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米渔将Roy的魔方送给了一个小孩后就和云苏连夜上路。
云苏已经厉害到神的地步这事实已经充分在米渔面前证明过了,所以和他夜晚穿梭丛林,她是一点都不担心,白天有休息不错,所以晚上他们精神都很饱满。
一夜的长途跋涉后,在第二天凌晨他们振奋的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现代化建筑的时候,那刻,米渔是想哭的。
“欢迎来到格瓦努丛林生态站。”当一个法国研究生用英语这样致欢迎词的时候,云苏表现出了诚挚的谢意,而米渔,由惊讶转为惊喜,之后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这里是圭亚那?这真的是格瓦努生态站?”她连着两个问题让云苏发现了异常。
“是的,这里是圭亚那的格瓦努生态站。”那个博士研究生好脾气的又重复一遍,“我正在这里准备博士伦的野外研究,我叫尼尔。”
“马库斯教授还在这里么?”米渔突然问。
“哦,马库斯教授当然在这里,这位小姐,你认识他?”
“请你让我见见他。”米渔说。
马库斯教授是她父亲米元森的好友,米教授曾在九十年代到该站做过研究,那是中国生态学者第一次涉足亚马逊热带雨林,为中国的原始丛林考查与研究迈出了第一步。
马库斯是个像贝多芬一样的卷头发的老头,当米渔和云苏被那个叫尼尔的研究生带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几乎立刻认出了米渔,即使他们已经七八年不见;他激动的抱住了她,“哦,我的孩子,我们好久不见了,你简直像是上帝派来的一样,这惊喜来的太突然。”
两人如此寒暄了一阵,米渔解释说她是寻找怒比蓝路过这里,多余的没敢说,而云苏对她的回答表示满意。
“对你父亲的事儿我依旧耿耿于怀,他是少有的我佩服的人,我爱他如爱我的亲人,我很怀念他。”马库斯教授提到了米教授,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鼻头已经红了。
“我为父亲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谢谢你的怀念马库斯叔叔。”米渔和马库斯教授再次拥抱。
马库斯突然松开米渔,用钥匙开了自己的保险箱,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相框,“我只和他有一张合影,我很珍惜。”他说着递给米渔。
可是米渔还没伸手接过来,云苏却抢先一步,这极不礼貌的动作绝不是他能做出来的,可是,他却这样做了。
他死盯着照片上的人,再抬头看向米渔的时候,他的表情,是米渔这辈子都不会忘的,是那样的惊讶,那样的难以置信,他面对美洲豹和亚马逊森蚺的时候都没露出这样的表情。
米渔被云苏吓到了,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突然被他握紧了手腕,那样紧紧的握着,一字一顿的问道,“米元森是你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咱们就回到可亲可爱的大都市了,哦,好久不见啊高楼大厦!
哎,没船,没肉,你们会不会很失望?一定失望透顶了色女们,哈哈哈哈哈哈。
我先撤了,不然我觉得我会被你们骂很惨,装死立刻,遁!
正文 17再见,云苏
圭亚那森林仍完好的保持着原始的自然状态,这是地球上鲜为人知的原始丛林之一,这里的清晨空气清新,凉爽舒适,这里远离都市的喧嚣浮华,这里有以天为被地为炉的自在洒脱,这里,有云苏想念了很久的女孩。
他躺在生态站不远处斜坡的草地上,枕着胳膊望着天,期间有几个学生经过并友好的与他打招呼,他们以为,这个好看的东方人是刚来的学生。
米渔洗了个热水澡后寻他到了斜坡上,她悄悄的将脸移到他的上方,弯腰背手巧笑嫣然,“这位同学,你是新来的学生吗?”
“我只是一位女士的保镖。”他看着上方女孩因为低头而垂下的湿漉漉的头发有些晃神,那时候呵,她的头发比现在长些,像是瀑布一样披散下来,风一吹全都飘起来,美的像一幅画。
“哦……”米渔直起身,像他一样躺到斜坡上,挨在他身边,“我看过很多关于保镖和他要保护的人的故事,好像,这两种身份的人凑到一起很容易发生点什么,不知道你和你保护的那位女士如何呢?”
“那位女士很漂亮。”
“嗯哼。”她表示认同。
“我跟她说过,她是我哥哥喜欢的类型。”
“……”能不提这茬么。
“其实我没告诉她,我和哥哥喜欢同一类型。”
第一次见她就将她压住亲吻,那刻是什么感觉?好像很美好,好像有时候还会回味,那时候总是觉得,她很吸引人,还故意冷脸说他不会对任务产生私人感情,那哪里是和她说的,他是在对自己强调,但终究,还是,逃不过。
米渔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他,想弄懂他这是要暗示她什么?
他也转过来,与她面对面,轻唤,“小鱼儿……”
米渔心里一直默念先等等再等等别受蛊惑,她还有话说,“云苏,你之前看到我父亲的照片为什么会吃惊?哦,别拿刚才那套什么你只是没想到米教授是我父亲之类的说辞糊弄我。”
他只是笑,很温柔很满足的那种笑,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你信不信,有些人,不管什么面貌什么场合,不管怎么遇见,该动心的依旧会动心,该喜欢的怎么都会喜欢。”
米渔坐起身,有种想要给云苏号脉的冲动,想确定他之前中的毒是不是没解干净,怎么突然走文艺范儿了?
“云苏,你是不是又想和我说你喜欢的那个人?”
云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呀,要不要听我说说?”
米渔咬牙切齿的说,“好啊。”
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是七年前的一个夏天,那是他十九年记忆里最炎热的一个初夏,好像是因为去了中东,感受了他们那种荒凉破败的热度才那样记忆犹新,那是他考入军校第二年,因为优秀,成为了天狐特种大队最年轻的队员,那时候啊,修着双学位,受着严苛训练,年轻气盛,傲气凌然。
那是他出的第三个任务,去中东救一个科学家回国。
那个看起来对他们来说如此轻松简单的任务,却最终成为他们队有史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失利,因为他的判断失误,因为他的自大固执,他们中了敌人埋伏。
营救失利,挽救失败,最终导致了那个科学家的死亡。
他们是带着那个科学家仅有的一些遗物回来的,从中东飞回国的路上,气氛沉重压抑的堪比飞机外的低气压。
他们听说,那个科学家的女儿已经从挪威飞回国,在机场等着他们。
他们还听说科学家的女儿还是个小女孩,只有十六岁,原定着等他父亲回来后要和她去极地看极光。
他没有敢见她,他满心满心的都是愧疚和歉意,他自我厌恶到了极点,好像,他所有的队友都是这样想的,所以那些遗物是他们的上级交给女孩的。
其他队员在飞机落地后全部落荒而逃,而他,躲到机场大厦玻璃窗后,看着空旷的军用机场中央站着的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湖蓝色的裙子翻飞着,翻飞的同时也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很想走出去对她说声对不起,最终却还是没有勇气,他终归是怕从她眼中看到责怪。
她沉默的接过他父亲的箱子,对领导们的安慰或者道歉的话没有丝毫反应,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她这样悲伤的样子,他却梦了四年,直到接受了半年的心理治疗。
那时候,医生说,这样想了四年,不爱上都难。
这是关于一个男孩经历了伤痛、心动最后成长成熟的故事,血气方刚的青春,魂牵梦萦的长发,一次次让他在黏腻濡湿的被褥中醒来,那是他充满了梦幻般湖蓝色的四个年华。
可最终,这个故事,到云苏口中,只有四句话,“我们负责救她父亲回来,却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任务失败,我只敢远远的看她,她走后就一直想她……”
“这可能是因为亏欠。”米渔说。
云苏起身,捡起之前做的花环,伸手戴在米渔头上,“真美。”
在绿色的草地上,大树投下的阴影里,她披散着长发,戴着他做给她的花环,美的像个树之精灵。
当初是不是因为亏欠他不知道,但现在,一定不是。
“小鱼儿,你要说些什么吗?”云苏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当年他就是被派去救她父亲的人,他拿不准她会有什么反应。
“咳,那啥,我刚才洗澡……”她想到一直想问的问题,有些害羞的眼神乱飘,“洗澡的时候发现,我……胸前有草莓。”
云苏愣了一下才懂她的意思,嘴角一扯笑道,“我以为你早知道。”
“我当时都迷糊了,哪里记得,你……你是不是把我的便宜都占去了?”在这个人面前,从不知道撒娇何物的米渔做的竟然这样娴熟。
“就差临门一脚了。”他不无遗憾的说。
米渔的脸唰的就红了,刚想说让他负责的时候,天上煞风景的传来阵阵轰隆声,两架直升机盘旋在了生态站上空。
云苏站起身,绅士的伸出手将米渔扶起来,“接我们的人到了。”
米渔知道事态紧急,没有过多的磨蹭就跟着上了一架飞机,而云苏,却上了另一架。
后来,在回国之前,她都没有再见他。
就这样,她与他不明不白的分开了,就连走的时候,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她被一群人安排着从圭亚那南下到巴西,再从巴西飞回国内,这期间,来了一些工作质量很高但也很难相处的人,他们基本上处于一种一问三不知我说什么你干什么的工作的态度中,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当初云苏对她,是多么的友好。
当她第三次向那个三十出头却一副老处女打扮的女人问起云苏去了哪里的问题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了,“我不认识云苏,也没听过这个名字,如果说你问的是救你的特种兵,那‘云苏’这个名字一定是个代号,你不用这样耿耿于怀的记住,你只要知道,从现在起,那个特种队员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另有职责,而你已经被我们接手,接下来的时间,请听我的安排。”
米渔默了,看来她知道的不比自己多,起码,这个女人不知道‘云苏’这个名字不是一个代号,他真的,就叫云苏。
并且,从现在起,她们不是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从现在起,她要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到了久违的燕潭市后,她立刻就被这个叫马红丽的女人带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好吧,她的名字有够俗,“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家收拾一些日常用品顺便和家人道别。”马红丽在去她家的路上对她说。
米渔回到家的时候,小米渣最先扑到她身上,小米渣激动的上蹿下跳,一直呼哧着四处嗅她身上的气味,跟着王子善就出来了,平时沉稳有序的步伐是凌乱的,他被一旁赶来的管家扶好站稳到米渔面前,还没等米渔叫哥,他就一把抱住了她,“你不是说去旅行么?为什么这么多天都联系不上?为什么有很多人来家里找你?”
他是紧张的、害怕的、担心的,更甚至是无力的,若是,他可以看得见,是不是就可以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