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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门密爱:最强宠婚-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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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早呢?”汤琴吃惊道。
  “刚才医院打电话来,我得过去。”
  汤琴一听,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点头道:“哦,那你快去吧。”
  凌冽又转向薛暮山,“今天伍茂出院,你得去看看吧?”他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故意给他找个台阶。
  薛暮山当然会意,立刻站起来跟汤琴告别。
  两人叫上大岛一起离了席,开车去了军区总院。
  三人先去伍茂的病房,伍原来接他,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出事那天伍茂和保镖都穿了防弹背心,索性那些凶徒没有直接打爆他的脑袋,捡回条命。
  凌冽叫薛暮山送他们回去,才和大岛直奔特级病房。
  大岛在外面的待客区等着,凌冽见病房外面没有保镖有些奇怪,一个人进了病房,果然发现里面唯一一张床位上空空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刚要转身出来去护士站询问,房门开了,小护士推着轮椅走进来。
  凌冽一看轮椅里窝着的小身躯,吓了一跳。
  轮椅里坐着的正是罗溪。
  雪白的绷带在脸上裹了好几圈,只露出个眼睛鼻子,几乎看不出样子来。
  “不是今天拆线的吗?”凌冽呆了片刻才问。
  “谢谢你。”罗溪微微转头朝身后的护士说。
  小护士微笑着点点头,识相的退出去了。
  罗溪眼角耷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朝凌冽伸出两手。
  凌冽暗自叹气,走过去把她从轮椅里捞了出来,抱到床上坐好。
  “没拆吗?”凌冽瞅着那一圈圈碍眼的绷带。
  “凌冽,”罗溪垂着眼皮,那语气像是打了败仗似的,“要是我毁容了,你还喜欢我吗?”
  凌冽忍不住的蹙眉,这句话,一个月前他就听过。
  爆炸发生的时候,就在他要拼死冒着烈焰和危险冲进房子的时候,却意外的在大门外不远处发现了半昏迷的罗溪。
  她裹着条脏兮兮的褥子埋在黑乎乎的瓦砾堆里,天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凌冽将她捞出来背到安全区域,她身上有轻微灼伤,脸上黑、灰、红的糊了一片。
  被救上直升机的时候,她醒了片刻,九死一生之后第一句话竟然是:“我是不是毁容了,你还喜欢我吗?”
  似乎是爆炸的时候被碎片崩到了脸部。
  之后在外科和整形外科整整住了一个月,今天正是拆线的日子。
  “让我看看怎么样了,干嘛还戴着绷带。”凌冽问。
  罗溪一脸哀怨,也不答话。
  凌冽耐心的坐在床沿上,两手撑住她身侧,俯身道:“就算你变成猪头,我也不嫌弃,行了吧。”
  罗溪这才抬起眼皮,想回一句“你才是猪头”,但还是忍住了。
  她稍微伸长了脖子,看样子是要让凌冽给她拆绷带。
  凌冽迟疑了一下,才抬手把绷带一圈圈绕下来。
  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早知道刚才应该先去问问医生。他是不嫌弃,但看罗溪这么介意,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忍不住安慰说:“这里治不好,我们还可以去国外,不用担……”
  ‘心’字还没出口,一截绷带从大手里滑落,一对犀利的目光在那张脸上来回扫了几圈。
  除了额角一小片未褪去的红印,哪来的什么猪头,不,毁容?
  罗溪也终于憋不住了,看凌冽一脸由担心转为惊呆又再积聚起阴郁的脸,她抿着嘴唇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趁他发作之前,叭的亲了一下他的脸。
  “胆儿肥了,还敢骗我?”凌冽无比郁闷的阴沉,一个吻根本不足以平民愤。
  “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罗溪故意把长长的睫毛眨得像两把小刷子。
  “咱们的帐还没算呢。”凌冽不买账。
  罗溪故意撅着小嘴,拿无辜的眼神瞅他,像在说‘你舍得跟我算账’。
  凌冽不理她,将视线瞥向床边的轮椅,“腿又没伤,你坐什么轮椅?”刚才看见真是吓了一跳。
  罗溪煞有介事的说:“人家就是怕毁容,心情不好。”
  凌冽:“……”
  他脸色真的暗了暗,沉声道:“那天我让你多带保镖出门,为什么不听?”
  这句话他一早就想问,但碍于她的伤没痊愈所以一直等到现在才问出口。
  罗溪没立刻回答,垂着眼皮,眼珠子在底下咕噜乱转。
  “你就是故意给他可乘之机?”凌冽继续追问。
  罗溪又眨了眨眼睛,才抬起头来,一对上他坚毅的目光,她有点儿心虚,不过最后还是咬咬牙说:“他那么狡猾,如果不拿到本人口供,抓了他也可能定不了罪。但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来劫持我,只是心存侥幸。但这次连累了伍茂,还好他没事,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安心。”
  凌冽盯着她,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按在床上的大手攥的紧紧的。
  罗溪能感觉他呼吸变得越发沉重,知道他情绪不好,又小心的说:“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还敢有下次!”凌冽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永远忘不了眼睁睁看到爆炸发生那一刻,像掉进无底深渊一般的绝望。
  罗溪还在小心的眨巴着眼睛,一只大手猛地抵住她后背,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挤,她一下撞进他怀里。
  凌冽还是没说话,她能感觉那坚实的一堵墙壁似的胸膛深深的起伏,不用言语,她也明白他的心意。
  什么语言在此时都显得苍白。
  他无法言说的一腔爱怜都化作力量,箍在她的身侧,仿佛永远都无法挣脱。
  良久,罗溪才把下巴蹭到他的肩膀上问:“今天婚礼很热闹吧。”
  “没什么,没结束我就出来了。”那种场合,凌冽一向不怎么感冒。
  “你是怎么发现那幢楼的破绽的?”罗溪问。
  “我们找到了被修改的国贸中心设计图纸,然后找了设计师和建筑工。”
  “没想到是真的。”罗溪喃喃道。
  “嗯,”凌冽点头,“修改以后的结构,只要在几个关键点起爆,整个楼会直接坍塌。他只是用无人机转移我们的视线,故布迷阵。”
  “太疯狂了。他处心积虑那么久,就是为了把那帮元首一锅端了?这样一来许多国家又要秩序重建,甚至陷入战乱。”罗溪叹道。
  “他就是个疯子。”
  “要是他成功,既赚了好处费,又能一举成名,而且这些国家的得利者以后会在各个方面支持他,算盘打的真不错。”
  “想得美。”凌冽犀利的总结。
  罗溪轻笑一声,从他怀里转过头来说:“那个美瞳倒是不赖,眨眨眼就拍照,我想送何川一副。”
  “那个还没量产。先别告诉何胖子,还在保密阶段。”
  当时罗溪的手机以及装了定位器的耳环都被拿走,金明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她身上还有一件秘密武器,那双黑珍珠似的眼睛,其实是一副美瞳隐形眼镜。
  那镜片的颜色与罗溪的瞳仁颜色一般无二,但黑色的涂层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科技。
  晓驰正是靠着它锁定了罗溪的位置,但它的定位功能还不强,因此多费了些功夫。
  但眨眼拍照,人脸搜索功能却帮了大忙。
  那两个逮捕真正金明柯的暗探,就是靠着罗溪采集的数据很快识别了他的脸。
  科技不似人眼,靠的是数据支撑,所以不会因为伪装而被蒙骗,效率自然也更高。
  “对了,沈兰现在怎么样了?上次你不是说她被检察院带走了吗?”罗溪问。
  “调查基本结束,已经提起公诉。他们走私数额巨大,刑期不会很短。”凌冽说,“你再去竞选董事长,应该不会有难度了。”
  罗溪点点头,又问:“方金生呢?”
  凌冽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方康裕没能保住他,证据确凿,几乎用不着他交代什么,数罪并罚,恐怕……”
  罗溪看了他一眼,已经明白,只通敌叛国一罪,他大概也活不成。
  两人沉默了片刻。
  “你现在能出门吗?”凌冽突然问。
  “去哪儿?”罗溪的兴奋劲儿一下就来了,“我都快憋死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要卖关子,她也没再多问,把头发放下来挡住额角的印子,开心的梳洗好,换了衣服跟着他出门。
  没想到他要去的地方,竟然是陵园。
  凌冽牵着她,轻车熟路的到了她父母的墓前。
  将两束鲜花放下,过了好一会儿,凌冽才开口对着墓碑说:“罗伯伯,罗伯母,请你们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的语言还是很简洁,没有任何花头。
  罗溪却听得浑身暖洋洋的,握紧他的大手,朝他手臂上靠了靠。
  这时忽听凌冽又低低补了一句——“一生一世。”
  他一向是惜字如金的性格,但她明白,他不说则已,一旦说出口,就一定会兑现。
  他此刻不是对她说,而是对她泉下的父母作保证,这份誓言就更郑重,也更窝心。
  她正暗自小鹿乱撞,凌冽突然递过来一张折叠的白纸。
  “打开看看。”他轻声说。
  她疑惑着接过来展开,眼睛蓦地睁大,双手忍不住颤抖,那张薄薄的a4纸突然变得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那赫然是一张“判决书”!
  上面有罗希的姓名、生日、住址以及生前职位,那些叙述经过的部分她都一带而过,视线只集中在最后一句话上:
  (一)……撤销军*事法院第3号判决;
  (二)宣告罗希无罪。
  无罪——
  罗溪盯着这两个字久久移不开目光,直到它们渐渐变了形、糊成一片。
  一滴泪水滴落在那张判决书下面的大红印章上,接着是两滴、三滴……
  凌冽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轻柔的抚着她的长发。
  为了一雪前耻,她差点儿再一次被炸得粉身碎骨。
  可看到这两个字,她恍然觉得,一切还是值得的。她也明白了凌冽带她来的用意。
  她抬起头来,凌冽用大手温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痕。
  “我现在可以有自己的墓了。”罗溪说。
  “还早,”凌冽立刻反驳道,“等再过几十年,你要跟我一起入迟家的墓园。”
  她听了,突然破涕为笑,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儿荒诞。
  他又看看墓碑上那行刻着她名字的小字说:“就这样吧。”
  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他们一起朝墓碑鞠了躬,牵着手,安静的穿过墓园走了。
  “累不累?”凌冽问。
  罗溪提议他们沿着墓园外的路步行一段,让大岛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
  “不累,今天心情好。”罗溪自然的歪着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自从结婚以来,他们还从没这样悠闲的散过步,对于一般的夫妻来说,这应该是件很平常的事。
  就像这样普通夫妻间平常的事,他们还真没有一起做过多少。
  这条路不宽,只有两车道加两侧窄窄的人行步道,现在不是扫墓的日子,几乎没什么人。
  春季过半,道路边的法桐树已经翠油油的有些茂盛的样子了。
  “以后咱们老了,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待着,每天像这样散散步、看看风景……再养只狗,不,养两只每人一只,每天带它们一起出来。再养两只猫看家……或者开着房车出去环游世界……要么……”
  凌冽听她漫无边际的说着,心里有种新鲜的兴奋感,他们似乎还从没有聊过未来。
  在那之前,他总隐隐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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