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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傻傻的样子，能那么快觉悟已经很不错了。我还以为你到毕业后都不能觉悟。”许寞一针见血。
“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不是吧？”
“真的，就是你们班的彭嘉雪。”
“我怎么没看出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迹象啊。彭嘉雪单相思吧？”
“他还每天送她回家呢。”方亦蒙信誓旦旦的，仿佛是亲眼所见。
许寞最近也听到了点风声，加上最近彭嘉雪确实看起来像是热恋的人。只不过她不想说出来打击方亦蒙。她想了想，说，“三人成虎。说不定是假的呢。
许寞的话让方亦蒙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反正你和路知言那么熟，你可以亲自去问他。”许寞继续说。
方亦蒙肩膀立刻就怂了下来了，“可是我们现在不熟了。自从调了座位，话都没说过了。”
“怎么会不熟？你们班，他和她最熟的女生就是你了吧。”许寞简直不知道方亦蒙在想什么。
“真的吗？和他最熟的女生就是我？”方亦蒙真的没有这个意识。
“你们班上最死皮赖脸的也就是你了吧。要是其他女生，怎么会像你那样和路知言闹腾。她们矜持还来不及了。”
方亦蒙撅着嘴，“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许寞恨铁不成钢的戳她脑袋，“别废话，听我的就是了。你最近情绪那么低沉都是为了这个吧”
方亦蒙点头。
“没出息。”许寞简直是鄙视她了，“你要是按照你以前那副德行去问他，说不定早就真相大白，还至于你忧伤蛋疼那么多天？”
方亦蒙想了想，“我只是有点怕听到他说是，所以就怂了。”因为在乎，所以会怕。
许寞知道方亦蒙这次是真的认真了。她不禁陷入了沉思。要怎么跟方亦蒙说呢？鼓励她往前呢还是劝她放弃呢？感情这种事，很难解释。她不敢肯定方亦蒙能拿下路知言的心，也不敢肯定路知言以后真的不会对方亦蒙动心。
半晌，许寞开口，“去问清楚。死也要死得明白点。”
方亦蒙赌气，“不想去。”就这么不明不白好了。
许寞说：“要是张梦在这，肯定戳死你。”张梦也是她们的好闺蜜之一。三人初中开始同班，感情一直很好。后来张梦因为身体原因，去了国外养病。
☆、第十八章
方亦蒙本来没打算要去找路知言的。结果还是在某个课间，还是脑子一热，去找他了。她觉得不问清楚真的是不死心。许寞说的对，很多事不能看表面。
如果路知言亲口跟她说他和彭嘉雪在一起了，她才能彻底死心。
她走到路知言的座位上，敲了敲他桌子。
路知言抬头，眉目俊朗。他神色虽然有些慵懒，却没有掩盖住他周身的贵气。
这是方亦蒙第一次以居高临下的视觉看他。透彻深邃的眼眸，精致帅气的五官就这么印入她眼中。此时的他，眉宇间尽是冷漠疏离，方亦蒙突然有点怵他。自从和他熟悉起来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刚认识他的时候。
她一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有事？”路知言语气平淡，眉宇间隐约透露着不耐。
方亦蒙很不喜欢他这种态度，可能是被他的态度给气到了，她本来要说，待会放学别走我有事要问你的，结果一出口却变成了：“周五放学别走，我马上叫人打你！”
路知言：“……”
方亦蒙：“……”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路知言显然被雷的不轻。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说这种话。这话怎么那么像小学生放狠话？不对，应该是地痞无赖在威胁小学生。所以，他在她眼里变成了小学生？这么一想也不太对。
方亦蒙简直跪给自己的智商了。她看路知言已经被她囧的无言以对的模样，一改最初气势汹汹的的姿态赶紧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你无视掉我刚才的话。”他前桌的人正好不在座位上，她就一屁｜股坐到那个座位上，扒拉着路知言的桌子。
这个座位好，让她有种回到以前两人相处磨嘴时光的感觉。
路知看到她那怂样，想到的却是她那天在饮水机边说‘关你什么事’的扯高气扬。这反差也太大了吧。那天他被气的不轻，回去后好好的反省了一下，觉得确实不符合自己的风格，打定主意不再管她任何事。
可看着她眨巴着大眼睛，鼓着白嫩略带婴儿肥的腮帮子萌萌哒求饶，路知言突然又不生气了。他有点想伸手去捏捏她脸上的软肉。
好在他还是有点理智的，想归想，可话到嘴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我怎么敢无视你的话，万一放学真的被打……”他特地拉长了尾音。
“不敢不敢。”方亦蒙看他脸色不像最初的那么冷傲，心里也没有那么怵他了，她露出大灰狼诱导小红帽的笑容，“放学后我请你喝奶茶。”她和他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之前心情低落的她，现在和他恢复以前那种状态相处，她心情居然变得非常的好。
“无事献殷勤。”路知言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上的笔。
“我是那种喜欢献殷勤的人吗！”方亦蒙大义炳然。
路知言给了她一个‘你就是’的眼神。
方亦蒙辩解，“只是学校门口新开了个奶茶店，想请你去试试口味。”
“我不喜欢喝奶茶。”
“那没关系，校门口新开了个咖啡店，我请你喝咖啡。”
“我也不喜欢喝咖啡。”
“校门口还新开了个蛋糕店，我请你吃蛋糕。”
“我也不喜欢吃蛋糕。”
“校门口又新开了个……”方亦蒙话还没说完，就被路知言打断了，“方亦蒙，校门口的店都是你家开的吧？想什么时候新开就什么时候新开？”
方亦蒙有些讪讪然，她有点忧伤，“要是是我家开的就好了。那样每天都可以去吃了。”她零花钱有限，不能每天去吃，多忧伤啊。
路知言：“……”
………………
方亦蒙捧着两杯珍珠奶茶到路知言对面那个位置坐下。她看了看手上两杯奶茶，然后问路知言，“你喜欢吃珍珠吗。”
“不喜欢。”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喝过奶茶这种甜腻腻的东西，更别说那什么珍珠了。
这个回答让方亦蒙很满意，她笑眯眯的把那杯珍珠看起来比较少的奶茶递给路知言，“这杯珍珠比较少，给你。”多的就留给她，她最喜欢吃奶茶里的珍珠了。
路知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那杯奶茶，眉毛微挑，改口，“我突然又喜欢吃珍珠了。”
“啊？”方亦蒙有点失落，把手上的那杯和他换，“那这杯给你吧。”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突然！方亦蒙心里腹议。
看她一副可惜的模样，路知言的心情莫名的好。本来没打算吃这种甜腻腻东西的他，居然也有兴趣尝了一口。
“说吧，找我什么事。”奶茶也尝过了，该说正事了。
方亦蒙咬着吸管，“没事啊。就是单纯的想请你吃东西。”
路知言看不惯她这样子，毫不客气的揭穿她，“我身上哪里体现了我是吃货？要你请我吃东西？”路知言毫不客气的揭穿。
方亦蒙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开口的，她眼睛不敢直视路知言，只是咕噜咕噜的转。结果正好看到奶茶店门口的彭嘉雪。
彭嘉雪来奶茶店做什么？难道是路知言告诉她的？方亦蒙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在做坏事。万一彭嘉雪真的和路知言在一起了，那她看到她和路知言在这里，会怎么想。
路知言见方亦蒙眼睛一直看着外面，便也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没看见什么值得看的。
这一幕，到方亦蒙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在她看来，路知言仿佛心有灵犀的知道彭嘉雪就在外面，所以才转头看过去。
于是她酸溜溜的说，“你女朋友来找你了，你去找她吧。”现在不用问了，已经可以死心了。
路知言微微皱眉，好看的唇抿起，“什么女朋友？”
方亦蒙怒，居然还装模作样，“你不是和彭嘉雪在一起了吗！她都在门口等你了。”方亦蒙又分神看了下外面，唉？彭嘉雪怎么就这么走了。
“我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了？”路知言语气薄凉。
方亦蒙烦躁的心就这么被安抚了。这是她认识路知言以来，听到的最好听的一句话了。
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虽然她谈不上有多了解路知言，但是她知道，他那么清高冷傲的人，是不屑去隐瞒，不屑去撒谎的。
又酸又甜又麻，欢喜一点点的在心里蔓延开来。方亦蒙感觉那欢喜已经要遮掩不住的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她忍不住捂脸，嘴角倾斜的弧度泄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她的喜怒哀乐，皆是因为他。
她想，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这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
以前的方亦蒙只是懵懵懂懂，潜意识的靠近路知言，而现在，她却是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要接近路知言了。
目标明确的方亦蒙，颇有点斗志昂扬的感觉。有目标的感觉真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接近和能接近，是两回事啊！
这么一想，方亦蒙又蛋疼了。
好在马上又要月考了。希望到时候班主任能把她调的离路知言近一点的地方。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感觉还是挺有用的。
月考之后，新的座位表一出来，不少同学就争先恐后的去宣传栏看新座位。
方亦蒙和傅晓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抢到了最前排。
她一眼就看到路知言的座位，然后就找自己的座位。她对傅晓佳说，“快帮我找找我的。”
站在一边的杜棋睥睨了方亦蒙一眼，直接指了一个地方，跟她说，“你的在这里。”
方亦蒙顺着杜棋的手看过去，这次她和路知言的座位总算没有隔那么远了。相隔三张桌。
她脑子转啊转，又看了座位旁边有哪些人。
……………………
坐在新的座位上，方亦蒙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激动。真是一番曲折啊。真希望老师再也不要调座位了。上次调座位虽然弄出了这么大个乌龙。可好在也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路知言看到又坐在自己座位前面的方亦蒙，便问她，“你怎么坐在这里？”
方亦蒙整理着书籍，一边回答他，“我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座位貌似在那边吧。”路知言指了指某张桌。
“黄静近视，想坐靠前点的位置。我就和她换座位了。”方亦蒙解释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你也是近视吧。”路知言两手交叉在胸前，完全不信她的说辞。
“我一直都是非常乐于助人大公无私舍己为人的好吗！”虽然是她死皮赖脸的要和黄静换座位的，为了这个，她还要帮黄静打一个星期的水呢。不过这个肯定不能让路知言知道的。不然他肯定又要取笑她了。
路知言没说话，只是挑眉，非常认真的打量方亦蒙。
“干嘛。”每次他这么看她，她就有点心虚。
路知言风轻云淡的回答，“没事，只是发现你脸皮的厚度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方亦蒙：“……”要不她还是把座位换回来吧。完全不能和他好好的做盆友。她喜欢他肯定是错觉，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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