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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一挥手,眼前的女子便没了踪迹。转身正对我们,眼里的柔和早已不复。
“各位闯入妖界的目的,等下我希望能听到满意的解释。”蓝光渐起,石室被照耀得恍如海底。
“等等”急促的呼唤声,熄灭了所有的色彩。
妖界的后园,此刻正进行着最后的对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是要炎灵珠,还是要伙伴的性命。”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的谈及生死。
“我两样都要。”似笑非笑的声音,魅惑依旧。
“自寻死路。”红色眼眸在瞬间变成嗜血的暗红。强烈的红光,铺天盖地的朝着三人所处的方向袭来。
三道不同的光线,在空中汇聚成一道绚丽的色彩,与迎面袭来的暗红光亮,相互冲撞。
“住手”蓝光浮现,散退了所有的色彩。
等到光芒退去,对面的暗红映入眼帘。久别的容颜,再一次浮现眼底。他眼中的冷酷无情,像一把利刃,只是触及,便已伤痕累累。
“小雪”对于我的出现,依依颇感惊讶。
“依依,好久不见。”淡淡的笑道,眼中略显疲惫。这样的再遇,多么讽刺。
“魔界少主,今天我算是真正认识你了。”淡淡的述说道,平稳的语调,听不出是何情绪。
“雪儿”冷酷的神情在瞬间溶解,笑意慢慢爬上脸颊。
幻觉吗?他日思夜想的女孩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面前,蓝衣轻柔,粉衣甜美。她的每次出现,都能带给他惊奇。
“宫主”冰凉的声音,仿佛遇见了阳光而融化。魅惑的眼中,似有水晶闪动。
妍抿嘴摇头,泪早已如珠坠落。
“宫主,是梦吗?”飘颤声问道。
她轻轻摇头,眼中已是水雾朦胧。面向离萧等人,眼中的忧伤复杂,使人无法分清她此时的情绪。上下打量着离萧,那神情不是不屑不是探究更不是愤怒,反而是一种喜悦,一种苦涩。
望向离萧,冷情的眼眸带着不解的探究。暗红的瞳孔,渐渐转淡。
“炎灵珠我势在必得,即便是妖界之主,也不例外。”杀意在顿时凝聚,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
“你要与我动手。”讽刺的一笑,眼中溢满哀伤。
淡淡的哀愁,减淡了他周身的杀意。眼前那美得悲凉的女子,为何会让他迟疑。心底那丝莫名的情绪,究竟是何原因?
“宫主?”心思细腻的妍,在第一时间看出了异样。那位魔界少主,必定与宫主有所关联。
第五十四章:嫣然
怪异。离萧眼中的探究,众人的沉默困惑,还有那似喜似悲的绝美脸庞,拼凑在一起,说不出的奇怪。
“你可知我是谁。”空灵婉约,碧水浅吟。浅笑与惆怅并存。“今日之战实属可笑。”似是自嘲的说道。绝美的脸上,尽是复杂。
冷峻的红眸锁住她难辨的眸子,迟迟没有言语。身后的炫明依夕,也一言不发的立在身后,轻轻蹙起的眉头写满了困惑。
“宫主,他是?”水波不再平静,妍的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想必她已有答案了吧。
“没错”淡淡的一笑,寓意深远。
“怎么会,真是太可笑了。”颤抖的笑音,似在嘲笑这个可笑的事实。“原来,原来我们一直敌对的人,竟然是我们一直找寻的人。”今日之战,果真如嫣然所说一般,可笑至极。
作为旁观者的我们,都称职的扮演着各自的角色,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他是我们的少主。”询问的话句,宣布着最后的答案。如冰眼眸,不曾离开过那飘扬的黑衣。不论何时,不论何种情绪,魅惑依旧。赤红的裙摆,同他的眸子一样泛着一层寒意。
少主?这个词并不陌生,它是离萧身份的代号。可是现在,它又代表着什么?
“什么意思?”面上冷漠如常,只是起伏的音调不再没有波澜。
“他果真什么都没告诉你。”意料当中的答案,嫣然的眼中闪动着一丝无奈的浅笑。几许沧桑,不协调的浮现在她绝美的脸上。轻叹一声,眼中溢满了疲惫。“炎灵珠,你拿去吧。”
“宫主!”飘不可置信的惊呼道。“不可以,就算他是我们的少主也不可以!”
“飘飘!”冰冷的眼眸此时寒得冻人,不低不高的喝止不怒而厉。
“抱歉。”低缓的声音,带着无奈的歉意。轻垂的眼眸,不再直视前方。“此事我该早些告知你们的。”
“宫主,你无需对我们说抱歉,不管你做出任何决定,我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妍浅笑的脸庞,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阿妍。。。。。。”视线再次找到定点,浅笑重新浮现,“谢谢。”
“宫主,对不起。”飘,带着颤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傻丫头”
眼前红光一闪,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光亮。目光顺势而去,那本就赤红的衣裙,如今映得更加的如血炫目。
“等等”脱口而出,连自己也为之一震。“这颗珠子,宫主可否给我。”
她堪比明月的双眸,只是稍稍一闪,没有过多的变幻。
“宫主,他们?”妍,这才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此事稍后再与你们解释。”她浅笑回应,转向我时含笑的眼中多了一抹复杂。
“凝雪姑娘是吗?”绝美的人儿,即使淡淡的一笑也足以颠倒众生。“你的要求我本可应允,只是现下我早已许出承诺,还请姑娘理解。”
我一时语塞,她处处在理,我根本无计可施。若是刚才,我还有把握局势的信心。可如今,这位妖界之主与离萧的关系似不寻常,而云枫也绝不会错过这次良机,眼下的形式对我们很是不利。
“宫主乃堂堂妖界之主,言出必行自是无可厚非,可若之恩不报,是否更失身份。”这是我唯一的筹码,也是我唯一的希望,至少比让后面的笨牛放弃,要来得容易些吧。
“你竟敢威胁宫主”愤怒的话语中,是毫不掩盖的杀意。绿色的绸带,无风自起。
“我只是在说事实。”无视她的愤怒,语气依旧平静如常。
她的心思,云枫启会不知。可她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逃离。
暗红的眼眸带着探究,紧锁着眼前的凝雪。别过头,话音犹如寒冰的温度,没有一丝暖意。
“我们走。”
“少主?”依夕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难以置信。
对于离萧来说,今天绝对是一个特别的日子。面对嫣然,他第一次犹豫,第一次彷徨。面对凝雪,他第一次无奈,第一次心痛。或许现在的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些情绪,这些他不曾体会的特别。
他的离去,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这样的结果,非但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添加了一层疑惑。疑惑离萧的离去,疑惑云枫的淡定。
嫣然凝眸注视着前方,所有的情绪最终融在了一起,化作淡淡的浅笑。
“各位的来意,嫣然已明了。此时人间早已入夜,各位不如在此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嫣然自当感谢各位的大恩。”清晰简介,虽不挑明,却明了于心。
“宫主的好意,我们却之不恭。”云枫含笑答道。
妖界,是没有昼夜的空间,它同天界一样永远处于光亮之中。四周轻水环绕的小亭里,嫣然独自而立。如仙境般空灵秀美的景象,在她面前连陪衬都算不上。风起裙动,青丝顺势而舞,只消片刻一切又重归宁静。
“你来了。”预料之中的访客。转身和身后的来人正面而对。黑袍红眼,一身冷漠的王者之势,即使在阳光下也能让人不寒而栗。不是魔界之主还能有谁。
“千年未见,你的行事作风还是一点没变,我依然看不透你。”审视着他暗红的眸子,浅笑依旧。
“然儿”低沉的声音轻柔异常,让人暂时忘却了他的身份。
“然儿?真是讽刺的可笑。”苦涩爬满她绝美的轮廓,悲伤中绽放的美丽,让人移不开眼睛。“你这声然儿我担当不起。”
“你在怨我。”本就低沉的话音,如今沉得更低。
“我有这个资格吗?在你心里,我嫣然又能占据多少位置。”平静的语调,似在说着他人之事。他的心里恐怕连一丝位置也没留给她过,因为他的心早已装满,容不下任何人。
“离儿我见到了,他很优秀。”宽慰的一笑,眼中柔情万转,慈爱异常。
“你虽不说,但我知道你定在怨我。怨我无法使你醒来,怨我没有告诉离儿,你与他的关系。”现在的魔君,柔情哀怨,如同人间的丈夫在安慰深爱的妻子。
她笑了,哀怨凄凉。并非是他虚情假意,而是他的柔情歉疚全来自于真心。她可以接受他的虚情假意,至少那是属于她嫣然一人所有,而不是来源于她。
“然儿,跟我回去吧。”
“回去?”飘渺虚无的话音,随风融入云中,好不真实。“我是嫣然,不是谁的影子。从前未曾想过,现在更是如此。”
“。。。。。。”
“离末,你老实的回答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姐姐。”锁住他暗红的双瞳,一字一句道。
“我一直都爱她。”没有丝毫的停顿,理所当然的回道。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一时沉默无语,所有的声响在此冻结。
“我累了。”疲惫的转过身,轻合双眸,直到那熟悉的气息消失无踪,才缓缓睁开。
“主人,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能让你们迷恋至此。”低声轻柔的呢喃道。才睁开的双眸,又再合上。
柔软宽敞的大床,挂着淡蓝的幔帐,从顶部垂下的五彩荷包,散发着淡淡清香。在这样良好的条件下,我居然失眠了。郁闷程度,可想而知。拉开覆在窗边的曼纱,整个房间顿时清晰起来。在这个没有黑夜的空间,一条纱帐轻巧的分隔出了两个时段。窗外的一切,美得那么自然,那么空灵。这样脱俗的绝美,让人唏嘘。白衣飘飘,立于木桥之上,使眼前的画卷更显唯美。
粉色的花瓣不似疲倦的款款而落,铺在地面,落入湖中,分不清人与花的区别。曾几何时,也像这样踏花而行,那个等在我眼前的人依然如旧,只是这次我前行的目的不再执着。
“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闲情。”双手支在栏杆上减轻脚下的负担,轻歪着脑袋感受轻风的自由。
云枫静静的注视着湖面,沉静不语。
“这里真的好美!”伸手接过一片花瓣感叹道。“喂,给点反应好吗?”对着旁边的木头人,我又一次忍不住发飙。
“的确很美。”淡淡的口气,似是感叹。
“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哑了了。”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非要跟他吼才行,真担心和他久了会不会变成母夜叉。
“明天就离开。”沉默片刻,等来的回答竟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我知道呀!”就算我们不走,有人也会赶我们走吧。我可不自信的认为自己人见人爱。不不不,是妖见妖爱。
“我的意思是叫你离开。”淡然的话音,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从湖面转移的眸子,泛着一层湖水的寒意。
“又发什么疯。”不温不火的说道。对于他的间歇性发作,我已有了一定的抗体。
“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幽黑的眸子牢牢的将我锁住,带着一股强迫的威胁。
“你知道?”故作疑惑的问道。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又在想什么。上前一步,拉近彼此的距离,花瓣飘落的一瞬,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答案吧?”
轻叹一声,将视线重新移到湖面。他到底不够决绝。若是下定决心又何必多此一问,他要走,谁又能拦住。
“跟着我,类似今天的事还会发生。”低低的声音,随风飘起,在这样宁静的条件下正好可以传入对方耳里。
“那又怎样?”心微微一颤,深吸口气,依旧平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