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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开了他的连帽,露出了一张英俊的容颜,只有他嘴角的笑,却是森冷带着嘲弄,他的手中那一根黝黑的圆棍插在他的身前,林黔冥却不敢有丝毫小看,他清楚地看见,在那棍端尽处,那一个深深的凹痕触目惊心!
林黔冥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刚才那一箭有多大的威力他再清楚不过,便是阿波罗亲至也绝对不敢硬接,而眼前这个人竟然、竟然就这么硬抗下来了?!而且看上去竟然完好无伤的样子?!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竟是阿波罗那级别甚或更上的神氐吗?!不,这不可能!林黔冥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对方身上虽然笼罩着淡淡的神力,但是一种怪异的感觉却不断在他的心中浮现,而在他神力的试探下,这种错愕感更是明显。因为,那神力并不是面前人自己所散发出来的,相反,那神力,竟像是组成某种神力的阵法似的,竟似是封印法阵?!!
似乎感应到了林黔冥古怪的目光,黑袍人微微一笑,笑容中却满是古怪的讥嘲:“怎么了,我的大人?难道这么久不见你就认不出己所种下的封印术法了?”
听到了对方的亲口证实,林黔冥非但没有一丝放松的感觉,相反,另一种难堪的挫败感令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沮丧,一个已经被封印了的人竟然还这么厉害,那他被封印前会是多么恐怖?只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又怎么会和他结仇?林黔冥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也想不出之前那般平凡得自己怎么可能有办法得罪这么强的一个人?
黑袍人当然不知道林黔冥心中的矛盾,但是他却不会放过调侃对方的机会,即便来之前心中还有着惧怕,但是此刻他已是夷然不惧,眼前这个为了保护他身旁女人而束手束脚的人类只人不过是“他”的转世而已!
想通了这点,黑袍人更不着急,所有反派都喜欢在干掉主角前长篇大论一番,归其所以然,何也?不是为了给主角机会(咳咳,作者为自己辩白中,呃,大概有那么一点点吧),而是因为需要一种认同。这就像**,如果本该是受害者的一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比木头还木头,百分之九十九的**犯会因此而痿掉,同理,作为复仇方出场的某黑袍男如果没有在复仇前大肆发泄一番怎么能出了那口心中闷气?!而那些反派大佬们基本上一个个都孤傲得要命,在快成功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会忍得住心中得意不把自己心中的得意之处大肆宣扬?
黑袍人现在的心理便是如此,一番试探交手下来,面前林黔冥的实力他已经了然于心,他脸上讥讽的神色也越发的浓了:“难道您真的已经不记得了吗?”风轻轻吹过,浮动的黑袍下露出了枯瘦的右脚,难以想象就是那骨瘦如柴般的右脚撑起了他的身躯,而在他的右脚上赫然锁着一拴着巨石的铁环!
若是他话语中的那位,那当然会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对于这只是传承了月神神识的林黔冥来说,他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看来您真的是已经不记得了呢”黑袍人叹息着,沙哑的话声里一股深沉的怨恨之气直透而出,而他的自嘲听起来却更像是讥讽,“也是,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放在您的心上呢?您是高高在上的冥王陛下,堂堂十二主神之一,哈迪斯大人,对您来说我不过是一根指头便可以捏死的蚂蚁我算什么呢?!哈哈,哈哈哈哈!!”
因着早上所感觉到的那道气息,早已经隐约有几分猜测的安琪儿在斐托斯的怒吼下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联想及那改变了自己一生或者说将自己推入这宿命的预言里那一身黑衣黑剑,最不敢置信的安琪儿立刻变成了最相信这一推测的人!如果他不是“他”,他又怎么可能使得动冥王剑?普天下除了冥王剑之外又怎可能有第二柄那般的黑色神兵?!虽然她还不曾见过,但是预言者一族的天性让她不再怀疑!
黑袍人的话语中流露出的深刻怨毒却仿佛明灯骤然亮起,安琪儿猛然记起,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你是斐托斯?!”
在琉珂诗雅的记忆中清楚地记载着的那一段往事。胆大妄为的人类英雄斐托斯和忒修斯听闻冥后美貌之名,闯入冥域想要偷走冥后贝瑟芬妮。洞悉了两人阴谋的哈迪斯大怒,将两人锁在真理平原之上,并封下诅咒,要他们永远不死地饱受折磨!而那之后他们俩人的好友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在前来冥域时偶然撞见了这一切,便将两人放走,哈迪斯大人与他的一场大战,最后只让他带走了从犯忒修斯,而当时,正是哈迪斯大人携带她从海城归来的第一天。
虽然她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是哈迪斯死敌的事实却让她悚然一惊!正当她思潮起伏的时候,斐托斯却仿佛感到了一丝意外,这才正眼打量起弱小得不起眼的安琪儿。
同样对当日的一切铭心刻骨的斐托斯在看见那美丽的容颜时微微一怔,那黯淡无神的绯红双瞳却让他骤然想起了当日在哈迪斯怀中的那一个小海神!本因林黔冥只使用银月神力而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人的斐托斯再无犹疑,面前人正是他这数万来恨之入骨的冥王哈迪斯!一切就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便连他怀中的女人也不曾改变过!
斐托斯感觉到自己腿上的伤口火热地燃烧起来,他突然笑了,苍凉而怨毒:“哈迪斯大人哟,您还真是怜香惜玉啊!几万年前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只是,难道你以为你还是当日高高在上的哈迪斯大人吗!”
林黔冥根本就不可能这么以为,斐托斯所说的一切他不紧是困惑,他根本就是懵了,对于这么一个突然跳出来指着他鼻子大骂哈迪斯的家伙,林黔冥所感受的绝对是双重冲击!当然,有一点,他绝对不认为自己是冥王哈迪斯。开玩笑!当时贝瑟芬妮和他朝夕相处甚至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他就是冥王哈迪斯,她身为“他”最心爱的妻子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只可惜,他的辩驳无力又苍白,在两个彼此误会又因为对方而更加深了误会的男女心中,无论是深爱着他的安琪儿还是深恨着“他”的斐托斯都已经认定了,他林黔冥便是冥王哈迪斯的转世!真真是圈圈他个叉叉!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银剑
更新时间:2008…9…21 18:59:07 本章字数:4786
“唷,怎么了,我的大人!您怎么这么狼狈啊?您的冷酷呢?您的力量呢?您的骄傲呢?!”斐托斯调侃着,几万年的仇恨岂是一棍打死便能解决的,猫在抓到老鼠后往往也要戏耍一般才会将它吃掉,更何况是面对数万年的仇敌!
轰!
一记势沉力猛的横扫带起呼啸的海风,连维持银月存在的月神力都已不足的林黔冥只能用双手挡住那扫向胸口的重棍!若不是他此刻早已不是普通凡人的身体,只这一下便让他死上十次有余!
即便如此,那沉重的力道却也不是神力渐消的林黔冥所能沉受得起的,浅滩上拖出的长长轨迹深过两膝,飞退着的林黔冥甚至还来不及去看他双臂的伤势,那凌厉森冷的劲风却紧随而至!而就在此时,黑暗中却陡地传来一声低呼的警告——“小心!”
来不及去分辨那有些耳熟的声音属于谁,眼中余光已看见身后那一块正直指着他背心的尖锐棱岩!而他的身前,斐托斯的冷笑却已在他的身前响起!“怎么了我的大人!您害怕了吗?”
“滚!”银芒骤闪,三枚月刃随手甩出,身形转换却已不及,只来得及将背上女孩抓过拥入怀中,银白光芒骤亮,却已重重地撞在那巨岩之上,发出轰然巨响!
“为什么要用月之女神的力量,你的力量呢?用你自己的力量来战斗啊!拔出你的剑和我打啊!”满天的烟尘外,随手捏断掌中那脆弱的月刃,斐托斯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冷笑,那个残酷无比的哈迪斯竟然会为了一个贝瑟芬妮之外的女人而这般狼狈?面前的这个男人,为了保护怀中那个孱弱的累赘而不惜用自己的重伤去换,这样子的这个男人,还是当年那个冷酷如山渊一般让我等只能仰视的存在吗?
大口地吐着血,背部伤口的剧痛让他无法集中精力,便连拥抱的双手仿佛也渐渐失去力气。安琪儿脱出了他的怀抱,她的手颤抖着,抚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仿佛想要从那份熟悉中看出另一份熟悉,又或者陌生,即便有面前夙敌的指认,她却不敢相信,现在这拼死保护她而身受重伤的少年竟是记忆中那高高在上的骄傲男子。
“冥、冥,你、你”你没事了吧?这般一句简单的话语,安琪儿颤抖着,却始终无法说完,又或者,她不愿说,那鲜血淋漓的可怖样子又怎么可能称得上“没事”?!更何况,她早已猜到,他又怎会让她担心而说出有事这种话语!
微微一笑,林黔冥看不见自己此刻的笑容是多么牵强,额上流下的血披散下来混杂着他杂乱的发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更像是哭,大量的失血让他的视野开始模糊,便连眼前女孩的哭泣也看不清楚。在和斐托斯的战斗中,月神力的大量消耗仅是一个方面,体内月神力的莫名流失更是让他此刻几乎回复到刚拥有神力那般时的水准,就这点力量,不要说继续战斗了,便连勉强维持住他的伤势不再恶化都不够!
林黔冥一边暗自苦笑,却强撑着想要站起身体,他可不认为对方会好心的放过自己,而在下一刻——“踏!”
“噗!”沉重的脚力落在他的胸口,刚刚坐起的林黔冥便被这一脚给踹回地上,那随之踏下的脚部更是让他以为自己的肋骨都被踏断!安琪儿大惊,她急忙去拦,那孱弱的双手却连一点都推不动那看似瘦弱的右脚!
“哈迪斯大人,您是不是很奇怪呢?为什么我这个被您判决永诀的囚犯还能出现在您面前呢?”斐托斯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的双瞳中满是讥诮,他轻笑一声,晃了晃右脚上的铁环,调侃道,“冥王大人,您看,这是您曾经唯一心爱的女人赐予我的恩典呢?您还记得大贤者普罗米修斯吧?这块小石头是贝瑟芬妮大人亲自从真理平原上挑选的呢,意示着我这个冥域的囚徒永远也被锁在真理平原之上呢”
“尊贵的冥王陛下!哼!现在这样子狼狈的你真是让我吃惊呢!那个曾经威震三界的哈迪斯大人去哪里了!那个不把天下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冷酷男子去了哪里?”斐托斯冷笑一声,双瞳中露出不屑。
“噗!”大口地吐着血,林黔冥剧烈地咳嗽着,模糊的视野里只有那陌生男子的微笑渐渐冷却。“就是你吗?就是你吗!就是你吗”斐托斯重重地踩着,发泄着数万年来的怨恨还有心中那一丝失落,“不,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啊!我要找的不是你啊!我要找的是当年天下无敌纵横三界的哈迪斯大人不是你现在这个废物啊!!不是啊!!”
安琪儿哭泣着,如果可以,她会跪下来乞求斐托斯放过她的爱人,但是她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的,只要是他不愿的,便是她必须遵守的!她紧咬着牙,握着那沉重的脚用力地往上托着,想要以此来减轻林黔冥身上的负担,即便明知,那是无用功。
“哦?”邪眼瞥了她一眼,斐托斯脸上陡地闪过一丝邪笑:“哈迪斯的女人啊,乞求我吧,谦卑的跪在地上乞求我的宽恕吧!我可是很大方的呢!说不定你求得好的话我就放过你的男人呢!”
“我”安琪儿咬了咬牙,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大人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冥、冥也不会答应。我是他的女人,他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