事……原是解忧铤而走险。弄到这一步原本也怪不得越女。
    不过话说回来,听蓝清徵之言,当时解忧本可以躲开向她袭去的那一剑,却是越女阻在身前,才险些出了意外。可见越女当时乃是确确想要杀了解忧的,她不会不知道那么做的后果。
    这样的结论令景玄十分气愤,不过他早已许诺。要将越女赠与隗的。如今也不好反悔。
    沉吟一下,挥手令洛退下,“依计行事。无须多问。”
    “喏。”洛躬身,走了几步,又一顿,“夫人……如何?”
    “未醒。”景玄简短地结束了对话。转身一挑床帐,仍旧去陪解忧。
    洛不再多问。快步离开。
    屋内重归寂静,初时燃着的香早已焚尽。
    檀木的气味渐渐散去,反倒是解忧身上幽冷的兰泽草香气愈加清晰。
    “忧忧……”景玄抚上她的额角,仍是一片冰凉。一张小脸也仍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这个模样,当真会是相夫陵说的“无碍”么。按理说,这毒又不深。她已睡了大半日,也该醒了。
    解忧已有意识,只是倦怠得很,陷在浅睡中,懒于睁眼。
    感到有什么不时轻触着自己的面颊,搅得她不得好睡,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含糊地埋怨,“别动……”
    景玄一怔,见她一双长睫的确轻轻一颤,欣喜地唤她,“忧忧!”
    “……嗯?”解忧很想翻个身躲开这恼人的声音,无奈浑身半点力气也无,只得费力地移过手,捂上耳朵。
    景玄见她苏醒过来,方才的担忧烟消云散,一低头见她如此贪睡的模样,撑不住笑,展臂将她从被褥中拽了出来,咬着她的尚且冰凉的耳廓低语,“醒醒,别睡了。”
    “景玄……”解忧磨了磨牙,被他揉搓得睡意全无,只得懒洋洋地撑开眼帘。
    景玄正入神地打量着她,仍是一身繁重的礼衣,一双眼微红,正霎也不霎地锁着她一双朦胧的眸子,又有喜,又有怒,缠在一道,难以细分。
    解忧看得心头一抽,动了动唇,赶紧将埋怨的话咽了回去,长睫微微一掩,低声道:“我没事……累你、忧心……”
    这时候,倒知道乖乖认错了。
    景玄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将她盯着看了半日,看得解忧又羞又恼,恨不得再次晕过去,才将她轻轻放下,裹回被褥内,“下不为例。”
    绝不能有下次,一来二去,真要吓死人。
    “……”解忧不甘心地咬咬苍白的唇瓣,错得又不是她,但才苏醒过来,没有多余的精力与景玄斗气,只能服软,“燕姞在何处?”
    “已囚之。”说到燕姞,景玄面色凝重,带着几分阴沉,“姞在庞城时,曾遣人传信秦军,今秦军南下,多半与姞有所往来。”
    也不知燕姞所图者究竟是什么,但这女子显然很知道墙头草的生存之道。她当初示好,住进涉江院,自是为了将来分一杯羹,如今转而结交秦军,自然是因为发觉秦军声势更大。
    良禽择木而栖,背离故主而去,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更何况燕姞与景玄不过简单的合作而已。
    只是,景玄至今也没能明白,燕姞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杀了解忧才肯罢休?
    解忧倚着一只软枕,有气无力地浅笑,“忧知为何……”
    “为何?”景玄握着她一只小手反反复复地渥着,仍是凉的,也不知她究竟好些了没有。
    解忧只是抿着唇笑,将手抽了回来,慢条斯理地道:“先当我毒发身亡,才可告知。”
    景玄一怔,且当作不治……且当作不治……相夫陵果然猜对了她的心思。
    人心不可估量,不如顺其自然,按照对手想要的布一个局,引他入彀。
    真是好精巧的心思。
    世间谋权者都是百般心思,一件事能拐七八个弯,却不知什么都不做,只是顺其自然,才是最精巧的设计。
    景玄看着懒洋洋地窝在被褥中的少女,点了点她的额角,果然比狐狸还聪明狡黠。
    解忧偏开头,伸手无力地拍开他的手指,鼓了鼓腮帮,“快去!”
    景玄一把扣住她递过来的小手,按在一旁,欺身上前在她鼻尖上轻轻一蹭,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虽还怀着满心的疑团,但回头看着解忧只一笑,“待我回来。”
    解忧低眸,听着他快步离开,面上羞恼的神情渐渐消去,换作无边无际的凄冷。
    小手按上肩头的伤痕,眸色闪烁不定。
    不论是生还是死,均是百身莫代,旁人再悲痛,再悔恨,也不能代她一死。
    这一次,她将自己的性命当作筹码,是不是……做得不值?
    

  ☆、第二百三十八章 心会乱

景玄很快安排了嘱咐院中一干婢子传出解忧不治的消息,自己则回到屋内,由蔺和洛严加守卫,任何人不得入内。
    解忧仰天倚在软枕上,百无聊赖地用目光顺着帐顶上的火纹描画。
    “忧忧。”景玄略带倦色的脸挡去了艳丽的红纱帐顶。
    解忧翻身坐起,削尖的下巴搁在蜷起的膝上,眸子闪烁,“如何?”
    景玄在床畔坐下,伸手揽她入怀,“已安排妥当。”
    解忧柔顺地倚进他怀里,侧头贴着他胸口,眸子一转,仰起头有气无力地浅浅一笑,唇色白得可怜,“忧实欺瞒于君……”
    “忧忧?”景玄心头一紧,搂着她的手臂收紧几分,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圈住,声音难以压抑地颤着,“……何意?”
    “此毒峻烈,忧无能为力……”解忧微凝黛眉,咬着唇缓缓说着,越说越轻,到最后那声音仿佛轻得要随风飘起。
    不待她说完,景玄已将她打横抱起,抓起一旁的斗篷裹了,急急抢出屋子,满屋的帘幔乱晃不休。
    蔺和洛被惊得一怔,“冢子……”
    景玄本想直接去西堂,又想起解忧受不得寒气,生生刹住步子,“唤诸医!”
    “等等。”眼见蔺领命而去,景玄又补上一句,“请相夫子。”
    洛一脸错愕,方才景玄分明神色尚可,怎么一下又……
    带着疑虑跟进屋内,却见方才乖乖窝在景玄怀里的少女探起身,虽然一张小脸煞白,但笑意盈盈,伏在景玄肩上笑得直不起身,“忧实欺瞒于君也。”
    “忧忧……”景玄愕然,旋即回过神,这丫头方才乃是戏耍于他!还有完没完?!
    洛虽惯常板着一张脸,弄清事体后也撑不住弯了弯唇角。
    这女孩子,的确会玩会闹。
    不过……就像那次她耍赖击落他手中的短匕一般。她的举动,看似玩闹,实则都暗含深意吧?
    果不其然,解忧笑了一会儿。终究身体还没缓过来,顺了好一会儿气,才看着景玄哑哑地道:“方才心不够乱。”
    心不够乱,不足以假乱真,所以索性真的吓他一吓。这才急得真真切切,没有一丝破绽。
    景玄垮下脸,想怒不知从何发怒,想笑,最后却只涩涩地弯了弯唇。
    真是被她耍得团团转!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没一次被人如此戏弄!这该死的丫头!
    洛十分识眼色地退了出去,独留他们二人在内。
    解忧也知自己将景玄气得不轻,吐了吐舌头,悄悄抬眸打量他,对上他一双似笑非笑的俊目。吓得微微一颤,强笑道:“忧、忧曾预先服食药物,可令人面色苍白、肢体冰冷……如今,甚是不便……忧且以药解去……”
    景玄横了她一眼,胸中气结,她果然做了万全准备,她根本不曾中毒,这些虚弱之象,原来都是她一手弄出来的,这点小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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